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没有外挂，投靠蓝染_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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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早就昏过去了。陆天扬却很坚定地说：“这是你应该得的。” ……顾南烟：“爸你要是能说服北城，我没问题。” 陆天扬非要给她，那她拿着就是了。陆天扬见顾南烟没再拒绝，便说：“南烟，你现在是要回去吧！送你回去。” “爸，我自己开车过来了，我车开回去会比较方便一点。” 顾南烟要自己回去，陆天扬没有强留。顾南烟打开车门下车时，司机上车之后，陆天扬伤感的盯着顾南烟看了一会儿，而后才吩咐司机启动车辆离开。目送陆天扬离开，顾南烟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来重了。陆天扬非但没有回答她刚才的试探，还要把陆家的家业分一半给她，就算他怎么大方，那可是陆家一半的家产，这是陆家几代人花了多少年才努力取得的成果。尽管她和陆北城在一起的时候，陆北城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但他也犯不着分这么多的家产给她。搞得她好像才是他生的似的。直到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消失在视线里，顾南烟才回到她的宝马跟前，开着车子便回去了。陆家老宅，秦海云听陆天扬都没把顾南烟劝住，并且答应给顾南烟一半的财产，她马上就给陆北城打电话了。陆北城听着秦海云的汇报，一笑说：“妈，你给南烟传个话，说她不离这婚，我把陆氏全部给她。” 面上看着风轻云淡，陆北城心里却不高兴了。这是哪门子的爹？不把他们两口子往好的劝就算了，还跟顾南烟说如果离婚给她一半家产。顾南烟本来就闹死闹活的要离，他这样不是越发在怂恿？别人的爹妈都是助攻，他爹妈都是扯后腿的。怎么着？嫌他日子太好过了？秦海云听着陆北城的话，一下就愣住了。她愣了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的开口问：“儿子，你刚才不是赌气话？” 她还以为陆北城肯定会和陆天扬吵，结果他非但没生气，还说南烟不离把全部家产给她。看来，他是真不想离这婚。电话那头，陆北城气定神闲的说：“心里话。” 结婚这么多年，没有在顾南烟身上花过钱，是因为顾家不缺钱，自己在她身上砸钱就跟耍猴戏似的，别说你砸几千万，你就是砸几个亿，人眼皮儿都不眨一下。想拿钱砸动她，除非是奉上全部身家。而且她要的，是比金钱贵重千万倍的东西。秦海云听着陆北城的坚定，她同情的跟陆北城说：“可是北城啊！就算你是真心的也没用了，因为南烟她还说了，怕你不肯答应分钱，所以分毛不要，只要离了就行。” 陆北城听后，一口气差点儿没顺过来。他就说了，拿钱砸顾南烟，是在她眼前耍猴戏。被秦海云这句话堵的不知道该说什么，陆北城沉着脸，啪嗒就把电话挂断了。陆家老宅，秦海云看陆北城闷闷不乐的把电话挂断了，她皱着眉头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早就说过让他对南烟好一点，说女人的心一旦被伤了，不管你再说什么做什么都是没用的。现在都成真的吧！南烟这会儿非要离了。挂断电话，想着秦海云说顾南烟宁愿一分钱不要都要把婚离了，陆北城就抑郁了，从旁边的置物盒拿起烟和打火机就给自己点了一根。妈的，越来越不近人情了，就连他爸出面，她都不领情了。车子停在住院部前面的停车场，陆北城今天没烧了，这会儿是过来打针巩固一下。病房的沙发上，陆北城一手打着输液，一手则是在翻看文件。偶尔想起顾南烟，脸色就阴沉的不能直视。顾南烟越是想离这婚，他反倒越不想离了。然而，关于小包子的事情，陆天扬只字未提，甚至和秦海云都没提。两袋药水快打完的时候，陆北城的病房房门突然被打开，陆北城抬头看过去，看是沈唯一出现在自己眼前，陆北城似乎有点失望了。 “北城。”沈唯一见他淡淡把眼神收回去，她一脸笑的就走近了过去。她坐在旁边坐下时，陆北城没什么情绪地说：“我没什么大碍，你不用再过来了。” 跟沈唯一说过好几次，不用她过来看自己，她却非不听。沈唯一听着陆北城的话，笑着说：“我也没有什么事情，过来就过来了。” 陆北城淡漠道：“南烟会不高兴。” 陆北城提起顾南烟，沈唯一的脸色瞬间变了，而且很明白他的意思。他怕被顾南烟误会。陆北城翻阅着资料，余光见沈唯一盯着自己不说话，他说：“我很在意南烟对我看法，不想她有误会。” 放下手中的资料，陆北城的眼神很坚定。沈唯一刚回来的那段时间，他确实是看在以往的交情见过她几次，但这些仅仅只是普通朋友的相处，他和沈唯一也表过态。只是沈唯一总装傻，总还有幻想。此时此刻，陆北城的坦白，沈唯一缓缓的扬起嘴角笑了一下，然后说：“北城，你和南烟认识了二十多年，难道我们就没认识二十多年吗？难道你和南烟在一起了，就要把我们这帮从小玩到大的朋友都抛弃了吗？” 顾南烟打出生那天就认识了陆北城，她又何尝不是呢？沈唯一确实和陆北城认识了近三十年，甚至也认识顾南烟26年，顾南烟从医院抱回来那天，她妈妈就带着她去过顾家了。叶楚和他们也是一块儿长大的，只是叶楚的爸爸以前是司机，所以她只是和大家认识，并不没有完全融入进他们的生活。打小的时候，沈唯一就不是很喜欢顾南烟，因为顾南烟性格好，她总是更招人喜欢一些。所以她和顾南烟不是深交，而是和其他几户人家的大小姐玩得好，顾南烟则是和周北陆景阳玩得最好。沈唯一的质问，陆北城气定神闲道：“南烟不喜欢的，我都可以抛弃。” 沈唯一瞬间被气笑了。从来都不知道，陆北城还有这样儿女情长的一面。一动不动的盯着陆北城看了好一会儿，沈唯一说：“北城，你别忘了，南烟她想过要你的命。” 陆北城镇定的说：“我能原谅，也能包容。” 就算心里介意，他也不会告诉沈唯一，不会让她借题发挥。紧接着，再次看向了沈唯一：“唯一，我能和南烟结这个婚，能和南烟走到这一步，我有多在乎南烟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别做我不喜欢的事情。” 明明知道她想要自己命的情况下，他还是想和她在一起，还是选择了结婚，陆北城觉得在这场感情里，自己早就是输家了。就算是互相折磨，就算对顾南烟是那样苛刻，伤害过她。虽然介意，但终究还是放不下她。又爱又恨的几年，他的日子其实也没有多好过。 “疯了，北城你疯了。”沈唯一看着陆北城，不可置信从椅子上站起来：“北城你真是疯了。” 不等陆北城开口说话，沈唯一又说：“你这段时间在生病，而且南烟才刚刚回来，你的想法可能也不太稳定和成熟，你先静一静吧！我回去了。” 沈唯一说完，拿起自己放在旁边的包就匆匆离开了。陆北城真是疯了，他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不过心里也很明白，他不过是想和她撇清关系，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罢了。如果她没在那场大火里伤了身体，如果她是健康的，那一切或许是另一种结果，陆北城不会顾虑太多，陆家也不会顾虑太多担心她身体不好。顾南烟，都是顾南烟。匆匆上了电梯，沈唯一终究也是介意陆北城刚才那番话了。病房里，陆北城见沈唯一走了，他倒是松了一口气，如果沈唯一没有表白过，如果她只是友情，他也没必要跟她说刚才那番话。毕竟大家认识了几十年。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药水袋，看药水打滴完了，陆北城也没有叫护士，自己拔掉针管用棉签按了一下手背，然后拿着车钥匙和手机就离开了。顾南烟都出院了了，自己留下来也没有意思。只是出院手续，一时半会恐怕办不了。顾南烟没有打招呼办了出院手续之后，陆北城去过顾家门口几次，但是没有进去找她，怕她那股倔劲了。顾南烟难得的清静了几天，而且已经在朝阳入职，接了个刑案。这次回来，律所给顾南烟安排的都是比较有难度的案子了。周六这天顾南烟休息，在家整理好案件资料，顾南烟便带着小包子去百货公司了。 “哇，哇！” “好美，哇！”