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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动手。 她若是在人间害了人命官司,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难民并不是乌古族那些活死人,已经是定了的死路,她那时出手并不会扰乱任何命数。 而这些难民,她并不知道他们的寿数几何,另外又能活到什么时候,活着又能做出什么事,倘若是少了其中一节,生了千丝万缕的干系,也会引起命数大乱,所以她这个司命绝不能出手,否则她就是罪魁祸首。 人间的因果只有凡人能种,他们神仙绝对不能干涉,否则必引天罚。 电光火石之间,身后的黎槐玉见人不要命地拦着,下意识抓住她的衣裳,显然不敢再看。 夭枝见状面无表情,没有半点要停马的意思,若被拦下,她不能动手,只黎槐玉一人,是绝对敌不过这么多难民。 她的命数也不能被改。 她只能赌,她不信人不怕死,亦不信此人有这般胆量。 夭枝不管不顾冲上去,到了最后关头,马都没有停下的架势,黎槐玉见她不停马,便是闭上眼心中也能预料到要撞死人。 她忍不住睁开眼,见马越发靠近人,一时忍不住惊叫出声。 如此惊叫在漫无边际的旷野中平生几分惊惧之意,引得人心慌慌。 前面挡着的男子听这惊叫,见前面这女子如此心狠,似真要撞死他,终究是怕了,惨白着脸在马越发靠近时,快速躲到了一边。 夭枝心中一松,直接驾马出去,却不想突然前面有人猛地推了一个老妇出来。 黎槐玉下意识惊叫,“有老妇!” 老妇吓得惨白了脸,被硬生生推出来扑倒在地,又因为饥饿过度叫不出声来,连尖叫都是沙哑。 一旁男子大声叫道,“娘,我的老娘!” 身旁的难民纷纷吼叫道,“马要撞死人了,要杀人了!” 黎槐玉见越发近了,紧紧抓住她的衣裳,喉头发紧,“怎么办!” 她自然知道,如此情形,不撞老妇,她们就得死,可……可如何忍心?! 夭枝见状眼中闪过怒意,看了那推老妇出来的男子,就是先前拦马之人,他眼中得意之色浮现,显然这等法子不是第一次用,她一时心中无端起了杀意。 可惜作为仙官的理智暂时压着她,她不能取了此人性命,因为他命数未尽。 前头老妇印堂发黑,已是强弩之末,寿数只怕也没有多少,亦不会牵扯到旁人命格变动。 如今让老妇转世投胎倒也算免了她后面的苦头。 夭枝这想法于司命来说,才是最妥当的做法,他们不是凡人,无需遵循人情,只要是符合规矩就没有问题。 牺牲了老妇,她可以向上头写明缘由,解释缘由,但若护不住黎槐玉,让她死在这处,这千丝万缕的命格牵连起来,必然是成倍的麻烦。 她想着便也没停下马来,身后的黎槐玉见她这般,知道她的用意后也是惊到,她想不到这般面善的女子竟要这样做。 她一时全身僵硬,“姑……姑娘……” 可她也说不出阻拦的话,因为她知晓,停下来她们会面临怎样可怕的事。 那得意的凶狠男子见她这般,一时也不曾想到,倒不是惋惜老妇的性命,而是可惜没能拦下这两个女人。 夭枝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纵马向前,离得那老妇越发近。 老妇眼中满是惊恐,因为年老,这般一摔便在地上挣扎不起,一旁老儿子也不敢上前,到了最后,她浑浊的眼里满是惊惧泪意。 夭枝看见她的眼睛,苍老的面容,花白乱遭的头发,挣扎无力的可怜样子,终究是摇了摇头,无法狠心,临近前一把拉紧缰绳,在马撞上老妇之前硬生生停下了下来。 