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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宋青苒。 这个让他魂牵梦绕了三百多个日夜的名字,不再是写在祈福灯上的冰冷字体,而是活生生的人。 她醒了,就站在他面前。 那些疯狂蚀骨的思念,炙热浓烈的祈盼,在看到她的一刹那,都有了归处。 可双脚却好似有千斤重,挪动不了半寸。 只能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短短的一段路,却仿佛是隔山隔海那般遥远。 寒冷的风雪宛如刀尖刮过脸庞。 大喜之日,满院等她醒来的祈福灯还摇曳着微弱的亮光。 他的眼中,只剩下了她。 “啊!昏睡一年的新娘子竟然醒了?” 身后有人惊呼。 “可花轿临门,新娘子却没穿嫁衣,而且这架势,好像不太妙……” “完了完了,王府那么多宾客等着,她不会是要当众退婚,打新郎官的脸吧?” 跟着前来迎亲的秦朝阳闻言,回头瞪了说话的那几人一眼。 驸马爷这一瞪,带着浓浓的警告。 说话的是几个围观百姓,见状脖子缩了缩,低下头去没敢再吱声。 负责抬花轿的宁一几人,也都清清楚楚看到了没上妆的宋青苒。 想到王爷为她去跪万佛寺,跪得双腿都落下了毛病,结果大婚之日她来这一出。 宁一沉着脸跟几个兄弟道:“如果今日宋姑娘没上花轿,那就是我等的失职了。” 言下之意,要强绑。 宁濯沉浸的思绪被身后的声音打乱。 他这才留意到,宋青苒肩头还挎着一个包袱。 她要走。 这个认知,让宁濯再也站不住。 一个飞快的闪身,掠至宋青苒面前。 顾不上众目睽睽,顾不上此地不宜,他张开双臂,紧紧将她抱入怀里。 日思夜念的那抹娇软,终于得以相拥。 这一刻,宁濯无比感激当年迷途之时让他悬崖勒马的高僧,让他对佛抱有了一丝信念。 不管宋青苒的醒来是否是因为自己,至少,是这丝信念让他没有放弃希望,等她至今。 宋青苒能感受到宁濯的力量。 很紧,紧到恨不能将双臂化为铁索,永远把她锢在怀里。 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微震荡的胸腔。 所有的等待,期盼和相思,最终化为了他眼底的一抹湿润。 “宋青苒……” 他将头埋到她肩窝,大将军王的热泪,顷刻濡湿了她的肩膀。 宋青苒安静站着,即便被他抱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她也没有推开他。 心底并不像面上那么平静。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深情的男人? 为了心头所爱,不惜一跪三叩求万佛,亲手做万灯,许下万盏愿。 他太好,好到虚幻,好到她都有些嫉妒被他深爱着的小白花宋青苒了。 怀里的人始终没动静,宁濯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 心底刺痛了一下,他缓缓松开她,眼里还是不舍,千般执念凝成浓到化不开的深情与缱绻,低哑着嗓音。 “苒苒,别走,求你管管我。” 他后悔了,不该在初遇时对她定下那些规矩,以至于后来的两年,她每每待在他身边,都在遵循着外室协议,从无僭越,从未动情。 宋青苒抬头与他对视。 看到宁濯漆黑的眸子里,映出她平静无澜的面容。 四目相对,两个人的情绪对比太过鲜明。 宋青苒缓了口气,片刻后,朝他伸出手。 “你好,未婚夫,我是宋青苒,但不是你熟悉的那个宋青苒。” “我想,我们需要重新互相认识一下,时间仓促,为了不耽误拜堂,半天行么?” 她的手又递进一寸,诚挚相邀,“跟我走。” 第257章 给你讲个故事,关于我的上辈子 宋青苒的这一通操作,把在场所有人都给看傻了。 怎么个意思? 新娘子自己逃婚也就罢了,还准备拉上新郎官? 担心外面起冲突,跟着追出来的谢云舟几人见状,面面相觑。 宁濯垂眸,望着朝自己递过来的葱白手指。 他毫不犹豫,把自己的手递给了她。 宋青苒拢了拢肩上的包袱,拉着一身大红喜袍的宁濯穿过人群,面上带着赔罪的笑意,“诸位,很抱歉,要让你们多等些时辰了。” 她在宁濯用来接亲的那匹马跟前停下,松开宁濯的手,准备上马。 宁濯及时握住她的手腕,回头让秦朝阳找个舒适的马鞍来。 大婚之日新娘子带着新郎官逃婚。 玩得这么野? 秦朝阳算是开了眼了,把双人座马鞍奉上,酸溜溜道:“二位新人,别野过头了啊!记得回来拜堂。” 加固好马鞍,宁濯抱着宋青苒上马,很快离开了众人视线。 走出这条街,宁濯牵过宋青苒的手,把自己手里的缰绳递给她。 又把她肩头的包袱取下来自己扛着。 之后便从后面抱住她,修长的双臂圈在她腰腹上,侧脸贴着她削瘦的背。 后背上突如其来的熨帖,让宋青苒滞了片刻。 