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可以吗？”白瑛从副驾驶回头问道，“去吹吹海风，晒晒太阳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陈杳点点头，目光却落在后视镜里那辆始终保持固定距离的黑色迈巴赫上。 她太熟悉那辆车了，防弹玻璃，特殊牌照，以及坐在驾驶座上的那个身影。 梁淮昭不愿信任保镖单独保护她。 海滩上人不多，十一月的海水已经太冷，不适合游泳。 陈杳脱下鞋子，赤脚踩在细软的沙子上。 咸湿的海风拂过她的脸颊，带着久违的自由气息。 她深吸一口气，肺部仿佛第一次真正舒展开来。 “别走太远。”白瑛在她身后五步处提醒道。 陈杳假装没听见，加快了脚步。 沙子钻进她的脚趾缝，有些痒，却莫名让她想哭。 她有多久没感受过这样的细碎触感了？ 好像自从被梁淮昭带进那栋别墅，她的世界仿佛就只剩下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和柔软的地毯。 海浪拍打着岸边，白色的泡沫短暂地亲吻她的脚踝，又迅速退去。 陈杳一直走到潮水能触及的最远处才停下。 她闭上眼睛，听着海鸥的鸣叫和海浪的节奏。 “陈杳，我们该回去了。”不知过了多久，白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杳看了看腕表，已经过去五十分钟了。 “再等一会儿。”她说，故意往更远处走去。 这是她对梁淮昭新规则的第一项测试：如果她越界，他会如何反应？ 白瑛没有强行阻拦，只是给了杰克一个眼神让他默默跟上。 陈杳注意到杰克对着耳机低声说了什么，目光不时瞟向停车场方向。 她知道，梁淮昭一定在那里注视着这一切。 回程时，陈杳故意让车停在一家书店前。 “我想买几本书。”她对白瑛说，眼神却透过橱窗寻找那辆黑色奔驰的影子。 白瑛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同意。 书店里，陈杳的手指划过书脊，故意拖延时间。 她选了一本孕妇瑜伽指南，一本心理学著作，然后在小说区徘徊了将近半小时。 杰克开始频繁看表，白瑛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就在白瑛准备开口提醒时，陈杳打断她，“再五分钟。” 她拿起一本《呼啸山庄》把它放进购物篮，然后淡定地走向收银台。 回到别墅时，夕阳已经西沉。 梁淮昭站在门廊下，身影被拉得很长。 陈杳下意识地抱紧了书袋，等待他的怒火。 “玩得开心吗？”他问，声音出奇地平静。 陈杳惊讶地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 那里没有愤怒，只有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 “还行。”她谨慎地回答。 梁淮昭点点头，目光扫过她手中的袋子。 “买了什么书？” 陈杳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书递给他。 梁淮昭翻看着，在看到《呼啸山庄》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什么也没说。 “明天，”他把书还给她，“你可以去两个小时。” 陈杳愣在原地。 这不是她预期的反应，没有怒吼，没有惩罚，甚至没有一句责备。 梁淮昭转身走向书房，背影比往日略显疲惫。 那天夜里，陈杳辗转难眠。 她起身走向阳台，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 透过半开的窗户，她看见梁淮昭坐在监控屏幕前，十几个画面中有一个正显示着她卧室的阳台。 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陈杳眯起眼睛——是那本《呼啸山庄》。 梁淮昭翻动着书页，突然狠狠将它摔在墙上，然后又弯腰捡起，轻轻抚平皱褶的书页。 这个动作如此人性化，简直与陈杳记忆中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判若两人。 第136章 要一起回去吗？ 接下来的一周，梁淮昭给她的自由时间延长到了三小时，甚至允许去的地方名单也增加了博物馆和图书馆。 每次外出，陈杳都会故意挑战规则，比如在美术馆待到闭馆铃声响起，或是“迷路”到邻近街区的小公园。 但无论她如何拖延，杰克从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等待。 直到那个雨天。 陈杳选择去了洛杉矶中央图书馆，那座装饰艺术风格的建筑。当她在心理学区流连忘返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困住了所有游客。 “梁先生说可以等雨小些再回去。”杰克接完电话告诉她，“您想去咖啡厅坐坐吗？” 咖啡厅的落地窗前，陈杳捧着一本《创伤与修复》看得入神，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在玻璃上。 梁淮昭就站在她身后三张桌子远的地方，黑色冲锋衣滴着水，黑色鸭舌帽压得很低，只露出锋利惨白的下颌线。 抬头间，他们的目光在玻璃反射中相遇，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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