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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腹受敌,只能硬生生受着。 她感受到一股强势的冲击,自她的脊背钻入。哗啦一声,裂开她的衣帛,贯穿她的胸膛。 不痛,但手脚更加用不上劲儿了。 柳观春瞠目结舌,她低头,还能看到一截掺杂血肉的蛇尾在得意地扭动。 没力气了。 少女的手臂顷刻间垂落。 哐当一声,银剑上的灵气印记也消散无踪。 就连柳观春好不容易爆开的灵域也变得寂静。 柳观春口喷殷红的血液,她痴痴地按上胸膛,拼尽全力拔出那一截蛇尾。 她的耳朵也变得钝钝的,好似什么声音都听不清了。 她的眼睛忽明忽暗,有时能看到张牙舞爪的蛟妖,有时只能看到一片雪白的原野。 柳观春的记性不算差。 她想,这可能就是人死之前的走马灯。 她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回想起了江暮雪的幻境。 那个她曾经快乐生活过七年的地方…… 柳观春艰难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点笑意。 随后,茫茫大雪,淹没了她。 - 江暮雪今日并不在玄剑宗中,他奉掌门唐玄风的命令,前往甘露宫、道宫这两大外域法门,交换双方的一些术法秘籍。 两地互通有无,也算是结宗门之好,互帮互助,共赴仙途。 然而,没等江暮雪备好送书的灵兽,他那一缕被凉风吹拂的长袖竟金光一现,飞出一只传信用的千纸鹤。 千纸鹤污浊不堪,飞舞的动作也很笨拙难看,想来传信的弟子修为并不高深。 这是内门弟子发来的传音纸鹤。 寻常的纸鹤,其实并不会传到江暮雪这里。 但这一只纸鹤,因为承载了修士的痛感,浸透了修士的血液。 弟子在性命攸关的时刻,发出急信,江暮雪方能收到。 送书一事在即,江暮雪抽不开身。 他轻皱了一下眉峰,犹豫一瞬,还是点开那一只千纸鹤。 很快,他在留影的光幕中,看到与妖蛟搏杀的少女。 女孩的手脚筋脉尽断,白色素衫上满满都是绯红。 她浑身染血,气息奄奄,却仍用精血蕴养法阵,企图与大妖拼死一搏。 柳观春站在风雪灵域中。 红色的发带自她乌黑的双髻垂落,迎风飞舞,她的背影清癯瘦弱,执剑的手臂伶仃……当她负隅顽抗,使出北斗七式、焚焰十七式,一招一式,都是前辈的教授与指点。 利落的剑招中,隐隐蕴含与江暮雪一脉相承的凛冽剑风。 柳观春将他的教诲铭记于心,生死关头,她想用白衣师兄所授的剑术,杀出一条血路。 在这一刻,江暮雪难得泛起了一丝悲悯。 犹如心上扎针,牵缠出的细细隐痛,令他有些无所适从。 待江暮雪看清了那一只大妖,他不由怔住,凤眸微阖。 这一只妖蛟,早在十年前,被江暮雪取了内丹,镇压于外域。 妖蛟能幻化成真龙,体内会有两颗内丹,虽说取走一颗,不至于丧失性命,但也能让它实力大削……这样一只伤痕累累的妖蛟,又是如何逃脱江暮雪的封印,回到妖域的? 江暮雪不免想到十年前,唐婉危在旦夕,牵动同心咒,连累他灵域碎裂,修为大减。 江暮雪为了救活唐婉,奉命下山,取妖蛟内丹,为她修复心脉。虽说多年过去,同心咒已除,而江暮雪也早已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战胜那一只有千年修为的妖蛟,他又是如何在重伤的情况下回到玄剑宗…… 如今能够解开江暮雪布下的封印,再将妖蛟引入妖域的人,唯有服用了妖蛟内丹的唐婉。 江暮雪心中有数。 他的伏雪剑似是感受到主人心情不佳,凝结出晶莹的霜花,转瞬融化。 江暮雪将送书一事交付给信赖的师弟,思索一会儿,还是提剑,上了一趟唐婉住的玲珑小院。 - 玲珑小院,山泉养育着不畏风雪的芙蕖。 山风送来尖尖荷花的幽香,沁人心脾。 唐婉一边喝着莲子羹,一边点开求援的纸鹤。 