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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珀小说> 死神:没有外挂,投靠蓝染 > 第3章

第3章

你没有孩子,可能不理解父亲的心情……” 他抬手捋了捋头发,腕上的手表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孟北宸瞳孔骤缩,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这个手表哪来的?” “子谦喜欢,我就给她了。”沈瑜霜拉开他的手,“就当是你给她的赔罪。” “这是我妈的遗物!”孟北宸声音发抖,“你怎么能把它送人,你明明知道它对我多重要!” 他伸手就要去抢手表,温子谦却突然踉跄着往后一倒,捂着腿痛呼。 “啊……我的腿……” “孟北宸!”沈瑜霜第一时间推开他,眼神冷得骇人,“他什么都没做错,你闹够没有?!” 她力道太大,孟北宸被狠狠掼在茶几角上,后脑勺重重磕上去,血瞬间涌了出来。 可沈瑜霜连头都没回,带着温子谦就去医院。 “瑜霜……”温子谦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抚道,“我没事的,你不要怪他……” “我知道不是你的错。”她声音温柔得刺耳,“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第二章 沈瑜霜带着温子谦冲出别墅时,孟北宸还瘫坐在地上,后脑的血顺着脖颈往下淌。 他看着她的背影,那么急切,那么慌张,连头都没回一次。 他疼痛欲裂,忽然想起,从前,她也是这样紧张他的。 那时,他还在便利店收银,穿着简单的衬衫,气质清尘,被市场里的人称为“便利店百年不遇大帅哥”。 沈瑜霜第一次见到他,就站在便利店前看了整整两个小时,最后掏出一张黑卡说:“跟我走,这辈子都不用碰这些。” 他虽贫穷,却有自尊和傲骨,怔了一下,直接将卡还给他:“不用了小姐,我靠劳动赚钱,不丢人。” 她静静凝视他许久,再次递了一张名片给她,手指修长干净,“我叫沈瑜霜,明天我还来。” 他没当回事。 可第二天,她果然来了,开着一辆黑色迈巴赫,穿着一身高级定制衣服地站在吵闹的便利店里,格格不入。 那三个月,为了追求他,京圈最娇贵的小公主做了许多出格的事—— 他拒绝她的告白,她就让人每天往他便利店门口拉横幅告诉周围所有人她的心意; 他躲着她的豪车,她就徒步穿过乌泱泱的人群只为来到他面前; 他说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便陪着他一起在便利店给人打工。 她在他便利店外站了整整三个月,他拒绝一次,她就来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他不是未曾心动,只是太清楚两人之间的差距,所以不能,也不敢动心。 直到后来,他终于松口答应她,是因为她替他挡了竞争商家泼来的硫酸,后背烧出一片狰狞的疤。 那时候,她疼得冷汗涔涔,却还笑着对他说:“北宸,记住,你欠我一条命,得用一辈子还。” 他落泪了,眼泪滚烫砸在她掌心。 在一起后,她愈发宠他宠得无法无天。 他煮关东煮烫到了手指,她连夜叫来私人医生; 他随口说喜欢某款手办,她立刻买下整套限量版手办; 他胃疼难受,她就整夜不睡注意他的情况。 有一次他摔了一跤,膝盖擦破点皮,她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抱着他去医院的路上,手一直在抖。 医生哭笑不得地说只是皮外伤,她却坚持要拍CT,生怕他伤到骨头。 而现在—— 孟北宸低头看着这一地血泊,忽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砸了下来。 他一个人打车去了医院。 伤口处理完,他依旧头晕得几乎站不稳,刚走出诊室,手腕突然被人狠狠攥住! “孟北宸!”沈瑜霜的声音压着怒意,“子谦都被你打破头了,你还不肯罢休,追到医院来闹?” 他回头,看见她紧皱的眉头和眼中的寒意。 她一袭素色风衣,一如既往的气质清尘,唯独身上还带着温子谦的古龙香水味。 “我来医院……”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不是来找他。” 他慢慢抬起手,指了指自己包扎好的额头:“我也受了伤。” 沈瑜霜神色一滞,这才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和额角的纱布。 “你说等你生下孩子,就带我走。”孟北宸看着她,眼眶发红,“可现在,你眼里还看得见我吗?” 