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却没想到她会因为此事徇私被天界召回。 她离开之后,我再没有见她出现。” 夭枝脚下一顿,只觉此事耳熟。 竟是他…… 她当初临时顶替做仙官,就是因为前面女仙官出了事…… 夭枝没想到会这般巧,一时说不出的感慨。 张子即说完这些看来,话间诚恳,“我本以为这些梦只是假的,却不想见到了姑娘,你也一样屡屡来顾看我,且每一次都是在我危险之时出现,到如今已过去半载年华,你音容相貌却没有改变,我更加确信这梦是真的。” 夭枝自是没想到他能记得,想来是那时天下大乱,孟婆汤稀释了太多,才叫他还有前尘往事的些许记忆…… 只是他已拥有不同的人生,他还会执着于前尘往事吗? 她见过宋听檐,洛疏姣,他们也早与往日不同,往昔种种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张子即却视线而来,似乎苦苦追寻着一个答案,他站起身,冲她伸手作揖,深深鞠躬,“请姑娘解一解我这几十年的梦,我这梦里人可还安好?” 夭枝默叹无声,没有直面回答,亦不算泄露天机,“你既是做官,应该知晓官员数量基本固定不变,除非上一任出事,下一任才会上任。” 结果已然不言而喻,直白难免伤人。 张子即站在原地,久久都未开口。 一入深秋,树上叶儿被风吹过,打着旋儿慢慢落下,寂静无声。 “所以我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死了自然是连一丝一毫都不会留下。”她坦然开口,这也是她接下来的结局。 她看向他,不知是在对他说,还是对另外一个人说,“前程往事皆已过去,故人已去,你便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张子即着急上前一步,“姑娘可有什么办法能让我永远记得她,我记得她的名字……”她叫啰啰…… “你总会忘记的,此生终了便会将她忘干净,这是命。” 他闻言苦笑出声,“如此,果然是天命难改。” 夭枝垂下眼睛,转身出了院子,只觉唏嘘。 都是注定会忘记的,就像他……早已不需要她这个先生了。 而她如今也逃不过一个命字,她才走出巷子,便见天兵站在不远处。 她默然几许,即便早已做好准备,却不想来的这么快…… … 高耸入云的宫殿,玉龙石柱直冲云霄。 天兵传来消息,人已抓住,正押送回来,这事转眼间便传遍了九重天,毕竟乃是大事,夜观天象都能察觉有异。 天界不是没有出过这样的事,但夭枝是未来天帝的弟子,本就受众仙关注,如今这般自然是天大的事。 大殿上一片寂静,几大上古遗族的人气势汹汹站在殿中,众仙皆静,连流云飘过都是无声。 宋听檐进殿上前。 天帝端坐在玉座之上,“人已经抓到了,你且听听罢。” 天帝话落,殿中便哗啦啦跪倒一片,“陛下,请为我等做主!” 天帝不见丝毫怒意,而是看向宋听檐,开口如寻常般问道,“此人是你的弟子,妖界你也去看过了,你待何言?” 宋听檐平静开口,“高祖父,既有证据,需先听听在场之人如何言说?” 天帝不置可否,宣人进来。 宋听檐站在大殿之中平静等着。 外头传来动静,数千阶的台阶往上而来,夭枝被绑着捆仙绳,押进大殿。 “人来了。” “此子狡诈,竟逃了这么许多日。” 宋听檐转头看去,却见夭枝一身狼狈出现在视线中,她全身白净的衣衫沾灰,一张小脸瘦得厉害,苍白到毫无血色。 宋听檐视线微顿,微微敛眉。 夭枝迈进殿内看见这么多人,脚步微顿,还是一步步走进来,一眼便看见了殿中跪着的云侍颜、周知御二人。 周知御,他活着? 她明明一剑穿心而去…… 夭枝瞬间觉得不对,若是他们活着,事情绝对和她所想的有出路! 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 如今他们活着,可看他们这般眼神,俨然她就是凶手一般。 夭枝沉默下来,心中瞬间升起希冀,她被带到前面跪下,她看向前面的宋听檐,声音微低,“师父。” 宋听檐闻言看着她未语,良久,他面容肃然,“发生了什么?” 夭枝亦不知该怎么说,她只知道她必然不可能杀人,更不可能杀狇奚。 她见到他无端心安许多,他必然会救她,她声音嘶哑,“师父,我没有,我记忆里没有杀人,当真没有。” 仙官闻言开口,“若说没有,那你为何要逃?” 夭枝当即开口,“我并非是逃,我是要找寻证据,遇到这么大的事,我一个小仙如何不慌,自然想要真相,再者,谁都知道,六界之中找一个仙人何其容易,又能逃到哪里去?” 仙官见她嘴利圆滑,便问,“那你可有证据,旁人如今是人证物证俱全。” 夭枝回答不出来,她就是没有证据,她回去几番寻找,都找不到一丝线索。 