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没有外挂，投靠蓝染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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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刘敏对着他喷完看向警察：“警察同志，就是他，周雅和她女儿肯定在这里，你们一定要找到她们。” 来了两个警察，他们出示了证件后看向顾明：“我们接到报警，说你谋杀，请你配合！” “不是，警察同志，这是污蔑啊，我们家是小区的模范家庭，怎么就谋杀了？” 我听着他们的谈话，努力想制造出一点动静，但是身上两个人把我压得死死地。我不知道该怎么引起他们的注意，用尽力气想把身上的两个人掀翻下去，最终徒劳无功。直到哔……的一声。我放屁了！两个警察对视了一眼，看向顾明，“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 “警察同志，我老婆孩子都在睡，你们这会吓到他们的。” “滚你大爷的顾明，我今天不见到她们娘俩，我拆了你的家！” 敏敏阿姨才不会和他讲道理，直接推开他闯了进来，看到屋里一片狼藉，她大叫出声。 “警察同志快来，地上有血，她们娘俩一定遇害了，你们快来看啊！” 警察听到这声音，也顾不得其他，也赶紧走了进来。这时我又憋出一口气使劲向下用力，又哔……的一声，敏敏阿姨终于走到了沙发旁边。 “啊啊啊啊！杀人啦！！！” 她跑过来把我身上的俩人推开，抱着一脸血的我哭到不行。我见到她的身影，也松了一口气，刘敏阿姨的动作还是很快的，不愧是女强人。我赶紧站起来让警察把我妈救了出来，顾凯父子也从衣柜里被逮了出来。所有人被带到了警察局。 11 一起录供后，警察说这种情况的家暴，我妈可以直接告他们，不过能不能判刑还是得看我和她的伤情轻重。我知道，按照我和我妈现在的样子，其实是看起来严重，毕竟流了那么多血，但是还没有达到轻伤的标准，再加上身边这几个都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所以还是会被认为是家暴。但是我的目的也不是把他们送进去，毕竟如果真的把他们送进去，那是他们的福报，上辈子他们害死我妈又卖了我，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让他们去牢里享福呢！所以我对着警察哭诉道：“警察叔叔，我爸爸和叔叔爷爷，他们想要我的命。” “我外公给我留了几百万遗产，他们想把我和我妈害死独吞我的遗产，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今天晚上如果不是你妈来闹，我怎么可能打你？你看看你弟弟被你打的，不也是鼻青脸肿？” 顾明赶紧对着警察辩解。可是我才不管他说什么，我只需要争取一个月的时间，在这一个月里，只要他们不敢对我和我妈动杀机，那以后就没有了机会。我不理他，继续对警察道：“警察叔叔，你们一定要知道，我和我妈是一定不会主动自杀的，如果我们将来死了，一定是他们这一家所为，毕竟我有那么多钱，我爸又在外面有了私生子，他肯定想我和我妈死了，好把这些钱给他儿子。” “你，你在胡说？” 顾明被我气得不行，上来还想打我，只是警察就在这，他也不敢真的再对我动手。最终这场矛盾还是以家庭纠纷解决了。不过我已经在警察面前说的这么明白了，还把我在802一直塞在兜里的录音笔给了警察，算是彻底震慑住了顾明一家。我和我妈被敏敏阿姨开车接走了。我妈不愿意回那个家里，我也不愿意回去，我们先去医院给她看了看手，十指有四个骨折，这让我对顾家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12 敏敏阿姨把我们安排在酒店，在我妈的催促下已经离开了，毕竟不能耽误她上班。等她走后，我妈抱着我痛哭一场，然后就睡着了。