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所以你仍旧继续坚持两个人去追查那个所谓怪物领主的线索?” “对。”殷屿应声,“所以我不能确保每次都能做到及时响应城市入侵危机的现场。” 孟霄顿了顿,这就是先前在大会上殷屿要打断她的原因?也是之前在关山医院,殷屿回绝她的原因? “……我明白了,我会指派周舟作为你的第二人选,方博和周舟会临时照应你空缺的情况。”孟霄开口,看向方博,“你有问题吗?” “没有!孟局!”方博立马挣开贺连洲的手回答。 孟霄;“……” 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贺连洲,狠狠拧起眉头。 怎么就这人偏偏就得到了殷屿的信任和支持? 她吐出一口气,仔细看着殷屿,严肃警告道:“不论在追查什么线索,一有发现,尽可能地通知关山,保证自己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关山不是提倡用牺牲换取最大化利益的地方,我们创建关山的目的是一起活下去。” 殷屿沉默两秒,然后点头应声:“我明白,孟局。” 孟霄抿了抿嘴,然后挥手示意他们三人可以出去了:“我会和周舟重新谈关于他的安排。” “最后,我希望确保你们知道这一点,这个国家的所有人民都会自豪骄傲他们拥有你们,并且他们也需要他们的英雄活着一起见证未来。” “明白,孟局。”方博和殷屿一道应声。 贺连洲看了看孟霄,他扯扯嘴角,什么也没说。 离开军集卡,方博看向殷屿说道:“难怪这段时间联系不上你,你们就是去追怪物领主这线索了?” 殷屿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默认点头。 “诶对,你说刚才孟局说漏嘴的上一个去执行单独任务的人,怎么样了?死了?还是什么?怎么就那么讳莫如深,提也不提?”方博纳闷地好奇问。 殷屿顿了顿,眼色暗了下来。 起码他现在知道,他的父母当年的确是在追踪怪物的线索。 甚至,他们当年掌握的信息和了解程度,就已经几乎能够与他现在相当。 他的父母是了不起的人。 殷屿呼吸微重,但他们却向他隐瞒了一切。 他或许能够理解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但他没法不为此感到愤怒……以及悲伤?痛苦?殷屿不确定。 因为他甚至都不了解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成年之前的生活就像是镜子里的模范世界,虚假但美好。 殷屿对方博说道:“你可以问她。但我知道我不是他们,所以我不会重犯他们的覆辙。” 他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 方博微愣在原地,讷讷地低声纳闷嘀咕:“他们……?不止一个人啊?” 怎么感觉就他一个总蒙在鼓里,好歹他也是最高现场指挥官啊。方博摸摸脑袋,他这该死的敏锐,光给自己添堵了。 第101章 开局第一百零一天 殷屿啧了…… 开局第一百零一天· “昨日, 燕京市度山区叁房里街道已解除封锁,据相关政-府人员证实,该街道现已排除威胁。 本次街道封锁,是由于该地区涌现大量未知虫类破坏生态环境……” 殷屿在酒店的房间里听着晚间新闻的报道, 抬眼看向屏幕, 就见关山的对外发布公关员正在发言。 关山正在慢慢将怪物的存在渗透向普通群众的认知和生活里。 “未知虫类”, 倒也没错, 总比直接说怪物选中了这片街道进行繁殖孵化要强。 另外, 殷屿最后也没将那张倒映出孟霄的照片交给对方。 他原本想要得到一个解释, 一个了解他父母的真相,但是就在昨天,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切并没有多大意义,即便他知道了, 也不会有多少改变。 何况, 孟霄隐瞒了他那么多年与自己父母相识的关系,只字不提,难道就会因为他发现了、他问了,告诉他一切? 即便孟霄说了,他也没法在他父母的事情上再相信孟霄,既然如此, 那便没有必要让孟霄了解他已经知道了这一层事实。 