她看向宋听檐,如今她只信他,“我那日闯过妖门,身受内伤,昏迷过去,醒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满地血腥……” 宋听檐自然查过那日情形,只是不知她竟不知道那日情况,这般自是劣势,任由其他人任何说都可以…… 负责此事的仙官,上前将沾血的剑递上,俨然是她的剑,“下官前去妖界,所见满地血腥,所有人的伤口与此剑吻合。 这两名弟子便是一同而去的人证,只是当时他们二人避逃开来,去了妖市,才得以侥幸留存性命,且众妖所见,他们有不在场的证明。” 夭枝看着那把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当即直起身,“我没有杀人,我醒来就是那般场面,我那时昏迷,若有人趁我晕厥,拿着我的剑杀人也未可知?” 仙官看向她,“既如此说,如何证明你晕倒了,可有人看见?” 夭枝看向周知御他们二人,因为她根本没有那段记忆,他们二人却是在场。 可就怕他们不说实话。 周知御战战兢兢跪着,似乎很是害怕夭枝,而云侍颜就在一旁,一如往常的冷淡。 仙官开口,“当日之事,细细道来。” 周知御身子发抖,闻言先开口,颤颤巍巍说着之前发生的事,“我们收妖之后,我弄丢了仙子的东西,她生了很大的气,似乎魔怔了,听不见任何人说话。 谁拦她,她便与谁动手,她仙力强盛,我们所有人都敌不过她,她像是疯魔了一样谁也不认,见人就打杀。” 夭枝听得直皱眉。 此言一出,殿中哗然,竟是为一件东西杀了这么多人,此仙如何还能留之! 周知御说着,眼泪直流,“仙子本就与我们关系不好,我们谁都拦不住她,连狇奚师兄上去劝,也……” 当即有上古遗族的人闻言怒而站出,“为了一件东西杀人,天界这是怎么了,这样的人也配做储君弟子?! 狇奚是我族最优秀的孩子啊,我等精心教养,陛下,请您一定给我们一个交代!” 天帝闻言未语,看着宋听檐,显然有意看他如何处理。 宋听檐开口询问,“丢了何物,又是怎么弄丢此物?” 周知御低头支支吾吾,片刻才开口,“我和仙子玩闹,不小心弄丢她挂在身上的玉饰。” 宋听檐听闻此言微微一顿,看了过来。 夭枝下意识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宋听檐收回视线,微微抬眼看他,话间浅慢,一语中的,“既是关系不好,何来玩闹一说?” 众仙闻言一顿,自然便明白个中缘由。 修仙以来所见所闻,若说没有欺压折辱之事是绝没有可能的,想来必是仗着上古一脉咄咄逼人,欺负太甚,才惹出此事,亦是祸首。 一时间众仙静下来,看着周知御皱眉不已。 周知御见状当即开口,满面痛悔,“此事是我不该,我当时也是犯了糊涂,我与她自来有过节,便不清醒了些……”他眼眶通红,似犯了天大的错一般可怜,“若不是我将玉饰扔进崖里,夭枝仙子怎么会杀这么多人……” 夭枝见他这般,竟是体内气息翻涌,“你也配与我有过节,我连多看你一眼都不屑!” 她脑中越发清晰,此人必然说谎,她猛然看向他,眼中都透着一股戾气,“你如今也活着,何以就是我杀了人,你敢信口雌黄!” 周知御似乎被她吓到,连忙往后躲去。 夭枝满眼戾气,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心中怒意,甚至连气息都无法平稳,在天帝以及众仙面前这般表现可谓是狂妄至极。 宋听檐当即敛眉,抓住她的手腕,压制了她的动作,显然怒不可遏,“做什么?!” 她被拉住手,抬眼看向他,上天界以来,第一次见他这般声疾生气,一时间不再乱动,她被拉回手才瞬间清醒过来。 她方才竟……竟想直接动手杀了这颠倒是非的混账。 她心中大惊,不清楚自己怎会这般沉不住气,竟是无法冷静一丝一毫。 难道她真的走火入魔,控制不住自己了……? 众仙中忽然有人上前一步挡在周知御面前,自是护着周知御的长者,看着她俨然一副罪魁祸首的架势,“你难道还想在这大殿之上杀人证?” 她方才的意图便是谁都能看出来,一时间众仙私语。 “这是修行修偏了,入了魔了罢?” “修为精进如此之快,必然是有了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如今遭受反噬也是有的。” 众仙私语,夭枝身子不可遏制地发颤,压不住体内气息。 宋听檐以指捏着她的经脉,仙力不着痕迹缓缓而来,她体内气息瞬间平息下来。 她面色血色慢慢上来,可心中却更加慌乱,难道她真的修偏了,无意识杀了人? 宋听檐适时松开了她的手,看着出来的仙人,“上仙多虑,大殿之上怎可能有杀戮行径,我这弟子自来性子直白,难免会惹人误会。” 仙人便不再多说,毕竟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事。 