沈瑜霜眉头皱得更紧,伸手想碰他的伤口:“怎么回事?” “你推的。”他平静地说,“撞在桌角上了。” 沈瑜霜瞳孔一缩,似乎这才想起当时的场景。 她的怒意顿时散了大半,一把将他拉进怀里,“北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子谦出事,万一有个闪失,我家人拿这个事做文章,我们离开的时间又要推迟……” 孟北宸任她抱着,眼神空洞。 这些话,他已经听了太多次。 “我知道了。”他推开她,“你去照顾他吧。” 他转身要走,却被她再次拉住手腕。 “北宸,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我爱的只有你。做的所有一切,都只是为了我们能尽快离开。” 她轻轻摸了摸他的纱布:“我让佣人照顾你,伤口不要碰水。” 说完,她松开手,转身往温子谦的病房走去。 孟北宸站在原地,看着她修长的背影渐渐远去。 他忽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掉下来。 “我不信了……”他轻声说,“沈瑜霜,我一点都不信了。” 第三章 接下来几天,孟北宸几乎每天都能收到温子谦的挑衅照片。 照片里,沈瑜霜正低头哄着女儿,眉眼温柔,而温子谦看着母子俩,笑得幸福。 他指尖发颤,一张张划过去。 有她深夜守在温子谦病床前的,有她亲手喂他喝汤的,还有她抱着他们的孩子,眼神里全是宠溺。 每看一张,心脏就像被刀剜一次。 可痛着痛着,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或许,他的心早就在被关进冷库的那一刻,彻底死了。 他正要拉黑温子谦,手机却又震动了一下。 是一张照片,他的手表被温子谦拿在手里把玩。 孟北宸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阵发黑,可他顾不得那么多,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 VIP病房里,温子谦正抱着孩子轻声哼歌:“妈妈最爱宝宝了是不是?妈妈每天都会来看我们……” 他抬眼看见孟北宸,笑容更深:“你来啦,你知道吗?我住院这几天,瑜霜连公司都不去了,就守在这儿照顾我和女儿。” 孟北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不愿意听:“东西呢?” 温子谦慢悠悠地从床头拿起手表,晃了晃:“你说这个?” 他勾了勾唇,笑得残忍:“这样吧,你给我磕三个头,我就还给你。” 孟北宸浑身发抖,“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是欺人太甚又怎么了!”温子谦满眼不屑,“孟北宸!你不过是一个卑微下贱的收银员,而我是温氏集团少爷,沈家指定的联姻对象!你什么档次,也配和我站在一起,让你给我磕头,是看得起你!” 他作势要松手:“我数三声,不磕,我就摔了它。” “一、二——” 孟北宸死死咬着唇,眼眶通红,膝盖重重砸在地上。 三个响头,磕得他眼前发黑。 温子谦笑出了声:“你磕头的样子可真可怜啊。”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孟北宸:“不过,我是不会给你的。” 说完,他扬起手—— “啪!” 手表砸在地上,碎成几截。 孟北宸浑身发抖,刚扑过去想捡,房门却突然被人猛地推开! 沈瑜霜和沈父沈母站在门口,脸色阴沉。 “你们在干什么?!”沈父厉声问。 温子谦瞬间变脸,装作一副什么也不知道 的样子:“瑜霜!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他突然冲进来,对着我们的孩子又掐又打……” 他扯开孩子的衣服,上面赫然是几道青紫的掐痕! 孟北宸难以置信:“我没有!” 他仓皇摇头,却见沈父已经大步走来。 “啪!” 这一巴掌打得他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嘴角渗出血丝。 “你这个贱人!”沈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沈母冷冷开口:“上次的惩罚还是太轻了。来人,拖出去打二十鞭!” 沈瑜霜猛地攥紧拳头,上前一步:“妈——” “你还要护着他?!”沈母厉声打断,“他害的可是你亲生女儿!就算以后你要把他丢到老宅,和孟北宸远走高飞,那也改不了她永远是你的骨血!” 孟北宸浑身发抖,本能地看向沈瑜霜。 她还是站在那里,修长的手指攥得发白,指节都泛着青。 她看着他,眼神是那么挣扎,那么痛苦……最后,却慢慢归于平静。 她缓缓别开了脸。 