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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正经! 他们这些管凡人命簿的,做的事从来都是最累最苦的,远途下凡办差事也就罢了,时常还得自己掏腰包,比如他师兄,比如她。 夭枝开口道,“大人,我的俸禄可不可以涨一些,活累点没关系,我也是有些年限的老员工了,先前那差事办得我是负债累累。” 老头闻言坐起身,一脸为难,“小夭枝,不是我不给你加俸禄,是我们司命殿的开支真是极为紧缺,我也没办法,你做殿下弟子,应当是不缺银钱的,怎得还是这么穷?” 夭枝被戳了心窝子,做宋听檐弟子确实是衣食无忧,什么都是最好的,可是他着实是不食人间烟火,无论是在凡间,还是在九重天上,他对银钱从未多看过一眼。 也是,从来不缺银钱的命,怎会对银钱有概念? 不像她,他们整个山门永远穷海中翻腾挣扎。 他这般谪仙似的,她也着实开不了口,朝他要银钱,让这铜臭之物污了他的耳。 老头见她不说话,又开口道,“更何况你那债,再怎么加俸禄也还不清啊,就认命罢。”他说的极为诚恳,话里全是安慰。 夭枝已经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还是在戳心窝子,安慰到,她有些想把司命殿砸了。 加俸禄无果,夭枝登时就准备下凡去,这天界她是一天都不想呆了。 她如往日一般,按照规矩开了三日整的废话大会,再排队下凡。 这会子,女仙官又和她排到了一块儿,她不由感慨,“真是物是人非啊,你下去可要小心,别着了男人的道。” 夭枝茫然看向她,有没有可能,物确实非,但人还是这个人呢? 她连连点头,自是不会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况且……况且他如今在九重天上高坐呢。 夭枝拿着命簿到了凡间,这一次差事确实简单,不似先前那般杀机四伏,一个接一个的劫。 这次所管凡人是一个穷书生,家徒四壁,两袖清风,和她差不离,不,应该比她更穷些…… 穷书生,穷神仙,穷到一块去了,造孽啊…… 夭枝下了凡,闻到一阵香甜味便觉得有些肚饿。 夭枝就着香味,找到豆腐花摊坐着等穷书生出现,这书生姓张名子即,家住落街巷,自幼酷爱诗书,年少便中了秀才,奈何性子耿直,得罪了人,乡试之时被人算计,耽误了时辰,只能拖了几年重新考,这一路考上去凭本事做了大官。 是个不错的命簿,除去科考期间遇到了许多不顺的事,后头都还不错,不需她费太多心思,这也算是公费散心了。 此处豆腐花做得倒是有花样,是冰的,入口清甜即化,一口下去热意即消。 夭枝吃了一碗冰豆花,意犹未尽,本想再吃一碗,想想空扁的钱袋只能作罢。 不曾想自己修成了神仙,竟还要过这般苦巴巴的日子,这修仙真是修了个寂寞。 她玩着勺子,到了时辰,张子即便出现了,书生模样,衣着整洁,背着行囊要去赶考。 夭枝当即慢悠悠上前跟着,这张子即是在路上遇到了纨绔少爷,便是他往日得罪的人,虽所幸逃过了折磨,但还是错过了乡试。 她此行要确保张子即在路上确实出了事,但又没有伤及性命,这一劫也就顺利渡过了。 这确实比往日差事轻松许多,夭枝一路上颇为悠闲,折柳采叶惹得一路上的精怪只觉这尊煞神五行缺德,硬生生摘人头发玩,着实可怕。 夭枝一路跟着张子即出了城,便往官道上走,来回也有些人,只是越离开城门,便越偏僻。 远离人烟的路,难免会出事。 夭枝远远跟着,像是过路人一般。 张子即背着行囊赶路,自没有发现,果然走了没多久,不远处的茶棚,有一行人坐在那处,张望这条路,打眼看见了张子即,几个人当即起身,往他那处走去。 为首一人便是那纨绔,气焰极为嚣张,此人青天白日强抢民女都是常事,更别提往日所作所为,张子即就是看不过眼,才和此人有了过节。 夭枝见状往一旁走去,靠在树后等着。 按照命簿所说,张子即这一回会被打折手骨,以至于养伤都耽误了许久。 其实这差事确实不好做,明明知道这是张子即的劫数,但多少听见好人被打,还是心头不爽利。 就像当初知道宋听檐被祖母抛弃一般…… 夭枝有一瞬间失神,下一刻,便拿出了特制的耳塞子,塞进耳里,不看不听,掐着时辰再去,也免得忍不住。 夭枝安静等着,几息之后,她转头看去,却惊然发现张子即已经倒地不起,地上还有一滩血。 纨绔及其下人已经没了踪迹,张子即身旁有一人背对着她,手中正拿着匕首,似乎要杀他。 夭枝心中一惊,怎才一会儿功夫,就完全变了一个局面。 “住手!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要杀人!”她当即冲上去就要夺匕首。 那人闻声转头看来。 