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想说,你需要的药,明天就能出来。” —— 宋青苒和谢云舟在城门外碰到了梁睿。 梁睿骑着马,刚给马场做完消毒的他身心俱疲,看到小师妹时,眼神才勉强明亮了起来。 “大师兄!” 宋青苒脑袋探出车窗,冲他招了招手。 梁睿打马上前,目光诧异地望着二人,“你们俩怎么在这儿,老二呢?” 说好的回来请江喻白去马场帮忙,结果半天没见着人。 “二师兄走了。” 这件事瞒不住,宋青苒便直接告诉他,“我们离开以后,有人闯到宋府行刺,二师兄带着璎璎姑娘离开了。” “什么!”梁睿脸色变了变,“老二的仇家都追到宋府去了?” “不对。”他随即反应过来,“追杀老二的那些人,要去宋府早去了,偏偏今日马场出事,我们几个都不在,只有老二和璎璎姑娘留在府上,刺客们消息竟如此灵通,也挑在今日去找他寻仇?” “很明显,马场和宋府行刺的是同一批人。”谢云舟道:“为今之计,是尽快把幕后黑手抓出来的好,对了大师兄,马场那边怎么样?” 梁睿遗憾摇头,“上百匹马,全都没了,宣武王正带着部下在处理战马尸体,我见你们一直没把老二带过去,担心出事,所以先回来看看。” 他说着,看向宋青苒,“小师妹,你先回王府吧,外面不安全。” 这次的事太蹊跷了,他可能要动用家族力量去查才行。 宋青苒忽然道:“大师兄,这件事,你暂时能不能不要插手?” “什么?”梁睿不解地朝她看来。 “再等三日,行吗?”她不好透露太多,只能委婉道:“我和三师兄已经查出了点眉目,如果你插手,我担心会越弄越乱。” 梁睿还是不理解,但见谢云舟冲他点了点头。 “大师兄,这一次咱们就听小师妹的吧!” “可是……” 梁睿总觉得小师妹柔柔弱弱的,手无缚鸡之力,怎能让她孤身一人去查这么凶险的案子? 然而小师妹的坚持,还是让他泄了气。 宋青苒回了王府。 老王妃一直在等着马场的消息,听说她回府,第一时间让人来请。 宋青苒都还没来得及在净弦居喝口水,就又去了荣禧堂。 “苒丫头。”老王妃拉过她的手,满眼着急,“怎么样?” 宋青苒垂下眼帘,“祖母,对不起。”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等她赶过去的时候,那些马已经彻底没救了。 听到这话,老王妃握着她的手一僵,随后哽咽着道:“出现这种失误,会被问责是一定的,渊儿他也不是会逃避责任的人,我就是担心,他承受不住。” 西山大营的一兵一马,都是渊儿耗费心血亲自训练出来的。 一下子死了那么多,无异于从他身上剜肉。 宋青苒想到自己赶过去时,宁濯正蹲在马厩边安抚一匹即将咽气的红鬃马。 无论是战马还是战士,都是他出生入死的战友。 他只是嘴上没说,心里应该很难受。 宋青苒想到整件事情的起因在自己身上,她手指一根根收紧。 “祖母,您别太担心了,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的。” 她只能如此宽慰。 回到净弦居后,宋青苒把江远喊来,跟他说:“我们今日去凤尾巷的那条路,你记不记得?” 作为护卫,记性好是基本要求。 江远几乎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王妃是否要路线?属下还能画出来。” 宋青苒点点头,“记得就好,从明天开始,未来的三日内,你去买些肉包子肉骨头作为引诱,把凤尾巷那条街上的野狗分散在这条路上,一个位置安置几只。” 江远十分不理解,正想开口问,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王爷回来了!” “嘘……”宋青苒示意江远噤声,又小声警告,“这件事暂时先别让王爷知道。” 马场的事,宁濯已经够烦了,宋青苒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让他操心。 第279章 你撒谎的时候很可爱 江远离开净弦居后没多会儿,院内便传来了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宋青苒把房里的丫鬟都使唤出去。 宁濯打帘进屋,来之前特地在军营里洗了澡,又换了身干爽的窄袖衣袍。 随着帘子被打开,冷风灌入,宁濯肩头的毛领斗篷裹着满身霜寒。 宋青苒站起身,走过去替他解下斗篷,转身挂到红木落地衣架上。 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男人从身后抱住。 怀抱温暖,不带任何欲念,像一只受伤的大型犬在无声寻求慰藉。 宁濯俯首,将脑袋埋在宋青苒颈窝,鼻腔内顷刻钻入了她身上的幽香。 抱着她,宁濯疲累了一天的身心才终于得到片刻舒缓。 天色渐暗,先前丫鬟在屋里点了灯。 