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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过她一走,我就可以去看月风了。 他就住在离我不远的一间小房里,今年在我极力要求下重新涂了墙,可这明明是我府上,面对那间房子,我反而有些胆怯了。 浓重的药味隔着门都挡不住,我犹犹豫豫在门口徘徊,那郎中掀帘正好出来,看见我连忙行礼。 “怎么样?”我连忙问道。 郎中说:“公子是从高处坠下,骨头伤着了,得好好养着。” 我虽不懂医术,也知道这骨头伤着了可是非同小可,连忙说:“那就好好治,拿你最大的本事,什么药好用什么。” “那这个诊金……” “不用考虑这个,”我果断的说:“全用好的。” 那郎中连忙答应。 打发了郎中,我心里挂念他的伤,就直接推门进去。 月风靠在床上坐着,脸色带着失血的苍白,衣服也穿的整整齐齐,只有衣领那里露出纱布的一角,隐隐透出些血迹。 他的目光就如窗外的雪花,清清冷冷的落在我身上。 “我没事,”他淡淡的说:“没断。” 他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丛有些潦草的绿梅,压在抄了一半的书上。 “你……不要那么冒险,”我抿了抿嘴,低声说:“这花……本来好好的长在悬崖上,其实——” “是不喜欢吗?”他突兀的打断我。 “嗯?” “我身无长物,既不会像那武状元能给你舞一套拳法逗你开心,也不像那些才俊一般家财万贯,一个被你捡来还失了忆的可怜人,也只能去摘几朵花逗你开心了。” 我张了张嘴,其实那武状元不见得会给我舞拳法,我也从未听过有什么万贯家财的才俊上门求亲。 但是月风的表情实在很惹人怜爱,他又受着伤,我也不忍心同他争论,只好含糊的哼了一声。 月风有些悲伤的笑了一下。 “柳姨说我痴心妄想,可我还是做不到,”他说:“我知道我这样的身份,是绝对配不上你的,可……” “那日柳姨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急忙说:“你可能不知道,我根本算不上什么郡主,更不是金枝玉叶,”我想到了那个玉佩,补充道:“或许你真正的身份比我高贵呢。” 月风看着我,他表情未变,但明显是不相信的。 他叹了口气,有些颓废的说:“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只觉得他似乎误会了什么,但还未等我开口,他指了指桌子。 “想喝水,”他低声说:“劳驾郡主帮我递一下。” 我莫名觉得“郡主”两字有些刺耳。 “你怎么叫我郡主?”我端着水递给他,忍不住低声埋怨:“既然不叫名字,那也应该唤我一声姐姐才是。” 月风不说话,垂下眼却不伸手接茶,反而顺着我的方向低下头,唇含住了茶杯边沿。 !! 我手一个抖,差点没端得住。 我下意识的给他喂水,目光他睫毛很长,像鸟雀的尾羽,一颤一颤的,像湖水的涟漪。 他安安静静的喝完我手中那杯茶,然后抬起头,伸出胳膊,给我看他手腕上那一圈纱布。 “手疼。” 哦,看来伤的是手腕了。 我放下心来,把喝空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关切的问道:“既然是这样,那你吃饭怎么办?” 月风眼睛一闪,有些忧伤的皱了皱眉,看着我,目光灼灼:“那……榆晚可不能饿着我呀。” “你放心吧,”我展颜一笑,说:“我已经雇了村里的刘大妈,柳姨说她伺候人可是一把好手,你这样的伤,她必然给你伺候妥当,让你半点伤都不会留下。” 月风脸上的表情空白了一瞬,但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刘大妈?!”他喃喃的说。 “对,你知道的吧,她特别抢手,”我高兴的说:“原本村口那生了孩子的一家要雇她,结果让我截胡了,”想起来我就挺得意,邀功般的说道:“我还加钱了呢!” 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不知道是不是伤口疼痛,他苍白的脸色隐隐透出几分铁青来。 “你快躺下,刘大妈今天下午就上门来,”我伸手掖了掖被角,轻声说:“你暂且忍一忍,郎中会给你开最好的药,服下去就会感觉好些。” 月风深深的吸了口气,闭上眼转过脸。 刘大妈下午就上了门,她之前只见过戴了面具的月风,这也算是第一次看到月风的脸。 她当时就愣住了。 “不愧是郡主的弟弟,这模样简直比画上的仙女还标致!”刘大妈咽了口口水,感叹道:“受了伤呀,看着像那雨打的花骨朵,可怜见儿的!” 不知怎的,我就是不喜欢旁人盯着月风的脸敲,闻言皱了皱眉,柳姨也不大痛快的说道:“我们公子不喜欢别人看他的脸,刘姐,你可要仔细着点儿自己的眼睛。” 刘大妈连忙低头应了。 我惦记他的伤,嘱咐刘大妈一定要看护好。谁知过了不到一会,刘大妈就找到我,有些愁眉苦脸的说道:“郡主,公子不让我近身呢。我要给他换药他也不肯,说自己可以来。” 我有些奇怪,昨日连喝水都要人喂的,今日居然可以自己换药了,这郎中的药这么见效吗? “既然公子这么说了,那就让他自己来吧,”柳姨听到了,走过来说:“这个年纪了,想必是知道轻重的。”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因为月风的伤看起来真的很严重。 我怕他是嘴硬逞强。 一进他的房子,还是浓重的药味,甚至还带了一丝不明显的血腥气。 月风背对着门口,听到声响警惕的一动,头微偏过来,一只手把沾了血的帕子丢在火盆里。 我呆呆的看着火苗迅速将那方帕子烧的干净,心想怪不得刘大妈说没看到公子换下来的纱布。 他露出的半边肩膀像半轮月光,那种白皙的肤色衬着伤口的血色更加触目惊心。 那伤口还没处理好,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慢慢的把衣服拉上,然后转过身看着我。 月风脸色也不太好看,估计是疼的,他若是没有表情,就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你,那个,”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伤口,好像没弄好。” “哦,”月风冷淡的说:“所以呢。” “……那个刘大妈说,你不让她帮你换,”我说:“那你——” “她手太糙了,会弄疼我,”月风说:“不想让她帮我。” “……” 他的衣领没拉好,我面对他那对露出的精致锁骨有些不太自在的移开了视线。 “那你这伤口这样也不行啊,”我干巴巴的劝道:“我请了刘大妈来,原本就是要将你照顾好的,结果你不让人家照顾,那我——” 月风的目光更凉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凉里面还带这些委屈。 “榆晚,你怎么这么心狠?”他突然说道。 一口大锅扣下来,砸的我有些发愣。 “我……怎么了吗?” “我不让她碰我,但你可以碰我啊,”他低声说:“既然是为我好,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换药处理伤口?” 我张口结舌的看着他,确定他的表情并不像是开玩笑,这才语无伦次的说:“可,可男女授受不亲……” “刘大妈难道就是男子了吗?”月风皱着眉看着我:“还是说你就是不想管我?” 我不知道这结论是怎么得出来的,但实际上一盏茶的功夫过后,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手里拿着药,面对他白玉一样的背开始敷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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