她冲上去,险些撞到他怀里,连忙刹住脚下,抬头对上他的视线,生生顿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一般。 他看着她,“姑娘?” 耳塞之外朦胧传进他温润的声音,夭枝听不清,只能听见他的声音,清润温和极为熟悉悦耳。 见他衣着清简雅致长衫,身后青山延绵不断,如墨山水渐浓渐深,迎面春风轻拂衣摆,碰到她的裙摆,长身玉立,面容清隽,日头落下,落在他眉眼处,容色潋滟。 她当即摘下耳塞,有些恍惚地开口,“师父……你……你怎么来了?” 可这人显然并不认识她,他闻言一笑,温和道,“姑娘认错人了?” 夭枝瞬间被问住,一时疑惑至极。 他见她未开口说话,俯身扶倒在地上痛吟的张子即,“子即兄,你可还能撑住?” 张子即捂着手疼得冷汗直冒,勉强站起来,“还好你来了,倘若今日不是你,我必然没命了。” “这是怎么回事?”夭枝看着他开口问,视线落在他手中的刀上。 张子即见她看着他手中的刀子,明白这位姑娘是误会了,“姑娘莫要误会,我是遭到歹人报复,正巧遇到我朋友在此,与我一道驱散了恶人,他这匕首是从歹人手中夺回来的,是歹人受了伤,并非是我。” 这般她明白了,可……可命簿中并没有多一个人出来相救,只是有一商队路过,吓退了那些人,这才救了张子即的性命。 且这人和宋听檐一模一样,不,应该说和往日凡间的他一样,皆是眉眼温润,并不疏离难近。 她看向他,这分明就是他,虽温和许多,但哪还有人生得与他一模一样的? 难不成他又要下凡历劫? 不可能,他即便要下凡历劫,也应当是从出生时起,断没有无端端便在凡间凭空出来的,那是会扰乱命数的,所以这绝对不可能。 况且,他已经历完劫,又怎么会再下来? 那人扶着张子即在一旁茶棚坐下,茶棚老板见这般情形也是吓得不轻,不过还是转身拿了药箱来。 他上前接过,温和有礼,行止有度,“多谢掌柜,可否倒一些热水。” “好好好,客官稍等,我去打水来。”掌柜忙去打水。 他谢过之后,打来药箱,拿了木棒取膏药,在布上慢慢抹匀,这般安静无声,举止有度,赏心悦目。 夭枝看了他许久,他也未言,只是任她看着。 她实在有些昏了头,这般看下去竟觉又看见了簿辞,她只觉自己生了幻觉,看向坐着冒冷汗的张子即,“你怎认识他的,他从何处来?” 张子即闻言微微疑惑,看了一眼身旁人,那人也停下动作,看了过来。 二人显然都奇怪为什么人就在面前,她却不问本人。 不过,张子即还是如实开口,“姑娘,这是我的好友,与我乃是同窗。” 那人亦看向她,似觉生趣,微微笑起,“姑娘莫要担心,我并非歹人,在下家住童村巷,如今尚在温书,准备乡试。” 夭枝微微一顿,有些恍惚,难道这世上,真的有生得一模一样的人? 便是真的有,言行也会这般像吗,比他自己还像? 他衣衫清简,不复往日衣着,却不减半分风度气派。 她随着他将张子即送回家中,张子即因为错过乡试红了眼眶,他开口安慰,“子即兄不必介怀,不过是科考,以你之能,又岂用担心,如今科举严明,有才之士自不会被埋没。” 他这般一说,倒叫张子即平和了许多,亦没有再萎靡不振,连连开口道谢。 张子即看向夭枝,“萍水相逢,承蒙姑娘心善,一路相送,我家徒四壁也没有什么东西能报答姑娘,着实惭愧。” 夭枝还在恍惚之间,她直勾勾看着这人,一眼不错的。 她想从细节中观察出有何不同。 可是此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像极了他。 若不是宋听檐那日是在她怀里断的气,若不是他已经历劫回到九重天,她都要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他们二人还在京都。 他似乎感觉到她一直看着,微微垂眼轻咳一声,才慢慢抬眼看来,似在提醒她。 张子即见状也不意外,毕竟淮之容色惑人,不笑都招姑娘家喜欢,更别提这般一笑。 夭枝这才反应过来,张子即在叫自己,才将视线从他脸上收回来,看向张子即,“公子不必客气,我想任何人遇到这种事都不会置之不理,公子好好养伤便是报答。” 夭枝别过张子即,跟着此人一道出来。 他走出几步,见她依旧跟着,便停下脚步看向,温和开口,“姑娘何故跟着我?” 她再忍不住,急声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中几口人,又是何处而来,住在哪里?” 他若是凭空出现,必然是没有确切住处及身份的。 他闻言笑起,显然习以为常女儿家冲上来便问名字,并未觉得冒失,而是开口,温和有礼一一作答,“在下名唤宋淮之,自幼家中遇祸,只余我孤身一人长大,是边州人士,从边州而来已有三年,如今住在童村巷,是镇上的教书先生。” 夭枝错愕几许,这么说来,他就是凡间人…… “你也姓宋……?” 他自是不明白她为何这样问,只是不相熟,便也不多问,只道,“姑娘为何一直看着我?”