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个女人。 即使重生回来,与她相遇,他起初也觉得只是心生喜欢罢了。 他从来未曾设想过会有失去她的这一天。 “你怎么这么狠心,星星才刚刚出生,你就要离开他了,你就那么相信朕会护着他?” 君泽辰的眼眶泛红,似乎只有在无人之地,他才能不戴着帝王冷漠的面具。 现在的他语无伦次,一个人在寝殿里念念叨叨,想到什么便说些什么,哪怕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说到后面,他紧紧抱着她,大脑一片混沌,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就这样,他足足在寝殿待了两个时辰,仿佛时间都已凝固,只想在最后的时间陪陪她的皇后。 最终,他才将人轻轻放下。 “朕会让伤害你的人付出百倍代价。” 君泽辰的声音暗沉,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誓言,带着令人胆寒的狠绝。 说完,君泽辰宛如裹挟着冬日寒风一般,面色阴沉地走出了寝殿。 他身上散发的寒气,让周围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此时太后已经将坤宁宫的宫人和后妃全部带到了大殿,正神情严肃地逐一审问。 君泽辰一踏入大殿,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地给他行礼,他却仿若未闻,双唇紧抿,一言不发,径直走到首位坐下。 “母后,查出了什么?” 他的声音冷得如同寒潭之水,不带一丝温度。 太后看了一眼还在行礼的妃嫔,尽管皇帝没让人起身,但是毕竟这里面还有两个身怀六甲的妃子。 “都起来吧。”太后无奈道。 说完才转头回复君泽辰:“坤宁宫给皇后下毒的宫女将茶水端给皇后后,趁着所有人都未留意的间隙,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将带毒的水全部清理得干干净净之后便自杀了。” 太后也没想到一个宫女竟然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脸色极为难看。 君泽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意。 “还真是做的滴水不漏。” 君泽辰转动着桌子上的茶杯,阴鸷的眸子缓缓扫过都低垂着头的妃子们。 “若是查不出来,后宫所有妃子就都去给皇后陪葬。” 君泽辰的话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后妃们的心上,她们纷纷面露慌乱之色,赶忙起身再次跪在地上。 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息怒。” 太后眉头紧皱,满脸的不满,厉声道:“皇帝!” 这样绝情的话怎么能轻易说出口。 可君泽辰却没有半分动容,对太后的怒喝也充耳不闻。 “安顺,朕给你七日的时间,务必查出皇后中毒的原因,七日之内,若是安顺查不出结果,你们就统统给皇后陪葬,七日之后若查出真凶,真凶满门抄斩!” 君泽辰的眼神如刀,锋利而无情。 “这七日,你们其中谁有任何线索证据,尽快上呈,或者你们有任何想要指证的人都可和安顺说,到了时间,朕绝不留情!”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响。 七位妃子此刻身子都在不停地颤抖,她们的生死不过就是陛下的一句话罢了。 林妙音满脸惊讶,心中满是难以置信,陛下对她们就这般无情吗? 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陛下,臣妾还怀着皇嗣。” 林妙音的声音带着哭腔,娇弱的身躯摇摇欲坠。 君泽辰凶狠的眼神瞬间如利剑一般落在林妙音的身上。 “所以是你嫉妒皇后产下嫡长子,因而毒害皇后?” “不,陛下,臣妾不敢,不是臣妾做的。” 林妙音吓得瘫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 唐素汐原本以为自己能因为皇嗣躲过一劫,可是见陛下这般无情冷血的样子,只觉得心都凉透了。 叶雅琴怎么也没想到陛下竟然会这般不顾一切。 她们这些后妃,好些个可都是名门之后,陛下当真不在乎自己的声誉吗? 不,也许只是今日皇后猝然离世,陛下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悲痛欲绝,以至于失了理智才说出这样决绝的话。 