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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楼上走,边抱怨,“血都要流成干尸了。” “站在门口看那些屁股树看了一会。”季灵衡一脸赞叹,“怎么找到那么多能修不同造型屁股的园艺师的?” “那不是屁股树,土狗。”季锦洲嫌弃撇嘴,“是爱心树,你懂什么是爱吗?” “大哥,你这么懂爱,和嫂子一定很相爱吧。” 季锦洲扭头就走,一脚迈上楼梯。 “诶,你急什么。”季灵衡提起急救箱,笑着跟上去。 “庸医来了,大家都让让。”到了客房,季锦洲懒散地喊了一声。 季灵衡:“……” “我先看看。”季灵衡来到病房前,解开他上半身的纽扣,入目就是一片骇人的伤疤,遍布胸前和腹部。 “嘶。”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夏舒徽吃惊地捂住嘴,身为人母的共情能力让她忍不住落下泪来,“怎么这么可怜啊……要是,要是我家锦洲也被砍成这样,我怎么活啊。” 季锦洲的神情略有动容,抽了两张面巾纸递给她,“妈。” 夏舒徽接过面纸抽抽搭搭,“我家,我家锦洲这种性格,出了门就是个杀千刀的,要是真被砍了怎么办啊。” “……” 季锦洲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递过去的纸。 “多大的仇,给人改花刀了。”季灵衡感叹。 顾特助想笑,为了功德又没敢笑,该说不说两人真是兄弟。 夏舒徽:“……” 她忽然就不想哭了,现在想抽季灵衡,想做就做,她抬手对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季灵衡!你有没有同情心?” 季灵衡吃痛地捂住脑袋,直呼冤枉,“夏阿姨,以前大哥打架受伤回来,你不就是这么说他的吗?” 十八岁的季锦洲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一个人敢正面对上数十个拿刀的人,一个不注意背后就被划了几刀。 当时的夏舒徽抱着他在病房哭:“我的儿啊,谁给你背改花刀了啊。” 差点昏迷的季锦洲硬生生气笑了。 夏舒徽不承认:“我哪有。” 顾特助赞叹:“不愧是孕育出两位顶级怨灵之母。” “快包扎吧。”关妤看不下去了,提醒季灵衡,“血再流下去他就要挂了。” “好。” 季灵衡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开始消毒缝合和包扎,厉行北几乎全身都被绷带缠成了木乃伊,他目光落在带血的枕头上,伸手探了探他的后脑勺,满手的血。 “他后脑勺也受伤了?”季灵衡把他翻过来,“醒来以后还要去大医院检查一下,有没有脑震荡。” “你们怎么没说他后脑勺也有伤口啊,要不是灵衡及时发现。”夏舒徽埋怨。 三人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他脑袋有伤啊。 “是不是刚才季总那一下摔的?”顾特助猜测。 “怎么可能摔一下就出血。”季锦洲不承认。 季灵衡动作谨慎地把他伤口周围和血痂凝成一团的头发剪掉,消毒伤口,缠上了一圈绷带。 “还好伤口不是很大,自然愈合就好。” 他利落地收拾好了东西,提着行李箱准备离开,“那我先走了。” “这么着急?” “是啊,傅总的妻子生病了,我作为他的家庭医生要随叫随到。” “傅总?”季锦洲对这个姓氏有印象,似乎在总裁群里有发言过,“喜欢穿西装的那个?” “这我就不清楚了。”季灵衡简单点点头,“我先走了。” 顾特助把他送到门口,目送他离开才进屋。 夏舒徽用手背探了探厉行北的额头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妈,小心点。”季锦洲一本正经,“我听说木乃伊会咬人,小心他跳起来追你。” “去你的。”夏舒徽笑啐。 顾特助笑着接话:“那不是更好吗?正好季总就等着他醒就把他送走,这时候都不用送,自己就跳出去了——” “顾筠!”季锦洲咬牙切齿地打断。 