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宁濯眼里的黑雾褪去了几分。 但目光还是紧紧锁着她,“背着夫君养男人,你就是这么宠我的?” 宋青苒眨眨眼,“那可能是我不知不觉到了该花这个钱的年纪?” 宁濯一听,脾气当场就上来了,“你信不信……” “信什么?” 宁濯黑着脸,一字一字从齿缝间往外蹦,“信不信我现在就陪你出去看看?” 宋青苒没忍住笑出声,“那还愣着干什么,走呗娇娇。” 宁濯牵着她的手,像是要跟找上门来的人宣誓主权一般,手指扣得紧紧的。 宋青苒没有挣扎,任由他牵着。 角门外站着的人果然是陆言。 他应该是着急赶来的,鞋底沾了雪,袍角被打湿,发丝有些凌乱,俊秀的脸上冻得通红。 宁濯不待见他,连门都没让进,直接牵着宋青苒站在角门处,眼底没什么情绪。 陆言见到宋青苒,一声‘宋姑娘’险些脱口而出。 又见宁濯在,当即反应过来,宋青苒已经嫁人了,于是拱了拱手,作揖行礼,“草民陆言,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宋青苒问他,“你怎么会突然入京来找我,出什么事了?” 陆言蹙了蹙眉,“不知王妃这两日可曾见过仙仙?” “仙仙?他不是应该和你们在一起吗?” 陆言眉头皱得更深,“他得知王妃大婚,说要给你备新婚贺礼,前两日就出山庄入城了,结果一去不回,至今杳无音信,我还以为,他会来王府。” 宋青苒眯起眼。 她是前天晚上刚醒的,醒来就是大婚前夕,根本没机会见郁绯。 而当时在宋家的三位师兄,宗政璎、谢玉眉乃至宋弘这个一家之主都没有提起过这个人。 所以她敢肯定,郁绯没有去过宋家。 没去过宋家,就更不可能直接来王府。 “会不会是外面雪大,他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暂时找地方下榻了?” 宋青苒提出假设,“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让人查一查各家客栈,兴许能有线索。” 陆言低下头,“有劳王妃了。” 宋青苒望着他转身,背影在枯枝白雪的映衬下更显清瘦。 “陆言。”宋青苒开口道:“这两日就先在附近找客栈住下吧,等有了消息,我会第一时间让人通知你的。” 陆言走后,宁濯垂目,视线凝在宋青苒面上,“我怎么觉得你比他还着急?仙仙是谁?” 宋青苒没瞒着他,面色凝重道:“仙仙真名叫郁绯,是我舅舅的亲生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除族,之后又失忆了,后来被陆言捡到,就一直跟他们生活在一起。” 见宁濯没说话,宋青苒又道:“王爷见过他,当年在华平县县城里,马车底下。” 宁濯瞬间想起来,“原来就是那个大……” 让他吃了一宿飞醋的大傻子? 哦不…… “兄弟?” 宋青苒颔首。 “他竟然是你舅舅的亲生儿子?” 宁濯不知是该感慨一声缘分,还是该质疑一下太过巧合。 “不管如何,我得把人找到。” 宋青苒说:“舅舅已经不管他了,族内长老和师兄们也从不过问,起码在弄清楚郁绯被除族的原因之前,我不能袖手旁观。” 别人管不管郁绯,宋青苒不知道,但宋弘对这个孩子还是有几分关切的,曾经跟她说过,若是有朝一日再见郁绯,尽量劝他回家。 第268章 想知道郁霓裳的真正死因? 京都城内对于住客栈的客人管控十分严格,每一个都得掏出照身帖进行登记。 照身帖,便是这个时代的‘身份证’。 只是寻常百姓用的是木质,官员则是根据品级不同而材质不同,有铁、铜、银、金的区分。 照身帖由官府发放,上面刻有人头像和籍贯信息。 如此管控,大大提高了衙门的办案效率。 郁绯被除族,又失忆,他应该是没有照身帖的。 就算要在城内找客栈住下,多半也会去挂羊头卖狗肉,表面看着开铺子,实则后院有客房,但不用登记的黑客栈。 这种客栈,整个京都没几家。 要查起来并不困难。 宋青苒和宁濯回净弦居商议过后,决定先让宁一他们去筛查黑客栈。 下人奉了茶,宁濯无心喝,只是看着宋青苒,“你说你知道郁绯是你表弟,也知道他被除了族,却没人将除族原因告诉你?” 宋青苒回忆着自己得知郁绯身份时候的场景,说道:“当时王爷在西境打仗,我被薛海的人绑架,是我爹求助了舅舅,舅舅才带着几位师兄来救我的。” “事后我告诉他们,我认识一个人,也是罕见的郁姓,叫郁绯,会不会跟家族有关,舅舅当时的脸色就沉了下来,说郁家没有这号人。” “舅舅走后,我爹告诉我的,郁绯是被舅舅亲自除族的小表弟,至于原因,我爹大概也不清楚,他前些年,跟郁家并无来往。” “你师兄们也不知道?”宁濯又问。 宋青苒满面无奈,“三师兄让我别问,问了他就只能回答不知道。” “别多想,应该没什么大事。” 宁濯拉过宋青苒的手拢在自己掌心。 她的手背有些凉,但很快便被他捂热。 宋青苒点点头,很快撇去思绪。 对郁绯,她是出于亲情关系多了一份关切,但还远远没到牵肠挂肚的地步,毕竟不熟。 “我们今天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她问。 宁濯想了想道:“你昨天出嫁,宫里皇后娘娘给添了妆,按规矩,该入宫谢恩。” 宋青苒是经他的口才突然得知的,宫里多了位皇后娘娘。 “皇上封后了?” “嗯,正是以前的贤妃娘娘。”宁濯说:“那段时日你尚在昏迷,皇上做了两个决定,一个是立后,另一个便是在岳父大人上任首辅后拜他为帝师。” “只是因为你昏迷,岳父有心无力,上任和帝师的事便一直耽搁到了现在,如今你醒来,估摸着用不了多久就能落实了。” 宋青苒以前入宫次数少,跟贤妃更是从未打过交道。 只是宫宴上见到过,印象中那位娘娘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生得很温柔,坐在哪都安安静静的,并不多话。 没想到丽妃和明贵妃之后,最后的赢家竟然会是贤妃。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 宁濯的语气顿了一下,缓缓说道:“你我的婚姻,其实是源于一封信。” “一封信?” 宋青苒现在对‘信’格外敏感,毕竟她就是因为妈妈的信才会醒过来的。 宁濯回忆道:“当时舅舅和皇上找了很多方士来宋家,想方设法要通过秘法把你唤醒,结果都没用。” “后来北齐来了一封信,写信的人是宗政姝,她告诉岳父,薛海已经找好了大师,正要往南凉赶,到时候你一旦被唤醒,北齐六皇子便会直接求娶。” “青云不肯你嫁去北齐,说了一句无心之言,大意是还不如让我娶了你,冲喜。岳父走投无路,最后只能出此下策……” 宋青苒听得心中五味杂陈。 没想到自己会昏迷这么久。 也没想到昏迷期间竟会发生这么多事。 宗政姝竟然成了她和宁濯的牵线媒人,这算怎么回事? 不过宗政姝竟然还能往南凉写信,说明北齐并没有血祭了她。 和亲失败被接回去以后还能在北齐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存活下来,算她有几分本事。 宋青苒捋了捋宁濯给她透露的巨大信息量,最终决定,先入宫去拜见皇后。 “王妃,永乐长公主来了。” 绘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宋青苒从宁濯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 刚站起身,宁濯顺势从红木落地衣架上取了斗篷给她披上。 修长手指认真为她打结的模样,让宋青苒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浮现了另一幅香艳画面,她一阵脸热,赶紧撇开头去。 外面雪停初霁,风中飘着彻骨的寒意。 宋青苒到门外时,萧灵儿正窝在马车上。 这位已经任职三百多天的娘,正在跟她儿子抢小风车。 宋青苒过去的时候,听到马车里传来愤愤不平的声音。 “小崽子,你就我这么一个娘,不能让让我吗?” 宋青苒:“……” 宋青苒假装咳了一声。 帘子很快被挑开,探出萧灵儿的一张笑脸,“苒宝,我就知道你今日要入宫,我陪你,上来吧!” 宋青苒站着没动,“我没换诰命服,这么去不合适吧?” 怎么说也是宁濯写入族谱的正妻,圣旨亲封的王妃,第一次正式拜见皇后,宋青苒不想太随意落人把柄。 “就是小聚闲聊而已,哪有那么多讲究,你快上来,我儿子的小风车给你玩。” 说着还攥着小风车往外递。 车厢里坐她旁边的小奶团憋屈得嘟着小嘴眼泪汪汪的,又不会说话,还不敢哭,只能干看着。 宋青苒:“……我还是去换衣服吧。” 等换好诰命服出来,宋青苒掀帘上了萧灵儿的马车,开始起程。 宁濯放心不下,但宁一几人又被派出去查郁绯的事了,并不在府上,便只安排了江远跟着。 宋青苒落座后,看了眼坐在她和萧灵儿中间的小奶团。 虽是早产,可毕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族少爷,下人们养得精细,奶呼呼的,又软又萌。 宋青苒对萌物没有抵抗力,很想捏捏他。 岂料小家伙认生,挪着小屁股就往萧灵儿身边靠。 萧灵儿玩够了风车,塞给小家伙,又抱着他,连人带风车送到宋青苒怀里,笑得贱兮兮的,跟秦朝阳有的一拼。 “苒宝,别闲着,送走宁家那三个,这儿还有一个呢,喏,给你,提前享受一下当娘的滋味儿。” 小奶团怕生,小风车都不香了,在宋青苒怀里挣扎两下,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正在这时,外面一支锋利的飞镖,呼啸着穿过寒风,“哚”地一声钉在马车窗框上。 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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