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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和且嘲讽的反问叫嫪贳脑中嗡得一声,火从胸间往上,脸色气得发青。 他显然知道这用法却根本不屑用,摆明了告诉他这东西在他嫪贳眼里是命,是可以操控他将其变成护身符的难求圣物。 而在他眼里不过是无关紧要的蝼蚁,合心意便养着,不合心意便捏死,又岂会和蝼蚁共生死? 他从来就没有把他这个人乃至整个乌古族放在眼里过,什么吃人之族,什么不死圣药,不过唯他所用,受他所驱使的玩意儿罢了,怎需看重? 嫪贳一时气急下意识抓住高几一角,上头贵重花瓶微微摇晃,外头侍卫察觉气氛不低,隐隐有拔刀迹象。 宋听檐却是八风不动,根本不在意他的怒火。 嫪贳抓着高几的手,指节都有些泛白,才冷静几许,阴狠开口,“贵人最好祈求别让我找到母蛊,否则你会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宋听檐轻笑出声,似乎觉得很好笑,他笑看向他,轻慢开口,“凭你也配?” 他这般,好似自己这让常人都毛骨悚然的威胁之词,在他这里便仿佛三岁稚儿啼哭,毫无震慑之力,一时叫他生出几分无力颓然。 这人究竟是怎么养大的,看似平静,其下却尽是张狂妄行。 嫪贳自问以他的本事,说出的话绝不是威胁这么简单,他本就性如猛虎,有人想要驯虎,简直是自讨死路。 那老毒妇善用心计至此,论阴险歹毒也比不过他,岂料如今屡次被眼前这般金尊玉贵养大的天家子压制,且还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眼中越发阴翳,自然是不服气,可想到嫪婼,他思绪却突然一顿。 那老毒妇究竟为何将母蛊给了他? 以那老毒妇的性子不将他们全杀了,反而将母蛊给他,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难道他们达成了什么交易? 嫪贳一想到这,不由思索起来,他想起自己当初要与他们同行去乌古族时,宋听檐虽没有直接同意,却也没有推拒,甚至轻而易举便赞同了他要领路的主意。 如今这般细细想来,以这人如此深的心思,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同意一个陌生人来领路?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就是他一早就猜到自己是刻意接近他们! 嫪贳想到此,眼睛慢慢睁大,笃定道,“你知道我是假意救洛疏姣,也知道我是乌古族少主,你早便将我认出来!” 宋听檐轻呵一声,满面轻描淡写,“蠢透了,到如今才想明白?” 嫪贳闻言已经顾不及愤怒,心下大惊,“你如何知道我是乌古族少主,此事明明除了我娘,没有任何人知道。” 宋听檐见他这般惊惧,将手中茶盏放下,温和开口,“我们都是人,我不认识你,怎会知你乌古族往事?”他说着垂下眼眸,指腹在茶盏雕纹处轻抚,“只是你偶然遇见一个却不通中原习性的中原路人,又再一次以救命恩人姿态出现在你面前,难道不该揣测几分?” 嫪贳心中一惊,回想当初,他确保自己当初只是路过,且为低调乃是乔装成贩夫一类,甚至只是在他身旁走过,没有任何停留。 这每日往来之间,数不胜数的人,谁会将一面之缘的人记住,他不但记住了,便是换了装束还轻而易举认出来,这是何其可怕之事? 嫪贳看着面前的人依旧从容平静,他面色越发凝重,后背竟冒出虚汗,“你就凭这个猜出我去乌古族的目的?” 宋听檐如今闲来无事,倒也愿意教他一教,毕竟乌古族的事他做得不错,“只要你生在帝王家,就会知晓你所有的判断都不能靠别人嘴上说的话而来。 你当初混入我们装扮成中原人,且怕乌古族人认出你,除了与乌古族有仇,便没有其他可能。 若是与寻常乌古族人有仇,以你的蛊术和能力根本不需要这般艰难,找个时机悄然闯入杀之岂不方便?如此大费周章,那么有仇的便只能是掌权之位的人。” 嫪贳还是不明白,即便是这样,又是如何猜中后来的事,他明明什么都没有透露,他怎会知道地一清二楚,“那老毒妇看上去明明才二八年华,你又如何想到她是我害我爹娘的仇人?” 宋听檐言辞淡淡,“纸上染墨便褪不成原来颜色。” 嫪贳眼皮一抖,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少年人经历许多,便可以变得老成,但一个老者想要装成少年人,是做不到的。 眼神能暴露一切,因为经历不会像记忆一般抹去,想再恢复年少时天真浪漫的眼神,除非投胎再来,否则即便外貌再怎么改变,也一眼便能出来年纪。 他瞬间想到在乌古族之时,他便是一步一步将自己的愤怒引到极点,为的就是将自己激怒,好与那老毒妇相斗,而他坐收渔翁之利! 好一个借力打力,他心中瞬间懊悔至极,果真不应该与这些皇室之人接触,帝王家善心计谋算,是他太过自傲,以为能瞒天过海,实则被人利用地彻底。 