停马太急,她们二人便是有准备,也皆被甩下马背,滚落在地。 马一停下,难民立刻围了上来,黎槐玉当即拔出手中的剑,往前一挥,逼退围过来的难民。 可就算黎槐玉武功高强,这么多人她也不是对手! 更何况她武功并不高,比之常坻贺浮正门所学,乃是三脚猫儿! 第30章 你夜里可小心些罢。(二更合一) 夭枝摔倒在地, 起身同时伸手拉着黎槐玉,“你找机会先逃。” 黎槐玉闻言顿住,不曾想她竟让她先走, 如此局面, 后头如何轻易便能想到, 又有哪个女子敢这样说? 夭枝抬头扫了眼周围, 远远看见另一条被芦苇遮掩的路,正有马车驶过, 前后全是卫兵。 她当即拉过黎槐玉越过芦苇往那条路上跑去,难民则在后头紧追不舍。 芦苇地难行, 她们快跑近马车, 乱民便追上了她们,伸手抓住黎槐玉的衣裳, 这一停顿便被围住了去路。 黎槐玉挥剑斩断衣角, 难民中发出惨叫, 见了血,她推了她一把, “你快走!” 远处卫兵察觉到这处动静, 往这处来,却被一众难民拦住,一时间混乱至极。 夭枝抓起一个就近扑来的男子,往后甩去直接压到一片, 可饶是如此, 也只打出一些空地, 她们走不脱, 人太多了,前仆后继, 好生费力气。 夭枝被乱民步步紧逼,推搡之间,黎槐玉快被难民缠住。 若是缠住,便只能杀人才能救她,万不可到那般境地。 夭枝一个翻身跃起,踹飞几个拉过黎槐玉,将她直直甩向马车。 黎槐玉被一下甩上马车,身子往后仰去,马车帘子从她面上拂过,眼前也从光亮变为了马车里的昏暗。 她似撞到了什么,温润好听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姑娘小心。” 她睁眼便见一如玉公子端坐马车,面容气度皆是不凡,她半生从未见过如此赏心悦目之人,一时晃了神。 夭枝一跃而上马车,却被扑上来的难民一推,直接倒进马车里面。 她似乎撞到身后上来的人,有人伸手扶住她。 鼻间一抹温润檀香的气息,只觉分外熟悉,她抬头看去,直对上清隽好看的眉眼。 竟是宋听檐,这般巧,她一时惊讶,“你在这?” 宋听檐看见她似乎也有一瞬间的疑惑,不过很快便转为平静,似乎天生没有太过惊讶的情绪。 他扶稳她,声音似能静人心,“进里面。” 外头的难民越来越多,在外面纷纷叫嚷,有人似乎想要爬上马车,那凶狠的架势,再等一刻,马车就能被拆散。 宋听檐拉开马车帘看向外头,远处的难民都围了过来,人多势众,成群结队,必会出事。 宋听檐淡声交代了句,“不可杀人。”马车周围的侍卫当即一拥而上。 夭枝也不知晓他这句交代是不是因为良善慈悲,还是因为清楚现下这种情形,所有人都已经饿疯了,早已灭绝人性,自然没有对死亡的惧怕,此时若是杀鸡儆猴,只会引起更大的反扑,若是群情激愤,他们人单势孤,想要全身而退绝对不容易。 不过片刻功夫,前面侍卫便将带头的一群人打服按下,混乱也慢慢平静下来。 难民却依旧越围越多,显然已经饿急了眼,死也不打算让他们离开。 带头被打的便是推老妇出来的阴毒男子,他很会看形势,看这些侍卫以一敌百,便知晓马车里的必是贵人,他当即开口谈和,“我说,马车里的公子爷,你还是好好想想,我们人这么多,你们走不脱的。 我们也不必相互为难,我和兄弟们可以让你们这些人离开,但你们要留下粮食和这两个女人。” 黎槐玉闻言满目惊慌,生怕马车上的温润公子答应了这般条件。 若是他答应了,她和这位姑娘必是万劫不复。 可如此形势,便是谁都会选择自保罢? 黎槐玉心底绝望油然而生,面容惨白至极。 