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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手术同意书、风险告知书、责任自负说明……他不明白,为什么受伤的是他,受委屈的也是他,到头来,还要他承担所有的责任。 术后,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第一次对未来感到迷茫。 郑芬芳没有来过,一次都没有。 他借助拐杖下地,在楼梯拐角的病房,隔着虚掩的门看到了里面铺满鲜花。 他心生羡慕,缓缓挪步过去,却听到了郑芬芳的声音。 “青州,我明白你的委屈,我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不过说到底,他也是跟我来的军区,现在闹得这么厉害,不搞个婚礼哄哄,真闹上去,你的军功可就没了。” 每句话都像尖刀一样,一刀刀剜着林冬声的心。 他死死地抓着拐杖,指节泛白,骨头咯咯作响。 他想冲进去,可刚挪动,便因为不熟练的拄拐动作,狠狠摔到了地上。 医院的地真冷,真硬。 林冬声挣扎许久终于站了起来,左腿的剧痛让他非常清醒。 他看清了今后要走的路。 他不想当什么营长背后的男人,他要远远离开郑芬芳,找到自己的理想之路! 距离婚礼还有七天,所长告诉他,调任函已经在路上了,预计这两天就能到。 林冬声满怀欣喜拄着拐去邮局,却在路上被拦截下来。 “有人举报你影响炮弹试验开展,造成重大损失,需要你配合调查!” 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郭青州说的“斗不过他”,怕不是要通过栽赃陷害让他被迫烂在这里吧! 但他身正不怕影子歪,只有郑芬芳才会听信郭青州的一面之词,他不信别人也会如此。 但当林冬声走进会议室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对面的郑芬芳,他的心凉了个彻底。 第7章 “说说吧,那天试验场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冬声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慌乱。 “那天,郭青州同志说要帮我澄清一些事情……”他简略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着重强调了郭青州的异常举动和他的被动性。 郑芬芳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信这种鬼话?青州好心带你去参观,而你无缘无故把她推到炮弹试验区,林冬声,你的心肠怎么这么歹毒!” “我没有!”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另一个军官将一沓文件摔在桌上,“这是郭青州同志的证词,还有目击证人,都指向你蓄意破坏炮弹试验!” 林冬声只觉得眼前一黑,郭青州竟早就安排好了一切! 他伸手去拿文件,却被郑芬芳一把夺了过去,“你还有什么资格看!” 林冬声的心彻底凉了,他明白,这场调查根本就是针对他的审判,而郑芬芳,就是这场审判的执行者。 “郑芬芳,你真的相信我会做出这种事吗?”林冬声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绝望。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狡辩!” 郑芬芳不耐烦地打断他,“鉴于我们即将办婚礼,你主动签下认罪书,我可以为你争取宽大处理!” 林冬声的心像被一把尖刀狠狠地刺穿,痛得无法呼吸:“我没做过,我不签!” “青州同志已经决定原谅你,你识相点,最好签了在全区公开道歉,婚礼就会继续举行,不然……你一个有前科,名声还这么差的男人,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前科?名声差?” 林冬声惨笑起来,“郑芬芳,你甚至不敢给我看证据!” “我林冬声行得正、坐得端,这认罪书,我绝不签!” “敬酒不吃吃罚酒,把他带下去!就是这些年惯得太厉害,让她这么不知好歹!”郑芬芳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两个士兵立刻上前,架着林冬声离开了会议室。 他最后看了一眼郑芬芳,平静而冷冽,却一句话都没说。 他相信保卫科的同志肯定会调查出结果,只不过他没想到,他的身体根本熬不到真相公开的那天。 林冬声被关到了阴暗潮湿的防空洞里,在郑芬芳的授意下,只有凉馒头、凉水。 无尽的寒冷和绝望在黑暗中蔓延。 看守人员语气里没有丝毫的同情:“还抗吗?签了认罪书就放你出去!” “我没有罪,我不会签。”林冬声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嘴硬!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林冬声伤口感染,身体冷热交替。他想挪动,但腿越来越疼,意识也逐渐模糊,眼前出现了一幕幕幻觉。 他看到了父母慈爱的笑脸,他伸出手,几乎要踏进父母的白色世界。 可是,他还有未完成的梦想。 他要活下去,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要让那些陷害他的人付出代价! 昏暗中,林冬声意识飘忽不定,但他心底那股执拗劲儿,却像野草般顽强地生长着。 