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醒,总归不敢睡。” 暨白见她这般,多少也看出来了,他叹息几许,终究没有再继续问,开口道,“山中掌门可还好?” 夭枝闻言当即点头,“掌门他老人家一切安好,从不忧心。” 他闻言颔首,他那日匆匆别过掌门,此身入魔,也不过过多牵扯于他老人家。 他看着憔悴的夭枝,显然几夜未眠,他欲言又止,片刻,终究道,“去歇着罢,师父这里并无大碍。” 夭枝闻言也不好再打扰,便站起身,“好,徒儿便不打扰师父休息了。” 暨白闻言微微颔首。 夭枝才安心跟着两人一道出去。 出了屋内,海水拍岸掩盖他们的说话声,邬叁还是担忧,“主子,今次还好有你在,否则主上不知要昏迷多久。” 夭枝闻言看向屋中,“师父今次醒了,已然比之前好上许多,若有事第一时间叫醒我。” 邬叁二人忙点头应是。 夭枝拖着疲惫的步伐,缓步回到屋里,已经几日未曾合眼,确实生累。 她看着飞回来的灵鸽,空了爪子在窗边等着她,见她看去,似有些不敢对上她的视线,扭过头去乖乖等着。 夭枝看着颇有些失魂落魄,她当真很想他,哪怕有个只字片语也好。 她在窗子旁坐下,提笔许久,认真落下,‘夫君。’ 她笔下一顿,所有话都汇成一句,‘我甚爱你。’ 写下之后,她微微出神,已不知该如何办? 此一事终究太难,旁的事或都有解法,可生老病死又有何法? 她心中微涩,却忽而感觉屋中格外安静,似乎有人。 下一刻,身后有人缓步而来,一道阴影笼罩下来,皙白修长的手从她身旁而来,抵上桌案,垂眼看向她桌上书写的信。 她呼吸一顿,顺着玉白色衣袖往上看去,便对上了他的如玉面容。 她思绪一瞬间空白,竟不知该说什么。 宋听檐视线落在她面上颇有几分淡,清冷视线慢慢转移,落到桌上信纸,看见她写的信,片刻后,薄唇微启,“看不见人,写这些给我又有何用?” 夭枝看见了他,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空,她瞬间通红了眼眶。 见他看着桌上信纸,又颇有些面热,他不在眼前,她自可以肆无忌惮写这些情话,这般在眼前,又对上他冷肃的神色,颇有些不敢。 下一刻,宋听檐收回了手,她以为他要走,心中生急,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腰,“别走!” 他被抱了个满怀,闻言停住脚步。 夭枝连忙起身,手却依旧没有松开,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抱着他的窄腰,却说不出话来。 毕竟她食言了,她答应了只是来看一眼,却没有做到。 她唇瓣微动,轻道,“簿辞,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般难……”她喉间微涩,万般话积于心头,却说不出一点。 他闻言并未开口说什么,眼中显然是气怒非常,却显然拿她没有办法。 他视线落在她微红的眼眶,终是伸手而来,将她抱起放在桌上。 低头便吻了上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唇瓣带着凉意贴上她的,温热气息渐缠,他的手用力箍着她的,越发用力地吻上来。 她有些慌张,下意识张口却被他夺去呼吸,唇齿间皆是他的温热,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沾染满身。 他被她拦抱得越发紧,胸腔的气息都要被夺尽,他吻着她的唇瓣,用力碾.磨,慢慢吻到她的脸颊,下一刻,忽然咬了她。 她些许吃疼,下意识轻哼一声,他才慢慢松开,似乎才解了气。 夭枝被他锢得紧紧的,湿润的眼眸都逼出几分水泽。 他垂眼看来,见她这般软在怀里,眉眼渐生温和。 夭枝紧紧抓着他的前襟,对上他的视线,呼吸起伏,“你何时来的?” 他抱着她,低声道,“不是说有奇形怪状的鱼吗?” 夭枝早早挑好了,闻言软着身子直起身,声音都还软绵着,“我带你去看。” 他却抱着她没放,垂眼看来,话间轻浅,“要现在去?” 夭枝被他揽抱回来,对上他的视线,呼吸微滞。 他低头轻轻吻上来,她被他吻得微微后仰,下意识睁开了眼,便看见他闭着眼亲吻她,极为沉迷却又克制着力道,莫名惑人,叫人越发想要靠近。 她心口发紧,轻轻回应了他,只觉他的呼吸有些重,他的手慢慢往上,压着她的后脑勺,吻得越发重,他的呼吸越发烫人,缠磨极深,她的衣衫半解,滑落肩头。 他呼吸渐重,低头缠磨她的唇瓣,越发用力,压着她直往后仰去,撞上了身后的笔架,只觉身后海风拂来。 她回过神来,才想到窗子还开着,当即拽着他的衣衫,喘着道,“窗子……窗子还开着。” 她说话间,他已然抬手施法,“砰”地一声,将窗关上。 