他本想利用此人中原皇室贵子的身份斗那老巫婆,宋听檐若赢了,他自然是大仇得报;若他死了,中原朝廷又岂会善罢甘休? 届时必然是千里重骑剿乌古族,如此他既报了仇,又好顺应少主身份将乌古族人心尽数收回,他善蛊,又有乌古族灵药秘方,再与中原朝廷周旋也不是难事,却不想反被看着如此温善天家子利用地彻底。 如此想来,宋听檐当初特意在外说出自己天家子身份,就是注意到他中原打扮,苗疆习性,且自己还暗中观察过他。 想来他那时心中便有了料算,故意摆出天家贵子的身份,引他入局。 也就是说,他早猜到棋局如何,料到他要用到的棋子想要什么,要做什么,便给棋子安排什么,好让棋子无知无觉地为他所用。 嫪贳一时心中大惊,无端恐惧涌上心头,等反应过来已然全身汗湿。 刺客杀人,毒者夺命,皆是明面上的刀剑,唯有这看不见的刀才最是可怕。 他是听过帝王权衡之术的厉害,可未曾见过便不当回事,如今亲身经历一时冷意直起。 乌古族世代传承,已有几百年的历史,盘根错节之处何其之多,如今他来了一趟,竟游山玩水一般将族都搞尽灭了。 此人城府之深,何其可怖! 宋听檐却依旧平静温和,“嫪贳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骗过你,老族长被害乃是千真万确,我说的可有错? 还是你这般天真,当真以为那女族长不会做到我说的那一步?” 他颇为闲散往后一靠,语气稀疏平常,仿佛像是谈论今日天色很好一样,“事实只会比我说的更加残忍,以嫪婼的心狠之处,你那亲爹只怕受了不少折磨……” “住口!”嫪贳怒极开口,他说话间眼中闪过一丝阴翳,飞快环视四周,手上动作比他视线还要快,手腕一伸,衣袖中的匕首瞬间而出,直直刺向宋听檐。 宋听檐却依旧平静看着。 嫪贳面露凶光,往前一步却不知踩到什么,脚下靠榻旁突然弹出一个铁球,砸向他的脚踝,剧烈的疼痛叫他还未反应过来,脖间便是一紧,窒息感瞬间传来,将他猛然被拽拉而起,悬挂在屋中。 他眼露惊恐,当即挣扎,“唔,贵……贵人,饶……命……” 宋听檐看着他被吊起剧烈挣扎,却无动于衷。 等他快要窒息时,宋听檐才端起茶盏浅尝一口。 下一刻,嫪贳脖上的绳索瞬间松开,他猛地摔落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咳嗽起来。 宋听檐这才从靠榻上站起身,缓步走到他面前,乌色雅致衣摆映入眼帘,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天家子。 他不紧不慢道,“若是想找死,这府中有千万种死法可以供你选择,自缢也不需要自己拴绳子。” 嫪贳脸色已然青白至灰,与方才来时的跋扈模样相比天差地别。 命悬一线的滋味不好受,叫他看见宋听檐靠近,都下意识后挪。 这一番,他算是看明白了,嫪婼那样阴狠歹毒的性子都被此人玩弄于股掌之中,更何况是他,他对付嫪婼,可是筹谋了十几年之久! 嫪贳安静无声,外头的侍从早不知何时在的,“殿下,夭大人不得空来,她说……”侍从一时不敢言。 宋听檐闻言依旧平静,“说什么?” 侍从低俯身子,“夭大人说殿下伤重,望好好在府中养伤用药,她这些时日事忙,只怕是不得空闲来见您。” 她如今能有什么事?一个太子老师,太子被废,她去忙什么? 不过是为了宋衷君,与他疏离的借口罢了。 宋听檐慢慢垂眼,看向桌上随手放着的青花药瓶,伸手而去,便将其甩入湖水之中,如丢废物一般。 宋听檐扔过之后,空中气氛越静。 其余二人大声不敢出。 宋听檐如此这般,面上依旧平静无波澜,视线落在眼前嫪贳身上,又似落在空中一点,不过皆视为死物。 嫪贳见状不敢与其对视一二,唯恐被危及。 他默然不言,半响才缓缓开口,“算算时间,也该到时候了。” … 夭枝闲来无事,在贤王府外站了许久,终究是没进去。 酆惕说得对,她确实该和他保持距离,少见些也好。 她回头却在街上看见嫪贳,他一脸阴沉匆匆而过。 她离开的脚步微顿,回头看去,这个方向应当就是从贤王府出来。 嫪贳当初想让宋听檐谋个差事,可他诡计多端,手段决绝狠辣,性子又心高自傲,这样的人绝不可能心甘情愿屈居人下。 在乌古族时,他将他们全部害了也没有半点愧疚,应当不可能平白无故在宋听檐这处谋求差事。 他这样的人有这个要求,要么就是受制于人,要么就是想要从宋听檐这处得到什么。 宋听檐不是乌古族人,也不通蛊术,嫪贳孤高倨傲必不屑钱财,宋听檐一介闲散王爷也给不了封侯拜相的权利,自然便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那么就只有受制于人才会让他做事…… 他如今还跟着宋听檐,那受制于谁自然显而易见。 她脑中思绪迭起,一瞬间想到些蛛丝马迹,串在一起让人疑惑渐深。 她思索几许,目光微沉,往贤王府去,到了王府面前,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常坻竟然就在马车边上。 