祈福灯下那一对相缠的影子,静默了许久。 宋青苒站着没动,垂眸时留意到宁濯的手。 她拉过来,一根根打开他的手指。 早上刚抹过药的掌心,细小的伤口还没痊愈,就又受到刺激,颜色发红。 宋青苒顿时蹙起眉。 “无妨的,不疼。” 宁濯自然而然将手从她手中抽回。 动作间,他无意中碰到了她腕上的贡木沉香手串。 宁濯手指微顿,抱着她的动作没变,利用身高优势,下巴越过她肩头,目光落在手串上。 白天她去军营的时候,他没怎么留意到。 宋青苒解释说:“是今早入宫,皇后娘娘赐的。” 宁濯看出这手串价值不菲,唇边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又是添妆又是赐重礼,她倒是很会。” 宋青苒觉得无所谓,姜皇后,无非是按照晋安帝的意思办事罢了。 “不管是虚情还是假意,只要不是恶意就行。” 宁濯见她并不排斥姜皇后,也就没再说什么,抱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几分。 宋青苒无奈,“王爷,你不饿吗?” 早上得了消息就匆匆出门的人,在马场忙活了一天,中饭应该都没吃。 “你陪我吃吗?” 宁濯想起他们明明刚新婚,却还没正式一起吃过一顿饭,语气里不由得添了几分怨念。 早膳时,她把他撩得浑身是火,自己溜去了老王妃院里。 等她入宫,他又急匆匆去了马场,的确是没吃中饭,一直饿到现在。 宋青苒从宁濯怀里出来,隔窗吩咐下人摆饭,让临夏兑了温水送进来。 回头又去里间把早上的药膏找出。 宁濯走到桌前坐下。 宋青苒将毛巾打湿,拧干后仔细给他擦了擦掌心。 宁濯没说话,也没动,坐在那,贪婪的目光注视着灯下宋青苒根根分明的睫毛,每眨一下都像在撩拨他的神经。 宋青苒擦完手,开始给他抹药,嘴里问:“小北回来了吗?” 宁濯嗯了声,“去祖母院里了。” “他应该吓坏了。”宋青苒有些懊恼:“早知道我就不该带他去。” 宁濯闻言,低笑一声,“倒是没吓坏,反而气坏了。” 埋葬战马的时候,宁小北就在现场帮忙,埋一匹,小脸黑沉一分。 宋青苒想到白天在马场外,那小子攥着拳头皱着眉的样子,不由得跟着一笑。 “其实小北一直都渴望成为王爷这样的将军,为百姓征战,为家族争光。” 宁濯在很久之前就没有了阻止宁小北从军的意思,只是斟酌道:“还是太小了,十二岁再带他入营。” 说话间,有下人陆续进来,打开食盒把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摆开。 宋青苒的药也抹完了,将药盒放到一边,起身净了手再回来坐在宁濯身旁。 扫了眼桌上,八菜一汤,一大半是辣菜。 宋青苒偏头,看着宁濯。 宁濯解释说:“府上最近换了厨子。” 但很显然并不是今天刚换的,而是早就为了她的口味准备好的。 宋青苒想起宗政璎说的,宣武王府在过六礼时,除了纳彩,其余五道礼都用了雁。 是宁濯亲自去抓的活雁。 大雁是雌雄配对终生的烈鸟,有对婚姻专一的寓意。 再回想宁濯为这场大婚做的准备,细节处并没有把她当成‘活死人’,而是一个等着他花轿临门的活生生的人。 宋青苒问他,“你准备了这么多,万一我真的醒不过来,怎么办?” “那说明我准备的还不够。” 宁濯动手,盛了碗汤送到她面前。 “……” “吃饭吧!”宁濯又递了筷子给她。 宋青苒接过,端起自己的小碗。 吃饭期间,谁都没有说话。 已经筛查完黑客栈的宁一几人不敢打扰王爷王妃用膳。 等下人开始收碗筷,宁一才敢入净弦居,站在院里拱手禀报。 “王爷,王妃,属下们筛查了京都城内能查到的黑客栈,结果一无所获。” 宁濯指尖拨弄着腕上的佛珠,闻言目光转向一旁的宋青苒,“苒苒,你怎么看?” “找不到就算了吧!” 陆言告诉她郁绯失踪的时候,她还没入宫,还没拿到那张飞镖字条。 当时她还以为,那小子只是单纯地走丢了。 现在看来,郁绯早就落入了敌人手里等着她去入套,京都城内肯定查不到踪迹。 宁濯眼神微闪,“他不是你表弟么?不打算管他了?” 怕宁濯起疑,宋青苒只好又解释了一句,“是表弟,但还没熟到一再动用王府人手去找他的地步。” 在宁濯就快要看穿她的眼神凝视下,宋青苒继续说:“他爹都不管他,那我能怎么办?尽力就好。” 宁濯沉默了好一会儿,就在宋青苒起身要去卸妆准备沐浴的时候,他一把将她拉回来,坐在他腿上。 动作太快,宋青苒惊魂未定,抬眸正对上宁濯一双深邃的眼。 他俯首,嘴唇轻轻擦过她的额头,一触即离,直直咬住她头上的玉簪取下,帮她进行了卸妆第一步。 宋青苒生怕他把那么贵重的簪子直接吐地上,一把夺了过来攥在手里。 心跳却莫名快了起来,浑身酥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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