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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前脚刚做了这件事,后脚就听护士快步走进来的脚步声与低叫声响起:“殷队长!你又做了什么!?” 贺连洲闻言插嘴笑眯眯地火上浇油:“看起来殷队长真是一个不配合的病患啊。” 殷屿:“……” 护士仔细检查了一下殷屿的两只手背,果然是报废得彻彻底底, 天知道殷屿是怎么做的, 最后护士决定扎在殷屿的左手手腕上。 这个地方扎针很痛,也很容易滚针,但起码比扎在脚背上行动不便得强,殷屿强烈要求的。 护士最后警告地看向殷屿:“您只剩下最后一个手腕的机会了,请不要让我不得不给您上儿童用的固定板。” 贺连洲闷笑一声:“请给他。免得他太快用掉最后的机会。” 殷屿:“……” 护士闻言看看殷屿,稀奇地发现殷屿并没有反驳反对, 于是她给殷屿绑上了绑带固定。 她摇摇头回到护士台, 这绝对是她在关山遇到的第一个输液需要用上固定板的人,还是殷队, 说出去都没人信。 这边浅浅的混乱小插曲过去后,殷屿闭上眼休息,好像十分疲惫一样。 贺连洲则好整以暇地托着下巴看殷屿绑得严严实实的左手腕, 无聊地用手抠玩着沿边不平整的纸胶带。 殷屿甚至能感觉得到贺连洲不安分的手指在他的板上小动作,他眼皮微跳,在睁眼看见对方和索性眼不见为净之间,选择了后者。 随便贺连洲想对他做什么吧,这一个下午需要他处理的信息量已经叫他精疲力尽。 他要答应下来么?他甚至是一个生命一直被倒计时计数的人,他配得上肩负起这样重大的责任吗? 他甚至还在两个不同的空间世界间穿梭,如果这个世界的城市需要他,而他却不在这里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他不可能是最好的人选。 他离开了关山,主动将关山的一切抛在身后,他对关山曾经有责任,但他决定了丢下和离开,从那一刻起,他就不值得被关山委以重托了。 殷屿深深吸了口气,在心里这样想着,思绪沉沉地投进了黑暗里。 …… 一周后,殷屿得到了出院的应允,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崔律一行人本想来探望殷屿,结果竟然谁也不知道殷屿的住址是什么,只得再问殷屿. “我暂时不在燕京。”殷屿接了崔律的电话后说道,他目光落在面前殷容身上,目光柔软下来,声音也跟着放低了些,“不用来找我,等我能够回到消防署后,我们在消防署见。” 他的母亲坐在室外小院子的摇椅上,手里拿着花瓶正在细心地插花。 她看起来比上一次见着时要健康许多,脸颊不再是凹陷的瘦弱,眼睛也清澈明亮多了。 那手环正在起作用。 电话那头崔律还不死心地想要说服殷屿在出燕京前聚一次,殷屿没有答应,挂断了电话。 “怎么说怎么说?”蒋平几人问崔律。 崔律摸摸鼻尖:“挂我电话了。你们殷队暂时这段时间都不在燕京,别想了,等他什么时候回局里再搞庆祝吧。不过我瞧他不像是喜欢这种的人,你们也别瞎折腾。” “好吧。”钱英朵撇撇嘴有些失望。 她原本以为经过在地下、在关山的那些事情后,殷队和他们不会再那么有距离感了呢,结果一朝又打回原型了。 甚至她觉得殷队离他们更远了——不单是地理距离。 “他不在燕京他去哪儿?”蒋平纳闷地问,“殷队要回关山吗?” “啊?”钱英朵蓦地瞪大眼,旋即看向崔律求证一般,“不是吧?!” “别瞎猜,你们殷队就是这段时间放假修养,指不定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顿一两个月调整下。”崔律翻翻白眼,“他明确跟我说了,等他能回消防署的时候,消防署里见。” 钱英朵闻言松了口气,一旁康欣肘了蒋平一记:“又是你胡说八道扰乱军心!” 蒋平嘿嘿摸着脑袋傻笑:“殷队还回来就好。” /// 殷屿很久没有在殷容身边感受到这样的宁静了,以至于他想要停留更久。 直到殷容的主治医师出现,殷屿才从殷容的身旁走开。 “殷先生。”