她不过看了一眼,手掌就攥紧了纸张,用力捏碎这一只传信的纸鹤。 今日江暮雪外出护送秘籍,不在宗门,便是柳观春向仙宗求援,也没人能救下她的性命。 毕竟唐婉为了一招致命,特地选了那一只尚有五百年道行的大妖。 她不信,一个筑基期的小弟子,还能降服一只能够生吞金丹期修士的妖蛟。 柳观春要死了啊……那可真是太好了。 唐婉的心气顺了。 可没等她得意多久,门帘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威压震开,珠串断裂,玉珠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动。 这是元婴期大能散出的威慑力。 而宗门之中,能拥有这样全盛剑气的修士……唯有江暮雪。 等那一袭白衣迈进门槛,唐婉小声问:“何事让师兄如此动怒?” 江暮雪一双清冷凤眸睥来,面上无喜无悲。 “为何要针对柳观春?” 男人的语气平缓,并不见怒意,像是随口发问。 可唐婉知道,江暮雪不关心世间万物,她甚至都鲜少从师兄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可今日,江暮雪居然亲临她的玲珑小院,他为了柳 椿?日? 观春,特地前来兴师问罪。 唐婉心中恼火:果然,江暮雪连那个贱人的名字都记在心上了! 唐婉再如何不甘,脸上也不会显露分毫,她佯装无辜地道:“师兄说什么?婉儿不懂。” 江暮雪浓睫轻扫,淡道:“你应该清楚,妖物也会储藏记忆,我若是想知真相,大可试着搜一搜妖蛟的妖识,看看它还记不记得你。” 唐婉顿感毛骨悚然,她做事手脚不够干净,确实忘记消除妖蛟的记忆了,若是让江暮雪发现,她故意诱妖入域,她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唐婉手足无措,她咬紧下唇,只能含泪道:“师兄,我才是你的亲师妹,她不过是外门升上来的弟子,你为何关心一个资质普通的凡修?” 她声声控诉,眼泪滚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可江暮雪本就情意澹泊,他并不会被唐婉的眼泪欺骗。 江暮雪冷道:“唐师妹,我也是凡人出身。凡修,并不比灵修低贱。” 只不过江暮雪升阶太快,宗门弟子早忘了,他并非出生仙山,原本也是人间的凡人。 唐婉受惊,她急忙辩解:“师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暮雪却不听她多言,他掌心摊开,杀气腾腾的伏雪剑受到感应,飞速横进剑君的掌中。 “告诉我,妖蛟身在何处?” 江暮雪只收到了柳观春的求援信,可妖域不在仙宗的掌控之中,他无法溯源追踪。 单凭留影画面里的场景,又难以分辨柳观春所在方位。 要是想尽快救下柳观春,江暮雪只能依靠唐婉给的讯息。 唐婉此时不语,明显是想袖手旁观。 江暮雪的语气不由重了一分,“欺辱同门,便是掌门之女,也要受三十记鞭刑。” 江暮雪言出必行,他不会对任何人心慈手软。 唐婉已经剔除剑骨,若是再受三十记鞭刑,恐怕连最后一点灵力都不剩下了。 她不敢再抵抗,只能垂头,道:“在忘忧林中……” 唐婉一边哭,一边拉着江暮雪的衣袖。 “师兄,你信我,我只是看她平日行事任性,为人骄矜,想用此事吓吓她,我没想伤她性命。” 可唐婉不知的是,听到这句话,江暮雪的神色却愈发冷峭。 有那么一瞬,他好似明白了,为何柳观春每每见到陪练的师兄就欣喜若狂;为何对他这样寻常的陪练弟子也百般讨好;为何受到伤害,被江暮雪用本命剑搡开,她也半点脾气都不敢有。 若柳观春那样卑微,任人推搡、任人踩踏、任人辱骂,都算是行事太过任性……那她的日子,未免也过得太苦了些。 第8章 入内门(八) 师兄,抱抱我。…… 第八章 柳观春有点神志不清。 