要不要把他吃醋的事也一起告诉关妤得了呗? “你要把他扔了?”关妤玩味挑眉,“还说不是吃醋。” “就不是。”季锦洲口吻坚定。 “醋缸。” “你才是醋缸。” “那你为什么对人家小男孩敌意这么重?”关妤非要追问出个答案,“你说啊。” 季锦洲转移话题地指着床上的厉行北,“你们看,他好像醒了。” 关妤不信,“你说醒了就——” “醒了!”顾特助惊喜道,“他醒了!” 四双眼睛齐刷刷地扭头看向厉行北,床上的少年眼皮微动,悠悠转醒,看到四道陌生的身影,猛地坐直身体。 小狼似的凶狠眼眸充斥着敌意,看清他们的脸,又蓦地柔和下来,浸润着水色的眼眸透露出几分可怜撒娇的意味: “姐姐……我好疼。” 关妤指了指自己,有些不确定地道:“你叫我?” “你就是姐姐呀。”厉行北小心翼翼牵着她的手,被季锦洲无情打落。 “放尊重点。” 厉行北的神情有几分可怜,凭借着他的外貌更是让人心疼,“哥哥为什么要打我。” “哥哥?攀你爹亲戚呢。”季锦洲轻嗤,“脑子撞成弱智了吧你。” 厉行北鼓了鼓腮,冲着夏舒徽控诉,“妈妈,哥哥说脏话。” 夏舒徽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打了季锦洲手臂一巴掌了。 季锦洲:“……”寒心。 顾特助试探性地问,“你知道自己是谁,叫什么名字吗?” 厉行北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姐姐的弟弟。” 季锦洲:“看来真被人打成弱智了。” 夏舒徽埋怨:“你这孩子说话好难听,什么叫弱智,人家这叫失忆,失忆好吗?” “都一样。” 顾特助指着自己,“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厉行北想了想,“叔叔。” 顾特助:“……”这对吗? 第265掌:季锦洲有病吧 “什么叔叔,叫哥。”顾特助指正。 “叔叔。”厉行北依旧执着。 “算了,叔叔就叔叔吧。”顾特助安慰自己,“帅大叔也很吃香的。” “小孩,你家在哪?爸爸妈妈电话知道吗?你怎么叫我妈妈啊?”夏舒徽关心地帮他掖了掖被子。 “妈,他是十七八岁,不是七八岁,你这一副哄小孩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季锦洲懒得吐槽。 “就是妈妈。”厉行北想了想,小声地喊关妤,“姐姐。” 关妤弯下腰直视他的眼睛,想以此透过他的眼睛探究他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你,看着我的眼睛。” 原著中描写厉行北行事诡谲狡猾,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不会是他什么计划中的一环吧? 厉行北的眼睛纯净得像一汪泉水,眼里没有掺杂一丝一毫的恶意,更多的是茫然。 “姐姐?” “你叫什么姐姐?想撒娇吗?”季锦洲毫不掩饰自己的针对,“我都没叫过呢,你叫什么叫?” “季总。”顾特助都没好意思点破,“夫人哪有你这么老的弟弟?再说了年下不喊姐,心思有点野,真不叫姐姐你又不高兴了。” 季锦洲:“……” “锦洲,人家还是个小孩呢。”夏舒徽把季锦洲拉远了一些,“别这么凶嘛。” 她把视线移到厉行北的脸上,“你们觉不觉得,他很眼熟?” “像厉总。”顾特助抢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说不定两个人还是什么亲兄弟呢。” “那就把人打包送去厉霆南家门口。”季锦洲果断拍板定案。 夏舒徽从手机相册里找出了几年前拍的全家福,指着厉霆南问:“你认识他吗?” 不对比不知道,现在的厉行北和青涩的厉霆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厉行北皱了皱眉,“他长得好丑。” 季锦洲倒是认可:“你脸长得不怎么样,倒是有点品味。” 他遥遥地对着厉行北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厉霆南看。 :看。 :[图片] 厉霆南现在还在医院,李特助在他床上支起了一个小桌子,上面堆满了文件,他就在这张小桌子上办公。 