门窗闭上,叫她瞬间想到等一下要发生的事,一时心口发紧地厉害。 他伸手而来,一手将她抱起,往床榻旁走去。 她被他吻得心口慌跳一拍,紧接着便如雷似鼓般跳动起来,叫她自己都有些压制不住。 下一刻便被压着身陷床榻之中,在意乱情迷之间,她不由想到了他往日,强迫自己清醒,伸手而去,“你如今修行可需要清心寡欲吗,能做这般事?” 宋听檐闻言低头吻了吻她,“我如今不修无情道,不会有损。” 夭枝听到这话才安下心来,却不妨他伸手抓住她的小腿,抬起她暖玉一般的足,放在肩上。 夭枝见到这般呼吸一滞,有些缓不过劲来。 他这般清冷谪仙的模样做这般举动,真叫人羞看,她心口慌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多少有些未知的慌张,恍惚之间只来得及做贼般开口轻道,“轻一些,可别叫人发现了,唔……” 她还未说完,宋听檐便已经俯身而来,用力吻上她的唇。 夭枝对上他眼中晦暗欲海,只觉他格外用力,连她口中的呼吸都全部夺去,似要生生吞了她一般。 海浪轻拍,渐渐转深,越发大浪拍打,海花过后,浮起海中白沫满岸。 整日的荒唐过去,叫夭枝差点昏睡过去。 她原本想着要早早醒来,却不想眼睛一闭便睡着了,等再醒来,才觉得自己周身的力气稍微回来了些许。 她看向搂着自己的他,她正靠在他怀里,这般看去,眉眼清隽,鼻梁高挺,薄唇潋滟,一看便是与她摩挲而后的红。 她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唇,只觉必定一片通红,她心口微慌,他这般睡着的无害模样,完全看不出来他在这事上如此凶,叫她都有些怕。 在这处,她也不敢叫,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她越是忍着,他就越是过分。 夭枝都有些不敢回想,她轻轻伸手抚上他的眉眼。 心中已不止一次庆幸。 她伸手轻抚,只见他眼睫微微一颤,她当即收回了手,却被他伸手抓住。 夭枝心口一紧,便对上了他的视线。 他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显然来之前便已然累极了,且一来也没有停,多少有几分倦意。 可看过来的眼眸却是极亮的,瞧来像是消了气。 夭枝见他这般不由几分心疼,她伸手抚上他的眉眼,“你怎么来了这处?” “再不来,你恐怕都忘记我这夫君了。”他话间轻浅。 怎会呢,她就差一天三十封信了。 她不由喃喃轻道,“怎会记不得你……” 她微微回过神,想到他来此处,应当是不能的,他虽说修仙的凡人,但也有命簿,修仙的所要经历应当要一件不能落。 “你那命簿可会影响?” 宋听檐自来妥当,低声道,“我提前将命簿中所有的事情都理了出来,变换了时间差,空出时间来。” 他本就是修仙的命簿,所有事情皆围绕修仙而上,他可轮换事件前后。 夭枝这才知晓他为何如此累。 这事可不好安排,这命薄之中千丝万缕的事结合在一起,他能将所有提前在一个时间段内全部历完,还不出错,得多不容易。 毕竟抽丝剥茧稍有一步不对,便是步步出错,难怪如此生累,那是凡人一生经历的事,却让他在短短几日之内将这些事全部历过,自然是辛苦。 夭枝一时间越发靠近他怀里,开口难免涩然,“簿辞,是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宋听檐见她这般依在怀里,伸手抱住了她,声音也微微低下,“这是你的责任,我怎会怪你,我若怪你又怎会来寻你?” 她闻言眼眶通红,“我往后必不会再如此。” 宋听檐闻言却是安静,此话自也是不好说,毕竟谁又能想到暨白以后会发生什么? 他其实早已想通,在她说的那一刻,她那般说,他又怎会不懂她,只是多少气她走得这般急。 他伸手轻轻拂过她的头发,发丝柔软,到底是年纪少,难免冲动。 他低头轻轻亲了一亲她的额间,“其实我也很庆幸,他救了你。” 他自也后怕,因为夭枝说的便是事实,那些假设倘若没有暨白,便是真的会发生。 天下又哪里有那么多幸运儿,多得是苦难之中的人,困在其中,连一步都迈不出去。 便是他往日在皇宫之中,苦求无门,跪求无人,也终究盼不来一个人救回他的生母。 他不敢深想,她若是真的如她所说,冻死路边一卷草席了事,而他只是陌路而过…… 那般场景,他一想到便心便揪疼,又如何不感激暨白的良善? 他亦在庆幸他救了她。 他伸手抚上她的脸,细嫩的小脸乖生至极,他低声道,“你蒙了你师父的恩,便等同于我承了你师父的恩,我怎会不许你报恩?” 夭枝听到他这般话,一时落下热泪,哽咽几番,“是我……牵扯了你。” “我们是夫妻,本是一体,怎会是牵扯?”他眉眼温柔,指腹拂过她的眼泪,低头将她的眼泪一点点亲去,“你想做的事,为夫难道还支持不起,只盼你万事与我商量?” 