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朝中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们一定不会让陛下如此肆意妄为。 过几日,等陛下冷静下来,想必定会收回成命。 叶雅琴在心里不断地安慰着自己,现在绝对不能慌,一定要小心翼翼,千万不能让陛下查到自己的头上。 君泽辰目光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一个个满脸惊慌失措的妃子们,心中只觉得厌烦到了极点。 眼神仿佛在看一群毫无价值的蝼蚁,充满了厌恶。 “这七日,所有人都只能老老实实待在自己的宫殿,不得与外面有任何交流和接触。”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不带一丝感情。 “全部退下!” 太后看着皇帝这般冷厉无情的样子,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直到所有妃子全都离开后,太后才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忧虑。 “皇帝,若是七日后你没有查出真凶,你当真要杀了她们?德妃(林妙音)和唐容华(唐素汐)可都怀着皇嗣,你这话说出口,岂不是刚刚登基便要担上残暴不仁的恶名吗?” 太后语重心长地劝说,她知道皇帝此刻心里悲痛万分,但皇后已然去世,查出真凶便是,怎能如此滥杀无辜。 “这是朕的皇宫,皇后都敢有人杀害,难保不会有朝一日,有人胆大包天杀了朕。” 声音压抑,又愤怒,若不是母后还在旁边,君泽辰快要克制不住自己暴虐的情绪。 “母后不必多言,朕意已决。” 他的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母后回去吧。” 太后知道自己现在如何劝,皇帝都听不进去,话锋一转。 “皇后死得如此突然,但是按规矩该要停灵了,今日哀家要向宫廷内外宣告皇后死讯,皇帝准备如何安排。” 君泽辰听到停灵,宣布死讯这些字眼,一直强忍着的情绪再次如火山般爆发。 “皇后没死!” 他眼睛通红,双手紧握成拳。 “皇帝!再不停灵,时间久了,皇后遗体腐烂,你是想让皇后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太后也提高了声音。 君泽辰狠狠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她那么爱美,怎么会愿意尸身腐烂,朕会为她打造冰棺,将她放入地下冰室,让她遗体永存。”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很轻很低,带着深深的眷恋和不舍。 今年冬天,再重新为她打造一个地下冰宫,她喜奢华,爱权势,陵墓那般阴森恐怖的地方,她一个人去会害怕。 太后震惊地看着皇帝,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能深深叹口气,摇了摇头,离开了坤宁宫。 第258章 大火 昨日一整天,君泽辰都如同行尸走肉般过得浑浑噩噩。 他在坤宁宫陪了皇后整整一天,目光从未从她安静的面容上移开半分。 甚至到了晚上,他也执拗地不愿离去,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床边,仿佛时间已经停滞。 安顺早上进入坤宁宫寝殿,准备唤醒陛下去早朝。 他刚迈进殿门,抬眼望去,发现陛下早已换好了朝服,神色如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得让人胆寒。 安顺心中一颤,瞬间低下头,不敢与陛下的目光对视,此刻的他连呼吸都尽量放轻,只想尽最大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君泽辰仿若未觉,只是极其缓慢地看了一眼在床上一动不动沉睡的她,眼神眷恋又痛苦。 随后,他决然地转身,出了坤宁宫。 太极殿。 在陛下还没来的时候,朝堂之上已然是一片喧嚣,大臣们交流得热火朝天,气氛极为激烈。 然而,苏尚书令却呆站在那里,整个人仿佛失了魂一般。 昨日听到皇后身死的消息,直到现在他都还没能缓过神来。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儿真的就在生下嫡长子后,突然薨逝了? 难道陛下真的一直在利用苏家? 他的脑海中不断盘旋着这些疑问。 可昨日宫中传出的消息,更是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陛下竟然下了口谕,一旦七日后没有找出谋害皇后的真凶,后宫中所有妃子都要同皇后陪葬。 