他一遍遍默念公式,复杂的符号在他脑中跳跃、旋转,最终定格成一个全新的思路。 他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石子,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吃力地演算起来。每一道划痕,都承载着希望。 思想的火花还在跳跃,但他的身体已然无法支撑。她瘫在公式旁,意识渐渐空白。 防空洞的门再次打开,一个年轻士兵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稀粥。发现林冬声高烧又陷入昏迷,他吓得赶忙抱着林冬声往外跑,一路冲到卫生所。 “医生,要死人了,赶紧来救人!” 第8章 卫生所里一片混乱。 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胳膊上缠着绷带,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男人剑眉星目,不怒自威,正是林冬声的舅舅,陈卫国。 他收到信后,心急如焚,安排好了工作交接,便连夜开车从京市赶来,结果路上出了点小事故,幸好只是擦破了点皮。 他正准备离开,就见一个小兵抱着个人冲了进来,那人不省人事,脸色比纸还白。 陈卫国一眼就认出了林冬声,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那小兵的肩膀,力道大得吓人:“怎么回事?他怎么成这样了?” 小兵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哆嗦地指着防空洞的方向,“他在……” 陈卫国哪有耐心听他解释,急忙安排医生给她做检查。 “报告,伤口严重化脓,深度感染,所里确实没办法,得抓紧转院,不然患者可能会残疾,甚至……” 陈卫国粗暴打断,眼眶微红,“少废话!赶紧安排车,去铁道医院!” 他一把捞起林冬声,手上轻如羽毛。 几小时的手术后,林冬声被转去了重症监护室,三天后才脱离危险。 林冬声眨了眨眼睛,看着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不确定地唤了一声,“舅舅?” 陈卫国抹了一把泪,急忙应着,“诶,舅舅在!醒了就好!郑芬芳那小子,我弄死他!” 林冬声吃力地起身,先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腿,纱布下肿胀得吓人,几道狰狞的伤口触目惊心。 陈卫国越发心疼,“冬声,别怕,回到京市,舅舅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肯定能让你恢复如初!” 林冬声知道,舅舅是在安慰他,可他心里明白,有些伤,是永远无法痊愈的。 “舅舅,我们赶快回京市吧!”林冬声眼睛里噙满泪水。 “不行,郑芬芳这么作践你,我们不能放过她!” 林冬声摇了摇头,反握住陈卫国砸在病床栏杆上的拳头,“谁说要放过她了,但是相比报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舅舅,你说过,我们全家都是技术报国,所以,我要先去纠正弹道计算上的小错误,再去处理私事!” “什么公式?那郑芬芳个狗娘养的,还敢动你的研究成果?!” 林冬声点点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地告诉了陈卫国。 陈卫国听完又是一拳砸在床边的柜子上,震得水杯都跳了起来。 “舅舅,当务之急是去京市计量研究所把公式纠正回来,不能让错误的数据影响到国家。至于郑芬芳……等到调查结果出来,她作为军官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林冬声看向陈卫国,“舅舅,我相信自己的能力,也请你相信我!” “舅舅当然信你,她一个女人,就算不能直接打她一顿,我们也不能放过她!你的腿要紧,咱们先回京市!” 而另一头的郑芬芳,却因收到调任函,才想起来她丢进防空洞的“丈夫”林冬声。 她这几天心像是猫抓似的,觉得空落落的,脑海里总是浮现林冬声的样子。 她喜欢看他虽然倔强但又不得不屈服于自己的模样,坚强又破碎。 但她又不想让他利用她的喜欢为所欲为,所以用郭青州时不时提点林冬声:你只有我,而我随时可以换掉你。 郑芬芳顺手将调任函撕碎,她知道,这又是林冬声吸引她的小手段罢了。 结婚报告的事,她确实没放在心上。她一直觉得林冬声是她的囊中之物,跑不了。 一个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男人,跟着自己到了东北,举目无亲,还能去哪? 想到这,她心里更加得意。 婚礼就在眼前,就算没有那张纸,她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名分,一个家,他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她决定去看看林冬声,顺便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但等郑芬芳来到防空洞后,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一股不安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抓住看守的士兵,厉声问道:“人呢?林冬声呢?” 第9章 小士兵吓得脸色煞白,“报告营长,不,不知道啊!我,我一直在外面守着,没人出来过!” 