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此刻的我,只想回去看一眼阿奶和姑姑,却又深怕自己的出现会再次为她们招来灾祸。 于是,小荷姐自告奋勇,替我前去打探。 可她带回的消息,却让我如遭雷击,痛不欲生。 姑姑一家安好。 可阿奶,却在我被迫离家的一个月后,便撒手人寰了。 这个消息让我的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我直愣愣地坐着,像个失了魂的木偶,直到小荷姐大声呼唤我的名字,我才渐渐回过神。 泪水,无声地汹涌而出。 那个在破庙中,将瘦小的我带回家的阿奶,就这么没了?因为我,没了吗? 我再也忍不住,哭得肝肠寸断。 当晚夜半,我终是按捺不住,独自一人,叩响了那扇熟悉的院门。 开门的是二哥。他见到我,以为是在梦中,使劲揉了揉眼,才敢相信眼前之人真是我。他惊喜地低呼一声,连忙转身去唤早已歇下的姑姑和姑丈。 谁料,第一个跑出来的,竟是大哥。 我努力扯出一个笑,朝他轻声道:「大哥,安好。」 他只是怔怔地望着我,一瞬间,眼中似有千言万语翻涌。 「念念,当真是你?」 「嗯,是我。」 强忍的泪水,在见到姑姑披着外衣、拖着一只鞋跑出来时,终于决堤。 姑姑比我哭得更凶,她一把拉过我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见我确实安然无恙,才将我紧紧抱入怀中:「念念,我的念念啊!」 多日未见,她的鬓角竟已添了大半的白发。姑丈跟在一旁,无措地搓着手,眼角亦是湿润。 他们担忧我的处境,我只含糊地说主家遭了难,自己趁乱假死脱身,并未提及王爷与侧妃的身份。 阿奶的牌位前,我点燃三炷清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我怎么也想不通,那个往日里最疼我的阿奶,怎么就变成了一块冰冷的黑漆漆的牌位。 都怪我,一切都怪我。 姑姑心疼地将我半搂在怀里,替我拭去泪水,自己却又忍不住哽咽:「好孩子,不怪你,莫要往自己身上揽。你阿奶临终前,最放不下的便是你。如今见你平安回来,她也能安息了。」 我却只是哭着摇头:「姑姑,我不能留下。」 「为何不能?」一旁的大哥忍不住开口。 可其中凶险,我又如何能与他们言明,事关皇家,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见我沉默不语,大哥忽然转身,向姑姑跪下,神情恳切:「娘,我心悦念念已久,孩儿想娶她为妻。」 此话一出,姑姑和姑丈皆是呆立当场。 我却急得差点跳起来:「姑姑,您别听大哥胡说,他只是想寻个由头留住我!」 我的话,让姑姑煞白的脸色稍稍缓和。莫说我从前云英未嫁之时便配不上大哥,如今这副「残花败柳」之身,更是玷污了他。 「爹,娘,我没有胡说!」大哥急切地起身,拉住我的手臂,语气悲痛而隐忍,「念念,我是真心喜欢你,为何不肯给我一个机会?你若觉得处境危险,我愿为你隐姓埋名,远走他……」 下一刻,他身子一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被身后的姑丈一把扶住。 「念念,对不住,你大哥许是太担心你,有些魔怔了。我这就带他下去。」 不等我回应,姑丈已扛起大哥,快步向外走去。 我心中了然,也只能点点头:「嗯,没事的。」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我再三叮嘱姑姑他们,万不可向任何人透露我回来过。之后,便与小荷姐顺着水路,一路向南。 最终,我们在一个名为桃花村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是个安身立命的好去处。 我们用大半积蓄买下了一座带小院的屋子,当我和小荷姐站在这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中时,都忍不住笑了。 再不必卑躬屈膝,再不必担惊受怕,这样的生活,美好得不似真的。 初春至,桃花开,我的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轨。我们在屋后开垦了菜地,又靠着卖些绣品贴补家用,生意竟也还过得去。 只是有一桩烦心事,我瞅着自己日渐丰腴的胸脯和微微隆起的小腹,颇为苦恼。 明明在为阿奶守孝,吃食清淡,为何身子还是不住地长胖。 一日,正绣着帕子的小荷姐上一刻还与我玩笑,下一刻却不知想到了什么,惊得指尖的针都扎进了肉里。 「念念,你的月事,是不是许久没来了?」 正比划着腰身的我,瞬间僵住。 是啊,算来,已有四月余了。 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声音发紧:「你……你该不会是……有身孕了吧?」 我……我亦不知。 她不由分说地拽起我,急匆匆地寻来了村里的赤脚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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