她浸在灵域的风雪中,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 那时,柳观春陷进迷魂梦阵。 她被寒冷的霜雪冻得瑟瑟发抖,只能在漫天飞雪里四处寻找江暮雪的身影。 很快,她找到了他。 端坐在雪丘最上方的剑君。 白衣飘曳,伏雪剑光芒大盛,他仿佛木胎泥塑的一尊神像,屹立在此地千年万年,久久不动。 柳观春瑟缩在江暮雪身旁,因他的体温虽冷,却有柔和的灵气流转,能够护住柳观春不被寒气侵体。 这个迷魂梦阵随江暮雪的心意变幻。 有时候,雪地会不复存在,反而成了一片血流漂杵的城池宴台。 而江暮雪身材矮小,脸蛋稚气,他站在其中。 四周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他们都是江暮雪这个人皇之子的奴仆,但他们对江暮雪忠心耿耿,却最终只能任由皇贵妃开膛破肚,博她一笑。 年仅七岁的江暮雪被绑在炭火烧红的铜柱上,他垂下眼睫,没有反抗。 围观的群臣一心要看这位生来不凡的皇子是如何挣脱炮烙,也无人为他求情。 高座上,生着九条毛茸茸长尾的皇贵妃娇笑一声,她拥着老迈的帝王喝酒,吩咐奴隶们动手行刑。 江暮雪的肩背都被火柱灼出黑烟,但他依旧抿唇不语,无惊无惧。 这样生性淡漠,真是天道钟情的好根骨。 皇贵妃没有被取悦,反倒害怕江暮雪日后入道仙宗,修为暴涨,会来取她的性命。 她咬碎一口尖牙,吩咐奴隶焚火烧人。 后来,江暮雪是如何逃出生天,又如何被唐玄风捡回宗门,这些事柳观春一概不知。 她知道的是,江暮雪的从前,好像也并非一帆风顺。 许是见过江暮雪入宗前的惨状,柳观春也有过那种无助的时刻,她很能感同身受,因此即便她顶着唐婉的脸,待江暮雪时,也掺杂了几分真情。 柳观春受江暮雪照顾,每日她睡醒,脚边必有备好的干粮、灌满水的羊皮水囊。 柳观春投桃报李,也会帮沉睡的江暮雪打理仪容。 她毕恭毕敬地对前辈行礼,然后拆下江暮雪的发冠,取出随身带着的桃木梳子,为他一点一点梳头发。 师兄的头发柔软、细长,通头发不需要多用力,就能把每一根发丝都梳得乌润笔直。 柳观春极有耐心地照顾了江暮雪半年。 半年后的一日,江暮雪睁开了眼睛。那一双凤眼的睫毛很长,抖动时,如蝴蝶振翅。 他的神色幽冷,凝望柳观春时,迟迟没有说话。 柳观春不知迷魂梦阵里的修士会是什么样的,她疑心江暮雪掉了心魄,兴许连记忆都失去一些。 她来梦阵中,不就是为了唤醒江暮雪,引导他走出梦阵吗? 柳观春想到唐掌门要为江暮雪和唐婉二人订婚的事。 她说:“师兄,我是你的未婚妻唐婉。” 江暮雪颔首,没有多说什么。 柳观春以为江暮雪生性冷淡,她拿捏不准他的脾气,又希望江暮雪能更加信赖她。 思来想去,她主动握住江暮雪的手。 她感受到江暮雪的臂骨僵硬,凤眸中略带惊讶。 柳观春摸了摸鼻尖,她笑道:“既是未婚夫妻,那我们便是世上最亲近之人。牵着师兄走,我会安心许多。” 江暮雪沉默无言,他想了很久,还是纵容了柳观春的任性妄为。 柳观春知道,这是江暮雪作为阵眼幻化出的梦境,随他的心意而动,他有能力更变幻境里的一切。 于是,柳观春故意装作惊讶地说:“师兄,我们的家在哪里?” 江暮雪思考一会儿,望向远处。 很快,高原雪域的风雪停止,草木茂盛的山丘,出现一栋狭小的草庐。 柳观春牵着江暮雪走近那一座小屋,一时无言。 她怎么都没想到,江暮雪原来也只会盖这种简陋的小屋,简直和她在妖域里住的那一间一模一样。 就连睡榻都是鲸骨制成的! 柳观春盯着那一张只够一个人睡的小床,犹豫许久,还是忍不住说:“这张床,好似只够一个人睡?” 柳观春本能觉得,床榻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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