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耳畔说了什么,一双满是褶皱的大手就急慌慌到了他的身前。 紧接着,他的斗篷被解开了。 ——斗篷下竟未着寸缕。 一束灼热的视线在他身上游走,那视线主人的呼吸声也急促起来,玉奇不由地浑身战栗——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了,他被无数双这样的眼睛啃食过,他们目眩神迷地上下流连着他的肉|体,从他昳丽苍白的面上一路滑到干净平整的小腹,最终停留在他两腿之间的隐秘处。 接下来,就该是惊奇粗鄙的赞叹,不堪入耳的秽语,或者不可控的更多。 这些都让玉奇觉得无比恶心。 ......可是预料中的一切没有随之发生。 玉奇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对上一双直勾勾的、自上而下审视他的眼。 赵经纶在他身后猛地推了一把,迫使他踉跄着跪扑到地上,紧接着,他又被赵经纶的两脚抵住双膝内侧,不得已保持着迫双腿分开的跪姿。 股间一下灌入凉风,他立刻打了个寒战。 隆安帝也绕行半圈蹲了下来,用他干枯粗糙的手指拨开了那道细窄的缝。 玉奇高悬着的一颗心却在此刻怦然坠地,他吐出一口气,近乎恶狠狠地想着:这才对,这样畸形的一副身体本就不该存在,他是个怪物,没人会把他当人对待,这才理所应当。 可他抓着厚氍毹的手指却不由地越缩越紧。 他浸泡在这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里,根本没注意到赵经纶是何时出去的,使他回神的是一种从那处传来的、沉钝粗糙的疼痛感——这是毫不留情的一脚,靴底碾着他的脆弱与不堪,痛得他几乎要跪不住,可怜他被迫久经风月,也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霎时慌不择路地向前爬去,却被握住双腿拖了回去。 隆安帝掐着他的腰将他翻转过来,又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玉奇看见他眼里的猩红飞速消退了,却分明生长出某种更加狂热的东西来。 他怔怔地看着,突然隐隐约约明白那是什么。 隆安帝竟然亲自扶他起来,替他细细地系好斗篷,这才拍拍手唤赵经纶进来。 玉奇听见他问赵经纶:“做得好——你从何处寻到这样一位真菩萨?” 赵经纶温和地替玉奇整理好湿乱的额发,他竟在此刻显得很是儒雅。他对隆安帝行了个佛礼,说:“父皇福泽深厚,菩萨慈悲降世,是为普度众生。” 隆安帝满意地抚掌大笑:“从今日起,他便是我大梁的国师了。” 殿外狂风大作,轰隆炸开一声雷鸣,煊都的雨幕蒙天蔽地卷来了。 隆安帝二十八年的第一场雨,终于同两年前深秋的那场雨搅在一起,再度淋湿了他,弄脏了他。 殿前宫人慌忙跑来为他撑伞,将人迎入了养心殿。 *** “老皇帝这哪里是在寻医问药,分明是在寻求长生之法。”郁濯使唤尾陶将衣裳丢给自己,说,“可笑当初你我还在揣摩他的喜好,现在想来,如若身体足够康健,他谁也不愿选。” “可长生一事哪里能够轻易求得?历史上求仙问道的帝王诸多,大抵不过自欺欺人。”郁濯低头穿衣时终于看清腰腹间红痕,竟然破天荒地生出点扭捏来,朝尾陶摆摆手讪讪道,“你去屏风后面听。” 尾陶巴不得去屋外面听,根本无需他吩咐,早将眼睛别开了。 郁濯冷声继续道:“本想以他的儿子来还他的因果,如今看来这法子行不通,既然如此......” “冬祭之时,司天监中有一人名唤玉奇,乃是天地坛祭典上的国师。”郁濯想起那一身雪白长袍,额心血似的朱砂,又想起那段刺杀也未能打断的祭舞,说,“回煊都后,须寻得时机,同他见上一见。” 