离开家里以后，小包子无论看到什么都哇哇的叫不停，逗得顾南烟哭笑不得。拍视频发给周北和陆景阳，两人说小包子是乡下小孩进城，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顾南烟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扭头看了她家崽一眼，只见她家崽一本正经的看着窗外，还是一个劲的哇，什么都好奇。等到了百货的公司，小家伙看着里面的热闹更是兴奋了，甚至一度在尖叫，惹得周围的人都朝他们娘俩看了过来。有不少人见小包子长得可爱，顾南烟长得漂亮，还拿手机在偷偷拍他们。平日里，顾南烟脸皮那么厚的人，都被小家伙折腾的不太好意思了。和周北陆景阳汇报这事，两人笑得肚子都痛，说她儿子是个显眼包，周北则是边乐边来找他们娘俩了。顾南烟带小家伙坐小火车时，小家伙那张嘴就没停过，不是哐次哐次，就是嘟嘟嘟在模仿火车。顾南烟哭笑不得，心想，看来回国之后的这段时间把他闷坏了。小包子的活泼和可爱，顾南烟忽然想起了某人，他打小好像就比较深沉，话不多也不好动，小包子不像他。顾南烟把小包子的视频发给赵知秋时，赵知秋乐了，说小宝和她小时候一个样是个显眼包，走哪都是最惹人注意的。 ……顾南烟。敢情自己嫌弃半天是像她自己。 “爸爸。” “爸爸。” 小包子看其他小朋友有爸爸陪，这会儿他站到人家爸爸跟前，仰头就看着对方喊爸爸。一时之间，把对方笑的肚子都疼了，顾南烟那叫一个尴尬，这辈子的脸全给他一个人丢完了。紧接着，抱起小家伙就跟人道歉：“不好意思哈！我家孩子是在模仿你家孩子。” 两手搂着顾南烟的脖子，小包子一脸认真的看着顾南烟：“爸爸，爸爸。” ……顾南烟。孩子又问她要爸爸了。以前的时候小宝还不太知道爸爸是个什么东西，几个月前才意识到自己的没有爸爸，特别是回国之后嘀咕爸爸也多了，有时候快入睡时，还会喊两句爸爸。小包子的几声爸爸，顾南烟心里五味杂陈了。带着小包子在旁边的休息处坐下，顾南烟和他讲：“宝贝，爸爸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工作了，等宝贝长大了爸爸就回来了。” “爸爸回。” 顾南烟摸了摸他的头：“嗯！爸爸会回来的。” 只是，她上哪去给他弄一个爸爸啊！还没当妈的时候，总觉得只要自己给孩子的爱够多，就可以弥补孩子没有父亲的缺憾，然而到现在才明白，就算自己再怎么努力，再怎么把小宝照顾的好，身为母亲的她，永远都代替不了父亲的位置。特别是父亲在他心里的位置。轻轻抚着小包子头，顾南烟愧疚的说：“宝贝对不起，妈妈没能给你一个好爸爸。” 看顾南烟突然变得伤感，小包子嗖的从椅子滑下来，走到顾南烟跟前，踮起自己的脚尖，小手轻轻拍着顾南烟的胳膊，老气横秋的说：“妈妈，你棒。” 本来是想拍一下顾南烟的头，结果发现自己使出吃奶的劲也够不着她的头，甚至连她的肩膀都够不上，索性退而求其次拍拍她的胳膊上以示安慰。小包子紧锁眉心，老气横秋的安慰，顾南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南烟。”顾南烟刚笑完，前面突然有人喊她。顾南烟抬头看过去，只见秦海云正朝她这边走来。下一秒，顾南烟心里咯噔一响，完了，包子这次瞒不住了。四目相望，秦海云朝顾南烟走过来时没有发现小包子的存在，满眼只有顾南烟。春风满面来到顾南烟跟前，秦海云再次喊了她一声南烟时，顾南烟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妈。” “回来有一段时间了吧！一直想喊你回家吃饭，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上次你生病去医院看过你两次，你都在睡觉。” “后来再过去，你已经出院了。” 说到这里，秦海云又问：“对了，你现在好了没？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最近发烧的肺炎的挺多。” 顾南烟：“妈，我都好了的，你和爸多注意身体。” 顾南烟让两老多注意身体，秦海云拉着顾南烟的手无限感慨了。心里也明白，这么些年是他儿子对不住她。