主治医师向殷屿微笑点头,“您的母亲目前情况很好,这就像是一个奇迹,我从未见过任何像您母亲这样病情的病者出现了可以逆转改善的情况,我们会尽力帮助您的母亲维持住目前的良好状态。” 殷屿不自觉地弯起嘴角,他点头应声:“好的谢谢。” 他目光转向了母亲那头,就见贺连洲百无聊赖般地半蹲在他母亲的身侧,随手递去一支细长茎的花,他的母亲平静地接过,甚至微微颔首。 这是殷屿未曾期冀过的画面——自从进入医院后,殷容的精神状态就很少能够与其他人进行交互的动作交流,任何陌生人的触碰都会引起殷容的惊恐和歇斯底里。 但是今天,她接过了贺连洲递来的花枝,她像一个正常人一般点头致意。 殷屿呼吸粗重起来。 “她看起来恢复得真的很好。”殷屿低低说道。 “是的,您的母亲是个奇迹,也是个战士,我相信她一直在于她惊怕的东西搏斗。”主治医师说道,“现在她占据了上风,我们会确保她的优势保持下去。” “谢谢。” 殷屿应了一声后走向殷容,他站在殷容的另一侧,半蹲下来,仰头看向殷容轻声道:“我要走了妈妈,过几天我会再来看您的。您在这里会很安全,放心,好吗?” “好的屿屿。”殷容轻缓地应允,她抬手柔柔地抚开殷屿的额发,目光专注而温柔,“答应妈妈要注意安全,离山远一点,好吗?” 殷屿眨眨眼,按下眼底热意的冲动,他点了点头,即便不明白他的母亲对“山”总是有奇怪的抗拒和警戒,但他满口答应着。 他满足于母亲如今的现状,并不想强迫母亲多说多想任何可能会刺激对方的东西。 贺连洲偏偏头看着殷容,殷容与殷屿说完后,便收回了目光,又专注于手头上的花朵。 “贺连洲,走了。”殷屿开口。 贺连洲闻言站起身:“好。” 殷容抬起脸看看殷屿,又看看贺连洲,向男人再次颔首,微微笑了下,忽而捧起手里的花瓶给贺连洲。 “你是屿屿第一个带来的朋友,你一定很好。”殷容温声说道。 殷屿微愣:“妈妈?……你记得?” “嗯。”殷容偏了偏头,然后视线落在殷屿的额角,目光里闪过一抹痛苦,她轻声道,“记得屿屿受伤了,记得有东西要出来……” 殷容呼吸微微急促起来,殷屿见状立即打断了殷容的话头,他道:“这些就够了,我们慢慢来。呼吸,慢慢呼吸。” 殷屿观察着殷容,直到殷容恢复了正常的呼吸频率,他才放下心。 贺连洲则把那瓶花交还到殷容手中,他手指抚过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就见原本关阖的花瓣颤颤巍巍地舒展开一些,喜人地抖动着。 他弯腰递给殷容,牵起嘴角:“这是回礼。” 殷容眨眨眼,然后笑了起来,显得很欣喜。 “那我们走了妈妈。”殷屿低低道。 殷容点点头。 殷屿与贺连洲两人转身走开的背影渐远。 殷屿不明显地偏头看了一眼贺连洲,半晌后他抿着嘴压低声音:“……谢谢。” 贺连洲挑起眉梢:“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滚。”殷屿后悔多说这一句。 第53章 开局第六十三天 …… 开局第六十三天· 殷屿原来的小楼建筑在地震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毁, 虽然没有倒塌,但也在加固整修。 现在整幢居民楼的人都被安置在了一家宾馆里临时过渡。 殷屿回到小楼这儿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只有一盏施工灯还亮着。 殷屿翻进了小院里,贺连洲跟在他身后, 抽抽嘴角低声道:“怎么又是偷摸着来的?” “那你留外面。”殷屿头也不回地说道。 他小心避开支撑着墙体的加固钢材, 院子里的葡萄架被砸下来的一* 块水泥板压折了, 横七竖八地倒在院子里。 殷屿目光逗留了短暂的一秒便又转开, 钻进屋子里专心去找他的东西。 他嘴里咬着手指粗细的手电筒打着光, 从堆满了灰和掉落物的角落里拽出了一个收纳箱。 “在找什么?”贺连洲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进来, 虽然殷屿没有搭理回答他,但这不叫贺连洲意外。 ——殷屿要是回答他了,那才让他觉得奇怪呢。 