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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这殿中若是放下她来捉迷藏, 恐怕得花些时间找。 他衣袖随意拂过, 眼前便出现了一片海,水渐蓝渐深,隐有温凉之意,水底深处似能通向另一个世界。 他竟轻而易举将海域颠倒至九重天上。 此逆转空间的术法极难, 且极其耗费仙力, 他却可以抬手便将两个绝不可能重叠的空间, 放在同一处。 夭枝有些恍然, 因为簿辞是凡人,自不可能做如此举动。 她有些分不清, 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他? 她思索之间,眼前高度慢慢降低,下一刻便被他放入水中,温凉柔软之意包裹而来,叫她通身畅快了许多,这海水似乎不太寻常,比蓬莱仙岛的灵泉还要滋养。 她下意识摇着小尾巴在水中游了起来。 仙侍见状却有些担心,“殿下,您才醒来,仙体本就未恢复好,如今行逆转空间之术,恐于仙体不利。” 他却没有在意,只开口道了二字,话间清冷疏离,“无妨。” 仙侍不敢多言,恭敬退下。 夭枝游回岸边看向他,却看不出他身上究竟哪处不适? 难道受伤了? 她视线一眼不错落在他身上,一脸关切,摇着小尾巴保持浮在水面,就差把你怎么了刻脑门上了。 他亦看着她,下一刻,收回视线,转身缓步进了内殿。 夭枝看着他进去,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又许久不再出来,才收回了视线。 她微微摇着小尾巴打量着殿中,这处应当是他的寝宫。 宫殿很大,有的东西却不多,玉石桌案,成排书架,其余皆是空空如也,没有多余的装饰摆设,与先前那大殿一样清冷庄重。 也和他如今给人的感觉一样。 夭枝想着便又看向内殿方向,他进去之后便没有再出来的打算。 她等了片刻便在海里游荡起来,浅处水草格外柔软,窝在上面很是舒服。 她才躺上去便睡着了,再一睁眼,便见他坐在不远处的书案前处理政务。 外头天光大亮,显然已是晨间。 他坐在案前,外头日光丝缕照进来,映在他眉眼处,格外悦目,虽颇为清冷,眉眼之间的淡漠也叫人不敢亲近,但就是熟悉。 夭枝也没有发出太大动静,她就安安静静在一旁游着,瞅着他便心满意足。 她想,这若是个梦,不醒最好。 是以,她也不敢开口问,怕打散了这个梦,一下惊醒而来。 夭枝看着看着便眯着了,实在是这处海域太是舒服,她感觉周身仙力都在慢慢复苏一般,少不得困倦。 她再睁开眼时,眼前已没了人。 她伸手枕在头下,下一刻,她反应过来,低头一看,果然化出了人形。 她环顾殿内四周,只有她一人,便起身走出海域,一身衣裳随水滴落下变幻而出,走动之间,裙摆随之翩然摆动,地上流云打散而开。 她往前走去,头一个便是好奇看向里头内殿,果然也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连颜色也是单一的冷淡孤寂。 夭枝收回视线,慢悠悠往桌案前走去,拿起他方才看的公文,寻他的批注,果然看见了他的字。 她正要细细观摩他的笔迹,便听到殿外往这边走近的脚步声,声响极为细微,但她如今却能察觉。 她一时近乡情怯,慌乱放下折子,又觉自己周身干燥几许,身子也忽闪忽现。 她仙力尚不稳,这一紧张便更稳不住人形,听着越来越近,她当即一跃而起,便要飞向海域里,却不想中途便失了力。 “啪嗒”一声,掉在了桌案上的砚台里。 夭枝只觉眼前一黑,被墨糊了一身,她着急忙慌滚出砚台,在桌上翻滚了几遭,想要滚到海域那处,却分不清东西南北,一不小心滚落案边,失重骤然掉下去。 如此高度,对她来说着实危险,迅速下坠时,她当即闭上眼睛,可意料之中的痛感却没有传来,而是掉落在坚硬温润的手掌之中。 下一秒,她睁开眼睛,是他伸手接住了她。 他看着她浑身黑漆漆的,再抬眼看向摆在桌上的公文,被她圆乎乎地滚过,一块一块的黑。 他微微抬手,指尖轻点了下她的额头,“顽皮。” 夭枝额间微微痛,摇了摇小尾巴看向桌上,真是一片狼藉。 她掉下砚台就已经溅得四处都是墨汁,这般一滚自是乱七八糟,连他的字迹都没来得及看清便糊没了。 夭枝摇着尾巴,闷不作声。 他走到海域,将她放入水中。 却不想墨汁粘得她浑身都是,放入水中也没能褪干净。 他微微垂眼,拿起布来浸湿,捧着她的小身板,轻轻替她擦身子。 夭枝颇有些不适应,她往日做树时原身糙得很,天生天养,洗澡都是天然下水,哪有人这般细致地给她洗。 且他洗得还格外仔细,动作虽轻柔,但莫名让她面热得紧。 夭枝下意识抬起尾巴,去挡他的手。 他并没有在意,避开她的尾巴去擦拭,却又被她挡住,下一刻,他显然察觉到了她的抗拒,微微敛眉,抬起手指,按着她的尾巴不让动。 她如今如何抵得过他的力气,一根手指就能压得她整只动弹不得了。 夭枝用力抵着,却纹丝不动,便只能给他翻来覆去地擦洗着。 诚然,她已经是一个脸皮极厚的摆设玩意儿,可是这般光溜溜地躺在人手里洗澡,着实是有些做不到。 且这人还长得和昔日故人一模一样,却如何使得? 夭枝洗完之后便有些没脸见人,所幸他忙,给她洗完澡之后便出去了。 夭枝一条鱼待在此处有些无聊,看着进来洒扫的仙侍仙娥,“你们在这处做工,他给的薪资待遇如何,年假多少天,有没有什么福利?” 仙侍仙娥:“…………?” 他们是不是昨日没睡好,在做梦啊? 虽说他们在殿下这处办差,自然皆是封顶的,但怎么一条鱼还会在意这个啊? 夭枝看着他们一脸错愕的样子,看来是没什么福利。 那她不要兼职这活了,便先当个摆设罢。 她摇着小尾巴在海里晃荡着看风景,下一刻,便被一网兜捞了上来。 她扭头看去,才发现是昨日仙宴上笑着打趣她的那位仙君。 容琅将她整只捞起来,放进了带来的锅里,锅里还放着许多小石头。 仙侍仙娥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拦道,“容琅殿下,这是北冥的鲲,殿下特意养着的,可不能炖了吃啊!” 容琅一笑,将她放在锅正中,“怎会是炖呢?鲲此物有习性,虽已绝迹,但爱好不改。”他说着,抬手转动着锅边缘,轻轻打圈摇晃着。 夭枝一时间晃晃悠悠起来,下一刻,便觉得下头的圆润小石头按摩着她的背部,极为舒服。 让她都有些飘飘欲仙,不想理俗世,不由舒坦地摇起尾巴,无法控制哼唧。 仙侍仙娥目瞪口呆,一旁小仙娥跃跃欲试,实在是这鲲着实小巧乖生,围着她转也没什么。 容琅见状满意一笑,收回了手,“你们来罢,摇锅慢些。” 仙娥们当即往前,扶着巨锅边缘,轻轻摇着,瞧这一条小鱼可舒服了,瞬间半眯半醒。 众人只觉神奇,七手八脚轻摸她脑袋,下一刻,殿中忽然安静了几许。 他们殿下拿着古籍进来,才进来便停下脚步,跟着进来的灵鹤见殿中如此吵闹,还围成一团,皱眉轻咳一声。 他们瞬间七手八脚收回手,夭枝也一时如梦惊醒,对上他看来的视线,那眼神着实冷淡,显然并不很高兴。 她见他这眼神着实有些应激,瞬间弹跳而起,如同被夫婿抓着现形一般,跳进水里藏去。 