夭枝一时顿住,常坻见到她,当即笑着迎上来,“夭大人,许久不见,不对,如今应该称呼您为夭先生。” 夭枝视线在他面上扫了几许,话间疑惑,“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么久不见踪影,如今还敢回来?” 常坻闻言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满面愧疚,“当初殿下被禁足,我等侍从被赶出京都,实在无处可去便只能各自回到故里,如今若不是殿下寻属下回来,属下也无脸回来。” “是吗?”夭枝看着他半响,“他解开禁足也已经有许多时日,怎会如今才找你回来?” 常坻闻言当即又笑着解释道,“殿下在京都波折如此,自无暇记起这些琐事。” 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宋听檐怎么可能会记不起?他那过目不忘的本事,她在乌古族可是真真正正见识过的。 常坻是他的心腹,是可以去替他去做,他不能分身去做的任何事…… 镇南候一族抄斩,太子被废,嫪贳出现在京都,常坻也回来了,一切都太巧了…… 夭枝往府里走去,心越发沉下。 第56章 如此急不可耐!(中秋快乐,二更合一) 常坻迎她进府, 寻到宋听檐便退了下去。 她在书房外站了片刻,才提步进去。 宋听檐的书房自来宽敞,入目皆是书架, 说是书房, 更像是个藏书阁, 四面皆有窗子, 现下正午,外头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 丝丝缕缕的光线落在半空中,细微浮尘在阳光下缓缓浮动, 无风井然有序。 “簿辞。” 夭枝轻叫一声, 却没听到声响,她往里头看去, 皆没有看到人。 “簿辞?”她又唤一声, 依旧没有人应, 但却又听到里头佛珠转动的细微声响。 她一时疑惑,越过书架往里头走去, 带动半空中的浮尘微微摇晃, 裙摆拂过,一卷而散,细碎尘埃在阳光下上下浮动,光影闪烁。 夭枝走到书阁最里面, 便见里头摆着供桌, 供桌前开一大窗口, 可观外头风光。 宋听檐站在供桌前, 双目阖着,手间拿着白玉佛珠微转, 外头日光落在他面上,如玉雕琢一般温润,亦掩不住惊艳。 夭枝见他这般,便知他今日心情不好,他素来没有心情好不好的时候,大多时都是温和平静。 只有心情特别不好时,才会拨弄手中的佛珠,似乎只为这样才能压住自己心中的杂念和心性。 夭枝靠向书架,“今日怎么到这处了?” 外头的风缓缓拂过,供桌上摆着的香烛卷起青烟,若暖玉生烟意境。 宋听檐闻声缓缓睁开眼,片刻才道,“无事。” 夭枝见他这般平静,越发觉得奇怪,想起心中种种疑惑想问,可如今见到竟一时不知怎么开口问。 宋听檐起身,拿着手中佛珠俯身一拜,依旧是温润如玉的做派。 夭枝见他这般,只觉自己恐怕多想,他素来礼佛,应当不至于是她想的那般心狠手辣。 他起身拿起供桌上的佛经,转身往她这处走来。 夭枝见他迎面走来,迎上去,“今日可是不欢喜?” 宋听檐看着她许久,才走到书架前,将手中的佛经放回木盒中,像是对她说,却像是问自己,“怎会不欢喜?” 夭枝不明其意,只知道这般必然是有人得罪他了。 她看向供桌,再抬眼看向新开的窗子口。 这窗子口开得极大,却没有安上窗子,只空着,但这般反而风光入目如画,看去便是波光粼粼的湖,湖对面便是回廊,是她方才过来的地方,这一处正好通往书房正门口。 夭枝微微一顿,思绪一转,上前跪在蒲垫上,也一样是能看到回廊上走过的人,她都能看见,更别提比她高出许多的宋听檐了。 也就是说他方才必然看见她过来了,那为何她唤他,他却不应? 夭枝跪坐在铺垫上,她叫他,他却不应,这意思是惹到他的,是她? 夭枝颇为不解,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更甚之什么都还没有问呢? 她从蒲垫上站起身,慢慢往后退,无论是哪个角度,都能将眼前回廊看得一清二楚。 夭枝又退后一步,下一刻后背便撞到了身后人怀里,坚硬温热。 她当即抬头看去,便对上了宋听檐的视线,她飞快收回视线往前一步,转身面对他,“就在后面怎不唤我停?” 宋听檐上前,拿过桌上放着的香,垂眼用火折子点燃,眉眼温润,这一尘不染的谪仙模样着实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我唤你也未必听得见,还不如看看你想看什么?” 这什么话? 她听力极佳,何时听不见他唤她了,人都在面前,她还能视而不见不成? 夭枝看着他点香,这般温和,瞧着倒是好亲近,她沉默片刻,终是缓步上前,“我前些日子去看了褍凌。” 他闻言眼帘轻抬看来,声音渐淡,“皇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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