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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臂弯里挎着个竹篮,一见两个多日未归的外孙,高兴得嗓门都扬了起来: 「这个月怎的回得这般早!来来来,快见见,这是你们的念念妹妹。」 听完阿奶的介绍,大哥成砚立刻朝我拱手作揖:「念念妹妹安好。」 我慌忙侧身躲开这一礼。 他长我四岁,面容清俊,自有一股儒雅从容的气度。如今的他已连过县试府试,离秀才功名仅一步之遥。 二哥成礼与我年岁相仿,性子瞧着也活泼许多。 见他们二人对我这个不速之客并无半分嫌隙,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地。 儿子们归家,姑姑喜上眉梢,转身又上街割了一斤五花肉回来。 光阴一晃,三月已过,我也渐渐融入了这个家。 白日里的洗衣做饭,洒扫庭除,起初姑姑和阿奶总怕我累着了,殊不知这些活计,我早已驾轻就熟。 姑丈得空在空屋里给我安了张小床,墙边立着一个漆皮有些剥落的旧衣柜,里面是姑姑特意请人给我做的新衣裳。窗台下,则摆着哥哥们用过的旧书桌,权当我的梳妆台。屋子虽小,却是我的一方天地。 躺在完完全全属于我的小床上,我生出了无限的希望。 阿奶种的萝卜又脆又甜,每逢集市,她都会背上一筐去卖。这一回,我闹着要陪她同去,一路上祖孙俩笑语不断。 自我记事起,来集市的次数屈指可数,还是阿爹在世时的光景。此刻再看,这人声鼎沸的街巷,琳琅满目的货物,样样都让我觉得新奇。 阿奶身边很快围满了熟识的婶子大娘,她们瞧见我,都好奇地打量。 阿奶乐呵呵地牵起我的手,满脸骄傲地向众人介绍,说我是她的亲孙女。 一位婶子眼睛发亮,随即热络地打听我的年庚,话里话外都透着想给我说媒的意思,被阿奶一个白眼给挡了回去: 「我家念念还小呢,再说,你家那个黑炭头,我可瞧不上。」 这话引得周遭一阵哄笑,那婶子黑着脸嘟囔了几句,坐得离我们远了些。 阿奶却不理会,从怀里摸出几文钱塞给我,让我去买串糖葫芦。 「阿奶,我不吃。」我捏着那几文钱,想往回塞。 她却捂紧了口袋,把我往外推:「去吧去吧,小孩子家多吃点甜的,往后的日子才能过得甜。」 等我举着糖葫芦回来,阿奶的萝卜已被老主顾们买走了大半。可天色却说变就变,我们便决定收摊赶紧回家。 离家尚有数里地时,豆大的雨点还是砸了下来。阿奶急忙拉着我躲进了路旁的一座破庙,我扶着阿奶在墙角坐下。还未喘匀一口气,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庙门,被人「砰」地一脚踹开。 两个男人踉跄着闯了进来,走在后面的那个似乎受了重伤。 我被这阵仗吓得低呼一声,昏暗的光线里,那白衣男子锐利如刀的目光瞬间射来:「谁?」 仅仅一眼,便带着尸山血海般的煞气,明明看不清他的脸,却让人无端地心生恐惧。 「贵,贵人,我们是左近的村民,不是……不是歹人。」 阿奶显然也被吓得不轻,磕磕巴巴地站起身解释。 那人由黑衣男子扶着,在我们对面的墙角坐下。 窗外一道电光划破天际,借着那瞬间的光亮,我才看清,那竟是个俊美得不像话的年轻公子。 他头上的玉冠歪斜,墨色长发散乱,正死死捂着肩头的伤口,一双寒眸冷冷地盯着我们,并不言语。 「主子,要处理掉吗?」 黑衣男子说着,便从剑鞘中抽出了半截长剑,我吓得缩在阿奶身后,连呼吸都停滞了。 又是一道闷雷滚过。 「不必。」 我的心这才落回了胸腔里。 他们生了一小堆火。 乌云散去些许,天光微明,我和阿奶本想趁机离开,可雨势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于是,这小小的破庙里,两拨人泾渭分明地对峙着。 那人的伤在肩膀,为了上药,他扯开了衣襟,半边精壮的胸膛裸露出来。阿奶见状,立刻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我的脸瞬间烧得滚烫,偏偏那人还极轻地嗤笑了一声,仿佛在嘲笑我的大惊小怪。 庙里很安静,那黑衣男子不知何时出去了。我和阿奶饿得受不住,便小心翼翼地从竹筐里掏出萝卜来啃。 清甜爽脆的汁水在口中漫开,我满足地眯起了眼。 「喂。」 我闻声望去,正对上他看过来的视线。他抬手一扬,一样物事便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落入我怀中。 我拿起来一看,触手生温,竟是一块质地上乘的环形玉佩。 「换两根萝卜。」他言简意赅。 玉佩,换萝卜? 阿奶见状,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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