仙侍仙娥连忙如鱼涌出,只留容琅一人站在殿中,颇为静悄悄。 容琅摸了摸鼻子,一笑,“左右你如此忙碌,这鲲苗儿也没多少时间养,不如给我,我有的是时间。” 他坐在桌案前,翻着手中的古籍,不置可否冷淡道,“舅舅若是觉得闲,我可以给你安排事。” 容琅被一噎,当即摆手,“不闲不闲,当我没说,不要如此郑重地叫我舅舅,生生将我叫老了,我与你也大不了几岁。” 他面色清冷,“十九万四百五十岁。” 就差一句老头儿了。 容琅:“……” 容琅知道留不得了,再留下来恐怕往后不得闲,他依依不舍看向海域里的小胖鱼。 “小鲲宝,我走了,下回再来看你,这摇篮玩具就送给你啦,没事就叫人摇着玩,别叫他,他是不会给你按摩的,此人古板得很。” 他闻言抬眼看去,容琅速度极快,撂下话眨眼就消失在眼前。 夭枝在水面中冒出一点小脑袋,看着前面的摇锅。 下一刻,他起身缓步走来,看向摇篮,在她满眼期许的视线中,毫无情绪道出一句,“玩物丧志。” 灵鹤仙人自然明白,当即上前将锅带石头一并端了出去。 夭枝闻言慢慢没入水中,有些许不舍,这玩具真的好舒服,不过见他这般严苛,也不好反抗。 毕竟方才那话,也不知是不是在说她…… … 他自是繁忙的,天界储君,需要料理的事物何其之多,她在这处,都时常会看不见他。 不过他若回来了,大多时候都会在这处看折子。 他的性子着实好静,可以许久都不说一句话,叫她也安静了许多。 夭枝摇着小尾巴趴在水池边,看着他批折子。 一旁仙侍见状不由笑道,“殿下,这小鱼很是喜欢你,从来时就爱盯着你看。” 他闻言微微抬眼看过来,夭枝对上他的眼睛,竟有些不好意思,下意识别开视线。 仙侍当即开口,“还学会害羞了。” 夭枝一时被说中了,面上微微发热,诚然她一条鱼也看不出有没有发热,只是感觉周围水温,因她而有些许发烫。 仙侍往这边走来,看着她周围水面微微往上冒烟,“冒烟了,只怕是羞得厉害。” 夭枝微微一顿,直觉被揭穿了,颇有些羞恼,哪来的旁白,如此揭老底,叫树半点没脸面。 下一刻,便感觉眼前阴影遮挡而下,入目一截玉白衣摆。 她还未反应过来,便见他伸手而来,将她从水中捧了起来。 夭枝对上他的视线一时顿住,他面容太过惑人,如今这般清冷模样,倒叫人有些不敢多看,怕过于无礼。 “今日确实不活跃,莫不是哪里不舒服?”他疑惑道,清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似在观察。 夭枝感觉到他的手指和她的身子颇为紧密贴合着,一时越发烫起来。 这般一来,他的手比她身上的温度还冰凉许多,格外舒服,她一时乖乖贴着,不曾言语。 他显然感觉到她的体温越发上升,微微敛眉,“烫得这般厉害,着凉了?” 他抬起手,手背轻轻贴在她的小身板上,似在试探温度。 一旁仙侍见殿下疑惑,大着胆子道,“殿下 ,她应当无事,刚头可活跃了,您不在时,她有可多的话,到处找人搭话。” 夭枝:“……” 他捧着她,许久,“已会说话了?” 仙侍闻言疑惑,“她早早就会说话了,只是不知为何,殿下在时,她却一字不言。” 他闻言未语,只视线落在她身上。 夭枝闻言窝在他手上,当作没听见,视线也不对上他,她近乡情怯,自是不敢说话,怕问来的结果并不如她所愿。 身旁仙侍见殿下看着,便开口道,“殿下,听送上来的仙官说,她还会杂耍,不若让她耍给殿下看看?” 夭枝:“……?” 她什么时候会杂耍的,她怎么不知道这个事,没通知她啊? 她作为一条鲲,可是连长大都费劲儿。 