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经喂过,颇为乖顺在水里游者。 她迈进屋门,慢慢绕过屏风,却发现宋听檐就站在窗旁看着外头,他着一身月白衣袍干净出尘,衣冠端正,长身玉立,却与方才已然不同,周身一片冷然之意。 她动作一顿,心中慢慢发紧,“……簿辞?” 他如今仙力全无,如同凡人,不可能感知到外面的阵法,但也不排除他心思敏锐,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夭枝无法,即便她已经做得足够干净,但面对他还是会心生紧张。 她心下慌张,面色竟微微苍白,有些不知所措。 屋中片刻安静之后,他面上清冷已然消失无踪,仿佛从没有出现过,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静。 他收回视线,撩过衣摆在窗旁靠榻上坐下,温声道,“去了何处,怎突然没看见你?” 夭枝微微松了口气,强作镇定开口,“我瞧着日头很好,便出去走了走,午膳已然做好了?”她一边说,一边走进屋来,到了桌案旁,伸手倒茶。 宋听檐坐在靠榻上,似要打坐修行,闻言开口道,“有一味食材魔界没有,它要去凡间寻。” 如今去一趟凡间,恐怕是快不了多少。 夭枝闻言点了点头,心思自不在这上面。 她看着他平心静气打坐修行,心中微微打鼓。 他集天地之气修炼,只要天地不灭,他的仙力便无穷无尽,聚天地之力,可无限延续。 如今报仇在即,她绝不能让他静心修行,恢复仙力,否则如何困得住他? 困不住他,此事必少了胜算…… 她想到什么,眼睫微微一颤,抬手连喝了几口水,还未行动,心竟莫名其妙跳快了好几拍。 她将茶一饮而尽,又去寻来了酒,倒进杯盏里头,端着手中酒盏,小步往他那边走近,站定在他面前。 他依旧阖着眼,面容清冷端肃,叫她都有些不知如何再进一步。 哪怕他们之间已经那样亲密过,可如今他这般清冷,也依旧叫她无从下手。 她端着酒盏,想到这处,微微拉开自己的领口,露出细白滑腻的香肩来。 这一举动做完以后,她面上已经一片透红。 她颤巍巍端着手中的酒盏,伸手而去,“……簿辞,这酒极为香甜,可要尝一尝?”她说话间,故意手一歪,将手中酒盏倾倒,状似无意般倒在了他身上。 酒顺着他的衣领而下,落入他皙白的脖颈处,白色衣襟因为浸湿变透,显出底下肌理。 夭枝这一番举动做完之后颇为心虚,心跳如雷,只觉心跳声得震耳欲聋,所幸再响,也只有她自己听见。 宋听檐长睫垂下,在眼下透出一道阴影,越显眉目惊艳,他少年便好看,如今长大眉目皆是清冷禁欲之色,却也更加惑人。 夭枝想起床榻之上他那样模样,便心跳加快,身子微微发颤。 他闻言没有任何动静,许久,他慢慢睁开眼。 夭枝连忙开口,“我没有拿稳。”她连忙在他身旁坐下,伸手而去,指尖轻抚,若有似无碰到他被酒沾湿的衣领内侧,指尖皆是坚硬温热触感。 她声音微微发颤,话间微轻细声软语,颇显引诱,“我帮你擦干净,或者我帮你换身衣衫?” 他闻言视线看过来,神色清明,无悲无喜,清冷不容亵渎。 夭枝被他这般眼神看得不自在,只觉自己与他这般清冷端正相比,有些放浪形骸。 她微微坐直身子,他才有了动作。 他伸手而来,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放上自己的领口处。 夭枝只觉指间触感温热烫人。 他视线看来,抬手抚上她软嫩的唇瓣,微微用力,清冷的声线慢慢而来,带着莫名意味,声音微重,“舔干净。” 