她勾着缰绳,在指尖上缠了一圈,“王爷就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 宁濯深深吸了口她发丝间的清香,声线低哑,“只要是和你一起,去哪都好。” 没了系统,无需再伪装,宋青苒终于不用再隐藏自己会骑马的本事,双腿踢了踢马腹,马儿飞快朝着西城外棠梨村方向跑。 宁濯仍旧抱着她,知道她骑马费劲,并没有圈太紧。 他的一言不发,反而让宋青苒有些不适应。 “去年王爷说教我骑马,可我还没来得及学就陷入了昏迷,一觉醒来却会了,你就不怀疑吗?” 宁濯轻笑,“怀疑什么?怀疑你换了个人?” 宋青苒沉默片刻,“那如果我告诉你,昏迷之前的那两年,我说过的很多话,做过的很多事,都只是为了取悦你而骗你的呢?” “比如?” “比如,我在王爷跟前娇弱无依,看似不能自理,其实都是我装的。” “又比如,我说喜欢王爷,爱王爷的那些话,全都不是真心。” “那又如何?” 从她后背传来的声音,有着几分毫不在意的慵懒。 宋青苒是真觉得他疯了,“我骗你你也不生气?” 宁濯唇上沾了她的发丝,他轻轻吹了吹,“你主动跟我坦白,我为何要生气?” 宋青苒大无语,直接开骂,“你他妈恋爱脑是吗?” “嗯,我是。” “……” 宋青苒气笑了,“王爷,你再这样,咱俩这天可就聊不下去了。” 宁濯扯了扯自己的宽袖,替她挡住侧边的冷风,“你想聊什么?” “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费劲千辛万苦又是求佛,又是做灯祈愿的那个人,实际上并不存在,我是我,她是她,我们不一样。” 宁濯贴在宋青苒背上的侧脸往上挪了挪,下巴抵在她肩窝,稍稍偏头,薄唇里吐出温热的气息,激得她一阵颤栗。 “那你会跟我拜堂吗?” 宁濯问。 “会。” “这就够了。” 宁濯抱紧她,“我不管你是柔弱不能自理,还是像刚才那样凶我,亦或者脑回路不正常。总之,你就是你,我等的,永远只有一个宋青苒。” “脑回路你都知道?”宋青苒讶然,“哪学来的?” 宁濯当然不能说听了两年的心声学来的。 现在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代表她彻底剥开伪装与他坦诚相对,求之不得。 他大言不惭道:“你那位三师兄教我的。” “不对!”宋青苒突然反应过来,“我凶你了吗?” “凶了。”宁濯的语气里,仿佛有着那么一丝丝的委屈,“就刚才。” “……” —— 为了不招摇过市,宋青苒没有直接进村,她绕了道。 马儿最终在棠梨书院北面的松树坡脚停下。 宁濯知道这地方,他来过。 刚下马就大致明白了宋青苒的用意。 把马牵过去拴在树上,宁濯回头看她,“带我来见你娘?” 宋青苒抬头,望着被冰雪覆盖住的上山路,轻声呢喃道:“是带你来我娘坟前听个故事。” 宁濯微微一怔,胸腔内的心跳慢慢加了速,直至狂乱。 他不动声色,上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上走。 松树坡这块地,是早年宋弘花了大价钱买下来的,只有郁霓裳的一座孤坟。 这个时代家族观念重,一般像宋弘那样官至高位的人,府上都会建祠堂。 但宋府没有,宋弘只是把宋兰一家接去了京都。 倒也能理解,毕竟宋弘不是真正的宋家人,又不好明目张胆供奉舒家先祖灵位。 宋弘偶尔会回来上坟,但从不让人重修郁霓裳的坟。 以前宋青苒不太能理解,不建祠堂也就罢了,为何不供奉郁霓裳的灵位,还不修坟。 现在她大抵明白了。 可能在宋弘心里,郁霓裳从来就没离开过,他一直在等她回来。 哪怕希望渺茫。 所以不供奉灵位,不修坟,是不想向世人强调,自己有个亡妻。 他想让郁霓裳回来得名正言顺。 坟头旁边有个棚子,里面放着除杂草的工具。 宋弘时不时会回来的缘故,郁霓裳的坟头上没有什么杂草,只是被雪盖得太深。 宋青苒拿起铁锹铲了雪,又从宁濯手里把自己的包袱接过来缓缓打开。 里头是上坟的香烛纸钱供果和一个小香炉,她还用干菊扎了一束漂亮的捧花。 好在路程虽颠簸,倒没怎么弄坏。 小心翼翼把捧花和供果放到墓碑前,宋青苒取出线香和蜡烛。 宁濯弯腰拿过香炉,用铁锹铲起湿土装满又放回来。 宋青苒掏出火折子点亮蜡烛,又燃了线香,递一炷给他。 宁濯举着香,与宋青苒一起,对着坟头拜了三拜。 “岳母大人在上,小婿突然到访,若有冒昧之处,望您海涵。” 宋青苒看了他一眼,在心里默念:“妈妈,苒苒来看您了。” 线香插到香炉里,宋青苒直接往雪地上一坐,瞥了眼宁濯穿着喜袍分外俊美的侧脸。 “王爷,如果我告诉你,我投胎的时候没喝孟婆汤,记得上辈子的事,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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