事到如今，秦海云和陆天扬还不知道顾南烟三年前怀孕过，更不知道她在御临湾等陆北城回来的时候摔了一跤，不然两老得扒陆北城几层皮。赵知秋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然也是够哭的。拉着顾南烟，看着自己最中意，最喜欢的儿媳妇时，秦海云还心大的没有发现顾南烟旁边有一个小包子。小包子也乖巧，顾南烟和秦海云聊天时，他便一声不响抱着顾南烟的大腿待在旁边，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南烟和秦海云，要多安静有多安静。也许是没有爸爸的原因，所以小包子打小就很乖巧，只要顾南烟带他出门，只要顾南烟和别人说话谈事情，他就在旁边静静的等她。顾南烟给他东西吃，他就安安静静的吃东西，顾南烟没给他东西吃，他就安安静静看着她，不哭不闹，不打扰她。 “南烟，其实北城这几年一直都在等你，所以才不肯去办手续的，南烟你看能不能再给北城一个机会，他肯定会珍惜的，以后肯定会好好过日子。” 不等顾南烟开口说话，秦海云又接着说：“对了，北城他还说了，只要你不离婚，他把陆家所有的财产和股份全部都给你。” “南烟，我能看出来北城心里是有你的，妈给你保证你不在的这几年，北城他不管是和唯一，还是叶楚都没有关系。” “南烟，你不相信北城，你信妈一次行吗？” 为了顾南烟和陆北城的这段婚姻，秦海云也是操碎了心，两人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就开始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北城他们一起长大的女孩有七八个，圈子里适婚的女孩，想嫁给陆北城的女孩更是数不清楚。可她只对顾南烟有眼缘，这丫头打小的时候她就喜欢她，觉得她和其他小姑娘不一样。看似没心没肺，其实心里门儿清又想得开，大智若愚。现如今顾南烟是国际知名大律师，而且没有依靠父母和家里半分，全是自己打拼出来，反倒还能给顾清华拿主意，给他做靠山，秦海云就更加喜欢她了。所以碰到顾南烟，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奔主题。秦海云的挽留，顾南烟轻轻放开了一些握着她手的力度说：“妈，我和北城回不去了。” 秦海云：“只要你俩愿意有什么是回不去的，南烟，这人生其实除了生死，其他的都是儿戏，只要不犯法没有犯罪，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 “南烟，我想你应该也是喜欢过北城的，而且……” 秦海云话还没有说完，小包子抱着顾南烟的腿，突然奶声奶气的喊了她一声：“妈妈。” 听着这声妈妈，秦海云先扭头往旁边看了看，觉得声音不像是从周围传过来的，她这才低头看向了顾南烟的脚边。这时，小包子仰头看着顾南烟，再次喊了一声妈妈。下一秒，秦海云脑子一片空白了，呼吸都要停住了。小包子，怎么有个小包子喊南烟妈妈？难道这是南烟的孩子？想到这里，秦海云一口气差点儿没顺过来，差点两眼一黑的倒下去。南烟怎么会有孩子？而且都这么大了，关键他和南烟小时候长得好像。短短的时间，秦海云的脑海里已经上演了好几部狗血大片。紧接着，她很快恢复了镇定，两眼直勾勾看着小包子，心想，这孩子会不会是北城的？顾南烟听着小包子喊她妈妈，她弯下腰，一下就把小包子从地上抱起来了。小包子见状，两胳膊紧紧搂着她的脖子，又喊了一声：“妈妈。” 他这一声声的妈妈，秦海云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眼神看向秦海云，顾南烟正准备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秦海云先开口了。她说：“南烟，这是北城……” 秦海云的话还没有说完，顾南烟打断了她：“妈，小宝跟北城没有关系的，我离开A市3年，小宝他才1岁10个月。” 小包子长得清秀，个子又比同龄小孩稍微小一点点，所以顾南烟把他说小几个月毫无违和感，而且任谁一看他最多也就两岁的样子。