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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旁边,还有一颗被挤变形了的星星,仿佛是刚刚折好,又因为塞不进去而只能放在一边。 为什么放不下还一直往里塞,重新换个瓶子不好吗?金鲤真狐疑地拿起了玻璃瓶。 一股锥心的疼痛从握着玻璃瓶的右手传来,她条件反射地松手缩了回来。 一声轻响。她眼睁睁地看着玻璃瓶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彩色的小星星滚落一地,一颗明黄色的小星星撞上了她白白的脚趾。 她恍若未查,怔怔地看着自己疼得发麻的手掌。 她的手上有水,她知道那是什么。 ……是他的眼泪。 在似曾相识的疼痛蹿入心脏的同时,无数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飞散。 为了逃避洛尔洛特的追杀,她在命悬一线之际,潜能爆发,强行开启了微缩虫洞。 还处于幼年期的本体无法承受时空穿的压力,她在跌落地球时就已经奄奄一息。 几个人类小男孩发现了她。 “这是什么?变色龙吗?为什么是白色的?” “你们看,它背上的这几片是什么?是鳞片还是羽毛?” “好恶心。” 尽管她奋力挣扎,他们仍拔掉了她背上的羽毛。 “它的血居然是蓝色的。” 尽管她高声尖叫,他们仍用尖利的树枝来刺她柔软的身体,以看她流血为乐。 最后,他们还找来一把小刀,想要把她的手脚都切下来。 她怕死,也怕疼。可是她一动也动不了,连吐出舌头的力气也没有。 她不断在心中乞求着格洛丽亚的出现。 可是她没有。 三个小男孩残忍地切掉了她的手脚,她疼得大声尖叫,可是他们好像都听不见她的声音,反而指着她鲜血喷涌而出的伤口哈哈大笑。 她很害怕,她很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死在洛尔洛特手里,洛尔洛特只会羞辱她,而不会折磨她。 为首的男孩开始用树枝在她的肚皮上比划,似乎是在掂量从哪里穿肠比较好。 她好怕。 她浑身都好疼,她到处都在流血。 谁来救救她? 在锐利的树枝抵上她柔软的肚皮时,一个个头比他们都小得多的男孩冲了出来,和手拿树枝的男孩扭打在了一起。 其他两个男孩马上加入了战局,多对一的战斗很快结束了。 小男孩输了,但他成功得让他们对她失去了兴趣。 折磨她的三个男孩走了,她刚刚松一口气,发现小男孩朝她走了过来。 她想吐出舌头威胁他不要靠近,却发现自己连抬起脑袋都做不到。 她绝望地想,又要被折磨一遍了。 还不如直接死了。 在绝望又害怕的心情中,她看到他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 她发现这个人没有味道,是她的天敌,他一靠近,自己就想转身逃跑。 可是她没有力气逃跑,也没有手脚逃跑了。 他会捡起旁边的树枝来戳自己吗?她害怕地想。 蹲在面前的小男孩望着她,噼里啪啦地掉起了眼泪。 他在伤心什么?她茫然地想。 一滴眼泪落在了她的身上,传来了比断手断脚时更要尖锐的疼痛。 她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强烈的疼痛,她觉得就算自己上一刻死了,现在也能被疼醒过来。 托这颗眼泪的福,本来快要失去意识的她又瞬间清醒了。 她看到他捡起了她的小羽毛,用一张干净的纸巾包了起来。 这个土著还算识货,她的小羽毛多漂亮呀。她在心里夸了一句。 小男孩朝她伸出了手。她有心反抗,却只能无力地甩了甩仅剩的尾巴。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捧了起来,和他皮肤接触的地方很疼,但这股疼意还不足以唤醒她快要黑暗的视野。 她蓝色的血流到了他白皙的手掌上。 他又哭了。 她又哆嗦着清醒了。 小男孩捧着她回了家,将它放在一个铺着干净纸巾的透明饼干盒里。 一开始她不明白他要做什么,直到他把嫩叶,野花,瓜子,一小块熟肉陆续放进饼干盒后,她才明白—— 他想要饲养她。 她欣赏他的眼光,嘲笑他的妄想。 像她这样的伟大种族,哪里是他可以肖想的呢? 她拿尾巴遮住了眼睛,不让他觑视自己的美貌。 深夜的时候,她被断口疼醒,在幽深的黑夜中孤独地哀鸣着。 她的小羽毛没有了。 她的手和脚也被砍断了。 格洛丽亚就算找到她,肯定也不会要她了。 她望着角落里的那枚瓜子,委屈地呜咽着。 她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走近,抬头一看,是穿着睡衣的小男孩。 