郑芬芳一把甩开士兵,心里的不安迅速扩大,她冲进防空洞,潮湿阴冷的空气扑面而来,空荡荡的,哪还有林冬声的身影。 她颓然地靠在墙上,恐惧开始蔓延。 难道他跑了?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甚至拐杖都丢在这,他能怎么失踪? 她突然想起林冬声看向她时,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过的陌生和疏离。她一直以为那是他的怯懦和顺从,现在想来,那分明是抗拒和冷漠。 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也从未想过他会离开,甚至不知道他还能去哪。 郑芬芳怒吼着,发泄着心中的恐慌和愤怒。 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被一个她从未放在眼里的男人耍得团团转。 郑芬芳踉跄着走出防空洞,一把揪住小士兵的衣领,“说!他是怎么跑的?是不是有人接应他?说!” 小士兵快被吓哭了,“营长,我真不知道啊!我,我发誓,我一直守在这里,一步都没离开过!” 郑芬芳的手慢慢松开,她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无果。 林冬声的消失,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她脸上,让他颜面尽失。 她跌跌撞撞地回到办公室,瘫坐在椅子上,脑海里一片混乱。 婚礼就在眼前,新郎却跑了,这让她怎么面对? 这时,郭青州推门进来,看到郑芬芳失魂落魄的样子,赶忙上前询问,“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郑芬芳猛地抬起头,眼神凶狠地盯着他,“林冬声不见了!” 郭青州故作惊讶,“怎么会这样?他能去哪?” 郑芬芳一把抓住郭青州的手腕,力道大得让他痛呼出声,“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 “芬芳,你怎么能怀疑我?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郑芬芳看着郭青州任自己予取予求的样子,心里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她松开手,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郭青州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芬芳,别担心,冬声同志可能只是不满我立功,又在闹脾气,想用婚礼前失踪来拿捏你……” 郑芬芳听着郭青州的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却还是狠狠敲击桌面,“婚礼在即,他就这么跑了,真是存心不给我面子!” 郭青州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越是这样,越不能让他如愿,不然婚后得惯成什么样子!冬声同志就是太在乎营长丈夫这个位置了,想享受更多优待!” “他休想!” “冬声同志肯定关注着这场婚礼,不如,我就陪你演一场戏,当这次的新郎,这样他肯定会后悔回来求你!” “对,婚礼必须照常办!我倒要看看,他林冬声能玩出什么花样!青州,还得麻烦你来准备!” 郭青州笑着点头,在身后将伪造的认罪书放进了郑芬芳准备提交的文件中。 他暗暗想,林冬声走得好,最好永远不回来,将罪责全部背起。 第10章 林冬声回到京市后,腿部感染刚得到控制,就拨通了电话。 “刘教授,您好,我是林冬声,之前在东北检定所工作,给您写过信,探讨过炮弹轨迹测算公式的。”林冬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握着电话的手指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哦,小林啊!我记得你,你的公式很有想法。现在怎么样了,还在那边吗?” “我回京市了,调任函丢了,很抱歉,想问问您,研究所的申请还有效吗?” 刘教授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变得有些迟疑:“小林啊,你之前提交的申请材料,我们这边已经收到了,你的能力确实很突出,但是本来你的调任函是要被撤销的,你之前在东北那边的情况,我们也略有耳闻……” 林冬声的心沉了下去,郑芬芳的所作所为,终究还是影响到了他。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刘教授,那些都是误会,我可以解释……” “解释的机会当然会有,但现在情况特殊,我们需要对你进行一些背景调查,这需要一些时间。” “需要多久?”林冬声心都攥在了一起。 “这个……不好说,可能需要几个月,也可能更久。” 林冬声挂了电话,无力地靠在病床上。 几个月,甚至更久,她等得起吗? 他的梦想,他的未来,难道就要这样被郑芬芳毁掉吗? 陈卫国推门进来,看到林冬声苍白的脸色,“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林冬声摇了摇头,随后看到了病床边那一沓反复运算的演算纸。 那么难的三年他都能挺过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舅舅,能不能开车送我去计量所?” 无论如何,他都不打算放弃。 