他手边的手机亮了亮,又很快沉寂下去。 厉霆南钢笔尖顿了顿,还是打开手机扫了一眼,连大图都没点开,言简意赅地回了一个字: 他以为又是季锦洲发过来的无聊自拍,以前也不是没有这种事情发生过。 拒绝雄竞,拒绝容貌攀比。 收到短信的季锦洲乐了,“这两个人还怪有默契的。” 夏舒徽扶额:“我们是不是应该把他送去医院检查一下脑袋?不过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怎么通知他的家里人?” “走,上医院吧。”关妤认可。 顾特助很自觉地扶起厉行北,“来,我扶你。” 厉行北挣扎着起身,因为刚刚缝合好的伤口而有些迟缓,他小心地抬眸看关妤,“姐姐,可以牵手吗?”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关妤,所以总是下意识地想靠近她。 “小癞蛤蟆,长得丑想得美。”季锦洲冷笑,“有人扶着你还不够,还想牵手?” 厉行北沮丧地低下头,“我有点害怕……” “害怕怎么光让姐姐牵你?哥哥就不行?”季锦洲看透一切地扯了扯嘴角。 这种小色狼,他都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 “哥哥也行。”厉行北冲他伸出手。 把自己坑进去的季锦洲:“……” 他嫌弃地把他的手推开,“一边去。” 厉行北坚持不懈地伸手。 “季锦洲,你自己要人家牵你的,怎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关妤看热闹不嫌事大。 “就是啊锦洲,人家现在失忆了,什么记忆都没有了,很没有安全感的,你借人家牵牵怎么了?”夏舒徽也劝。 被男的牵手我才没有安全感好不好! 季锦洲在心里嘀嘀咕咕。 “要牵手是吧,等着。”季锦洲走出房门找了个塑料袋,一人拉着一头,“牵好了。” 厉行北小心翼翼地攥紧了塑料袋。 季锦洲驾车带他们来了医院,提前联系好医生,几人下车来到医院大堂,季锦洲不情不愿地隔着红色塑料袋溜着厉行北。 因为长相和身高都过于引人瞩目,一路上都有人用眼神目送他们,并且小声讨论。 “长得都这么牛逼我焯。” “他们这是什么造型,赶尸的吗?” “……” “排号再两位应该就是我们了。”顾特助扶着厉行北坐在医院过道的椅子上。 季锦洲居高临下地凝视厉行北,越看他越觉得他和厉霆南像,怎么会有两个人丑得如此一致。 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顺道做个血缘鉴定吧。 他突然动手拔了厉行北几根头发。 厉行北捂着头,有些可怜,“哥,你为什么要拔我头发?” 夏舒徽怒视:“季锦洲!” “我怕他头发太多闷着伤口了,帮他拔几根凉快凉快。”季锦洲找了个借口离开,“你们陪他等着检查,我去看看厉霆南。” 夏舒徽吃惊地问顾特助:“小顾,霆南也在这里吗?” “是啊,厉总为情所困,酗酒进了医院。”顾特助感叹,“真是个深情的男人。” 夏舒徽点了点头,“他真的很爱……” “他真的很爱喝酒啊。” 夏舒徽:“……”不对吧? 厉霆南好不容易处理完堆积的文件,李特助帮忙把床上桌搬下来,放在地上,再把厉霆南动作小心地扶着躺下。 “谢谢。”厉霆南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么晚了还陪我加班。” “加班也算工资的嘛。”李特助一想到工资,脸上不由自主绽开了微笑。 “……你和顾特助是好朋友?” “厉总怎么知道?”李特助惊讶。 “猜到了。”他偶尔也能体会季锦洲无力的感觉。 门突然被打开,季锦洲毫无理由地冲了进来,几个大步走到了他面前。 “季锦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 厉霆南刚要张口问他为什么还在这里,头顶突然针扎似的痛,季锦洲数着手里的头发嘀嘀咕咕,“两根够吗?算了,来都来了,多拔几根。” 他像是在自家菜园里摘菜,看中哪根头发就上手拔。 “三根,四根……应该够了。”季锦洲甚至都没和他寒暄一下,扭头就走,顺便带上了门,还给室内一片寂静。 “……” “……” 足足沉默了好一会,厉霆南才不可置信地道:“他这就走了?什么也没做,就走了?” 李特助反应过来:“季总做了的,不是拔了您几根头发走吗?” 季总疑似发现自己加班脱发后发疯了。 “……” 厉霆南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季锦洲有病吧! 第266掌:你们都气晕那我也气晕 季锦洲把两份头发送检,慢悠悠地走回关妤等人所在的地方,长椅上只剩关妤和夏舒徽。 “他们人呢?” “被护士带去拍脑部CT了。”关妤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先坐一会吧。” 大概过了十分钟,厉行北被护士用轮椅推回来,顾特助手里拿着CT照,“季总,你们要进去吗?” “你们进去就好,我在外面等。”季锦洲坐在椅子上不动,闭目养神。 他觉得身边的椅子一空,人全都跟着进去了。 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就是觉得酸溜溜的,“这么积极,对我怎么没有这么认真过。” 身边的椅子又忽然下落了一些,有人坐下来,手背突然被柔软温暖的手心包裹,他睫毛颤了颤,因为知道是谁,所以没有动。 季锦洲轻抬起眼,“怎么又回来了?” 关妤把脸凑到他的面前,弯了弯眉眼,“因为,某人好像不开心。” 季锦洲定定地看着她。 凑过来的脸如同没有瑕疵的白玉,近得能看清脸上的绒毛和每一根睫毛,他从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一个人,走道上的白炽灯在她眼中就像是落下的星辰,只有他一个人的影子。 季锦洲从来不知道,当她的眼睛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感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谁说的,某人很开心。”季锦洲别扭地别开脸。 关妤的心情倒是很好,“我又没说某人是你。” “你——”季锦洲气结,“气死我了。” “有多生气?”她顺势放开了手,季锦洲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快气晕了。”他没好气道。 “那我也气晕。”她一个头槌砸在他的手臂上,眼睛紧紧闭上,又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偷看他的反应。 怎么这么可爱。 季锦洲压下嘴角,手臂碰了碰她的手臂,把她往外推了推,装作一脸严肃,“坐好,都是人。” “哦。”关妤理了理衣服,乖乖坐着等。 “手。”季锦洲皱着眉头,佯装不在意地开口,“放回来。” 关妤装作没听见,晃着腿哼着曲。 “不放算了。”季锦洲故作无所谓耸了耸肩,“谁没有手一样,我自己也有,两个。” “……” “……” 他主动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背上,自我挽尊地自言自语:“入夜了还有点冷,给手盖个被子。” 关妤没忍住笑。 季锦洲觉得没面子,“笑什么啊,本来就这样,我手体寒。” 她不动,他也不动,明明两个人的视线都不在手上,却觉得沉默时相触的肌肤越发炽热,存在感也越来越强烈。 两个人都有些不自在,摸鼻尖碰头发的小动作四起,但两只手愣是一动不动。 季锦洲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在这种气氛下说什么都不对,他们之间似乎是第一次这么尴尬。 不就是给手盖个被——不就是牵个手吗?没人告诉他拉个小手都这么难为情啊! 死嘴,快说点什么吧。 “谢谢。”安静间,关妤突然开口。 “谢什么?”季锦洲斜眼睨她,“谢完了之后送我一张好人卡?” “才不是。”关妤想了想,“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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