门外传来敲门声, 殷屿收回思绪,下床大步走向门口, 就听浴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下。 殷屿微扯嘴角,打开房门,拿过客房服务送来的干净衣服和食物。 等房门关上, 浴室里的水声才又恢复。 啧,这家伙,难不成还担心什么人来突然袭击么,这么警觉?殷屿在心里好笑。 他踢了两脚浴室门:“饭来了,衣服在门口。” “来了。”贺连洲应了一声。 殷屿拿着饭回到沙发那儿,两份外卖打包,殷屿自顾自解决了自己的那一份。 等贺连洲从浴室里出来,殷屿已经吃完了,他抬眼瞥向贺连洲:“你洗澡的功夫都够三个人冲完……我不是说了你的衣服在门口?” 殷屿话音猛地一扬,飞快撇开视线。 “那我也得出来拿。”贺连洲身上带着水珠,大大方方地转过身来,见殷屿不自在地转开视线,弯起嘴角,“别告诉我你在关山这样的地方,洗澡没见过男人的身体。” “还是说,* 只是因为是我?你不好意思?”贺连洲声音里的笑意更明显了,悠哉地调侃着,不紧不慢地的穿上衣服。 殷屿一顿。 旋即抬起眼看向贺连洲,嗤笑:“我是照顾你,给你空间。” 贺连洲弯弯眼:“还想着照顾我了?看来我俩的关系有进步啊殷队长。” “……”殷屿按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真烦不胜烦,他多余这么一说。 殷屿拿走自己的换洗衣物,直接略过贺连洲,大步走进浴室里。 “别挡我。”他冷脸道。 贺连洲侧过身,给殷屿让开一条通道,笑眯眯地说道:“没反驳啊殷队长。” “滚。”殷屿将浴室门摔在贺连洲的脸上。 /// 因为地震重建的缘故,许多人都暂时被安定在了别处暂居,殷屿本也有一处分配的地方,但是距离殷容的病院太远,殷屿便索性在附近的酒店订了三个晚上。 第二天,殷屿便去看殷容了。 尽管在见殷容之前,殷容的主治医生便欣喜地告诉他殷容的情况是“奇迹”,但当他亲眼见到殷容在院内的休闲娱乐室里,正在和其他病人一起下棋时,殷屿还是忍不住紧张地抓紧了自己的手指。 他从没想过殷容能好转到这个地步。 “殷容,你儿子来啦。”娱乐室里的看护护士笑着招呼殷容。 殷容闻言抬起脸看向门口,见到殷屿,整张脸都亮了起来,笑容明媚温暖:“屿屿,过来,怎么这次那么快又来了?噢,你的朋友也来啦?” 殷屿微顿,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后的贺连洲,然后对殷容微微点头,不自觉地微微弯起嘴角:“您还记得他?” 殷容好笑地看殷屿一眼,然后又转向贺连洲,向男人微微颔首:“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贺连洲。”贺连洲回答,他看看四周围,挑挑眉道,“我去旁边转转,你们慢聊。” 殷容便见贺连洲走开,却又没走远,还真只是在旁边转转。 她笑着摇摇头,目光落在殷屿的身上,温声问道:“最近你还好吗?消防署里最近应该很忙吧?” “……您都记得?”殷屿意外地看向殷容,他以为之前在殷容病情严重时与对方提及的事情,殷容不会记得。 殷容点点头,她眼睛里很清明,轻声说道:“我真的好很多了,那么久以来,这是我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觉到这个世界,感觉到自己……是谁。” 殷屿顿了顿,他看向殷容。 殷容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目光柔和又悲伤地看着殷屿,她轻轻抚过殷屿的脸庞,低声道:“第一次感觉到,我错过了那么多年,你已经长大了那么多。” 殷屿低低笑了一声,长大?这个词用在他的身上已经显得格外违和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却腾升起一股眼角酸涩的冲动。 他握住殷容的手,低低喊了一声:“妈。” 当他握住殷容手的一瞬,殷屿听见脑海中响起一声提示—— “检测当前负面状态冻结装置可以更新替换,请问是否换新?” 