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这片有些面目全非的小房子,两室一厅,仍能从碎片中看出很传统的布局和装潢风格, 客厅甚至还有一面殷屿的奖状墙。 虽然这面墙也跟着塌了一大块, 但仍能看出主题。 殷屿不搭理他,但不影响贺连洲我行我素地在殷屿耳边提问—— “燕大录取通知书也挂上墙啊?燕大是你们这儿特别好的大学么?” “燕京三中市三好学生殷屿同学,市三好算什么?不过看来挺厉害的。” “燕京一中心小学大队长殷屿同学。从小当队长?” “燕京七色花幼儿园阳光宝宝殷屿宝宝。”贺连洲发出一声轻笑。 殷屿黑着脸,手里拿着几本相册本从房间里出来,瞥了贺连洲一眼:“市三好不知道是什么?人类、读过书的,都知道那算什么, 你不知道?那你算什么?” 贺连洲脸色不变, 仍旧眯眯眼不经心地笑:“算另类。” 殷屿微噎,拿贺连洲软硬不吃刀枪不入的厚脸皮没办法, 只是低声烦躁地催促:“走了。” “找到你要的东西了?”贺连洲目光扫过殷屿怀里的那几本砖头厚的相册集,有些稀奇地扬起眉毛,“就是这些?” 殷屿轻哼了一声, 没有解释,只是抱着相册集往外走,这里不是安全的结构,他也不想冒险。 走过小院的时候,殷屿又看了眼那片被压坏的葡萄架,眼色暗了暗,但仍旧没多做停留,只是大步走了出去。 “噢——”他听见身后贺连洲冷不丁发出一声若有所思的音节,他微微偏头往后看,就见对方忽然又折回了房子里,弯腰在地上找什么似的。 殷屿皱皱眉,房子里已经到处是碎瓦断砖,东西全埋在了底下,他不知道贺连洲还回去做什么——在他的房子里找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能找到什么。 那些他前二十年最好的回忆,关于家的温度和印象,随着这里的四面墙摇摇欲坠,一同变得满目苍夷。 加固的老破建筑在余震里岌岌可危,就听天花板那儿忽然发出一声不详的声音,殷屿瞳孔微缩,贺连洲就待在那底下磨蹭,他立即厉声催促;“贺连洲!快出来!” 贺连洲应了一声:“来了……” 他话音刚落,头顶那片天花板水泥块就轰地一下砸下来,瞬间盖过了贺连洲的声音。 殷屿蓦地瞪大眼:“贺连洲!?” 粉尘瞬间飞扑起来,殷屿呛咳两声,捂着口鼻,顾不上可能存在的二次倒塌风险,快步往里走:“贺连洲!听见我的声音立马回答我!” “贺——” “在担心我啊?”贺连洲轻佻的声音在殷屿身后响起。 殷屿转身看过去,男人毫发无损地站在那儿,除了沾了点灰土。 殷屿皱紧眉头,硬声道:“担心你死在我的房子里,脏了我的地方。” “知道知道,你带我来的,出了事你良心过不去。”贺连洲咧咧嘴。 “换别人,我良心过不去。”殷屿嗤笑一声,肩膀松下,快步往外走,“是你的话,没有良心这个概念。” 贺连洲眨眨眼:“区别待遇。” “叫人伤心,我可是替你救下了一张还不错的照片。”他说道,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打印照片,举到殷屿的眼前。 殷屿被晃得看不清,微微眯起眼,抓住了贺连洲的手腕,从贺连洲手里取下照片。 当他看清照片中的合照时,他呼吸微微一顿。 就见照片上,他与父亲母亲站在小院的葡萄藤架子下,那是在他入伍出发前拍的,也是他们三人最后一张合照。 “我就说前面看见这照片觉得有些熟悉,出来时再看外面这架子,原来是在这儿拍的。”贺连洲说道,语气颇得意,“葡萄架是没了,给你救了张照片做念想吧。” 殷屿闻言微愣,他没有想到贺连洲待在那儿找的东西会是这个。 他将照片收进了上衣内侧的口袋里,眼色微微暗下来,他看向贺连洲,开口道:“谢谢。” “你说什么?听不见——”贺连洲故技重施。 殷屿眼皮微跳,但这次,他眯起眼,直接站在贺连洲的耳边,拽过贺连洲的耳朵掷地有声:“我说,我谢谢你。” 贺连洲:“……” 嗡嗡,嗡嗡嗡嗡。 殷屿看了一眼贺连洲,他不明显地微微卷起嘴角,淡声道:“跟上。” 贺连洲叹气,揉着耳朵追上殷屿的脚步。 回到临时住处的宾馆房间,殷屿才打开那几本相册。 贺连洲见状轻轻啧了一声:“还是照片?我以为你带出来的是什么日记、笔记本。” “那么你在找什么?”