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至的宗政璎这件事,又成了江喻白习以为常的状态。 他讨厌一切打破他常态和规则的人。 是以丫鬟搀扶完宗政璎,要去搀扶江喻白时,他杏眼微冷,眉间生怒,“滚开!” 冒着火星子的两个字,把那丫鬟吓得脸色惨白,双膝一软就跪了下去。 宗政璎抿着唇。 这些丫鬟,在新婚那日是要作为自己的陪嫁丫鬟一起走的。 而在大婚前的这段日子,她还得和她们朝夕相处。 生怕江喻白一来就把人吓出阴影,宗政璎笑着开口,对那丫鬟说:“二爷我来伺候就行,你去吩咐后厨备些吃食。” 她又叮嘱了一句:“尽量多放辣椒。” 江喻白喜欢吃辣。 不是喜欢辣味的吃食,他只是单纯享受爆辣带来的痛觉。 宗政璎理解不了,但表示尊重。 丫鬟走后,宗政璎才回头,把手递给还没下来的江喻白。 江喻白顺势握住她,这才肯挪动尊体,踩着脚蹬往下走。 前方大门上写着三个字:清霜苑。 想到身边这位不识字,宗政璎只随便瞟了一眼就收回视线,没有多看。 一路上下人们的行礼问安声,江喻白视而不见,只是沉着脸牵着宗政璎径直朝着正院走。 他对宗政璎的演技很不满意。 按照这女人现在的段位,很容易就能被那妖僧看穿。 能否让他‘万念俱灰’,引出妖僧,全看新婚夜。 那一夜很重要,一旦失败,对从无败绩的他而言,将会是一生的耻辱。 进屋后,江喻白把宗政璎摁在软榻上坐好,扶着她的双肩,俯身与她对视,语气认真。 “大婚之前,我会每日过来教你,璎璎,好好学。” 宗政璎望着他轮廓温柔的杏眸,眼神飘忽,她噘着粉唇嘟囔道:“可是要我看着二爷的眼睛说出伤人的话,好难好难。” 江喻白听着这话,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叹了口气,他继续教,“把我想象成当初来追杀你的那些人呢?” 宗政璎闻言,唇边笑容慢慢淡去,眼神一点点冷却下来,凝视着江喻白时,不闪不躲。 那不在乎一切的冷淡平静,莫名让江喻白感到一丝恐慌。 他晃了会儿神,莞尔道:“对,就是这样。” 宗政璎突然收了眼神抱住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他怀里,“那我我只能维持一小会儿怎么办?” “已经很好了,我们还有时间练。” 江喻白搂着她的肩背,垂肩的乌发缠在他指尖,柔顺的触感很快让他心头那丝恐慌消失无踪。 “二爷以后每天都要过来吗?”宗政璎从他怀里出来,坐直身子,“这似乎于理不合,大婚之前,我们其实不该见面的。” 江喻白挑眉,“见了如何?” “好像是说不吉利。” 江喻白嗤笑一声,“那我倒要看看,还能有多不吉。” 他若是信这种无中生有的东西,那些年早就死在皇陵里化为一堆白骨了。 如果皇陵是地狱,那他便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不吉?可笑。 自出来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灾难会降临到他头上,因为他便是别人的灾难。 宗政璎也只是好心提醒一句,她并不指望江喻白会真的遵循俗礼,乖乖等到大婚之日再来接她。 她那些年在北齐皇宫起早贪黑学的规矩礼法,早被江喻白破得一丝不剩。 除了最后一步没做,能做的,不能做的,他们全做了。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身体上的回应比她的心更诚实。 饶是她再清醒,也根本无法控制。 但要和江喻白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宗政璎做不到。 江喻白根本就不爱她,他甚至不爱任何人。 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爱的人,怎么可能会爱别人? 他只是在享受她仆人一样无微不至的体贴和照顾罢了。 第335章 他们之间,哪来的感情? 接下来的日子,江喻白果然如他所说的那样,每日都会到清霜苑来。 目的自然是为了教宗政璎学演戏。 宗政璎跟着他,学得很认真。 但每次到了最后总会忍不住破功。 一破功,就得被他用戒尺打手心。 偶尔打得狠了,见她手心红红,眼眶也红的样子,他便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安抚。 到了晚上,江喻白是要回宋府去的。 毕竟青苒还没回来,江喻白作为师兄,是该时时在场,和宋大人商讨对策。 江喻白一走,宗政璎就有了多余的闲暇时间,她在花圃里摘了好多花瓣,又取出自己抽空买的工具,坐在条案前开始做东西。 丫鬟兰儿路过,惊讶地看着她,“姑娘竟然还会自己做口脂?” 宗政璎怔了怔,随后笑着点头,“对,为了大婚而准备。” 宗政璎不会做口脂,是私底下跟谢玉眉请教的。 她费心钻研了一个方子,感觉用在哪都不合适,被察觉的可能性太大。 直到她发现江喻白特别喜欢吻她,这才有了新的想法。 兰儿知道这位主子是个好性儿的,说话便也大胆了几分。 “二爷和姑娘的感情真好。” “是么?”宗政璎继续着手里的动作,慢慢研磨着花瓣,“从哪看出来的?” 兰儿说:“二爷每次来,都会在咱们清霜苑留上半天,大概是奴婢看多了盲婚哑嫁和夫妻之间相敬如宾,从未见过这样的准新郎。” 宗政璎淡笑,“你是想说没见过婚前还往准新娘家跑的准新郎吧?” “不不不!”兰儿连连摆手,“奴婢绝对没有这种意思,就是觉得二爷看姑娘的眼神,满满都是爱意,让人羡煞得紧。” 满满都是爱意? 宗政璎笑了,“那你眼神怪尖的。” “姑娘对二爷也一样呀!”兰儿帮着她擦了几片花瓣,回想起江喻白来时的情景,又说:“你们那么恩爱,肯定能百年好合的。” 宗政璎但笑不语。 她之所以那么爽快答应嫁给江喻白,是为了救出好姐妹宋青苒。 当时刚听江喻白说青苒是被她牵连而出的事,宗政璎整个人都是乱的。 可她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每天看着宋大人急得愁眉苦脸。 也是因为这份愧疚,宗政璎至今没能睡个安稳觉。 她和江喻白是各取所需,她再给他放完最后一次血就能两清。 但青苒不能被牵扯进来。 青苒是她在南凉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信任的朋友。 当初是青苒给她提的建议,让她跟在江喻白身边保命。 青苒更算得上她半个救命恩人。 齐皇安排的那些杀手,一定是因为杀不掉江喻白,抓不到她,从而恼羞成怒,想抓了青苒来威胁江喻白把她交出去。 江喻白迟迟不把她交出去,不过是因为余毒未清,他还需要她罢了。 他们之间,哪来的感情? 新婚夜让她去换青苒也好,反正她和江喻白早晚会有这么一天。 —— 临近婚期,这天江喻白破天荒的没来清霜苑。 宗政璎不用再花时间跟他对戏,想出去买东西,她的方子,还差最后一味药。 才刚出大门,两名护院就跟了上来。 宗政璎前些天出去买做口脂的工具时就被跟着,今日想图个清静。 可一想到这些都是晋安帝的人,除了保护她,其实也是在变相替江喻白监视她。 默默叹了口气,宗政璎没有多说什么,抬步就往外走。 她没有坐车,也没乘轿子,直接步行,很快就到了隆安街的街市上。 这地方不比东西两市主街,客流相对较少,铺面也稀疏。 宗政璎去的一家药铺。 药童笑呵呵看着她,“姑娘是抓药还是诊脉?” 宗政璎还没出声,就听里面的坐诊大夫突然来了一句,“看姑娘的气色,怕是肝脏出了问题,不妨移步内堂诊个脉?” 宗政璎觉得奇怪,好端端的,她诊什么脉? 可当抬头对上那位‘坐诊大夫’的眼睛时,宗政璎的目光滞了一下。 她很快回过神,对身后的两位护院道:“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进去看个病。” 护院点头应声。 宗政璎提了提裙摆,走向那位大夫。 大夫站起身,领着她往内堂走。 等关上门,宗政璎才警惕地看着对方,“你怎么在这儿?” 那人在桌边坐下,慢条斯理地撕下唇上的胡须,饶有兴致地望着宗政璎,“我说我来救你的命,你信么?” 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年代替宗政璎和亲入南凉皇宫的明贵妃,宗政姝。 “救我?”宗政璎冷笑一声,“就凭你?” “喂喂喂!”宗政姝不满地翻了翻眼皮,“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好吧,好歹姐妹一场,虽然我抢了你男人没错,但你现在要嫁的那位,似乎也不错嘛!” 宗政璎没工夫跟她闲扯,“你要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宗政璎。”宗政姝喊住她,“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个百毒不侵的特殊体质?” 宗政璎脚步顿住,不答反问,“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她以前是不知道的,后来因为江喻白,才渐渐明白了。 她的血,有奇效。 “父皇病了,病得很严重。”宗政姝说:“原本他这情况,过不了多少时日就得等着敲丧钟的,登基的是谁我不关心,我只想趁此机会,来南凉拉个靠山,让自己今后好过一些。” “可不知道突然从哪冒出个消息来,说用你的血入药,能让父皇药到病除。” “我估摸着,父皇很快就要安排人来抓你回去放你的血了。” 宗政姝说到这儿,定定看着宗政璎,“我不想让他好起来,相信你也一样,对么?所以我来给你提个醒,最好是不要被他的人给抓到,要实在不行,我先杀了你也一样。” 这消息对于宗政璎而言,一点都不新鲜,她嗤笑一声,“父皇不是一直在派人追杀我么,杀了我跟放我的血,还有什么分别?” 宗政姝听得有些懵,“北齐派出来刺杀的那些人早在我回国的时候就已经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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