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是邪术吗?” “瞎说什么!”宋弘叱道:“邪术伤天害理,是要遭天谴的,你娘医者仁心,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郁时鸣听到这话,眼眸深了几分。 宋青云对他这位‘复生’的娘没抱太大希望,他甚至觉得这帮人是鬼迷了心窍才会信这种事。 可这会儿都已经在前往九仙山的路上了,他又不好直接挑破打那么多人的脸,于是讪笑两声,“宋青苒没事就好。” —— 宋青苒之所以把位置定在九仙山,是因为通往九仙山的这条路人迹罕至。 次声波的传播距离太广,穿透力又强,必须要寻个没人的地方,避免伤及无辜。 宁濯带着人前去清路,不仅给守墓人安排了仅有的一条通路,还把林中能赶走的动物都给赶走了。 守墓人按照首领的指示,骑着快马迅速通过这条路。 两旁层峦叠嶂,山崖嶙峋。 刚开的春,雪还没化,被薄冰覆盖的路面往前延伸,看不到的尽头,陷在茫茫冰雪中。 林中出了奇的安静。 可能是因为天气原因,大部分动物都在冬眠,守墓人并未多想。 只是考虑到路面太滑,纷纷放缓了速度。 然而就在这时,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胃里翻腾得很厉害。 有两个甚至已经扛不住,翻身下马蹲在旁边吐了起来。 为首的守墓人叫王朔,见状面具下的双眼警惕起来,他抬起头四下扫了一圈。 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声音。 甚至连风都很安静。 然而这样风停雪静出着太阳的大白天,却莫名让人后脊骨发寒。 “大哥,这地方不对劲,有些邪门儿……” 跟在王朔身后的守墓人捂着胸口,话都还没说完就从马背上翻了下去,摔在地上彻底断气。 王朔脸色微变,他自己也浑身不舒服,尤其是胸腔内的心脏,像是被一口千斤重的巨型钟响声震到,颤得厉害,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 可他明明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就在他恍神的这片刻,又有几个守墓人连同马儿轰然倒地 从头到脚,竟是一点伤口都没有,然而,人已经咽了气。 王朔面上抽搐了两下,他强行运转内力抵御,可还是无济于事。 那引得他心跳剧烈快要爆炸的无形杀招,仿佛根本不惧怕内力。 王朔甚至怀疑,这东西能直直穿过几座山。 他习武多年,再加上守墓人的身份,对于外面的江湖高手见识不少。 却从未听说过此等等神乎其神的功夫,能够在不动声色的前提下杀人于无形。 “撤!快撤!” 王朔对着还没完全中招的兄弟大声喊,“离开这个地方。” 看不见,摸不着,听不到声音,也感受不到任何内力波动,他的人却接连死亡。 如果没有绝世高手在此坐镇,那就只能,往鬼怪方面去考虑了。 对于未知的恐惧,使得其他守墓人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慌乱。 这里没有人怕死,怕的却是等待死亡的过程。 因为对方完全隐形,别说是出招对抗,他们现在连对方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心都是高悬着的,根本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就把那只无形的杀人利刃指向自己。 望着兄弟们不要命往前逃窜的模样,跟在后面的王朔眉头皱得死紧。 没想到他一个从小在坟墓里长大的人,有一天竟然也会惧怕鬼怪。 不管了,先逃离此地再说。 王朔自认为已经拿出了平生最快的驾马速度,然而那种东西还是追了上来。 哦不,准确地说不是追上来,而是从一开始,从他们踏入这片山林开始,那东西就已经无处不在了。 心跳越来越剧烈,身下的马儿速度也越来越慢。 周围的景象逐渐模糊,王朔还没来得及跟前面的兄弟说句话,眼前便是一黑,心脏终于到了极限在这一刻爆开,呼吸中止,隔断了他所有的声音。 —— 宋青苒一行人,比不了守墓人的不眠不休,中途找了家客栈休息。 晚上吃饭在大堂,宋弘突然问:“守墓人出现在凤尾巷的原因,你们有谁查到没?” 江喻白一直是留在宋府的,他当然说不知道。 梁睿和谢云舟对视一眼,也纷纷摇头。 宁濯沉思道:“若非苒苒出事,我都不知道还有守墓人这个组织存在,看样子应该和先帝有关,可先帝都驾崩多少年了,他留下来的这些人又不为今上所用,实在难以捉摸。” “总不能是南凉先帝想再多活几年吧?” 谢云舟用开玩笑的口吻道:“我老爹驾崩前就有这种想法。” 他是西秦人,谈起南凉的事来,少了许多顾忌。 “也不是没可能。”郁时鸣接了话,“南凉历史上追求长生的皇帝就有好几位,当时苒丫头昏睡了一年,所有人都觉得,她一过王府的门就得办后事的,她却突然醒了。如此大的动静,会引起守墓人的注意也正常。” “可先帝已经驾崩很多年了吧?”谢云舟道:“就算跟师父一样还有机会再回来,皇位也不是他的,到时候反而会引起百姓恐慌,他图什么?” “也不一定就以先帝的身份归来吧?” 梁睿看了看宋弘,“就像师公说的,当年是他亲手埋的师父,师父的尸骨在棠梨村,都已经十多年了,不可能复原的,就算能回来,也该是另一个身份。” “越说越离谱了,另一个身份,那岂不是要另一个肉身?” 