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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苏绽个小处男压根没有这个经历,但现在这个话题是他一手促成的,如果想要避过去好像也没那么现实。 “对。”苏绽捡着好听的说,“你技术很好。” 沈迟对那天晚上的事始终没有印象,似乎是太阳过于刺眼,他在阳光下眯了眯眼睛,露出一副思索的表情,吓得苏绽心里开始打小鼓。 完了,他是不是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儿来了。 如果被他发现我是骗他的,那我就只剩下两条路可以走了。 要么是被卷吧卷吧扔远点,要么是被卷吧卷吧操到哭。 苏绽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忽然觉得后者还挺带劲儿的。 “好。”沈迟却在这时点了一下头,说,“那一会儿你先给我讲讲有多好,说实话,我对那天晚上的事真没什么印象了。” Death in the afternoon都喝了,要是还能有印象,那只能是我的酒有问题。 苏绽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却还是笑着答应,“好,我仔细给你编。” 沈迟饶有兴趣地挑起眉。 苏绽还想再找补什么,还没开口,就听见远处有一阵喧闹声,似乎是有什么人吵起来了。 他们此时离停车场不远,只隔了一条马路的距离,苏绽可以清楚地察觉到那群人就在他们身边,侧头对沈迟说,“好像有人在闹事儿,你们这儿治安这么差吗?” 沈迟在听见声音的时候就拧了一下眉心,一时间竟然顾不上和苏绽打嘴架,拽住苏绽的手腕就跨步往前走,“先过马路。” “哦。”苏绽点了两下头,柔软的头发丝在太阳光里晃了晃,然后就被沈迟引着回到了停车场。 奇怪的是,那群人的喧闹声好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上车。”沈迟说。 苏绽这个时候也已经感到有些不对劲儿了,他下意识地把自己的习惯放到之前和沈迟在一起的时候小事随他撒泼打诨,但遇到大事,他总是习惯听沈迟的。 可就是苏绽伸手触上门把手的那个瞬间,身后的写字楼里忽然跑出来几个男人,口中叫嚷不停,情绪看起来非常激动。 等他们靠近了才能听见他们在说什么。 “沈迟在车里!” “那是沈迟的车!” “当律师的人没良心!” “他跟那帮人是一伙儿的!” 苏绽松了手。 他迎着来人的方向转过身,脸上的笑意尽数收起,终于添上了几分与gay吧老板身份相符合的痞气。 “把话说清楚。”苏绽冲着对方抬了抬下巴,问,“沈迟怎么招你们了。” 对面领头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体格很大,说话时中气十足,“你算哪根葱,让开!” 苏绽没动,仍站在原地问:“我问你,沈迟怎么招你们了?” 对面有个急性子的插话,“他给我弟弟做辩护律师,不好好找证据,非要把我弟弟往死里送!” “说不准是收了对方钱呢。” “谋财害命嘛!” 无论苏绽是不是离开了七年,沈迟在他眼里始终是当初那个干净的少年。这样的情绪一定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力,苏绽就是这样。 他本能地和沈迟站在一起。 “你们又有什么证据。”苏绽上前一步,“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就少给他泼脏水。” 对面都不是好惹的,看见苏绽这个架势就不想再跟他多说废话,上手要将苏绽拨开。 他们的目标是沈迟,不是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小白脸。 苏绽这些年混过不少场子,根本就不是当初那个矜贵的小少爷了,一撸袖子就要跟人干架。 “苏绽!”沈迟已经绕过车过来了,伸手将他拦住,“别跟他们硬碰硬。” 沈迟有自己的想法。 今天这群人来闹事是为了一个法援案,他是被告的辩护律师,被告与未成年少女发生性关系,证据确凿。被告人的家属给沈迟送钱,希望能够从中周旋,沈迟拒绝,所以有了今天这一出。 停车场有监控,不远处就是他们的律所,楼下有保安,沈迟不怕他们闹事。 硬碰硬很容易把事情闹大,沈迟不想把苏绽牵扯进来,所以一开始就要拉着人走。 谁知苏绽根本不需要牵扯,他自己就站出来了。 对方拉不动苏绽,冲着苏绽扬了一拳头,被苏绽轻巧地躲开。 一个动作就能看出来他的身体很灵活,对方犹豫了一下,开始一拥而上。 毕竟人多力量大,局面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沈迟怕苏绽被伤着,尽可能地把他护在自己身后。 