他用手电筒照亮了自己,见她睁着眼睛后,松了口气,难过地看着她: “你一定很疼吧。” 她喉咙里小小地呜咽了一声。 “你放心吧,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虽然她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但她觉得他是在安慰自己。 看见小男孩转身要走了,她忘记这里的人听不见她声音的事实,急得又叫了起来。 小男孩竟然又走了回来。 “你怎么了?”他担忧地看着自己。 她发现他竟然能听得到她的声音,更加凄凉地叫了起来。 小男孩站在她面前,她不叫,小男孩转身一走,她又叫。 最后,她心满意足地被小男孩带进了他的卧室。 小男孩把饼干盒放在了床头柜上,蹲在柜子前看她,没一会儿又眼泪汪汪了。 “你的手脚还能长出来吗?” 她有气无力地看着他的眼睛,心想这个星球的土著都这么爱哭吗? 可是别的土著都没有眼前这个的眼睛好看。 看在这双眼睛的份上,她朝他晃了晃尾巴,他破涕而笑。 真是一个没有见识的土著,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她不屑地想。 要是她允许他摸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皮,那才叫荣耀呢。 第二天早上,小男孩一起床就来检查她有没有吃东西。 发现她什么都没吃后,小男孩期待的脸立即变得难过。 当天晚上,他又锲而不舍地换上了新的食物。 第三天的时候,她终于有力气吃一些东西了。小男孩起床后看到消失的肉条,开心不已,连忙又给她换上了新的食物。 只要不出门,小男孩儿无论去哪个房间,都把饼干盒带随身带着。 因为只要他一离开视野,她就会发出凄惨的哀鸣,他很快也就发现了其他人听不到她的声音。 他没有害怕,甚至主动帮她保守了这个秘密。 他细心的照顾着她,早上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她的伤口,给她打气,晚上睡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和她说话,放置食物。 每一天都是如此。 日复一年。 在小男孩无微不至的照料下,她终于长出了新的手脚,小男孩开心不已,她却因为自己依然光秃秃的背而悲伤。 她的小羽毛再也长不出来了。 重新长出手脚后,趁着小男孩没有注意,她偷偷爬出饼干盒,钻进他的书包里。 小男孩每次从外面回来都带着折磨过她的三个男孩的味道,这意味着他们就在一起。 断手断脚的疼痛,重塑骨肉的疼痛,她从来没有忘过。 那一天,幼儿园因为三个大班孩子的猝死而陷入混乱,小男孩的保姆提前把他接回了家。 惊魂未定的小男孩儿走进卧室,看见的就是开着盖子,空空如也的饼干盒。 她躲在天花板上,看着他一间间房间的找她,看着他从呼喊到哭喊,看着他从下午找到黑夜也不愿放弃。 他的嗓子哭哑了,倒在床上一动不动,抽噎着流泪,看起来伤心极了。 他被泪光浸润的眼睛,比她见过的最美丽的宝石还要闪耀。 她被这双眼晃住了心神,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落到他的面前。 小男孩看着从天而降的她,猛地睁大了泪眼。 她是吃撑了,需要时间消化,今天走和明天再走也没区别。她在心里说。绝对和眼前这个人没有关系。 她在小男孩的注视下,慢慢爬回了床上的饼干盒。 “我以为你不见了……我好担心你……”小男孩放大的脸出现在了饼干盒外,他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她看着他,尾巴懒洋洋地伸向盒壁,小男孩转哭为笑,伸出小小的食指和她的尾巴重合在一起。 隔着一层塑料盒壁,她仍感受到了他的体温。 和冰冷的她不同,暖暖的,热热的。 像太阳。 画面消散,她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温暖的酒店房间。 触手从身后绕到眼前,她伸出手,呆呆地看着落到手心,变化出原型的本体。 长筒状的小动物白白胖胖,一条卷曲的尾巴静静垂在身后,它粉白色的四肢比身体部分的颜色更浅,背部原本长有彩色小羽毛的脊柱部分,现在只剩下几个黑黑的小洞。 生拔背羽,断手断脚的剧痛仿佛又回到了身上。 她的指尖微微颤抖。 因他而异常的,从始至终都是织尔蒂纳西的感情。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陪我激情流泪了吗? 渣渣鱼,本匹萨命令你对海胆好点!! 