宋弘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望向郁时鸣,“如此怪诞之事,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时鸣,也没听说过吧?” —— ps:这两天清明回老家,耽搁了更新,实在对不住大家,晚上加更(*  ̄3)(ε ̄ *) 第305章 二师兄的身份 被点到名的郁时鸣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的确没听说过。” “都没听说过,那就是没有呗!” 宋青云小声咕哝,“也就你们,还真信。” “可师父不是一般人呀!”谢云舟说:“我相信她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当然,是在不伤天害理的前提下。” 一个能控制时间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就那样死了? 反正在谢云舟心里,埋葬了的只是师父的肉身,真正的师父一定还在某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不管能不能再回来,师父都没有死,也不会死。 —— 这天晚上,江喻白做了个噩梦。 梦里回到多年前,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壳因为承受不住邪术的反噬,惨死在自己面前。 唯一信任的好友趁着守卫不备,拉着他往外逃。 然而地宫地形复杂,守墓人又敏锐,他们还没到出口,就已经被发现。 好友为了脱罪,一把甩开他,上前同负责巡逻的守墓人告状,亲口指控是他策划了这次逃跑。 他被抓了回去,打得只剩一口气,最后扔到毒蛇坑里,脖子和手脚都上了锁链。 能移动,但跑不远。 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江喻白忘了,他只是深刻地记得,毒蛇冰凉的鳞片缠上脖子时的恐惧,以及尖利的毒牙刺入皮肤时的痛感。 被背叛的心理创伤,以及被残虐的身体创伤,让他活成了厌世的模样。 哪怕是后来跟着师父到了鬼医谷,他也无法对梁睿和谢云舟这两位同门师兄弟产生信任。 他们的关系,仅仅是因为有同一个师父才得以勉强维系。 从噩梦中惊醒时,外面天还没亮,屋内光线昏暗。 江喻白敏锐的听觉突然感知到这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 他不动声色地撑坐起来,靠在床头,没有点灯的意思,语气淡漠,“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圆桌上的灯罩突然明亮了起来,把桌前之人的身影拉得奇长。 江喻白稍稍偏头,看清楚了来人,郁时鸣。 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 江喻白不怕郁时鸣,他怕的,是曾经无数次给他留下了童年阴影的首领。 他所有的遭遇,所有的不幸,所有的崩溃,全都出自首领之手。 他拥有过这辈子都不愿再去回想的至暗人生。 本以为,那已经是绝望的最低谷。 直到有一天,首领亲口告诉他,他本出身高贵,本该锦衣华袍,甚至本该拥有继承皇位的权利。 可是因为皇室不能出双生子的规矩,所以他成了刚落地就被抛弃的那一个。 是他救了他。 那一刻,江喻白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从头到脚将他撕得粉碎。 如果没有人告诉他这些,他将会一直以‘壳’的身份在地宫里继续腐朽发烂。 他还能憧憬,爹娘只是不小心把他弄丢了,不是不要他。 他还能幻想,他不见了,他们会着急得四处找他。 家徒四壁也好,家财万贯也罢,总归,他是有一对爱子如命的父母的。 可真相却好似一把冰冷的利刃,就这么通过首领的嘴,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让他从不见天日的地宫,直接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没人爱他,没人要他,还在娘胎里,他就是不被待见的存在。 但凡他是个女儿身,都能在往后的人生里养尊处优享尽宠爱。 可他是男儿,影响了另外那位,所以他必死。 唯一的好友背叛了他,心头唯一的憧憬和念想,揭开面纱用最残酷的事实击溃了他。 那段时间,江喻白活得浑浑噩噩。 他想,当个壳也没什么不好,或许首领还能利用他这副躯体去做他做不到的事。 可就在他万念俱灰准备心无旁骛接受首领的换壳仪式那天,郁霓裳提着剑,出现在了地宫里。 他看到那女子绝美的容颜上,是他从未见过的鲜活生命力。 风姿娉婷,裙裾飞扬,如春雨刹那倾城,将他浑噩的脑子和混沌的人生重新洗礼了一遍。 江喻白站在那,呆呆愣了很久。 以至于郁霓裳把地宫屠成炼狱,踩着满地血,向他伸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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