第 53 章 流言 郁濯想了想,又问:“人已经送到宁州去了吗?” 尾陶点头:“十来天前便从崇州出发,大抵还有几日就到,我已经提前放出了信鸽,那头有米糖负责接应,主子尽管放心。” 郁濯已经穿好衣裳坐在床上,闻言一点头,两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软被,开始兀自沉思。 当年郁珏通敌一事,其实早在翎城终战之前便隐有传闻。 彼时盛夏未尽,岭南入了夜,温度也并不算低,营地中点着篝火,夜半时分兵将大多已经入睡,郁濯拉着郁涟跑出来,拎着只白日里打来的山鸡,又偷了些葱姜香料,取一只小锅绕到一处偏僻营帐后面吃夜宵。 在等待肉汤咕嘟冒泡的百无聊赖中,郁濯站在块石头上,眺望暗夜之下连绵不绝的群山,耳畔响彻鹧鸪与蛙鸣,群星遥坠天地之间,神秘又安宁。 郁濯享受这样的长夜,他喜爱宁州的一切。 在汤的温度和香味都逐渐腾升之中,郁涟拎着根筷子,戳弄之下,发觉已经能够没入肉中小半,刚想招呼兄长来吃,忽的听见不远处窸窸窣窣传来兵甲摩擦之声。 郁濯连忙跑来盖住了小锅,二人又踏灭火堆,蜷缩在阴影之中,生怕这遭偷吃恶行引来父亲责骂。 营帐之后路过的两人乃是巡夜小兵,一人吸了吸鼻子,撞着身侧那人的肩膀嘟嘟囔囔道:“诶,你闻见香味儿没?” 郁濯将怀中小锅的盖又捂紧了些。 另一个握长枪的偏头嗅了嗅,笑骂声中稍带了点酒气:“晚些时候刚吃过饭,味儿没散干净也正常——饿死鬼投胎吧你。” “去你的。”这人偷偷摸出一支烟杆来,点着的时候他往翎城方向遥遥望去,万象山中草木森森,遮天蔽日,哪怕月光下澈间也难以看清山外景象,仅能遥遥从轻薄雾瘴中寻得一点轮廓。 他们这位丰神俊朗的郁将军,短短几年之间,便带着抚南军收复南境诸多城池,实属大梁百年难得一遇的行军奇才。 这人叼着烟杆,深吸了好几下,方才开口道:“五日之后,就将最终攻入翎城,此战若是大捷,南疆人便要退回至苗柔岭以南。” 握长枪的点点头,忽道:“诶,你说咱们这一路,打得是否太顺了些——这万象山内都扎了半月的营,南疆人那边也不敢轻举妄动,那布谨莫不是个吃素的?不应该啊。” “你说到这个,”叼烟斗的一口烟雾喷在他面上,呛得另一人咳嗽着连连退了两步,他方才压低声音道,“我倒想起来了,近日我老婆来信,说宁州城内起了流言,你晓不晓得?” “莫非......你是说咱们将军同赤蛇部头领私下密信往来一事?此消息我倒也有听闻,原是万万不肯信的,可这话传得实在有头有尾,说是那密信藏在翎城西南方向......”握长枪的说出一极具体的位置,又将声音压得更低,继续道,“况且你这么一说,眼下的确太过顺利——咱们这位将军,听闻刚从军时也不过一届布衣,并非武将世家出身,怎么就能百战百胜?依我看,这里头的水指不定有多浑......” 这话没能说完,一个拳头便狠狠砸到他脸上。 这一拳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却因着是半大少年人,只让那握长枪的巡逻兵吐出颗带血的牙来,他愣了一瞬,双目忽瞪,张嘴就要骂人,可不过刹那,一锅热汤便劈头盖脸地浇到他脸上,激得他登时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来。 在他痛苦倒地呻|吟的空档里,同伴求饶跪请和郁濯愤怒的骂声一同传入他耳中,这位将军年幼的第二子又一脚跺到他身上,狠声道:“谁给你的胆子背后造谣!” 他目眦欲裂地瞧着另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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