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坐在榻前的宋青苒绷不住了,睨他一眼,“演技不行啊四师兄。” 她说着,见时辰不早,站起身要走。 宁濯一把拉住她。 那长期握兵器的手,虎口有薄茧,干燥温热。 宋青苒下意识地看向门口,见无人进来,她才拽了拽自己的手,“青天白日的,你干什么?” 宁濯目光灼灼地望着她,“亲我一下,我就起来了。” 宋青苒直翻白眼,“幼不幼稚?” 宁濯理直气壮道:“我才十五岁,我不幼稚谁幼稚?” 宋青苒偏不,直接拿他以前的话损他,“伤风败俗!” 见她还要再说,宁濯直起身,一口啄在她娇软的唇上。 宋青苒蓦地瞪大眼,还没等反应,宁濯已经起身下榻了。 她碰了碰唇,嘟囔道:“我发现你越来越无耻了。” 宁濯不以为然,“先做个记号,免得有狼崽子趁我不在来叼你。” 宋青苒听出来他是在暗指最近刚来旧都的三师兄邱云舟。 “哟,这都多久的陈年老醋了,还过不去呢?” 宁濯当然过不去。 毕竟当年他讨好宋青苒的那些招数,一大半是邱云舟指点出来的。 事后宁濯常常在想,如果当时做那些事的人不是他,而是邱云舟,苒苒最后嫁的人,是不是也会变成邱云舟? 宋青苒望着他吃闷醋生闷气的样子,暗暗好笑。 —— 宁濯的“入营”,入的是神兵营。 之前神兵营一直是宁泊简在管,如今宁濯渐渐长大了,盛京那边来了旨意,裕和帝让宁濯接手。 并且下达了任务,每年要运送一定数量的机关兽前往各州,用于军事防御。 当年南凉出动机关兽以少胜多打败北齐一统南北的历史,早已震惊其他几国。 如今便是兵力强盛的西秦,也不敢轻易进犯。 宁小北在机关兽方面有着十分浓厚的兴趣,四岁多就开始跟着宁濯出入神兵营。 府上设了家学,宁小纯要开蒙。 宁小呆找不到玩伴,隔三差五也跟着宁濯和宁小北去神兵营。 然而每次出去再回来,他总能牵回一只无家可归的动物,然后往脖子里套根绳子,全部栓在栊翠阁院内的石榴树上。 动物们的叫声此起彼伏。 偏偏温姒还很有耐心地一只一只帮着洗澡。 弄得宁凡头疼不已。 他只能去找老王妃告状。 老王妃听笑了,说小呆这是给宁家积德行善呢,隔天就让人专门辟了一处偏院,把那些动物都挪过去,又派了专门的人看管。 这一年,宋青苒十二岁。 盛京传来消息,裕和帝染病,以一枚记事珠为悬赏,召天下神医入宫。 “记事珠是什么东西?” 宋青苒看向爹娘。 这个词对于她而言,还是太过陌生了。 宋弘解释道:“我曾看过记载,说的是一种拿在手里把玩能让人心神通达,记起忘却之事的珠子,当今世上只此一颗,没想到竟然在裕和帝手里。” 宋青苒:“……” 好家伙,这不妥妥的作弊神器吗? 考场上但凡有一颗,那都没其他人什么事儿了。 郁霓裳沉思片刻,说道:“这珠子,好像是睿儿母族的宝物。” “大师兄的母族?” 郁霓裳点点头,“他之前有一次跟我提起过,还委托我帮着找,只是我手上事多,再加上一直没得到任何消息,所以也就不了了之了。” 宋弘了然,“如此看来,裕和帝很有可能是已经笃定了睿儿的身份,才会借此珠,想让他去盛京医治。” 宋青苒回想了一下前世,裕和帝差不多就是在这两年驾崩的,具体什么原因倒是不清楚,只说是染病,不治身亡。 她不由得担心起来,“若是能治好,大师兄顺利拿到珠子也就罢了,可若是治不好,皇上是不是要问他的罪?” 郁霓裳再一次陷入沉思。 她自认为裕和帝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蓄意搞事妄图整垮鬼医谷。 染病多半是真的。 但都已经到了面向全天下召集神医的地步,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寻常的病症。 “不如,我们去盛京走一趟吧!” 郁霓裳提议道:“睿儿得了记事珠的消息,是一定会去的,有我在,能让他安心不少。” 到时候就算梁睿治不好裕和帝的病,也还有她这个师父兜底。 果然没过几天,梁睿就用海东青传了信来,信上请示,他想去盛京一趟,望师父准允。 郁霓裳没有耽搁,收到信的当天就开始收拾东西,打算一家人去,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事出突然,宋青苒去神兵营大门外等着宁濯,与他做了个简单的道别。 之后又入宫去见萧灵儿。 裕和帝是萧灵儿的亲爹,他病重,萧灵儿自然要去跟前探望。 于是宋家队伍里,又多了一个萧灵儿。 出发这天,一行人刚到城外,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宋青苒隐约听到说话声,探身掀帘往外一看,当看清楚外头的人,她面上露出了几分诧异。 第519章 你就是这样教我违背师训的? 