顾南烟这么一说，秦海云心如刀绞了，扶着额头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是说的，这孩子刚刚为什么说回不去了，敢情她已经有小孩了。而且那孩子一看就是她生的，因为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孩子不是北城的，那当初那些算命说的话又是什么？陆天扬那个老东西他是在哪找的江湖骗子？妈的，她得去把算命的钱要回来。看秦海云扶着额头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去，顾南烟问：“妈，你还好吧！” 秦海云皱着眉说：“你觉得我还能好吗？我这命一下就没了半条。” ……顾南烟：“妈，你别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不管你以后想要多少孙子，北城他都能给你生的。” 秦海云抬头就看向了顾南烟：“那我要你和北城生，你生吗？” 顾南烟：“我和他没有这缘分呗！” 再说她当年是拼了命想生的啊，可人陆北城不愿意。紧紧皱着眉头看着顾南烟和小包子，秦海云那叫一个心痛啊！顾南烟见状，看着小包子说：“小宝，喊奶奶。” 小包子听着顾南烟的吩咐，一脸认真的看着秦海云，死用劲地喊了声：“奶奶。” 这声奶奶，小包子喊得脆亮脆亮，生怕声音小一点秦海云听不到。小包子的一声奶奶，秦海云抬手便捂住了心口：“别别，南烟，你快让这孩子别喊了，而且他这哪是在喊奶奶，分明就是在往我心上捅刀子啊！我命今天都快折在你们娘俩的手上了。” 这孩子的奶奶她担不起，她怕多小包子再多喊两句，她会短寿。秦海云的夸张，顾南烟直憋笑。小包子见秦海云捂着心口喘不过气，他抱紧了顾南烟的脖子，又奶声奶气的喊了声：“奶奶~” 秦海云一听，心里那叫一个难受，看着娘俩差点就哭出来了。明明是她的儿媳妇，她的孩子却不是她孙子。秦海云的痛心疾首，顾南烟一手抱着小包子，一手拉了一下她的衣服：“妈，也没多大的事呗！北城还年轻，他以后结婚……” 顾南烟的安慰，秦海云抬手就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南烟你快别安慰我了，你再安慰下去，我都得死在这里了。” 顾南烟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奶……”小包子见秦海云脸色不好，他再次要管秦海云叫奶奶的时候，顾南烟伸手就把他嘴巴捂住了，然后小声的嘘了一下。秦海云这状态，顾南烟还真有点儿担心，担心把她气晕了。小包子见顾南烟捂住他的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他马上也抬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别吭声。秦海云抬头看着眼前的娘俩，看他俩嘘来嘘去的，哎哟喂！她的心好痛。眼神再次看向小家伙的时候，只见小包子一脸严谨的朝她嘘了一声。小包子小手抵在嘴边，嘴巴撅得老高老高，秦海云的心更痛了，伤心欲绝的说：“这明明就该是我大孙子，我这到手的大孙子都没了。” “哎哟喂！” 秦海云按着心口哎哟喂，小包子也学她按着心口‘哎哟喂！’的喊了一声。秦海云不依了，看着顾南烟告状：“南烟你看，你看这孩子他还笑我。” 顾南烟哭笑不得：“妈，小宝没笑你，他是喜欢你。” “别！”秦海云：“他喜欢我，我更心痛。” ……顾南烟：“妈，你是一个逛街？” “夫人。”顾南烟话刚问完，佣人便从洗手间那边过来了，看顾南烟抱着个孩子在这里，佣人惊讶的打招呼：“少夫人！” 顾南烟朝对方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了秦海云。这时，秦海云已经有气无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了。看着顾南烟，秦海云说：“南烟，那你和北城的事情，你自己和北城说吧！” 顾南烟点了点头，之后娘俩又聊了一下，秦海云最后才闷闷不乐的先离开了。目送秦海云离开，顾南烟缓缓吐了一口气，然后便继续陪小家伙玩了，没多大一会儿，周北也过来了。 —— 晚上，陆家老宅。