他并不是为了自己,他相信刘教授看到这些结果,也一定会明白他如此迫切的原因。 陈卫国看着外甥眼中燃烧的火焰,心疼又无奈,选择了妥协。 他知道,拦不住他。 计量所的大门庄严肃穆,林冬声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挪向门口的警卫:“同志,您好,我找刘教授。” 警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预约吗?” “我之前给刘教授寄过一些研究资料,今天是特地来当面解释的。” “没有预约,我不能放你进去,你在这等着吧。” 林冬声在门口等了很久,腿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始终挺直着背,目光坚定地望着计量所的大门。 终于,刘教授出现了,他看到林冬声,愣了愣,“小林?你怎么来了?你的腿……” “刘教授,我有些情况必须当面跟您解释。”林冬声将演算纸递给他,热切地介绍,“这些是我最新的研究成果,关于……” 刘教授接过演算纸,仔细地翻看起来。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 周围来来往往的研究员都忍不住好奇地张望。 “这……这是你独立完成的?”刘教授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冬声。 “是。” “你跟我来。” 他带着林冬声来到一间办公室,让她坐下,然后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小林,你知不知道,你的这个公式,将会对我国的国防事业做出巨大的贡献!但……” 第11章 刘教授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林冬声,“但是,你要知道,你给的这些演算推翻了东北军区申请立功的报告结果,而你在东北军区是正在接受审查的状态……” 林冬声的心再次沉了下去,他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过去。 “刘教授,我可以用我的研究成果来证明我的清白!”他语气坚定,眼神中充满了自信。 “好,我相信你。我会尽快安排专家组进行评估。如果你的公式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么……”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你将成为我国最年轻的武器专家。” 专家组的评估结果比预想的来得更快。 一个星期后,刘教授亲自打电话通知林冬声去计量所。 会议室里,气氛庄严。专家组的成员们表情凝重,林冬声坐在那里,感觉就像是在接受审判。 “林冬声同志。” 一位头发花白的专家开口,“经过我们专家组的反复论证,你的公式确实比郭青州同志的公式更加精确,也更具实用性。” 林冬声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一丝希望的曙光照亮了他灰暗的世界。 “但是,你之前的经历,让我们不得不谨慎对待。我们需要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在东北军区会受到审查?” 林冬声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在东北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包括郑芬芳的谎言、郭青州的陷害,以及他被关在防空洞的经历。 他讲得很平静,没有添油加醋,也没有刻意煽情,只是陈述事实。 然而,就是这样平淡的叙述,却让在场的专家们听得目瞪口呆。 “岂有此理!” 那位头发花白的专家拍案而起,“居然还有这种事!必须彻查!” 接下来的事情,林冬声并没有参与。 他只知道,专家组将他的公式上报给了更高层,而东北军区也将接到来自上级的调查通知。 至于他,优先破格进入研究组,一方面是公式参数设置仍有很大的优化空间,他需要团队协作;另一方面,也是计量所在审查过程中,对他的变相监控。 没想到,他刚进研究室,一个清雅的女生就叫出他的名字,“林冬声!” 林冬声循声望去,干净的白衬衫,挺括的军装裤,显得她格外清爽利落,他似乎有些印象,却一时想不起。 “我叫庄秀庭,也是玉华中学的。” 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林冬声想起了那个总是默默跟在他身后的身影,那个永远屈居第二的女生。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一心只想考上最好的大学,从未留意过旁人的目光。 如今,再次相遇,竟是在这样的情境下。 庄秀庭看着他,眼神复杂,有惊喜,也有埋怨,但最后都化作温暖,开口关心,“你一声不响地就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你知道我……我们有多担心你吗?” 林冬声有些尴尬,他确实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当时情况特殊……” “特殊?结了婚就特殊了?连信都不回一封?”庄秀庭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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