宋听檐走向周知御。 周知御低头不语,似乎一副害怕的样子。 他开口,“你的意思是为了一件衣上玉饰杀所有人?” “并非。”周知御当即开口解释,自然知道这个理由无法说服人,“仙子应当是走火入魔,魔怔了去,才会如此。” 宋听檐看向云侍颜,开口问,“仙子看见了她杀人。” 云侍颜倒是实话实说,“我并未亲眼看见,当时他们二人起了争执,我只看见夭枝仙子的剑刺向周知御。 狇奚要我带受伤的周知御先离开,我们远去数里,我需施法开阵入旁门,无暇顾及身后究竟发生了何事。 至于夭枝动手杀人的事,是周知御醒后和我说的,我们再回去时,已经满地尸首。” 周知御当即开口,似乎想起当时害怕至极,“我那日身中一剑,勉力跟着侍颜仙子离去,千里移地之前瞥见夭枝仙子一剑杀向狇奚,便吓得夺路而逃,进了法门便晕厥而去,根本来不及开口言说,等到醒来,和侍颜仙子再去,已为时已晚。” 夭枝越听眉间蹙得越紧,竟是细节全有。 且云侍颜看着确实不像撒谎的样子。 这若是咬死,必然难再翻盘…… 宋听檐居高临下看着周知御,条理清晰开口,“你和夭枝有过节,争吵之时弄丢她的玉饰,所以她要打杀你?” 周知御听这质疑,抬起头面向宋听檐,肯定道,“是,仙子愤怒无法控制,魔怔了一般要拿剑杀我,乃是其他弟子去拦。” “魔怔在前,还是拿剑杀你在前。” “魔怔在前,仙子必是走火入魔杀人。” 夭枝微微咬唇,众仙亦是奇怪,殿下这般,分明是在一一确认自己弟子犯下的罪行啊。 这般看来不就是夭枝走火入魔杀了所有人吗? 宋听檐没有任何情绪,还是平静开口,“你既扔了她的玉饰,又与她当面起争执,那你必然离她最近,她若无法控制必然先杀你,何以你如今还活着,且只受了轻伤?” 周知御眼眸一转,“是狇奚拦着,她与狇奚交好,他拦着,她自然……” 宋听檐却不容他说完,厉声道,“她既然走火入魔在前,又如何认得人?!” 周知御闻言生生一顿,慌了神,竟是说不出话来。 宋听檐面上没有丝毫表情,依旧清冷疏离,甚至是淡漠,却是步步紧逼,“再给你一次机会,究竟是魔怔在前,还是拿剑杀你在前。” 周知御瞬间理清思路,当即开口,“殿下,是我记岔了,是拿剑欲杀我在前,之后才是魔怔!” 此言一出,大殿瞬间一静,众仙自然觉得无稽之谈。 “荒谬!” “如此前后不一,这不是胡说吗?” 到处,周知御才知自己中计,这第二次机会无论他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因为他早就已经绕进去了。 第二次机会只是打击他心里防线罢了。 宋听檐神色平静,却说着一个事实,“我这弟子天资聪颖,你们仙法远低于她数倍,无论清醒还是魔怔,她若要杀人,你们便是多上两倍,也一个都逃不了。 更遑论,魔怔之后,你们还能逃出两个人去。” 周知御脸色瞬间苍白,竟是一句都说不出来。 他如今再要改口是已不能了。 这样下去,他说不清楚,这命债必然要背到他身上去,他自然不敢付如此大的代价。 他思索片刻,连忙白着脸冲宋听檐磕头,“殿下,是弟子鬼迷心窍,想当然了,弟子确实没有亲眼看见夭枝杀人,只是猜测,便……便这般说了……” 此言一出,一时间满殿哗然。 那长者当即怒扇而去,“糊涂东西,陛下面前,大殿之上竟敢说谎!” “无法无天,简直放肆!” 这一声声的,周知御越发不敢起身,额头在玉石上都磕出了血,“陛下饶命,殿下饶命!” “够了。”宋听檐淡淡阻止,“言行有失,关入虚无幻境,永不得出。” 此言一出,周知御瞬间瘫软在地,面色惊恐苍白至极,虚无幻境一片黑沉 ,莫说永远,他呆上几日变疯了,这厢与死又有什么区别? 仙侍上前将他拖下,族中长者自知有愧,亦是不敢开口求情,惧于年轻殿下的不留情面。 其余上古遗族,自是不容罢休,尤其是狇奚的族中长者,自是认定了夭枝,“那凶手究竟是谁?” 众仙中忽然有人道,“那处没有旁人,亦没有妖魔痕迹,却只有她活着。” 妫昭走出来,开口道,“诸位若还是不会信,可验仙根,也好弄清楚些。” 此言一出,众仙皆是赞同。 “既说没有,那极有可能是走火入魔,自己也不知晓。” “修仙修偏了,也不是没有 ,剑上既沾了血,必是说不清的,是不是入魔,一验便知。” “宁杀三千不放一个,若是入魔必须诛杀,往日这般的教训还不够多。” 此言一出,夭枝心中一凛,她恐怕是没有活路。 宁枉勿纵从来都是仙界最为清晰的条律。 她心中害怕到极点,下意识靠向宋听檐的腿,颇觉威胁,她只想变成鱼,变成树,不被人看见。 男师女徒,这般着实有些过于亲近,众人皆是惊讶于夭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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