外面牵着马同郁霓裳说话的,不是旁人,竟是外出游历多年的江喻白和宗政璎。 “真美啊!” 宋青苒趴在车窗上,欣赏着数年不见的小姐妹。 及笄之年的宗政璎,雪肌玉骨,姝颜纤腰。 宗政璎的生母柔妃出身草原部族,宗政璎体内有一半的异域血脉,眉目端丽,风采天成。 一阵清风吹来,卷起她的衣袂裙角,浅色纱衣轻盈宛若枝头盛放的四照花,缥缈绝世。 这副脱尘绝俗不染烟火的月光仙子模样,别说是男人,就是从来不颜控的宋青苒见了,都得盯着看半天。 难怪上辈子,二师兄为她疯成那样。 这谁顶得住啊? 萧灵儿凑在旁边一脸得意,“美吧,咱哥哥的眼光真好。” 宋青苒瞥她一眼,“谁跟你咱,我师兄是我师兄,你们兄妹俩在我这儿的辈分各论各的。” “我才不要当你的晚辈呢!” 萧灵儿吐了吐舌,冲着她一个劲喊,“苒宝苒宝苒宝——” 一面说,一面伸手挠宋青苒的咯吱窝。 二人正嬉闹,外面车窗突然被扣响。 宋青苒回头,正对上窗外宗政璎满是笑意的脸。 “二位,方便让我搭个顺风车吗?去盛京。” “那得加钱。”宋青苒冲她挑了挑眉,“要没钱的话,你进来,让我占占便宜我就免费载你。” 宗政璎道:“刚好我也没钱。” 上车后,才坐下就被宋青苒和萧灵儿一左一右抱住。 宗政璎失笑,伸手揉了揉二人的脑袋。 萧灵儿抱着她不放,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闻着她身上的清香。 “璎璎,你们这些年都去哪了?” 宗政璎回忆起这几年的游历,唇边浮现一抹浅浅的笑,说道:“去了很多地方,差不多把上辈子没走过的路没看过的风景都走完看完了。” 萧灵儿满眼都是羡慕,“我要是也能出去就好了。” 可惜她被父皇安排的人盯得死死的。 这辈子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蛮横任性,她几乎每天都待在空荡荡的皇城里,无聊得要死。 宋青苒问:“璎璎,你们是不是因为及笄礼才回来的?” “嗯。”宗政璎颔首,“本来我无父无母,没怎么放在心上,可阿白很重视,说要回京,请你娘亲自给我梳头,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宗政璎以前称呼江喻白,张口闭口都是一声规规矩矩的“二爷”,如今竟然变成“阿白”了? 留意到小细节的宋青苒和萧灵儿对视一眼,俩人齐齐“哟”了一声。 “看样子,你们俩进展不错呀,都到哪一步了?” “什、什么哪一步?” 被这样简单直白地问出来,哪怕宗政璎阅历再深脸皮再厚,也忍不住臊得慌。 宋青苒道:“你们孤男寡女在一处那么多年,总不能一直吃斋念佛吧?” 宗政璎听红了脸,屈起手指在她脑门上敲了敲,“才多大年纪,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你住口!” 宋青苒捂着肚子直笑。 在座的三人里,虽然璎璎活的年岁最大,她在那方面的经验却是远远不如宋青苒和萧灵儿的。 见这俩人一脸不正经的模样,宗政璎无奈扶额。 她和江喻白还没大婚,当然不可能那么快,但也不至于像宋青苒所说的,吃斋念佛。 顶多是像前世那样,差了最后一步而已。 —— 这天晚上在客栈下榻。 江喻白被宋弘留在房里进行了长达半个时辰的训话,出来后经过宗政璎的房间。 见她原本探出来的半个脑袋缩了回去,关门的同时还伴随着一声轻笑。 江喻白想到什么,忽然驻足,“璎璎,开门,有话要跟你说。” 宗政璎把门板打开一条缝,一只眼往外瞅了瞅,“什么?” 江喻白趁机撑住门板,大力往里一推,门推开,他挤了进去。 转瞬又关上,电光石火间,把宗政璎抱起来抵在门板上,盯着她,温驯的眉眼看得人心跳紊乱,呼吸陷落。 双腿离地,宗政璎重心不稳,不得已只能攀着他的脖子。 二人呼吸交缠。 江喻白顺势压着她亲了一会儿,额头抵着她的,嗓音早已退去少年人的清润,质感轻磁。 “刚才偷听什么?” 宗政璎眼神迷离,声音软绵绵地狡辩道:“没有偷听,只是路过。” 江喻白想到先前师公的训话,无非都是些让他克制的叮嘱。 说的好像他跟头饿狼似的。 那么多年都等了,他当然知道分寸。 宗政璎见他走神,张口咬住他的下巴。 江喻白原本想马上走的,可被她一勾,又忍不住托着她狠狠吻下来。 对面就是小师妹的房间。 那种随时会被发现的紧张感和刺激感,转化为两个人的心跳,紧紧挨着彼此。 江喻白颜色温柔的一双杏眼中,烧着火焰,声音低哑却蛊。 “璎璎,你就是这样教我违背师训的?” 说完,抱着她转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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