孟北宸怔怔地望着她别开的脸,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裂。 可下一秒,他的嘴角却缓缓扬起,笑出了声。 他笑自己太傻,竟然真的相信她会带他走。 笑自己太蠢,居然以为那些誓言能抵得过血脉亲情。 笑自己太天真,还奢望她会在最后关头选择他! 孟北宸被拖到医院的露天走廊,保镖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跪在地上。 第一鞭抽下来时,他疼得眼前发黑,恍惚间想起—— 在得知沈家竭力阻止他们在一起的那天,他红着眼和她提了分手,那天夜里下着暴雨,她在他家楼下站了一整夜,第二天高烧40度,差点转成肺炎。 他去看她时,她烧得迷迷糊糊,还抓着他的手说:“北宸,记住,哪怕全世界都反对,我也只要你。” 第二鞭落下,他咬破了嘴唇,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想起那天她连夜从国外飞回来,就因为他半夜发了条“想你了”的消息。 第三鞭、第四鞭………… 每一鞭都像是抽在他的心上,比后背的伤更疼。 第十五鞭,耳边好像还能听见她心疼的声音:“怎么又受伤了?我看看……” 到第十九鞭时,孟北宸已经疼得意识模糊,耳边嗡嗡作响。 他恍惚听见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可他已经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最后一鞭抽下,他终于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第四章 再醒来时,孟北宸趴在病床上,后背火辣辣的疼。 “北宸!”沈瑜霜立刻凑过来,眼底布满血丝,“你醒了?还疼不疼?” 他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忽然有些恍惚。 以前他发烧,她也是这样守在床边,寸步不离。 可现在,他不是发烧,而是被她父母抽了鞭刑,而她,从始至终,冷眼旁观………… 他默默抽回了手,不愿看她。 沈瑜霜僵了一下,再次开口解释:“北宸,我不是不帮你说话,只是,如果当时我阻止,他们只会罚得更重…………” “所以,”孟北宸声音沙哑,“你也认为是我伤害了那个孩子?” 沈瑜霜的眼神滚动了一下,最终,选择了沉默。 这一瞬间的沉默像把钝刀,生生剖开了孟北宸的胸口。 他红着眼眶望向她:“我就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北宸,”她眉头微蹙,声音发紧,语气隐隐带了几分连她都没察觉出的怒意,“人证物证都在,你让我怎么信你?” “我不是说过,等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惹是生非?” 孟北宸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 他以为自己不会再痛了,可心口还是像被人生生撕开一样疼。 他慌忙转过头,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狼狈的样子。 “你走吧。”他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再等等,好不好?”她的声音软下来,“很快,我们就能回到从前了。” 回到以前? 孟北宸闭上眼睛,喉咙发紧。 还回得去吗? 她现在有温子谦,有两个孩子。 为了他们,她一次次地伤害他,一次次地选择别人…… 他慢慢转过身,背对着她,一句话也不想说。 沈瑜霜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可话还没说完,护士就慌慌张张推门进来:“沈小姐!温先生一直喊着要见你……” 沈瑜霜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北宸,我马上回来。” 可她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出院那天,下着暴雨。 孟北宸站在医院门口,看见沈瑜霜的车缓缓驶来。 他刚拉开车门,却看见温子谦带着孩子坐在副驾驶。 “瑜霜……”温子谦看见他,立刻往沈瑜霜身边缩了缩,“我、我还是有点阴影……” 他满眼抗拒:“他伤害我可以,但不能伤害孩子……能不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别让我跟他一台车。” 孟北宸站在雨里,浑身发冷。 沈瑜霜沉默了很久,最后,她递给她一把伞:“北宸,你先在这等一会儿,车马上就来接你。” 说完,她关上车窗,黑色的轿车疾驰而去。 