贺连洲又问。 殷屿看了一眼贺连洲,他沉默了几秒后说道:“山。” 贺连洲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鼻音:“山?” 他说完,顿了顿,反应过来:“因为你母亲说的。‘离山远一点’?” “她不止一次这么说过。”殷屿点头,“地震发生后,我找到了她,她很害怕,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她说这是我父亲的警告,所以这是他们都熟悉的地方。”殷屿说道,“他们经常四处旅游,事实上,我最后一次听见他们的消息,就是他们在旅游时遇险失踪了。” 贺连洲闻言看向殷屿。 “父亲失踪,母亲被找到时便是现在这个样子,谁也不知道她遇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她太害怕了。”殷屿声音平淡,就像是在说另一个人的故事一样。 “那么那座山,或许就是他们最后一次旅游时遇到危险的地方。”贺连洲说道。 “我考虑过,但是我和他们最后一次视频的时候,他们在海上海钓,告诉我他们很快要去重温他们庆祝十八周年纪念日的地方。”殷屿笑了一声,不自觉地微微摇头,低声道,“他们喜欢反复去令他们留下美好回忆的地方,他们拍照来记录……” 贺连洲了然:“所以你想通过这些相册集找到一些线索?” 殷屿应了一声。 这些照片上被记号笔标着日期和地点,让殷屿不由联想到是实验室里的那些的样本标签。 这倒是符合他父亲的一贯习惯,他的父亲本就是大学里的生物学教授。 殷屿试图把所有以山为背景的照片都挑出来,但这些数量太庞大,殷屿不得不暂时换了一个思路。 十八周年纪念日。殷屿计算了一下年份,然后翻到那一年的相册上。 但是出乎意料的,那是一片海上的无名野岛,没有名字,他的父亲只是用坐标来记录地点。 殷屿迅速地翻完了这一时间点的所有照片,大多是无人机的航拍,然后是他父亲拍摄的母亲,有几张两人的合照,他的父母像是在冲镜头打闹说什么,被按下了快门,两人戴着墨镜,都笑得很开心。 殷屿不自觉地跟着弯起嘴角。 “和他们在一起的是谁?”贺连洲问。 殷屿摇摇头:“或许是同事、好友?” 他说完顿了顿,他下意识地在脑海中搜寻父母的好友和同事名单,却突然发现他甚至说不出什么人名来。 他们当然有朋友和同事,但从不与他直说,总是说那个阿姨、这个叔叔,又或者是院里的主任…… 殷屿从前从没意识过这有什么不对劲。 他的父母是那么自然而然地向他提起这些人,从没有一点隐藏的模样,但是如今当他细细回想起来,却忽然意识到,他父母藏起了所有重要的信息。 那么的仔细、那么的精确、那么的自然而不着痕迹…… 直到现在,殷屿才意识到这些分明是经历过特殊训练才拥有的技能,就如他一样。 他的父母,如他一样? 殷屿忽然升起一股冷意,就好像他从没有真正了解过他的父亲和母亲。 殷屿的晃神被贺连洲抓到,他轻点照片:“认识?” 殷屿闻言下意识顺着贺连洲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照片里只有他母亲和父亲两人,戴着墨镜大笑。 “认识?”殷屿下意识而疑惑地重复贺连洲的话。 但很快,他意识到贺连洲不是在问他的父母,更不会知道他刚才在想什么。 贺连洲问的是这张照片里的第三个人。 殷屿目光落在殷容墨镜的反光上,小小的一道人影,同样戴着墨镜,甚至五官也因为反光而只能看见一个大致的轮廓。 但是殷屿被训练过如何素描下一个人的特征,甚至他能够记录素描下一张只见过三秒的陌生人脸—— 所以是的,他认得出来照片上的第三个人。 是孟局。关山特区总局长,他曾经的唯一上级,孟霄。 第54章 开局第六十四天 “游乐园将…… 开局第六十四天· 殷屿脸上的血色在一瞬间褪去, 他将嘴唇紧紧地压在一起,变得无比苍白。 怎么会是孟局? 墨镜上的那张面孔更加年轻,更加快乐、轻松,和印象中总是严肃着脸的局长毫不相干。 但他以他的专业能力担保, 那是孟霄, 他不会认错。 他的父亲、母亲……还有孟霄, 他们在一起。 殷屿猛地开始往前翻更多的照片。 