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那殿下早些安置。”裴茵说完将被褥盖着身上,缓缓躺了下去。 裴茵身上仍穿着方才那身粉色外衫,贺云年看在眼里,也懒得拆穿,只抬手灭了烛灯,上了一旁的拔步床。 拔步床上的锦被是裴茵平日盖的那张,因其畏寒,故而每晚丹竹都会为她提前烘暖被窝,再放上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在里面。 贺云年来得突然,清风院中未有准备,裴茵不好失礼于他,故而只能忍痛将自己暖呼呼的被窝让出,自己则另外拿了张其他被褥盖着,缩在冷冰冰的罗汉床上。 此时此刻,贺云年躺在拔步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锦被,愣是热出了一身汗来。 被窝是暖烘过的,上面余留着女子馨甜的香气,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两个炭盆,贺云年一伸脚,还触到个热得发烫的汤婆子,要知道肃清居中平日便是连炭盆都不燃一个的。 “咳咳……”贺云年无奈轻咳了量身,房中阒寂无声,将这两声轻咳衬得尤为突兀。 两张床榻仅隔着几步,裴茵听到声响,一下绷直了身子。 “将你的锦被和汤婆子都拿去。”男子低沉的嗓音响起。 “汤婆子……”裴茵闻言一阵欢喜,她方才还在想,这大冷的天该如何入睡,这边贺云年便叫自己将东西拿走,正合她意。 只是方才紧张过度,加之天气严寒,她脚踝又有伤在,久坐之下,腿脚算是彻底麻了。 “殿下,我……”裴茵一时不知如何言说,无意拖长的尾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贺云年眼前一下晃过方才裴茵坐在床榻上那雪白的赤足,还有脚踝上那道紫红的淤痕,知她腿脚不便,贺云年微顿了顿,而后翻身下榻,将锦被和汤婆子一并抱起,送到一旁的罗汉床上。 贺云年行军打仗多年,虽说对衣食起居并不挑剔,日常也不需有人近身伺候,然这般细微体贴地“服侍”人就寝,还是他头一次。 祖母所言的“身边有个贴心人照顾”大抵是这意思吧,只是这被照顾之人,好像是错了位。 裴茵看着男子高大的身影逐渐靠近,周身一股逼人的威压气势倾靠过来,最终站定在她身旁,裴茵才刚缓和的心跳一下就剧烈跳动起来。 倏然,男子弯下腰来,一阵冷冽清浅的男子气息逼近鼻尖,裴茵闭眼,身体倏然绷紧。 接着,鼻尖的冷冽气息冲淡,裴茵身上一暖,再睁眼时,才看见枕边摆放着的汤婆子,还有身上那张她往日常盖的厚重锦被。 “多,多谢殿下。”裴茵自是不想唤人进来,只颤颤巍巍道,“我,我腿麻了,殿下可否稍待片刻,一会儿我去给您拿其他被褥来。” “你只说放在何处,本王自去取来便是。”贺云年无奈道。 “右侧橱柜的第三格。”裴茵弱弱道。 一阵翻箱倒柜之后,贺云年取了被褥,而后径自翻身上了床榻。房内重回寂静,裴茵身上盖着软和的锦被,怀里抱着暖呼呼的汤婆子,舊shígG獨伽可仍旧睡意全无。 贺云年换了新的锦被,然软枕和床榻四周,仍旧萦绕着女子清甜的气味。 贺云年躺在拔步床上,软枕、床单以及床榻四周悬挂的纱幔,皆是喜庆的绯红,这原为大婚准备的新房,然今日还是他第一次宿在此处。 屋外雪势渐大,北风簌簌扑打在窗牖上,床榻厚软绵实,不同于他平日睡得硬榻,贺云年翻了个身子,缓缓入眠。 反观裴茵,却是彻夜难眠,只得听着屋外一阵阵的风声,待天蒙蒙亮时,才迷迷糊糊地入了梦乡。 ** 翌日一早,晨光透过窗牖洒落进来,风雪仍未停歇,贺云年缓缓睁眼。多年行军打仗的历练,使他惯来浅眠,然昨夜竟是意外地睡得极好。 不远处的罗汉床上,女子紧裹着锦被,只露出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眼睑轻闭,羽扇般的眼睫垂落下来,双颊粉嫩,翘鼻樱唇,当得起“绝色”二字。 贺云年不自觉地看了一会,而后才翻身下床,他没有差人近身服侍的习惯,只径自披上外衣,扣上腰封。 裴茵一晚上睡得并不踏实,听到一阵窸窣的声响,一下便清醒过来,看见贺云年正在更衣,一时竟不知自己该醒还是该睡着。 正犹豫着,贺云年却倏然回身,裴茵猝不及防地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吓得一个哆嗦,此时再闭眼装睡已是太迟,裴茵昨夜并未宽衣,此刻索性掀开被子,翻身下床,福身屈膝,恭敬道了声“殿下”。 两人虽无夫妻之实,但身为人-妻该有的礼仪规矩,裴茵还是一清二楚,昨夜她已失了礼数,今日断不可再出差错了。 “阿茵替殿下更衣。”裴茵上前一步道。 “不必。” “阿茵替殿下束发。” “不必。” “殿下有何吩咐,大可直言。”裴茵恭敬道。 “将罗汉床上的锦被收好,别叫人看出端倪来。”贺云年寒声道。 裴茵闻言,小脸又不受控制地红了一瞬,好在红晕很快散去,裴茵定了定神,道了声“是”,之后便着手收拾起来。 “脚上的伤可好了?”贺云年又问。 “劳殿下费心,好多了。”裴茵闻声道。 “若是好了,今晚别再叫本王为你铺榻了。”贺云年冷冷说了这么一句,便大步出了房门。 ……今晚? 裴茵不由愣了一下,这是今晚还要来的意思吗? ** 昨日贺云年宿在清风院的消息,今儿一早便传到了墨韵斋,虽说昨晚房中未有其他动静,但老夫人还是为此事还高兴地多用了小半碗粥。 这事急不得,得循序渐进,左右她都要过完年节才走,这么长的时间,还怕他们不成吗? 阿茵这孩子讨人喜欢,样貌、品行皆和她心意。先前月莹在她面前告了裴茵的黑状,老夫人虽按下不提,却已将事情始末都了解清楚了,此事全是月莹那丫头一人胡闹。 裴茵对她退让容忍,即便崴了脚,都未抱怨过一句,还每日坚持到墨韵斋请安。两相比较之下,谁知礼,谁胡闹,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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