夭枝听到这直愣了一瞬,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可看着向他,他虽眉眼清冷,可这般孟浪的三个字确确实实是从他嘴里出来的。 她一瞬间从头到脚烫红。 她只觉他好似在生气,却又实在看不出来为何。 他不做声,就这样看着她,显然就是在等她。 夭枝呼吸发紧,心跳越来越快,她视线落在他浸湿变透的衣襟上,呼吸几瞬,慢慢往前,伸手攀上他的肩膀,靠向他的脖颈处,只觉他周身的男子清冽气息萦绕而来。 她靠近而上,唇瓣贴上坚硬的肌理,下一刻,便碰到了水,酒香缓缓而来,她不过浅尝片刻,便觉自己有些晕晕乎乎起来,似乎醉了酒。 她缓缓沿着衣领里头游走过他的肌理,轻轻慢慢,感觉他的气息微重,抓着她的手腕也越发得紧。 她下意识抬眼看去,他如今看着明明颇有距离却显得格外惑人,她无意识对上他的视线,被他眼中的欲色烫到。 他视线落在她面上,慢慢落在她的唇瓣上。 他俯身而来,亲上她娇嫩的唇,话间轻缓道,“坐上来。” 夭枝呼吸一滞,只觉自己耳中如耳鸣一般,听他这般说,脑中竟空白了一瞬。 她竟有些羞耻于如此,他就故意这样看着她,这般衣领松散,眉眼欲气,叫人不敢多看。 他是故意的。 夭枝在他的视线中微微咬了咬唇瓣,慢慢低头去解自己衣裳的系带。 这一次竟格外容易,她解开衣带之后看了他一眼,只觉他视线落在她身上,就是不动声色等她来。 她解完系带之后,便抬腿往他腿上坐去。 他这般坐着,腿越显修长,坐到他腿上很容易。 夭枝只感觉到什么,脸通红一片。 见他看着自己,她满脸通红,垂首避着他的视线,伸手搂上他的脖颈,慢慢靠近他,亲上他的薄唇。 他自始至终都不动,视线却如有实质,落在面上格外烫人。 夭枝贴上他的唇瓣,生疏至极,亲磨几番。 他薄唇微微张开,呼吸之间檀木清冽气息越发滚烫明显,极为引诱,她便鬼使神差地越亲越深。 下一刻,他伸手而来,锢着她的腰,颇为用力。 他伸手抚上她的头,张口就咬了上来,夭枝轻哼一声,只觉他越发重。 夭枝隐隐约约有些不安,他好像真的在生气,且举动都格外过分起来。 果不其然,她的感觉没错。 夭枝只感觉像是放火烧山,控制不住火势,看着自己玩火自焚。 她没想到这般可怕,他没让她下来过床,像是听不见她说话,叫她硬生生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显些没被他拆了。 她现下才明白过来,他当初有多克制了。 夭枝艰难起身,看了眼床榻,再不复齐整,凌乱得可怕,到处都皱巴,床幔都凌乱散下,她的衣物也不知去了何处。 她颇为艰难,伸手到被褥里去探寻衣裳,捞出一两件,都如菜干一般皱得不能看。 她颤着手随意穿上,低头看向自己胸口,温玉一般细腻的肌肤,已经红得不能看了。 他真的好是过分。 这般乱来,着实吓人。 夭枝眼眶都还红红的,显然是被欺负得狠了。 她勉力保持意志清醒,微微动弹了一下身子,只觉腰酸背疼,腿酸得厉害。 她微微转头便看见宋听檐坐在桌案旁,喝着茶,周身还是一片冷淡之意,与方才在床榻上完全是两个人,叫她都感觉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她不敢有其他的动作,见他看过来,当即往被子里瑟缩了一下。 她是当真不敢再招惹他了,现下都觉衣裳磨着胸口生疼。 宋听檐见她醒了,端过茶盏起身走来,将手中的茶递到她面前。 夭枝是真的渴了,整整一日,她硬是滴水未进。 她当即伸出细白纤细的手,接过他手中的茶盏,有些意外,“凉了?”她开口声音都哑得厉害。 夭枝有些意外,他竟然喝凉的茶,往日可是不喝的,因为口感不佳。 宋听檐衣领微敞,露出里面白皙的肌理,夭枝莫名便想到摸上去是怎样的温热,她一时心口慌跳,不敢多想。 