我看着她抱着白布的手，知道今天的事情对她打击很大，毕竟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而我上辈子已经把所有的眼泪，所有的伤心都经历完了。等她醒来已经下午，她看着我道：“晴晴，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爸外面有人的？” 我坐到她身边，把我重生的事情告诉了她。她一开始是不信的，还以为我脑子出了问题，但是我拿出了那张彩票，然后把昨晚的开奖号码给她看。她惊讶地张大嘴巴，顿时忘了伤心。也是，有谁还能在一个亿面前伤春悲秋呢？ “妈，你买这张彩票，到目前为止都有谁知道？”我认真的问她。她想了想道：“周六那天我和你敏敏阿姨去逛街，是她兴致上来拉着我去买的。” “那你告诉过我吗？”我盯着她问。她愣住了，看着我的蠕动了一下唇角，再也说不出话来。我见她终于相信了我说的话，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妈妈，你上辈子就是因为这张彩票死的，在你告诉顾明的第二天他就让顾凯开着大卡车撞死了你，然后迎娶了昨晚那个小三，你现在相信了吧？” “他还把我卖给了一群杀人抢劫的团伙，我被活活折磨了三个月才死的。” “晴晴，宝贝，别哭，别哭，妈妈信你，妈妈信你，顾家一家人居然这样对你，他们怎么这么狠心，怎么这么狠心。” 我妈抱着我号啕大哭，为她的经历也为我的经历。平复心情后，我告诉她一个月后就会下一场长达三个月的雨，这场雨遍布全球，雨停以后会迎来极寒天气，全球将会迎来真正的末日。我妈听的一愣一愣的，但是这次她没有怀疑我，而是直接相信了我的回答。 “晴晴，你昨晚做这一切，都是为这场末日做准备吗？” “对，妈，我们要好好准备，迎接末日的到来，然后看着顾家在末日下可怜求生，为我们上一世的遭遇报仇。” “好，妈没有经历过那个时候，你告诉我，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我去办！” 听到我妈这句话，我真的大大松了一口气，我还差几天十八岁，以我的名义真的很难准备末日的房子和物资。还有那张彩票，我也不能领，只有过来十八岁才可以。我妈看着我道：“晴晴，这张彩票只能你领，万一我领了，这就成了夫妻共同财产，到时候如果有意外，倒是便宜了他们顾家。” “那我们准备物资还需要钱呢？” 我知道我妈手里没有多少钱，当初外公给她留的钱，这十几年她又给那两个老不死的买房，又给我那个小叔叔买房，还要养我，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没关系，你不是说咱们那个房子会被大雨淹了吗？那个房子是你外公当初给我买的房子，是我自己的名字，我把它卖了，咱们先用这钱买个不会被淹的房子，然后再过十几天，等你成年了，你就去把你外公留给你的遗产取出来，到时候我们用这钱囤物资，至于这张彩票，到时候你把它兑换了，全部换成黄金囤起来。” 我看我妈涉及正事安排的妥妥当当，我顿时放下了一半的心，只要我们母女齐心，不愁不能安全度过末世。 13 我妈把房子直接半价出手，不出三天就卖了出去，下一步就是找新的房子。我妈考虑着要不要买半山别墅，被我直接否定。半山别墅在末世是抢劫的而重灾区，当年顾家住在半山别墅，没有资源买重武器，还不是被人洗劫一空。最终，我和我妈选择了一个三十三层的新小区，还是一梯一户类型，目前入住率极低。这样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我们与人接触，保证自身安全。我们买了三十一和三十二两层，到时候雨淹没了下面几层，电梯直接报废，上来都是一件烦事。我们俩花了一个月的时间花重金请人赶工装修，不仅安装了地暖，以及堪比保险柜的三重重量级合金门，更是囤积了一栋房子的物资以及防身武器。不过这些防身武器以及发电机需要用的燃油是拖敏敏阿姨给弄的，我妈是个钢琴老师，我是个学生，根本没有渠道弄这些东西，最后只能拜托敏敏阿姨。