好在他如此清冷端正,似乎对此并没有兴趣,伸手将她放回海中,“此海水助长灵力,过些时候便能将其送去北冥,那里对鲲修炼有益处。” 夭枝微微一顿,尾巴都摇不动了。 这是……要送走她了吗? 夭枝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欢喜,一股失落感油然而生。 她一拍小尾巴,扭头钻进了水面里头,尾巴敲打着水花,溅到他的衣摆上。 仙侍惊了一跳,“怎……怎得突然闹起脾气?殿下您……衣衫……” 他却并不在意,只静静看着,依旧疏离不可亲近。 他正看着,外头灵鹤仙人有事来禀,“殿下,蓬莱少君来了此处。”灵鹤一边禀告,一边看了眼在海里藏着的夭枝,“说是他那处的仙官将送来的鱼弄错了,这条仙鱼是朋友托在他那处养着的,今次想要带回。” 夭枝闻言自然知道是酆卿,她转而钻出水面,看向外头。 他垂眼看着她,夭枝对上他的视线,便又闹着脾气钻了回去,不让他看到一点。 他起身缓步回到桌案前,才开口,“此鱼还需在这水中泡上几日,才能得以养好心魂,让他三日后来接。” 灵鹤仙人闻言应声,缓缓退出去。 夭枝在水中听了个全乎,只有三日了吗? 九重天可并不好来,她这一出去便不好再进来,三日之后,她离了此处,自然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夭枝沉默几许,慢慢沉下水中吐了几个气泡,颇有几分憋着坏的样子。 而他似全然不觉,垂眼看他的折子。 灵鹤回转告知。 酆惕听到这话,施了一礼,“多谢殿下挂怀,我代友人谢过殿下,还请仙人一定转达。” 灵鹤惯来不说虚的,闻言点头,不惯客套,“自然,少君客气。” 他看着酆惕离去的身影,只觉殿下应当很喜欢这圆乎小玩意儿,毕竟若是往日自是立刻拿走,无需多这三日。 … 三日之期转眼便到,酆惕如约来接夭枝。 灵鹤提着桶出来。 酆惕接过了桶,不过几日光景,竟比往日重了不少,他看向里头的夭枝,一脸乖生看着他,他抬头,“多谢仙人。” “少君不必客气,小鱼于修行上有灵气,在九重天上或许仙途更顺。”灵鹤道了一句。 酆惕闻言他看向夭枝,果真比前些日子圆乎了不少。 他别过仙侍,出了这处宫门,“夭枝,在殿中可有遇到什么事?” 夭枝呆在水中上下沉浮,他钻出水面看向酆惕,急问,“他是簿辞吗?” 酆惕迟疑片刻,缓缓点头,自也是打听清楚才来此,“听檐殿下与其他殿下久居太虚真境,历练之时从不见外人,天界认得他的没有几个,名讳也无人知晓,殿下此番乃是意识而出下凡尘,所以我等都不知晓。 殿下下凡也并未告知九重天,且在司命殿也是随意选了一位新任仙官,便是你。” 夭枝闻言沉默下来,原来真的是他,难怪这般一模一样,只是着实有些陌生。 他清冷疏离似一块寒玉,并不温和,也并无人情味。 酆惕说完这话,自然想起这几日的担心,“你此番做仙官,到底还是有失妥当,虽然是对殿下,但天帝陛下自来严苛,殿下是他一手教导出来,自也如此,要是知晓你是负责他的仙官,且并未被天罚诛灭,恐会惩罚于你。” “酆卿放心,他还不知道我是谁,也并没为难我一条小鱼,我瞧着他人还挺好。”还颇为爱干净,没事便帮她把浑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 夭枝摇了摇小尾巴,对此事并无太过在意。 酆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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