殷屿心念一转,便听系统道:“当前负面状态冻结装置已经更新,使用期限为三十天。” 不用动手重新穿戴倒是方便了太多,殷屿本还在思考该如何向殷容解释那条手环的来头——他没有想到殷容恢复得那么快、那么好。 “当前使用者评估状态: 精神:红色警戒 身体:黄色警戒 生存时长:黄色警戒” “建议治疗方式:长期使用负面状态冷冻装置,结合慢性精神舒缓剂以改善、稳定使用者的精神环境,当精神状态转为黄色警戒后,便可进行深度治疗。” 殷屿不由微微一顿,仍旧是红色警戒的精神状态? 但他分明看着殷容感觉已经好很多了。 他顿了顿,旋即意识到什么。 ——他怎么就忘了,他的母亲和他一样,他们接受过严苛的特殊训练,他们的忍耐力和承受力原本就远胜于普通人,恐怕即便只要有几分清明,也足够假装成一个正常人。 哪怕是在自己的孩子面前伪装。 殷屿看着殷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安静地沉默下来。 原本想要问及关于那场事故的念头再度被搁置在一旁,他深吸了口气,他不能冒险刺-激殷容,让好不容易构建出来的稳定精神环境崩溃。 他从口袋中取出了这次从另一个世界携带而来的巨龙骨架,它能够肆意缩小放大,这也是殷屿能够将其成功采集携带的特殊所在,而现在,殷屿将它串在了一根皮绳上,作为项链,为殷容戴上。 “这是什么?”殷容下意识地伸手触摸。 “一个护身符。”殷屿笑笑,“贺连洲老家那儿流行的东西,我想着既然看见了,不如也给您弄一根。可别摘下来,要随身戴着。” 殷容闻言放下了手,笑起来摇摇头,应声下来:“好,不摘。” 殷屿放下心。 他看看殷容,过了几秒才又说道:“都会慢慢好起来的。” 殷容顿了顿,点头应声,轻轻梳理了下殷屿的额发,温声说道:“会的,都会的。” “在署里的时候多笑笑,别总是挂着一张脸,你看我现在也好多了,没有可烦心的事情了,好吗?”殷容叮嘱着,然后又抬眼看看贺连洲的方向,轻声问殷屿,“他也是你们队里的消防员?你俩一个班次吗?” 殷屿顿了顿,原来他妈把贺连洲当他队友了。 他勉强点了点头。 “那挺好,你俩互相照顾好对方,但也要注意安全,感情用事不可取,不要冲动冒险。”殷容说道。 “知道了妈妈。”殷屿下意识应着,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对劲,别感情用事? 他哭笑不得地看殷容:“我不可能感情用事……” “明白,我的意思是一定要多考虑周全计划,再行动。也不是不让你感情用事,我也很高兴看见现在每次来,你都不是一个人,只是你们两个的职业性质,注定风险很大,还在同一个班次上,所以遇事一定要冷静,保证自己的安全,再保证别人的安全,好吗?”殷容轻咳一声,声音又低又快。 殷屿:“……好的妈妈。” 他觉得他妈是一点也没明白他的意思,但殷屿真不想越描越黑了,只是飞快地应声,想着揭过这个话题。 殷容见状才点点头。 “殷容家属二位,探视时间已经到了,两位请准备一下噢。”看护护士在一旁提醒道。 殷屿下意识看了一眼时间,只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 殷容笑了笑,看出殷屿隐藏得很好的不情愿,她拍拍殷屿的肩膀道:“下次再来看我,反正我就在这儿,哪儿也跑不了。” 殷屿轻吐出一口气,点点头,也是,他已经把巨龙骨给母亲了,他应该安心了。 “那我过两天再来。”殷屿说道。 他转向殷容的主治医师,很快离开了娱乐室,殷屿则需要再听听主治医师的建议。 “您的母亲目前情况已经稳定许多了,并且肉眼可见地在好转,这些都是很好的迹象,只是因为长期的不良状态导致您母亲身体状态下滑,还需要额外保持静脉注射。”医生向殷屿解释着。 殷屿点点头。 “这些费用……”殷屿开口。 “噢这些不用担心,您母亲的账户里一直有汇入治疗的费用,仍旧还很充裕。”医生很快说道。 照理来说,这些费用结算与医生无关,但是殷容的情况很特殊. 殷屿曾经在关山,无法按时定期地出现在这里结清费用——这种情况直到两年前他转到了消防才相对稳定下来——所以殷屿长年以来,一直将账户结算全权委托给了主治医生。 