孟北宸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那辆载着一家三口的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雨幕中。 他闭上眼,胸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怎么都填不满。 他等了很久,等到雨越下越大,天都快黑了,沈瑜霜承诺的车却始终没来。 他一遍遍拨通沈瑜霜的电话,可那头永远都是冰冷的忙音。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暴雨如注。 他没办法,只能撑起伞,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 狂风几乎要把伞骨折断,他走得踉踉跄跄,突然脚下一滑,重重摔在水坑里。 伞“咔嚓”一声裂开,雨水瞬间浇透他的全身。 等他终于狼狈地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他浑身湿透地站在玄关,却听见客厅里传来温子谦的声音—— “瑜霜,我知道你喜欢的是北宸……”他的声音带着丝丝勾引,“但现在不是特殊情况吗……给我个机会,让我帮帮你好吗?” “你堵奶了,我知道你肯定会疼得受不了,而且孩子又一直闹着要喝……”他继续道,“你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给我个机会让我帮你缓解……” “你放心……北宸不会知道的……” 孟北宸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沈瑜霜背对着门口,孟北宸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紧绷的背影。 漫长的沉默后,他看见沈瑜霜的左手缓缓抬起,指尖挑开自己的衣襟,而温子谦的右手抚上那片雪白的肌肤。 最后,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低下头,薄唇贴上那处柔软…… 第五章 孟北宸站在原地,像被雷劈中一样动弹不得。 他眼睁睁看着温子谦俯身,看着他的唇贴上沈瑜霜的胸口,看着他一下一下地吮吸。 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刀子割在他心上。 直到沈瑜霜发出一声轻哼,手指插进他的发间,“啊……这边也要……我难受。” 温子谦微微皱眉:“这边不是没堵吗?” 沈瑜霜没说话,直接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按向自己。 温子谦眼神一动,更加主动迎合她。 孟北宸再也看不下去,转身冲了出去。 暴雨浇在身上,他却感觉不到冷。 脑海里全是他们的初夜,她躺在自己的怀中,声音沙哑地说:“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 现在,她的唇正主动碰着别的男人。 好疼。 他疼得弯下腰,站不稳,只觉得整颗心像要被生生撕裂。 沈瑜霜,给我的承诺,你一样都没做到。 既然如此,你当初又为什么要闯进我的世界,搅乱我的生活? 孟北宸抱着膝盖,在雨里蹲到双腿麻木,直到别墅的灯一盏盏熄灭,才浑浑噩噩地回去。 半夜,高烧来得又急又猛。 恍惚间,他听见隔壁传来沈瑜霜温柔的声音:“宝宝乖,妈妈给你讲故事……” 原来,她是在给她和温子谦的孩子做胎教。 就像当初对他承诺的那样:“等我们有了孩子,我天天给他讲故事……”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叫他。 “北宸?北宸?” 孟北宸费力地睁开眼,看见沈瑜霜正端着药碗坐在床边。 “怎么烧成这样……”她心疼地摸他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像从前一样。 可她一靠近,孟北宸眼前就浮现出方才客厅看到的那一幕。 他颤抖着闭上眼,不想看她。 “北宸,药和水放这儿了。”她顿了顿,“我怀着孕,家里还有个孩子要照顾……你这几天就别出来了,免得传染给我们,房门我会反锁,佣人会给你送饭。”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她快步转身离开,又去照顾他们的孩子了。 门锁“咔哒”落下的瞬间,孟北宸突然笑起来。 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要掉不掉的眼泪。 多可笑啊。 他曾经是她的挚爱,现在却成了需要被锁起来的危险品。 …… 或许是因为温子谦的授意,这几天并没有人给孟北宸送水送饭。 他高烧不退,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耳边却不断传来外面的欢声笑语—— 沈瑜霜和温子谦在看电影,是她曾经陪他看过无数遍的那部; 她们在吃烛光晚餐,是她以前每个月都会为他亲自下厨准备的惊喜; 她们甚至开始讨论起未来孩子的名字,就像她曾经被他搂在怀中,在他耳边温柔地说:“北宸,以后我们的孩子,男孩叫沈慕宸,女孩叫沈念宸,好不好?” 而现在,她给温子谦的孩子取名叫沈思温。 孟北宸蜷缩在床上,死死咬着被角。 第六章 烧了整整三天后,他终于退了烧。 而孟北宸也被放了出来。 这天,恰好是温子谦她们女儿的抓周宴。 宴会厅金碧辉煌,宾客满座。 沈父沈母笑容满面地抱着孙女,各种名贵的礼物堆成小山。 “瑜霜,这是给子谦的。”沈母笑着递过一个锦盒,里面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钻石戒指,“子谦家基因好,又是名门贵族出来的少爷,我们孙女未来智商一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沈瑜霜接过戒指,亲手戴在温子谦手上,“我怀孕的这些日子,辛苦你照顾我。” 温子谦满是占有欲地搂住她的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孟北宸站在角落,看着她们一家人在照片墙前合影,听着宾客们一句接一句的夸赞—— “这孩子真漂亮,像妈妈!” “眼睛像子谦,水灵灵的!” “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孩子都这么可爱!”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孟先生。”温子谦突然朝他走来,笑容灿烂,“一起拍张照吧?” 孟北宸摇头:“不用了。” “别客气嘛。”温子谦不由分说地拉住他的手,硬把他拽到镜头前,压低声音挑衅,“你看,瑜霜现在对我多好?她每天晚上都陪着我,给孩子讲故事,每天还和我上床……” 孟北宸疲惫地闭上眼,不想听,也不想反驳。 “咔嚓——” 快门按下的瞬间,身后的照片墙突然轰然倒塌! “小心!” 沈瑜霜猛地冲过来,一把拉过孟北宸。 巨大的相框擦着他的衣角砸在地上,而温子谦却被压在下面,身下洇出一片刺目的鲜红! “子谦!” 沈瑜霜松开孟北宸,疯了一样冲过去。 …… 手术室外,沈瑜霜来回踱步。 孟北宸看着她焦躁的样子,想起以前他急性阑尾炎时,她也是这样在手术室外守了一夜。 “沈总,病人大出血!”医生突然冲出来,“血库告急,需要现场献血!” “抽我的。”沈瑜霜立刻挽起袖子。 “不行,您是AB型,病人是O型。” 听到这句话,沈瑜霜猛地看向孟北宸。 那一刻,他如遭雷击。 他猛地后退一步,颤声道:“我不献。” “北宸!”沈瑜霜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眼神凌厉,“现在不是你置气的时候,他是因为你出事的,要是他有问题,我们就走不了了,你明不明白?” 孟北宸心脏狠狠一疼。 她是怕走不了,还是怕他出事?又或者害怕她肚子里这个孩子以后没有爸爸? “如果我不愿意呢?”他轻声问。 沈瑜霜脸色瞬间阴沉:“我救了你,才导致子谦受伤,你是既得利益者,献点血有那么难吗?” 她失望地看着他,“孟北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孟北宸眼眶红了。 是他变了吗? 明明当初是她死缠烂打,说非他不可; 是她承诺这辈子只要他一个人;是她站在雨里求他相信她…… 现在,她却说他变了? “所以……”他声音发抖,“你是后悔当时救我了,是吗?如果重来一次,你会先去救温子谦,对不对?” 沈瑜霜一怔:“你胡说什么?” “病人情况危急!”医生焦急地催促,“再拖下他的生命都会遇到危险” 沈瑜霜眼神一狠,直接对保镖下令:“带他去献血室!” 孟北宸被强行按在献血椅上时,还在挣扎。 可当他看见沈瑜霜焦灼地盯着手术室的方向,连一个眼神都不肯分给她时,突然就放弃了抵抗。 针头刺入血管的疼痛比不上心口的万分之一。 鲜血一点点从他体内流出,而沈瑜霜自始至终,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抽到400cc时,护士犹豫了:“这位先生太虚弱了……” “继续。”沈瑜霜头也不回。 当抽到600cc时,孟北宸眼前开始发黑。 恍惚中,他仿佛看见初见时的沈瑜霜,站在便利店前对他笑:“我叫沈瑜霜,明天我还来。” 最后一刻,他彻底昏了过去。 