这其中包括腹中怀着皇嗣的德妃和唐容华。 别说是其他朝臣,就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苏宏禹都震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此时大殿中的臣子们也是因为昨日陛下的口语争吵得面红耳赤。 其中左拾遗义愤填膺地大声说道:“皇后亡故,陛下悲痛我等大臣都能理解,可陛下如何能说出让后宫妃子为皇后陪葬的谕旨!” 这位左拾遗官职虽低微,仅是从八品,但是作为谏官除了负责进谏之外还会负责其他事宜,也是个小有实权的官职。 苏宏禹听到左拾遗的话,心中不禁嗤笑。 左谏议大夫的女儿也在后宫为妃,他自己不站出来说话,反倒让一个小小的拾遗在这儿慷慨激昂地批判陛下。 散骑常侍李大人作为品阶最高的谏官,此刻也是眉头紧皱,对于陛下的行为极为不满。 “德妃和唐容华毕竟怀有身孕,陛下此举,确实不妥。”李大人的声音沉稳有力。 左拾遗见李大人也站在自己这边,顿时像是有了后盾,腰杆一下子挺直了许多,原本还有些颤抖的声音也变得坚定起来。 好几个官员见此情形,也开始纷纷附和。 叶大都督此时和苏宏禹一样,默默地站在那里,并未说话。 皇后之死,他心知肚明,是他授意女儿去做的。 果然不愧是他的女儿,做事当真滴水不漏。 他可不相信陛下当真能罔顾朝臣意见,为了皇后而大肆杀戮,大都督低垂着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突然,安顺尖锐的声音在太极殿中骤然响起。 “陛下驾到——” 原本还议论纷纷的臣子们瞬间噤声,动作整齐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恭敬地跪下行礼。 “微臣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们的声音洪亮,在殿内回荡。 君泽辰迈着大步,气势威严地走上高台,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巍峨山峰。 他身着黑金色龙袍,龙袍上的金线刺绣闪烁着耀眼光芒,头戴冕旒,长长的珠帘微微晃动,挡住了他大半张冷峻如霜的脸,也挡住了一双深邃而犀利的眼睛。 “众爱卿平身。” 安顺在一旁有条不紊地走流程,“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左拾遗因为刚刚和其他臣子激烈讨论,此刻心中愈发自信,他深吸一口气,毅然站了出来。 “臣有事启奏。” “陛下,微臣听说,皇后娘娘薨逝,如今还未停灵,您刚刚登基,还是应该尽快让皇后娘娘遗体葬入皇陵。” 左拾遗观察着陛下的脸色。 “此事,朕自有安排,爱卿不必多言。”君泽辰声音冰冷,不容置疑。 左拾遗先是说了这样一件小事,然而陛下仍然我行我素,他心中纠结万分,不知该不该继续劝谏。 此时右谏议大夫也向前一步站了出来。 “陛下,皇后娘娘薨逝,臣等深感悲痛,但是臣听说陛下要后妃为皇后陪葬,不知这是否属实。” “属实。” 君泽辰的回答简洁干脆,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右谏议大夫见陛下毫无动容,心下一横,立即跪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臣恳请陛下三思,先帝实行仁政,陛下刚刚登基,不可造杀孽呀!”他的声音带着哀求。 此时叶大都督也缓缓跪下,表情凝重:“陛下三思。” 和叶家一脉的臣子见叶大都督表明态度,也纷纷开始跪下,齐声高呼:“请陛下三思。” 声音震耳欲聋。 现在朝堂上站着的三分之二臣子,大部分都是跟随苏家以及坚定站在陛下这边的臣子。 即使他们有些心中也觉得陛下此举不妥,但是朝堂上向来党派分明,若是此时跟着叶大都督跪了下去,那他们可就说不清了。 他们站在原地,表情复杂,有的眉头紧皱,有的微微叹气,却都不敢轻易动作。 “朕的口谕是七日后不能查出杀害皇后的真凶,让后宫妃子陪葬。” “你们跪着的是觉得朕一定查不出来?” 君泽辰眼神锋利,扫过跪着的臣子们。 “若是朕都查不出真凶,那朕是不是可以以为,既然后宫中有人能杀了皇后,那是否有人能杀了朕。” “为了朕的安全,宁可错杀,不可姑息,你们反对的人,是想要将朕置于危险之中?” 他目光如炬,一字一句都让朝臣无法反驳。 若是为了皇帝的安全杀人,那杀多少都不容人质疑。 跪着的臣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个个张口结舌。 “这.....” 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左拾遗见其他人都噤若寒蝉,咬了咬牙,再次开口。 “陛下,可后妃中还有两人怀着皇嗣,若是杀了.......” “左拾遗为何如此肯定朕查不到真凶,或者说左拾遗有什么证据证明怀孕的两个妃子不是杀害皇后的真凶!” 君泽辰死死盯着左拾遗,充满寒气的视线犹如实质落在左拾遗的身上。 “陛下恕罪,臣只是为了您的皇嗣着想。” 左拾遗吓得脸色煞白,随后重重磕头在地。 可君泽辰从昨日开始心中的暴虐就无处宣泄,此时左拾遗撞了上来,他不加思考便下了命令。 “左拾遗,以下犯上,口出狂言,拖下去,处死。” 这左拾遗是叶大都督的人,君泽辰上辈子是在要处理叶家的时候才发现,没想到,原来这么早他就投靠了叶家,一直装作中立派。 可笑。 叶大都督跪着的身子猛地颤了下,抬头刚想求情,却与陛下冷漠如冰的眼神对视上,瞬间垂下了头。 陛下知道左拾遗是他的人? 不行,现在这个阶段绝不能暴露叶家,看来必须给女儿找个替死鬼了。 叶大都督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正被拖下去的左拾遗绝望地挣扎着,没想到陛下竟然如此无情,先帝在世时,那可是仁德之君,陛下刚刚登基,竟然杀谏官。 那以后朝堂之上还有人敢说真话吗?! 但现在大臣们却无人敢开口为他求情,所有人都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只是建议呀。” 左拾遗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恐惧又绝望,他奋力挣扎着,想要挣脱侍卫的拖拽,却只是徒劳。 君泽辰仿若未闻,脸上没有任何波动,依旧冷漠地坐在龙椅上。 左拾遗就这样被拖了下去,求饶的声音也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朝堂之外。 其他跪在地上的臣子此时已是吓得浑身颤抖如筛糠,新帝和先帝的差别实在是太大了。 新帝刚刚登基便大开杀戒,这简直是有“暴君”风范。 可是他们却连大气都不敢出,哪敢再多说一句。 没瞧见朝中那些武将,除了大都督一派的,没人敢劝陛下吗? 陛下手中掌握的兵权可不是吃素的。 现在左拾遗已经被处死,他们哪还敢在这个时候去触碰陛下的逆鳞。 之后臣子们倒是安分守己,只战战兢兢地讨论朝堂之事。 等君泽辰下朝,他如往常一般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可奏折上的字在他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脑海中不断浮现当初在东宫抱着她一起批阅奏折的温馨场景,心便一阵一阵地抽痛,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突然,安顺急匆匆的步伐走了进来,带起一阵慌乱的风声。 “陛下,不好了,坤宁宫着火了!” 安顺的声音因为惊恐而刺耳。 他都不敢想象陛下听到这样的消息会发多大的怒火,天子一怒,浮尸百万,可不是开玩笑呀,到底谁那么仇恨皇后,那么胆大包天! “你说什么!” 君泽辰猛地站起身来,双手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 他立马转身,大步流星朝着坤宁宫的方向奔去,步伐急促。 安顺一路小跑,紧跟在陛下身后,气喘吁吁地说出事情原委。 “陛下,奴才原本让经验丰富的大理寺卿来办皇后的案子,因为那个毒害皇后的宫女将所有毒药都处理干净了,大理寺卿只能通过验尸来查案。” 安顺一边跑,一边快速地说着。 “这消息刚刚传到坤宁宫没多久,皇后娘娘的寝殿便着了火。” “想必这是有人要销毁娘娘遗体,不让大理寺的人验尸,更是不想让陛下查出真相。” 君泽辰越听心中的怒火越甚,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的皇宫里,竟然能让贼人在皇后宫中如此肆意妄为地点火。 等君泽辰到了坤宁宫时,寝殿的火竟然还没有完全熄灭,大火肆意地吞噬着一切,滚滚浓烟直冲云霄。 君泽辰呆呆地看着大火蔓延,心中瞬间又冷又空,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他竟然连她的遗体也留不住! 所有宫人都在紧张而忙碌地紧急灭火,一桶桶水被迅速地泼向火焰,呼喊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 整整半个时辰后,大火才终于熄灭,君泽辰原本沉稳的身子,此时竟有些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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