宋听檐端坐马车,闻言步下马车,平静开口,“粮食可以留给你们,并且不只是这些。 朝廷下旨赈灾,圣上有令,人力所需,不仅有粮食可以分吃,还有地方可以住,只需要你们出力赈灾便好,这般安排比你们如今饿一顿饱一顿,风餐露宿不知有多好。 再有,这一路往南,富硕之地绝不会收容你们,往北近秋苦寒,再走下去便是死路一条。这般打家劫舍,若是遇到刀剑相待,你们只会害了性命。” 他声音清润,即便温和也是字字诛心,简单几句便把要害分明,便是头脑不清楚的,心中也有了计较。 难民们闻言慢慢安静下来。 那阴毒男子显然是个刺头,这一群人听他的,尝到了权力的滋味,自然不肯放过,“不可能!朝廷一定在骗人,这灾祸这么多,哪有这么多粮食分给我们!” 众人闻言皆开始犹豫纠结。 宋听檐闻言笑而开口,“我若真骗你们,何必用这般容易揭穿的谎言,粮食能否拿出,不是片刻便一目了然的事? 这两位女子不知与你们有何仇怨,要这般步步紧逼,还是说并无仇怨,只是因为旁人的一己之私,却要害得你们连往后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众难民闻言瞬间松动,跟着男子为虎作伥的数人闻言皆是回过神来,对啊,粮食才是最关键的,何必费劲抓这两个女子? 他们如今是要活下去才对! 他们相视一眼,眼中皆是对粮的渴望。 为首那男子见他们这般,当即大声斥责,“你们这些蠢货,恶事我们都做了,一路劫杀了这么多人,官府岂会饶了你们,等到了地方,他必会告知官府,将你们全部治罪,你们必然全部被坑杀! 那些官员中饱私囊,早早便将我们驱逐出来自生自灭,岂会考虑我们的死活!你们若是听了他的,便等死罢!” 难民一时踌躇不前。 宋听檐温润如玉,温和如谦谦君子,“此去荒山野岭,山高路远,山中猛兽出没,露气深重,如入寒凉之地,你们众人饥寒交迫,决计没有力气走出这深山,再往下去也不过是让野兽裹腹。 如今你们可分得粮食,还会有人安置你们,我若是你们,便赌上一赌,再不济也能饱餐一顿,更甚者还能救了自己一条性命,也免得沿路等死,拿自己的性命做旁人一路的垫脚石。”他说着,看着领头男子意有所指。 难民之中虽有许多不识字的,但也知晓这样走下去性命确实堪忧。 更何况领头之人总把老妇推出去,仿佛山大王一般,谁都要听他的,言之便被毒打,少不得往后会推他们去死? 宋听檐不待众难民思索,便开口吩咐,“将粮食都分了。” 侍卫当即上前分发粮食,那些难民瞬间不再犹豫,纷纷上前争夺粮食。 侍卫刀狠敲地面,直指抢的最凶一人厉喝,“不可争抢,若再有争抢者皆退至最后,老弱妇孺上前先领!” 宋听檐身边跟着的侍卫自不是等闲人,身上杀气颇重,争夺之人见刀对着自己瞬间吓白了脸。 男子带头的几人还在叫嚣,却已然不成气候,侍卫直接压下。 宋听檐看向他们叫骂,淡声开口,“既亲口承认自己杀人,便该为此罪伏法。” 说话间,侍卫当即将数人提到了一边,手起刀落,芦苇地里便没了声响。 如此一来,众难民瞬间安静。 却见温润而泽的公子似谈笑风月般轻浅,“罪魁祸首已伏法,尔等皆是良民。” 一时间,众难民皆松了一口气,这一紧一松、一赏一罚之间,再没了反抗顾虑,安静等着领食。 方才这一群穷凶极恶作乱的难民,竟乖顺如羔羊一般。 夭枝只觉他处事果然能耐,那领头数人确实不能留,若留着必会在里头搅乱人心,平添麻烦。 领头男子既要用那罪行将所有人捆绑在一起,那他就将罪行一并剥干净,如此乱世,法不责众。 他抓大放小,几句话便轻易分明局势,着实能耐到可怕。 … 宋听檐着人将难民迁回禹州,他们则坐马车继续走小路。 等到了落脚地,已有官员前来迎接,此处不知清净多少,显然已经暗自处理了不少难民,比一路而来满目苍夷看上去好上许多。 朝廷赈灾的款项下落未明,只怕也有不少花在这打点之上。 夭枝完全没想到宋听檐会走小路,而不走官道。 黎槐玉还心有余悸,见那些官员恭恭敬敬,也知晓他身份必然尊贵,上前道谢,“多谢公子相救,倘若没有公子出现,我们二人只怕……” 这后头的事便是想想都知道有多腌臜,这些乱民多数为男子,为何要两个年少貌美的女子留下,原因自然好想。 黎槐玉只是想到这般后果都觉得不寒而栗,看着宋听檐往茶盏中倒入茶水,面若冠玉的侧脸看上去分外清隽惑人,自然也不好将太过腌臜的事,在这风清朗月的贵家公子面前说出来。 世间之人最怕的就是对比,这珠玉之物本就稀少,更何况是在这些污石衬托之下。 况且珠玉之人还出手救了她们,如何不叫人倾其心? “姑娘不必客气,我与夭姑娘相识已久,遇见岂能袖手旁观?”宋听檐说着看了过来。 夭枝还靠在一旁假山上闭目养神,情劫此事是无需她操心的。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话本子上都写腻了的故事,还能有什么变数? 更何况黎槐玉要胆识有胆识,要武功有胆识。 在追求心上人上必然也是大胆,大胆配大胆,很是相配,树很满意。 且命簿上说过,宋听檐与黎槐玉兴趣相投,有许多话可以聊,乃是水到渠成。 黎槐玉闻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你们认识,难怪一路而来,你们瞧着似是友人。” 夭枝睁开眼点点头,露出一个笑来,“也是赶巧碰到公子,否则我们就完了……” 宋听檐闻言看向她,话中揶揄,“会吗?” 夭枝一时被话赶话,卡了嗓子眼。 确实也不会,至多就是她费点力气,一个一个打服罢了。 且打的时候还得温柔些,确保其起不来,又没有性命之忧,这是有些难的。她于温柔之事也没有分寸,若是真烦起来,只怕也毫无道德可言。 黎槐玉自来善解人意,看出他们有话要说,便也不多留,“对了,一路漫长着实疲惫,二位慢聊,我先去歇歇脚。” 黎槐玉离开之后,宋听檐看过来,明显是要她坐下的意思。 夭枝走到石桌前坐下,宋听檐看着她,才开口,“夭姑娘如今是我们的先生了。” 夭枝摆手,“虚职罢了,也不知皇帝要我做什么?” 宋听檐闻言垂下眼睫,叹道,“想来是我连累了你。” “殿下不必放在心上,事情都已然过去了,况且,你刚头不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他一笑,似有惋惜,“可惜错过了你第一堂课。” 夭枝几日不见他,她便有些生疏,但客套之言她还是会的,毕竟背了十万条凡人语录呢,“我教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小戏法儿,只怕殿下听了要笑话。” 宋听檐听她这般客气言辞,微微抬眼看向她,“怎会来此?” 夭枝早便想好了借口,就等着他问,“往日我们门中也有参与治水赈灾,如今这般灾祸,掌门特传信,让我跟着殿下来此,若是有能帮上的就帮一些。” 宋听檐面色温和,“劳烦掌门记挂。” 他心中疑惑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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