陆北城被秦海云喊回家之后，一进屋就看到秦海云满脸愁容，闷闷不乐的坐在客厅沙发揉胸口。两手抄在裤兜，陆北城面不改色的问：“您老人家找我有事？” 陆北城还算不错的心情，秦海云一脸幽暗的转过身，看着他说：“北城，你还是和南烟把婚离了吧！” 秦海云突然来一句这话，陆北城脸色骤变，就这么看着她了。不动声色的盯着秦海云看了半晌，陆北城走近沙发那边，拎了一下西裤的裤腿，劈着两腿在秦海云侧边的沙发坐下去，冷清清的说：“说吧！碰到什么事了。” 他和顾南烟的这段婚姻，除了他爸以外，他妈秦海云是第一赞成，且大力撮合的人物。前些日子顾南烟生病了，她还担心的要命，还要他好好表现把握住机会。用秦海云自己的话说，长城不倒他不能离，只要她秦海云在一天，陆家的儿媳妇除了顾南烟就没有第二人。突然劝她离婚，她不对劲。看陆北城在旁边的沙发坐了下去，秦海云避开了他眼神：“我今天在百货公司碰到南烟了。” 陆北城就这么看着秦海云，见她说完不吭声了，他才问：“然后呢？” 秦海云听着陆北城的问话，才接着说：“觉得你和南烟确实不太合适，不然也不会折腾这么多年还是没有好转，要不还是放手吧！南烟的年纪也不小了。” 赵知秋上次找她，秦海云劝过陆北城一次，但是陆北城没有同意，秦海云后来也被他反策，还是站他儿子这一边了。但是今天看到顾南烟和她的孩子，秦海云有点崩，有点破防了。也许，他们确实是没有缘分。然而为了维护陆北城作为男人的尊严，秦海云并没有提孩子的事情。她心想，陆天扬多半也知道孩子的事情，只是不提罢了。陆北城却气定神闲道：“好事多磨。” 秦海云听着他的坚持，腰背瞬间挺得更直了，她说：“北城，南烟说了只要你在年前把手续办了，她不会拿陆家一分一毫，不会分要你任何东西。” 陆北城好笑的笑了一下：“所以妈，你觉得我不答应离婚，是怕她分我财产？”接着又说：“你要是这么认为的话，那我就是这个意思了，我不离这婚是不想分财产。。” 本来还不知道找什么借口坚持，陆天扬这一折腾倒还给了他借口。秦海云见陆北城执迷不悟，见他还是抬杠不肯定，秦海云眉心紧紧拧成一团，气极的说：“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不听劝？怎么非要钻牛角尖？难道你非要我跟你说，南烟她有孩子了，她已经有新的生活了，你才肯善罢甘休吗？” 本来是不想提孩子的事情，可她儿子太不听劝了。听着秦海云说顾南烟有孩子了，有了新的生活，陆北城的脸色骤变。两眼直勾勾的盯着秦海云看了好一会儿，陆北城才开口问：“妈，你刚才说什么？” 陆北城的震惊，秦海云小心翼翼的说：“今天下午在百货公司的时候，看到南烟带着她儿子在百货公司玩，孩子不到两岁，他管南烟叫妈妈，和南烟长得很像。” 秦海云和陆北城汇报这事的时候，陆北城一直看着秦海云，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看陆北城一直就这么盯着自己，秦海云又说：“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怕自己认错了，或者是被南烟骗了，所以还刻意观察了一下，可是那孩子简直就是南烟小时候的复刻板，简直一模一样。” “都说儿子像妈，南烟那孩子是完全验证了这句话。” 接着又说：“后来我也问了南烟，问这孩子是不是你的，南烟说这孩子跟你没有关系，说她离开了A市三年，和你整整三年没有见面，她的孩子还两岁不到。” “那孩子我也看了，撑破天就两岁。” “所以北城，你和南烟还是算了吧！放过南烟，也放过自己吧！你俩可能确实没有当夫妻的缘分。” 事到如今，秦海云不得不承认顾南烟和陆北城两人没有缘分。秦海云的这番话，陆北城陷入了一阵久久的沉默，心里早已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仿佛有千万把刀在轮流捅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看陆北城就这么一声不吭，看他搭落在腿上的两手一直在颤抖，连头发都在颤抖，秦海云也心疼了。再怎么浑账，再怎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