他对上她的视线,伸手摸上自己的脸,温润雅致,端方君子,“可是我脸上有什么?” 夭枝微微眨了眨眼,只觉眼中冒了湿意,她连忙收回视线,声音竟有些不稳,“只是……只是觉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他轻轻哦了一声,慢声道,“如此吗,竟有人长得像我? 不知他是姑娘什么人?” 他这样问,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变,他们还像往昔一般说笑。 她鼻间一股酸涩,眼眶瞬间湿润,“是我许久不见的好友。” 宋淮之闻言微微笑起,“原是朋友,有姑娘这样仗义的人做朋友一定是件幸事。” 夭枝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她眼睫猛然一眨,连呼吸都乱了,她匆忙抬眼看了他一眼,根本无法平静心绪。 她当即转身,匆忙扔下了一句话,“我……我还有事,先走了,公子自便。” … 她匆忙回了九重天上,竟不知为何就赶回来了。 她只是想确定一件事,她当即快步往前去,到了殿外,却发现这处异常冷清。 夭枝本打算直接进殿去,却碰上了灵鹤,他见她亦是疑惑,“仙子怎么回来了?” 她一边说,一边往里走,“我有事,回来问问师父。” 灵鹤闻言微微皱眉,上前拦道,“仙子,殿下修行关头,不可有人打扰。” 若是往日,她必然不会再进,可是今日,她一定要进去。 “我问完就走。”她说着推开他拦住的手,径直往里面走去。 灵鹤见拦不住,便也跟了上来。 如今天色渐沉,便显得此处越发孤寂,竟然还觉得冷,往日有他在,仙力自运行此处,连水中都是温热的。 她不解,“怎这般安静?” 灵鹤自开口回道,“殿下喜静。” 夭枝问得自不是这个,可是感觉不太对。 只感觉一事不好言说,她便已不再开口问。 夭枝上前,到了殿门廊下,在门外站了片刻,才独自推门进去。 殿中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在,也没有光亮,只有外头月光笼罩而下。 夭枝进去以后,殿内竟比殿外还要安静,那玉石地面都透出一丝寒意,走在其中都不自觉感觉到了冷意。 地上流云虽依旧缓慢,可却是没有方向地起伏流动。 夭枝一步步进去,便看见宋听檐站在不远处的窗旁,看着窗外月色。 他乌发未束,竟是难得披散下来,只穿一身单薄衣衫。 夭枝再往下看去,他竟是赤足站在地上,长身玉立虽不减清冷玉姿,却是难得狼狈。 她在九重天以来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衣履未正。 夭枝见他真的在,一时说不出心中感受,原来天下真有这么像他的人。 她不自觉压低脚步声,走进几步,微微启唇,半响才轻声开口,“师父。” 宋听檐似乎不意外她回来,闻声侧首看来,容色依旧清隽惑人,眼中却是她看不懂的复杂,竟像是在凡间她要杀他时,那复杂之感。 他看着她一言未发,亦不问她怎么突然回来。 夭枝等了许久,终是开口,“师父,你怎么了,为何不着鞋履?” 宋听檐闻言未开口,终是开了口,“怎么回来了?” 夭枝微微一顿,没将这古怪之事告知,她看向他,心绪颇乱,“我需得下凡办差,恐有几十日才回来,特地回来告知师父。” 宋听檐赤足走回,长袖衣摆垂地,流云拂过无痕,只淡道了一声,“好。” 夭枝见他这般,自是送客的意思,毕竟往日他从不许自己进他寝殿,修行时,亦是指尖都未有触碰,行止永远有度,更不可能让她看见他这般衣冠不整的样子。 她再呆下去,确实于礼不合。 她当即垂眼不再看,“师父,弟子告退。” 宋听檐嗯了一声,殿中无声。 夭枝看着地上流云渐渐平稳,缓缓聚起,慢慢流动,才放下心来。 他如此只怕是修行所致,他所修道法难如登天,不是她能参透,自也不好耽误。 她安静无声退了出去。 只留殿中一片寂静寒凉。 第99章 姑娘只记住了在下的住处? 夭枝出来之后, 依旧困惑,他既在天界未下凡,那必然不是一个人。 既不是他, 那怎会有这般一模一样的人, 这言行举止都一样, 叫她如何不疑惑? 她走出宫殿, 却还是觉得寒凉,不由转头看了眼紧闭的殿门, 这一片天皆有他仙力运行其中,往日皆是温和浑厚, 如今却感觉到寒凉, 着实让人不安。 方才瞧着似在与本心对抗。 他如今最后一重大关,着实危险, 莫不会修岔了罢? 不过他心如此静, 从来无波澜, 应当不至于如此。 她有些不放心,转头看着守在殿外的灵鹤, “我这些时日皆在凡间办差, 倘若他有什么事,仙人请务必告知我。” “仙子放心,我自会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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