殷屿闻言愣了愣,他并不会常常检查账户的余额,他只是隔一段时间往殷容的账户里汇入一笔大额转款,以免他不在的时候没有足够的余额扣除。 因此,他从不知道殷容的账户里会有其他的转款情况。 他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应下后,便与贺连洲离开了医院。 他登入网上银行后台查看殷容的账户历史汇入,这才注意到每个月,都有同一个账户往其中汇入五万,几乎是从殷容进入医院后的第二年就开始了。 殷屿心里隐约有一个猜测人选,孟霄。 在殷容进入医院的第一年,也是关山遇到最严重挫败的一年,孟霄恐怕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殷容他们发生了什么。 殷屿微微抿了抿嘴角,没有想过该如何对待这件事情。 殷容的治疗费用一直是一笔巨大的开支,每个月的费用都会随着当期的用药情况而变动。 在第一年,仅仅是几个月的功夫,殷容的治疗费用就已经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殷屿收到过三次医院的催款账单,他向关山提交了补贴补助申请后,才稍稍得以缓和最初的经济压力。 他从没想过孟霄一直在暗中帮助着他。 他只是一直定时地将所有积蓄打进其中,预估着这些余额是否还够用,然后在收到医院催款之前再打入一笔。 “怎么了?”贺连洲偏头看殷屿,见男人一直沉默,不由好奇挑挑眉。 “没什么。”殷屿摇头。 他知道他起码得在这件事情上感谢孟霄。 他捏了捏眉心,坐在公交车站的长椅上微微放空,等着回酒店的公交车——他的那辆蓝色皮卡也被绿魅虫织了网,只能等市政统一下发的赔偿补贴下来,看情况换一辆新车——贺连洲便待在一旁,无聊地仰头盯着公交车站的电子显示屏看。 “我那时候的公交车站还没这些东西呢。”贺连洲冷不丁地说道,令殷屿收回思绪,看了过来。 殷屿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像是没反应过来。 他看向贺连洲,直觉男人像是故意想分散他的注意力。 或许他看起来真的很纠结? “这些电子屏,显示到站时间,这方便很多。”贺连洲抬抬下巴,指着说道。 殷屿下意识地问:“你那时候的公交车站?你?什么时候的事情?” “起码得……二三十年前?”贺连洲眨眨眼,算了算,“不到三十年,唔,我应该只有六七岁,为数不多乘坐公交车的机会,我很兴奋,一直在看公交车站牌。” 贺连洲见殷屿像是没反应过来,又或者是意料之外,他笑了一声,见怪不怪地反问:“你以为我是什么?总是和怪物为伍吗?我还是有过人类童年的几年时间的。” 殷屿顿了顿,摇头反驳:“没有,我知道,你提过你父母,他们至少让你学会怎么应付焦虑和惊恐发作,并且……你帮了我。” 贺连洲哼笑了一声,眼底闪过一点诧异,嘴上却是不着调地调笑:“你还记得?这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你果然很关注我。” 殷屿不置可否,懒得搭这一茬。 “我只是没想到小时候的你会对公交车站牌感兴趣。”他看向贺连洲,没有开口再多问什么,直到贺连洲自己慢吞吞地在他的视线下开口—— “因为我那时候总在生病,他们不允许我离开无菌病房。”贺连洲懒洋洋地坐下,膝盖无意间贴着殷屿的膝盖,他托着下巴,微微眯起眼,眼里近乎冷漠,像是在说一个无关人的故事。 “所以生日那天,我提出,我要出门,我要坐公交,那种双层的。那段时间我的身体状况好转了很多,他们答应了。” “现在是不是早就没那样的双层公交了?”贺连洲忽然想起来,问殷屿。 殷屿顿了顿:“……我没注意过。我一直在关山。不过我记得我读书的时候应该还有一些观光车。” 贺连洲笑起来:“它对你就像是随时都触手可及的东西,可有可无,什么时候消失了也无关紧要,但那会儿,我真的很着迷它。” “你坐到了么?”殷屿问。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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