他神情依旧冷然,可眉眼染上情欲滋味,看上去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谪仙模样,这般相衬之下反而越发惑人。 他看着她,慢声道,“喝凉的方能平心静气。” 夭枝越发不敢看他,毕竟他们当初在魔界那般清白,如今竟这般亲密无间,且想起他方才那般肆意妄为,着实叫人羞臊。 她渴得嗓子冒烟,当即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宋听檐又给她倒了一杯,垂眼看着她,未语。 夭枝见他站在面前,微微有些紧张,一边喝,一边抓紧披在身上的衣衫,发髻早已凌乱,整个人如同海棠春睡图格外诱人。 他视线而下,忽道,“把衣裳穿好。”他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哑,本来偏冷的声音都带上了莫名的暧昧。 夭枝听在耳里,有些慌乱,连忙低头穿衣。 可下一刻,便他要往外走。 阵法需要时间启动,他走了便无用了。 她心中紧张万分,当即起身,上前拉住了他的衣袖,“别出去。” 宋听檐回头看过来,“怎么,我还出去不得了?”他淡声道,眼中已如春日雪初融般冷然。 她一时止了声。 宋听檐收回衣袖,转身掀开珠帘,往外走去。 夭枝感觉到他的衣袖从她指尖滑走,来回摇晃的珠帘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叫她瞬间紧张起来。 她当即上前抱住他,身子贴上他的背。 他生生顿住了脚步,“放开。” 夭枝察觉到他的僵硬,当即越发用力搂住他的窄腰,正要到他面前,却被他伸手抓住手甩开。 夭枝正要到他前面,却被他的力道一带,“啊。”她脚一崴,反应不及就要摔倒在地。 宋听檐一把揽住她,搂在怀里,俯身抚向她的脚踝,“扭到了?” 夭枝心中一动,当即伸手抚向脚踝,“夫君……好疼。” 他闻言动作一顿。 夭枝看着他微怔的样子,莫名有一股羞怯涌上心头,她竟然叫他夫君,往日可都叫师父,亦或是簿辞,一时竟觉羞臊,连声音都发颤。 半响,宋听檐俯身将她抱去,走到床榻旁,将她放下便要起来。 夭枝心下一横,当即搂着他的脖颈,往后一倒。 他一时没有防备,被她连带着往前压到她身上。 她被压得倒吸一口气。 可饶是如此,他还是要起身。 她自然不许,手便越发用力环住他的脖颈,拉着他往身上靠,怎么也不松开。 宋听檐一时气着,厉声开口,“还不放手!” 夭枝见他挣扎实在太过,微微一咬牙,当即整个人环抱住他,死死不松开。 他们二人本就衣冠不整,纠缠之间衣衫不整,显得越发暧昧。 纠缠之间,他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夭枝眼眶都有些微微泛红,她忍不住开口,声音都因为太过哑而有些温软,“夫君……” 宋听檐抬眼对上她的眼眸,眼中神色极为复杂,看她几许,似气急猛地吻着她的唇压了下来。 几番用力过后,似才解气一般,放开她磨得通红的唇瓣。 夭枝靠在他怀里张着小嘴,轻轻喘气,着实是被折腾得不轻。 见他深深看来,她心肝微颤,连忙开口,“我吃不消了。” 他闻言才收回视线,低头而来,与她耳鬓厮磨,话间轻浅,颇为不留情面,“如今才知道怕?”他说话间,似不解气用力捏了她。 她连忙拽开他的手,瞧他生得这般好看,手也修长好看,却不想这般乱来。 她不由涨红着脸揉.胸口,只觉他瞧着眉目清冷淡漠,却颇为放肆妄为。 她一时颇为乖生靠着,也不知他怎生这般旺盛的精力,仙力都还未回来,竟比她这神仙还能折腾。 