夭枝听到这话,满眼水意,她微微眨眼,搂住他的脖颈,耳鬓厮磨,软声磨蹭,“好,我再不瞒你,此间事了,我再不离开你。” 宋听檐闻言眉眼弯起,笑藏不住半点。 这般耳鬓厮磨,亲密无间,难掩其中情谊,不知不觉间,他们呼吸相缠。 他越吻越深,从她的眉眼到她的唇,再到她下巴,脖颈,一下一下,颇为温柔地亲吻。 夭枝前所未有的心安,那余韵未过便又起,叫她呼吸紊乱,喉头发紧得厉害。 一番缠磨之后,夭枝歇了许久,匆忙起来,发现许久都没有人来叫,好像知道了什么一般…… 夭枝想到此,只觉美色惑兽,通红着一张脸,连忙穿衣。 宋听檐只着一身白色里衣,见状伸手而来抱过她,声音也有了几分沙哑,“起来做什么,不累?” 夭枝听到他的声音,就想起方才那般荒唐,一时连耳根都红透了,她当即轻轻推他,“你快点穿衣罢,我已经很久没出去了。” 宋听檐闻言一笑,见她着实生急,才伸手慢条斯理穿衣。 等穿好衣裳之后,她上前打开门往外头看去,外头天光大亮,已是翌日正午。 没有人。 他当即先一步出去,转身便要对着宋听檐那如玉的面容关门。 他见状微一挑眉,伸手拦住了门,“做甚?” 夭枝支支吾吾说不出,面上烫得厉害,“你晚些出来,否则你一来,我便这么久没出现,岂不叫人都猜到了……” 宋听檐不爱听,伸手推开门,出来了。 夭枝见他这么长一条人,施施然便站在了阳光下,这哪还不招人注意,一时间心中叹息。 看来想金屋藏娇也不容易。 外头一派安静,唯有海风徐徐,海浪声层叠而来。 趴在极远处石头上休息的巨龙看了他们一眼,认出了宋听檐,瞅了他好久,大眼珠子格外纯净,显然疑惑他何时来的,还在主人屋里? 夭枝颇有些不敢对视,哪怕是自家宠物纯净的眼神。 邬肆从打远处路过,见她出来了,身后还站着宋听檐,不敢往他们这处看。 夭枝一时间看看天,看看地,颇为忙碌。 宋听檐倒是没有半点不自在,看向他,开口问道,“真君在何处?” 夭枝回头瞄了他一眼,又收回视线去捞鱼,好像很忙。 邬肆连忙止住脚步,“主上在崖上修行。” 他这话才刚说完,便见暨白从山间小路走下来。 夭枝难免有几分不好意思,不过还是放下鱼兜,开口介绍,“师父,这是我的夫君。” 暨白视线落在宋听檐身上,微微颔首,“师父知道。”他说着看向宋听檐,开口道,“殿下,若有空闲,陪我下盘棋?” 宋听檐闻言没有推辞,伸手而去,“请。” 夭枝闻言便跟着凑过去,他停住脚步,转头看来,“你去休息。” 夭枝脚下一顿。 暨白闻言没有开口说话,显然也是这个意思。 夭枝看了眼他们,这是要是她不能听的啊?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二人离去,颇有些踌躇,也不知师父要与他说什么? 暨白进了屋之后,往窗旁的棋桌上而去,坐下后伸手请来,示意他入座。 宋听檐撩过衣摆,在他面前端正坐下,“真君也喜对弈?” “往日你曾祖父曾教导过我,略通一二。”暨白伸手执白子,率先落下。 宋听檐执黑子,二人再未言语。 棋过几招后,暨白忽然开口道,“听闻你如今是剔去仙身下凡重修,已不再是储君?” 宋听檐闻言平和道,“是,以凡人之身重新修仙而上,方能扫清天界对于凡仙的不公。” 暨白没想到他胆量如此之大,前程都可拿来赌,“重新修仙而上,储君之位还需再立千万道雷劫,如此甚难,你也甘愿?” “这普天之下,凡当家做主的就没有容易的事,更何况是管整个六界,难不难,总要有人出来,我亦不是做不到。”他话间坦然,平静的面容不掩本性狂妄,即便如今谪仙模样,也依旧里头不变,这六界在他眼里,显然也不过是在股掌之中,区区历千万道劫,在他眼里又岂会是难事? “我知晓,你自幼就非池中之物。”暨白想起往日,初见到他时,他还只是一个少年。 那时大殿下也还是储君,却不想后头储君换得这么快。 大殿下的儿子也不见得弱,更甚之,与他一道选进来的那十四人也不可能弱,更不可能没有野心。 可他胜出了,还得到了天帝的认可,安稳坐上储君之位,让那些上古族说不出半个不字,其能力绝非等闲。 暨白闻言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棋盒,抬眼看向他,话间认真直白,“你是天界的储君,取心于小枝,如今千般皆是从头来过,往后不会后悔?” 这其实才是他今次真正想要问的,对弈也不过是借口。 他就这么一个徒儿,亦是死心眼得很,一门心思为着旁人,自然得护着的。 宋听檐闻言看着无尽天边,似想起往事,“当初我为凡人在凡间历劫,她为了成全我一个心愿,以身祭天罚,生生用性命换我心愿得成。” 他慢慢垂下眼,想起往昔,轻道,“一个修行了千年的神仙用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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