孟北宸再次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的是沈瑜霜坐在病床边的身影。 他以为她会像从前一样,低声下气地哄他,求他原谅。 可当他睁开眼,对上的却是她冰冷刺骨的目光。 “照片墙是你动的手脚?”她开门见山,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第七章 孟北宸大脑一片空白:“什么意思?” “爸妈查过了,那面墙被人动过手脚。”沈瑜霜眼神凌厉,“如果不是你,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害子谦?” 孟北宸浑身发冷,指尖不自觉地颤抖:“我再说一遍,不是我,这次不是我,上次不是我,上上次,也不是我,你信吗?” “你每次都让我信你。”沈瑜霜眸色渐冷,“可你自己做的又是什么事?次次陷害子谦,伤害我的孩子,我说过多少次,我对他好只是为了孩子!你为什么非要一次次闹?你把他害死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孟北宸胸口剧烈起伏,无数委屈和愤怒堵在喉咙里。 他想质问,想反驳,想声嘶力竭地告诉她,他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他想问她,是不是忘了曾经说过只信他一个人? 是不是忘了承诺过永远不会怀疑他? 可最终,他只是疲惫地看着她,颤着声音一字一句道:“好,既然你不信我,那我们结束吧。” “我成全你们,你们一家四口好好过日子!” 沈瑜霜猛地僵住,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孟北宸红着眼眶,一脸气愤地看着她,“我愿意成全你们!” “砰!” 沈瑜霜一脚踹翻了茶几,玻璃碎片四溅。 她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眼底翻涌着怒火:“北宸!你胡说什么?我爱的一直是你!你居然要成全我和别的男人?” 孟北宸红着眼眶,倔强地和她对视,一言不发。 对峙良久,沈瑜霜深吸一口气。 最终她强行压下怒火,一把抱住他:“这件事到此为止。子谦已经原谅你了,我也不计较了。” “但你记住,”她收紧手臂,“不准再说离开的话。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和你远走高飞。” 孟北宸没有告诉她,自己已经决定离开。 “他就这么轻易原谅我?”他轻声问,“没提条件?” 沈瑜霜身体一僵,沉默片刻才点了一根烟,烟雾缭绕中,她缓缓开口。 “他……想办一场婚礼。” “他说,想让孩子知道他们的父母也恩爱过,结过婚。” 顿了顿,她回头看他,“但这场婚礼是假的,只是给孩子们一个交代,你不要多想。” 孟北宸颤抖着唇,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心脏犹如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撕裂般的疼痛。 沈瑜霜啊沈瑜霜。 你和他孩子都有了,现在连婚礼都要办了。 还有什么是假的? 他……又算什么呢? 沈瑜霜还在说着什么,声音忽远忽近。 孟北宸望着她开合的唇,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他缓缓闭上眼睛,任由那些话语化作利刃,一刀一刀剜在心上。 自始至终,他再未开口。 …… 沈瑜霜在医院守了他整整三天,这三天,她几乎照顾得无微不至。 喂他喝药时,总是先轻轻吹凉,再小心地送到他唇边。 夜里他稍有动静,她就会惊醒,慌乱地握住他的手,直到确认他没事才敢闭眼。 护士给他注射消炎药时,她会在旁边守候着他。 可接他出院后,她又立刻开始筹备婚礼。 为了防止他“闹事”,她甚至收走了他的手机,派了保镖24小时看守他。 孟北宸没有反抗,只是麻木地收拾着行李。 行李收拾完后,他又将她这些年送他的东西一样样全部捐了出去。 这些本就不属于他,就像孟北宸和沈瑜霜本就属于两个世界。 婚礼当天,他的手机被还了回来,里面塞满了温子谦发来的照片—— 沈瑜霜穿着婚纱温柔地交换对戒; 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中深情拥吻; 他们一家四口幸福地切着蛋糕…… 每张照片都像刀子,凌迟着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正当他准备关机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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