外头渐渐静下,阵法已然隐下,说明已经布成了。 夭枝心却慢慢沉下,良久的沉默之后,她轻轻道,“倘若世上无事便好了,我们便能一直在这里。” 宋听檐揽着她,一腿屈起静靠在榻上,“我自是可以,你能吗?” 她闻言一顿。 他开口,“世间之事不过白驹过隙匆匆尔,又何必身负重累。” 夭枝没有开口说话。 不必身负重累。 此间谁都可以卸下此担,唯独她不可以。 师父恩于她如天,她怎可能放任师父不管? 她师父含冤而死,她岂能容九重天那群人逍遥法外? 这天下总要有一个人记得师父的怨,记得师父的恨,这个人便是她。 她微微垂眼,话间坦白,“簿辞,你我都知道,我不可能,你亦不可能……” 宋听檐闻言一顿,垂眼看来。 片刻的安静之后,他长睫微垂,话间微止,“何时发现的?” 夭枝慢慢从他怀里坐起身,“簿辞,你了解我,我亦了解你。 你其实早就猜到我的师父是谁了罢? 你收我做弟子,助我修行,教我心法,不遗余力,不就是为了让我尽快恢复修为,让我去妖界,不就是因为算到了我要布四方阵吗,你助我,不就是为了灭掉那些盘踞天界的蛀虫吗?” 宋听檐闻言看着她未语。 “你一定也在挣扎罢,一边要以大局为重,一边又不愿理智,要我远离此局,所以修行之时,才会短时间内变化得这般快罢,你凡间仙界如此挣扎,我如今又如何不明白呢?”夭枝微微一笑,却有些苦涩,不曾想凡间局面又显眼前,他是储君,天帝亲自培养,自然是天生的帝王,又怎可能容许天界乱象丛生。 “簿辞,就照着你最初的想法去做,不必为难。”如此她也不必为难。 宋听檐闻言慢慢闭上眼看来,片刻后,他道,“我已改变主意,你不必卷进此事,我会处理他们,一样可以报你师父的仇。” 夭枝看向他,“天界储君诛杀上古遗族,会寒了人心的,谁都可以出手,只有你这个掌权之人不能。 你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才需要我这么一个因他们错误而要报仇的人搅乱九重天,你再重立秩序。”她说着,颇感赞同,“簿辞,你是对的,如此做两全其美,你达成你的目的,我也了却我的心愿,我们二者兼得,彼此欢喜。” 他闻言猛然站起身,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竟有些嘲讽和尖锐,“何为彼此欢喜,只有你欢喜罢,剔骨换血耗费千余年救一个死透的人,天下也只有你这般蠢!” 夭枝闻言下意识像是回到了凡间,往日他做贤王的时候,也是这般不饶人的,浑身带刺。 她抬头看向他,话间坚定,“我师父的事,谁也拦不住我。” 他冷眼看来,眼里尽是冷意,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心中如何想。 她下意识避开,警惕于他。 他开口,眉眼皆冷,“怎么,还准备为你师父殉葬?” 夭枝顿住,她记得,她后来还是见过他的。 她那时不知带着师父逃亡了多久,也曾偶遇他来魔界。 他那时刚出虚无之境,应当是来压制魔界暴乱。 其他仙人对她师父之事议论纷纷。 他如远在天边,片尘不染,俯视苍生,开口无悲无悯,“技不如人,与人无尤。” 她那时恨毒了九重天,闻言自也暗生恨。 如今想来,他的意思只怕是师父太天真,给了那群人害他的机会,自然是技不如人。 现下,她想,她亦是如此,便是技不如人,亦与人无尤。 她微微垂眼,“簿辞,我往日问过你,你要选江山还是我? 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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