先前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背景中, 而忽略了其他的细节, 而现在重新回顾。 他甚至不仅仅是翻开了那一年的照片, 他翻阅了所有的。 他注意到越来越多的细节—— 不光是出现在反光中的面孔,偶尔出现在照片角落里的手指、桌面上随意摆放的餐盘酒杯、被拉开的座位…… 这些都昭示着这里不止是孟霄,还有更多人。 就像是一支小团队。 殷屿呼吸颤抖起来。 离山远一点。殷容的声音还在他的脑海里,他随时都能听见母亲的惊恐和歇斯底里。 他在找山,却兜了一大圈才发现, 他已经在山里了。 难怪这些照片的背后被详细记录了时间、地点坐标, 他毫不怀疑这些背后一定联系着关山,联系着那些怪物。 他们四处旅游的幌子下,是追捕怪物的信号?还是在寻找关山的建址? 如果他们在追踪怪物,那么被解释为意外遇险的最后一次旅行,也就难怪为什么连父亲的尸体都找不到、他的母亲在目睹了一切后精神失常。 殷屿比谁都更清楚那些怪物有多么可怕的力量,那些怪物是那么轻而易举地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和身体。 “你发现了什么?”贺连洲皱眉看着殷屿突然脸色苍白地胡乱翻动相册, 直到对方浑身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他不得不出声打断。 他上前按住殷屿的肩膀,但下一秒, 殷屿便近乎本能地反击,反手擒握住贺连洲的手腕,猛一过肩, 便把贺连洲往地上重重一甩。 贺连洲反应极快,顺势翻腾落地的瞬间便双手反抱殷屿的胳膊,一个巧力迫使殷屿一同滚落。 他双臂猛地锁扣住殷屿的肩膀,犹如两道铁链,力大无穷,哪怕殷屿有再多的技巧和经验,在绝对的力量差距下也没法挣开贺连洲的束缚。 贺连洲嘶地吸了口气,手腕、胳膊、肩膀……被殷屿触碰到的每一处都泛起火燎的痛。 他目光落在殷屿无神失焦的瞳孔里,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气息从眼前青年的身上渗开,一股令他都觉得难受、或是说排斥一般的威压肆无忌惮地外溢。 这家伙…… 贺连洲意外地敛起眉,他以为殷屿是一个怪物锚点,他的身上有怪物亲和力,但现在,同样的,他的身上又有怪物避之不及的威压。 这一片区域恐怕随着殷屿四溢的气息蔓延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被怪物光顾了。 贺连洲目光再度落回殷屿的身上,男人甚至仍旧在细微地颤抖、挣扎。 他扣在殷屿肩膀上的手臂被男人用双手死死抓着,就像是抓着溺水时的浮木。 贺连洲眉头紧蹙:“殷屿!” “殷屿!” “清醒一点!” “……屿!” “……醒点!” “……” 殷屿猛地回过神,像是被什么拽了回来一样。 他蓦地坐直身体,松开了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双腿,低头大口大口喘气。 他的视线本能地移动观察四周,判断安全和处境。 然后他就看见贺连洲坐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额头上都是冷汗,像是刚被严刑折磨了一通一样。 殷屿怔愣了一下,他恢复过呼吸,迅速转了一圈观察房内,然后移到贺连洲的身侧,皱眉问:“你……你怎么了?谁对你?” 他顿了顿。 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他们的房间很安全,没有被打开过,所以只有他,只能是他,那些燎泡一样的伤显然只有他能做到。 “施-暴的人反过来问受害者发生了什么,真没天理啊。”贺连洲声音里带着一贯轻佻的玩笑和不正经,好像这些伤疤压根没有造成多少疼痛。 要不是殷屿看到了对方的脸色和冷汗。 他再次挤压着紧抿着自己的唇,呼出一口气:“是我做的。我又……我有些,失控了?” 贺连洲挑挑眉,没有错过殷屿及时想要修正的字音:“又?” 