第208章 万籁俱静的深夜, 坐落在莲界高地上的金家庄园仍灯火辉煌, 值夜班的佣人在各自的点位安静待机, 身强体壮的巡逻队在庄园外围虎视眈眈的巡视, 提防着胆大妄为的各路宵小,无人注意到融入黑暗的铁线莲迷宫中时有隐隐约约的人声传出。 “江璟深来了又走了?他们吵架了吗?” “没有,江璟深说要赶回去开会, 但是江璟深走后,金鲤真和胥乔发生了冲突。” “两人争执得厉害吗?” “基本上是金鲤真单方面的吵架, 她说了很多狠话, 把胥乔赶走以后,还在屋里摔了东西。“ “哦?看来我们的小公主心情也不是很好呢,胥乔呢?” “离开酒店了。“ “这倒让我意外了, 他居然没有像以前一样忍下来。“握着手机的华奇发出意味深长的轻笑。 “因为这一次金鲤真赶他走了吧……不过他让一个脸上有纹身的男人过来接替他的工作了, 现在就住在他原来的房间。“ “那是阿青,暗中和他一起从上京来到横店的人,看来他是担心自己不在的时候,金鲤真遇上什么危险,把自己安插在暗处的人都用上了。”华奇手拿电话, 讽刺地笑着说:“……男人做到这个地步, 真是让我觉得可悲又可敬。” 和华奇通话的人沉默了两秒,试探的问道:“如果他明天还没回来,我还要再联系你吗?” “不用。”华奇说。 “可是……如果他失踪了,不是会影响你们的计划吗?” “我们的计划。”华奇一个字一个字地在舌尖碾磨,慢条斯理的声音中露出一丝刺骨冷意:“你知道我们的计划是什么吗?” “不、不知道……”电话里的声音结巴了:“我只是猜……” “丁俊, 你知道如何才能让你重病的母亲活得更久吗?”华奇温和地笑着。 “化疗透析……“ “错了。”华奇轻声说:“应该是挣大钱给你的母亲化疗透析。” “你知道如何才能让拿钱办事的你活得更久吗?”他又问。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那就是不要说多余的话,不要做多余的事,不要动多余的脑。” “我、我知道了……” “孺子可教也。我们是什么人你不必猜测,要做什么事你也不用管。我敢肯定。胥乔就算离开了酒店,现在也一定在横店镇的某个地方默默关注着金鲤真,等她回心转意。他的事你暂时不用在意,三天后如果还没有他的消息你再汇报,在此之前,你只要替我盯紧金鲤真就好。”华奇说。 “好……好的……” “今晚的录音给我发来。”在他挂断电话之前,华奇说。 “哦,好。” 华奇放下了最后一丝疑心。 挂断电话后,华奇转身走到凉亭前,打开通往地下密室的入口,在黑暗中拾阶而下。 洞口在他身后自动合上,铁线莲迷宫再次陷入寂静。 一阵萧瑟的夜风吹过,镂空石墙上缠绕生长的铁线莲枯叶微微晃动,迷宫中黑影憧憧,天上蒙着厚厚黑云,日月无光。 百鬼夜行。 酒店浴室里炎热如夏,丁俊却脊骨发寒。 开到最大档的浴霸从头顶源源不断的辐射着热气,浑身僵硬的丁俊泡在盛满热水的浴缸里,战战兢兢地看着坐在浴缸边缘的人。 “我已经照你说的话办了……” 面前的人视若未闻,专心致志地拿着他的手机听已经重播到第三遍的通话录音。 有什么好听的?!从那明显经过变声处理的古怪声音里能听出什么? 对方俊秀柔和的轮廓和精致的五官仿佛都在对他暗示,这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架子,他不用五分钟就能撂倒对方。 这是世上最荒谬的假象。 丁俊依然记得耳鼻进水,双肺窒息的痛苦,记得冰冷针尖在指甲缝中试探的恐惧,记得让他眼前一黑,仿佛肝胆俱破的剧痛,尽管身后满面青色刺身的男人在体型和外貌上都要远比眼前柔美的青年可怕,但丁俊最怕的,还是眼前之人轻柔的语气,带笑的表情,黑得没有一丝光亮,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死人一般的眼睛。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两面人?!如果他早知道—— 在滚烫的热水中,丁俊的牙齿打着寒颤,因为他看到,那个人抬头朝他看来了。 “你知道刚刚和你打电话的人是谁吗?”他面色平常,语气轻柔。 仿佛还是那个和他提着咖啡一起走出星巴克的人,然而丁俊已经不会像从前那样以为这是个人畜无害的青年了。 他毛骨悚然,拼命摇头:“我不想知道……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胥乔起身走到刺青男面前,接过一个一模一样的手机,从他的手机里不慌不忙地拆出SIM卡换了进去,然后再次朝他走来。 “别……别过来……”面色惨白的丁俊因为害怕本能后退,疲软无力的双手一个不稳让他猛地滑入水面。 在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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