小少爷没在怕的,挤在人群里,左一脚右一脚地乱踹,不少人都被他踹到了。 “去车里!”沈迟将车门拉开,拎着苏绽的后衣领将人推了进去,又用最快的速度锁了车。 “沈迟!”苏绽隔着一道车玻璃炸毛。 沈迟举起手机冲着对方晃了晃,“我报警了。” “如果你们在律所楼下闹事,威胁被告人的律师,我可以和你们走法律程序。” 当下的法盲太多,但“法律”两个字的确可以给人们起到不小的威慑作用,沈迟这句话一说出口,对面的人就退了两三个。 但领头的那个男人显然不怕这一套,二话不说就上前去推搡沈迟。 苏绽坐在车里急出了汗。 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沈迟被那个人推了一下,一个踉跄,胳膊砸在车前的保险杠上。 额头上立刻就冒了汗。 就在苏绽忍不住、想要找东西咂车窗的时候,律所的保安终于姗姗来迟,制止了这场正在上演的闹剧。 几个闹事的人都被保安架开,停车场空出了好大的一片空白。 沈迟单手打开车门,苏绽紧跟着气鼓鼓地下来,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副驾驶上一甩,自己坐到驾驶位上。 两人瞬间换了位置。 沈迟虚虚握着右手,小臂到手指一路哆嗦,他想要挽起袖子看一看伤,余光里瞥见苏绽的脸色,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重逢以来,他第一次软下语气,似问非问地说:“这种人,你跟他们硬碰硬干什么?” 苏绽冷着一张脸,看都不带看他一眼的,咬牙切齿的样子看得沈迟有些想笑。 好在他笑点挺高,忍住了。 他听见苏绽说:“反正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你挨骂。” 他操控方向盘,将车开出停车场,“你没看他们那架势,还要砸车呢,这可是新车。” 沈迟失笑。 “又不是什么贵车。”他向后一仰,右手顺势放到大腿上,痉挛仍然在继续,提醒苏绽靠边停车,“报警了,等警察来做笔录。” “等什么等。”苏绽没好气地说,将车开到飞快,“去医院。” 苏绽对这一片还算挺熟,虽然七年不回,但主干道的方向总是大差不差的,Model S很快驶出了律政大街,和来往不息的车辆混杂在一起。 苏绽注意着路况,过了好一会儿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沈迟为什么没说话? 他偏头用余光看了一眼,却见沈迟微微闭着眼睛,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座椅靠背上,整个右臂都在止不住地发抖,袖口露出来的手腕竟然也开始泛红。 “沈迟?”苏绽试探地叫。 沈迟没睡,但是过了很久才“嗯”了一声,表示他都听见了。 那声音怎么听都是在忍疼。 “你怎么样啊?”苏绽装不下去了,语气里多了几分急躁,“要不我打120吧。” 沈迟额头上的冷汗始终都没有消下去,但他却张开眼睛,不冷不热地瞥了苏绽一眼,“开你的车。” 单凭语气的确听不出什么。 可苏绽就是本能地觉得他嗓子哑了。 “你真没事吧?”苏绽的眉毛拧起来,俊俏的脸上没什么血色。 他服软:“我好像有点儿害怕。” 我照顾你 我照顾你 检查结果是轻微骨裂。 沈迟坚决不打石膏,甚至还想回律所工作,被苏绽拦在医院闹了一场。 苏绽扬言:“沈迟你今天要是不治这条胳膊,我转头就去把那几个闹事的人宰了!” 沈迟十分为他的精神状态担忧,最终认命地让医生给自己打了石膏,并在苏绽的监督下向单位请了一个月的长假。 苏绽在送沈迟回家的路上才琢磨过来他不肯打石膏的原因。 手臂的骨裂程度不是很严重,更多的是软骨撕裂,医生建议静养,但如果右手打了石膏,就等于失去了自理能力。 沈迟现在好像是独居。 苏绽将车缓缓汇入车流中,一面按着导航开车一面问:“听说你爸” 苏绽觉得这么说不太好,转念想起沈迟他爸干的那些事儿,顿时也就不觉得怎么样了。 他重新措了一下辞,仍然不太好听:“听说你爸进去啦?” 沈迟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很快,他就“嗯”了一声,抬眸问:“你怎么知道?” 下午上班的时间,市中区有些堵,苏绽的耳钉随着刹车的频率晃动得越发频繁,他抬手摸了一下,敷衍:“我听别人说的。” 沈迟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揭开这拙劣的演技。 “沈国耀两年前服刑,赌博诈骗家暴涉黄。”沈迟顿了一下,说,“是我亲手送进去的。” 苏绽握方向盘的手僵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如常,“几年?” “十年。”