殷屿没有回答他,只是目光扫过贺连洲手上、胳膊上、肩膀上、甚至就连腿上都有,他身上穿着的衣服都因为燎烫的温度而被割开一个个焦黑的洞。 显然战果激烈且“丰盛”。 殷屿又吐出一口气。 尽管很多时候他确实想要对贺连洲动手,但绝不是今天、现在,更不是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 他抿着唇,低低道:“你不该碰我。” “都是我的错。”贺连洲浅浅翻了个白眼。 殷屿:“……” “我道歉。”他说道。 “那你说说你先前的失控,我就接受了。”贺连洲问,他想知道殷屿身上到底发生、或者存在什么。 殷屿闻言一顿,然后道:“我不需要你接受。我只是说说,为了良心好过。” 贺连洲:“……” 殷屿没有再搭理贺连洲。 上一次失控,就是那次任务,只有他一个人活下来的那次任务里。 他不知道那些怪物是怎么消失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除去压在他身上的老队长做了他的盾牌,除此之外,他什么印象都不剩了。 他只是在昏迷的隐约间听见医生——至少当时他认为是他的主治医生——对孟局汇报情况,他听见那人说他有些“失控”,短暂地失去了感知和理解的能力。 就像刚才那样。 只不过这一次他恢复得更快,并且他还记得大多数的画面碎片,记得他如何误以为触碰是攻击,如何反抗、袭击、然后被钳制。 殷屿转身捡起地上散乱的照片,冷不丁地对贺连洲道:“打晕我是更简单更有效的做法,起码你身上的燎伤能少一半。” 贺连洲闻言挑挑眉,他不明显地短暂停顿了一下,就像是从未想到还有这个方式一样,但很快,他调笑道:“那我怎么舍得?” “别逼我再给你添新伤。”殷屿头也不抬地回道,仿佛已经对贺连洲的胡言乱语有了抵抗力。 贺连洲耸耸肩膀。 殷屿低头整理着照片,当他捡起那张两人的合照时,他不自觉地微微收拢了掌心,停顿了几秒后,才像是重新整理好了思绪,一一放回相册中去。 “那么我现在再提到照片第三人的话题,是安全的么?”贺连洲少见地给予了一丝谨慎,询问殷屿。 殷屿下意识遮掩匆促般地舔了一下嘴唇,他闭了闭眼睛:“不,我现在还不想谈这个。” 贺连洲见状只好作罢,他坐到床上叹息:“那好吧,伤患先休息了。” 殷屿扭头看了眼贺连洲,男人近乎霸占了整张床——宾馆的资源有限,他们两人分配到的是员工的单人床宿舍,一共只有八平米,床占了一大半,没有洗浴厕所,只有一个单独的洗脸池。 殷屿放弃般地转过视线,挤挤总有位置睡的,他可以容忍伤患版的贺连洲一晚。 毕竟是他干的。 殷屿重重吐气。 等他收拾好所有的照片集,他从上衣内袋里拿出了那张贺连洲找到的三人合照。 他慢慢靠着床边滑坐到地上,拇指擦过父亲和母亲的脸,极轻柔地摩挲着。 “看来你还是挺喜欢我给你抢出来的礼物嘛。”贺连洲的声音在殷屿的身后响起。 殷屿甚至不会再被吓一跳,又或是觉得惊讶意外,他只是微微扯了一下嘴角,说道:“所以我说了谢谢。” “但我得到的只有我的耳朵被震得嗡嗡响。”贺连洲撇下嘴角。 “呵。”殷屿不置可否地发出一个鼻音,“那是你活该。” 贺连洲皱了一下鼻子,对此表示不赞同,但显然没什么用。 殷屿抚过照片,过了几秒,他才又开口:“你抢出来了我和他们最后一次拍下的合照。”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所以,是的,这意义非凡,谢谢。” 贺连洲闻言有些意外地看向殷屿,他扬起唇角:“不客气。” 殷屿抬眼看看贺连洲,没再说什么,只是上床抓走了一个枕头:“睡觉。” 贺连洲怀疑地扫了眼被自己霸占的单人床:“等等,怎么睡?” “挤。”殷屿找了个空挡便坐下来,两腿一曲一挺,贺连洲便毫无准备地被殷屿蹬了一脚,果真是硬生生挤出了一个床位来。 毕竟连沙漠里那倒扣的“鸟巢”都能挤着睡,一张单人床,有什么挤不了的? 贺连洲腰后硌着殷屿的膝盖,梆硬,只能叹气着侧身牢牢守住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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