沈迟用尚且灵动的左手捏了捏鼻梁,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过你不用担心,他的身体不好了,出来也做不了什么。” “我担心他干什么。”苏绽嗤之以鼻,犹豫了一会儿,又迟疑着问,“那阿姨和妹妹呢?” “我妈在城南的疗养院,沈雪宁在一中读高一。”像是知道苏绽要问什么似的,沈迟顿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住校。” “几班啊?”苏绽问。 “七班。” 苏绽愣了一下,很快失笑起来,“我弟弟也读高一,回头我问问他在几班。” “你弟弟?” “表弟。”苏绽又拨了一下自己的耳钉,不怎么在意地说,“我舅舅家的。” 这句话说完,沈迟忽然沉默了下去。 从在C.joy bar遇到苏绽开始,他就一直有一种感觉,眼前这个人虽然还是喜欢插科打诨,什么事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沈迟能感觉到,他跟以前不一样了。 说话做事不一样,心里想的不一样,就连身边的人都不一样了。 耳边只剩下周边的车鸣声,到沈迟的公寓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午后是一个很容易犯困的时间,一点似有似无的懒意渐渐蔓延到了车厢里。 许久,沈迟开了口。 “你都把我家里的事打听明白了,那你呢?” 苏绽“啊”了声,装傻,“我?我什么。” “这些年,叔叔阿姨都还好吗?” 苏绽苦笑了一下,嘴角一点笑意很快又卸下去,他忽然觉得这样的隐瞒没有任何用处。 重逢几天,苏绽第一次开口说了句实话,“不太好。” “我爸妈都没了。” 沈迟的神情凝滞了一下,偏头去看苏绽,却见那人正认认真真地按着导航掉头,漂亮干净的侧脸没有紧绷的线条,说这句话的时候似乎也只是在提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他曾经不只一次地逼问苏绽这七年间的事情,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他竟发觉自己无法再开口。 他甚至不敢问一句,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车停在沈迟家的地下车库,顺着电梯上七楼,沈迟的家是一栋面积不大的loft。 整体的装修风格呈黑白色,对着入户门的是沈迟的办公区,和他上学时候的习惯一样,文件和资料都收在抽屉里,桌面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通屋都刷了白色的乳胶漆,将五十平的房子衬得很大,再往里走就是客厅,黑色的布艺沙发简单干净,没有半点喧哗的意思。 跟它的主人一样。 苏绽只看一眼就知道这栋房子装修了多久,他在沈迟家里并不把自己当外人,他自己脱了鞋,回身帮沈迟找了双拖鞋出来,然后就懒懒地靠在了沈迟的沙发上。 沙发并没有想象中的柔软,苏绽不免又坐正了一些,然后托着下巴看沈迟换鞋。 这些年下来,沈迟明显又长高了一些,目测有185,单手扶着门框换鞋的样子有些笨拙。 好在他穿的是正装,皮鞋好脱好换,换好拖鞋之后却没有立刻直起身子,而是弯腰又从鞋架上拿出了一双白色的拖鞋。 看起来很新,应该没人穿过。 苏绽眼看着他拎着拖着朝自己走过来,乖顺地伸出脚,脚后跟在木质地板上蹬了一下,连脚背都是纤瘦漂亮的。 他的脚上只有一双白袜子。 沈迟将手里的拖鞋扔在苏绽面前,并没有伺候他穿的意思,苏绽没耍少爷脾气,左右脚拨弄着拖鞋,很快就自己穿上了。 一双拖鞋让两个人玩出了情趣,等到他们终于在沙发上双双坐下来的时候,苏绽才察觉到他们已经平静和谐地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平静地叙述,泰然自若地回家,在这之前好像没有争吵过。 苏绽坐姿懒散,卧在沙发上走了个神,他们好像从来也没有争吵过。 “沈迟。”他迟疑着问,“我们这算是和好了吗?” 沈迟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这一眼极冷,装着他身上固有的那种冷气。九月打头的天儿,苏绽只觉得屋里在冒凉气,甚至不太确定地转着眼睛去找沈迟家里的空调。 沈迟的声音总是能将容易走神的人拉回来,“你怎么会这么想。” 苏绽缓缓转头,迟疑地打出一个问号,“啊?” “我不问,并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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