她开始听我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直接要拉着我和我妈去精神病院，直到我拿出种种证据给她，她才相信了我们，然后，她就加入了我们。所以现在三十一楼也是我们囤积物资的场地了。等三十二楼和三十一楼都物资填满之后，我们直接把门给卸了，然后用砖和水泥给封了起来，从外面绝对看不出来这里曾经有一扇门。经过这一个月的忙活，我们都变成了什么都会的“女强人”，像这种砌墙的小事，根本就是小事一桩。在雨开始下的第三天，我和我妈已经住在了三十三楼，敏敏阿姨和她儿子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暂时没有过来。这一个月期间，顾明找过我妈，直到房子被卖之后，更是开始了夺命连环叩，不过我们都没有接他的电话。我和我妈还被人跟踪过，只是我们一直很警惕，看到有人跟踪我们，直接把车开到警察局，然后把之前的事情说一遍，并且再三强调顾明一家要杀我们，我们有之前的而录音在手，他们也没有敢真的做什么！ 14 直到雨下到第三个月，我和我妈还有敏敏阿姨以及她儿子吃完火锅后，我把顾明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我的好爸爸，不知道四个月过去了，有没有想我这个女儿啊？” “顾晴，你这个不孝女，你把你妈弄哪去了？” 顾明暴躁的声音从对面传了过来，听得人心情愉悦。我看着他那张不再帅气的脸，笑得好不得意。 “哎哟呦，曾经最在意外表，靠着外表发家的您，居然变成这副骨瘦嶙峋的样子了？” “哈哈哈哈，真是让人想不到呢！” “妈，你快来看啊，曾经有本事养小三的人，现在变成这副鬼样子了呢！” 我笑嘻嘻地把手机递给我妈，谁知道，她一接过去眼睛就红了。我心里一咯噔，难道我妈还对他旧情难忘？ “妈，你！” 还没等我说完，我妈眼泪就下来了！ “顾明，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婆，老婆你在哪啊，我好想你啊，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老婆我真的知道错了！” 顾明在那头哭得情真意切，我和敏敏阿姨以及她的宝贝儿子面面相觑。我们都知道我妈是恋爱脑，她不会真的这么糊涂，看见渣男这个模样对他死灰复燃吧！ “顾明，我，我也想你！” “妈！” 我大叫一声，冲过去瞪着她！ “妈，你在说什么？他是人渣啊，你忘了他有小三有私生子，还想把我们母女祭天的事情了？你是不是过好日子过傻了？” 我妈委屈的看向我，哭着道：“晴晴，那是你爸爸，是我爱了二十年的人啊，我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放下他，你就不能体谅体谅妈妈吗？” “雅雅，你真是，我真是被你气死了！” 敏敏阿姨被我妈气到摔门而入，直接进了卧室。刘御寒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看我，又看看我妈，挠挠头也进了房间。顾明却不知道这边的人因为这一通电话都差点被气死，他继续哭着道： “老婆，你别丢下我好不好，这几个月我想你想得吃不好睡不好，你看看我现在想你想的变成什么样子了？” “那个女的也是我爸妈逼我和她在一起的，我真的是拗不过他们才那样的。” “那天过后，我一直悔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会一时冲动做出那样的事情，你原谅我好不好？” “好，我原谅你了，现在正是灾年，你要保重好自己！”我妈蹲在地上捂着嘴，边哭边说。 “老婆，我好想见你啊，你不知道我已经三天没有吃饭了，这几天一直靠政府的救济物资过活，根本就吃不饱。”顾明说的可怜兮兮。 “顾明，你，你有办法过来吗，我，我们这有很多粮食，你要不要来和我一起生活？” “妈？你在说什么呢？” 我一把夺过手机，对着我妈一阵撕心裂肺的怒吼。 15 不知道我妈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居然真的想要顾明过来。 “晴晴，那是你爸爸，你亲生的父亲，父女哪有隔夜仇，你就原谅他吧，好不好？” “不，我永远不会原谅他，你如果让他住进来，那我就去死！” 我拿着手机发了疯一样的张牙舞爪，拿起桌子上的碗摔在了地上，然后捡起碎片对准了自己手腕。 “你是要他活，还是想要我死？” 我怒瞪着我妈，像是要把前世今生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似的。我妈被吓到了，她愣愣地给我跪下，流着眼泪道：“晴晴，是妈不好，妈不应该让他过来，妈再也不这样了，你不要吓我好不好！” “老婆？” 顾明在那头急地大叫。我妈嗫喏地从我手里接过手机，哭着道：“对不起顾明，我不能没有女儿。” “这样吧，你现在过来，我给你几袋大米，你好歹把这段时间过去，等我把晴晴劝好，你再过来好不好？” 两人又互诉衷肠一番才挂掉了电话。我看着已经挂掉地手机，深吸一口气下楼，背了两袋大米上来。 “就这两袋大米，算是买断我和他父女之间的亲情了，你以后再也不要在这个家提他的名字了。” “好，晴晴，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我妈看着我的脸色，一副受气包的可怜模样。 16 顾明划着皮划艇过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四十三分，我拿着木仓，刘御寒和敏敏阿姨拿着弓弩，我们在七楼等他们。现在整个小区五楼以下全淹了，七楼变成二楼，整栋楼除了我们一家，一个住户都没有。因为周围没有一个超市，以至于在雨下到第二个月的时候，能搬走的人全都搬走了。所以，在七楼的逃生通道，我们直接从备用的铁门中拿出来两个，焊死在了这里。等顾明来的时候，我看到他果然带着顾凯还有那个死老头子。他们开着皮划艇，看起来从他们那个小区到这里并不那么轻松，三个人都一副累成狗的样子。我把米剪开一个口子，看着顾家三父子道：“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的机会，第一相互打对方三十巴掌，我把这两袋米完完整整地送给你们。” “第二，如果你们不同意，那我就把这些米从门缝里洒出去，你们能捞到多少是多少。” “你们选哪一个？” “逆女，逆女，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东西，你是我们顾家人，你居然敢这样对长辈，你妈怎么教你的？” 死老头子气得直接对着我骂了起来，我看着他像乞丐一样的邋遢样子，笑得欢快。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对！” 我听到他的话后，差点笑抽筋，弯腰揉揉自己的肚子，笑够了看向他们。 “你还知道我是你们顾家人啊，那你更应该明白我这蛇蝎心肠遗传自哪里了！” “毕竟这是你们家的传统，别人家可没有这么美好的品质，我这是继承老祖宗遗志，你竟然还说我不孝？” “行，看你这样子你是不想要这两袋米了，那我就撒着玩儿了，毕竟家里太多，放着也是占地方。” 我笑着看向对面的三人，一点一点把袋子一端往上提，米哗啦啦开始往下流。 “你！” 顾明咬牙切齿地看向我。 “你妈呢？让你妈来和我说话！” “呵呵，我妈？我妈正在家里哭呢，怎么着，想让她下来给你开门？等我死了吧！” 我笑看着他和我有五分相似的脸，唇角更加上扬。我一脸不在意地拿剪刀往米袋子上捅，米撒的更多了。顾明恨恨地看着我，咬牙切齿道： “别倒了，我们选第一种，行了吧？” “呵呵，算你们聪明！”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坐在铁门后的地上看着他们。老头子一开始不愿意，但是不知道顾明和他说了什么，他阴鸷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零帧起手打在了顾明脸上。我知道，肯定是说来日方长，过后再来找我算账吧啦吧啦的。只是他们也得有那个命再来啊！我看着他们有气无力的样子，心里冷笑：“看来你们还是不想要这两袋米啊！” 说完，我就直接把脚边的米袋子踹翻在了地上。 “顾晴，你别他妈得寸进尺！” 一直不说话的顾凯狠毒地看向我，像是要把眸光化成利剑射穿我的心脏。我挑挑眉，不为所动地继续笑着，就这样静静地盯着他，配着脚边米的哗哗声，有意思得很。顾明看到这一幕，没有说什么，只对死老头子道：“爸，打狠点，那是小朗活下去的希望！” 我听到后不禁想要翻一个大大的白眼，真是到现在都想着他儿子，好让人感动的父爱呦呦呦！楼道中不断传来巴掌的回声，我看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直接把那两袋米从铁门缝里塞了出去，然后和敏敏阿姨他俩打开后面那个全封闭大铁门往楼上走。下面已经听不到巴掌的声音了，我又看了看时间，离十一点三十三分还差两分钟。 17 我们走到了十楼，我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她手上拿着弓弩，笑着迎接我们。 “不枉我们演了那样一场戏，那脑残的台词我背的时候都想吐。” 我妈拿着弓弩趴在十楼的阳台，看见我们回来抱怨道。敏敏阿姨嘿嘿一笑，上去抱住了她。 “不这样的话，他们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来，受委屈了我的宝宝。” “哎呀，肉麻死了！” 我阿妈推开敏敏阿姨，一副嫌弃的样子，看得我和刘御寒一脸无语。这俩要是只听话不听音，估计别人还以为这是俩小孩呢！嗯～嗯～我的手机响了，是我顶的闹铃，时间已经到了。刘御寒拿出他背的大包裹，把里面特别定制的超厚羽绒服拿出来，一人分了一件。我看看自己的手指，又摸摸耳朵，回忆着上辈子的这时候。那时我还在洗衣服，突然盆里的水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冻住。我的四根手指直接被冻掉，耳朵也因为日积月累被那个老婆子拧，直接从伤口处掉了下来。我感受着已经开始下降的温度，对拿着弓弩的我妈说：“妈，时间到了，可以动手了。” “好，闺女，看妈给你报仇！” 我妈架好弓弩，带上夜视镜，对着还没有走远的那个皮划艇射出一箭。咻！箭划破空气，穿越空间，直接射到皮划艇的屁股上。我眼睁睁地看着皮划艇上的三个人因为皮划艇的漏气惊慌失措，然后掉在了水里。可是还不等他们挣扎一瞬，冰面以肉眼可见的诡异速度直接把他们钉在了水里。三个人都是一副求救的求生姿势，看得人胆寒，也让人解气。我们就这样包裹得跟熊一样静静地看着他们，直到冰面没有了一丝缝隙。 18 我和刘御寒在两个妈妈担忧的目光下，背着弓弩和木仓，踩着滑冰鞋，一路朝那个小区奔去。所过之处无一人踪迹，这一场毫无预兆的急速降温，不知道又埋藏了多少人的尸骨。几个月前写到市长信箱里的信不知道有没有上面的人看到，不知道是否会拯救几个人。我和刘御寒迎着刺骨的空气，在两个小时后到了802。里面静悄悄的，我拿着木仓，像是游戏里的战士一样，小心谨慎地走进了房间。我先在客厅看到了身上斑斑驳驳地裴佳柔。她喘着微弱的气息，瞪着没有一点生气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我。她身上有大块大块的血坑，像是被宰割过的羊，已经成为别人的口中餐。我讥讽地看着她，脑海中全是她对我殴打的画面。上辈子有我这个仆人伺候的贵太太，这辈子却成了别人过冬的储蓄粮。真是上天好轮回。我不再看她，而是走进房间去送我今日带的礼物。 19 主卧里。老太婆抱着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孩瑟瑟发抖地蜷缩在床上，看到我拿着木仓，她惊叫出声。 “你个赔钱货，你来干什么？还拿着木仓，你还想杀我不成？” 她说着想下床，只是寒冷的空气又让她不敢从床上下来。我看着她觉得好笑。为什么她一个女人能这么轻易地吐出赔钱货三个字？难道她不知道她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连她自己也骂进去了吗？我摇摇头，拿出一双十岁小孩能穿的溜冰鞋，杵到她怀里的小男孩身前道： “这是你上辈子心心念念地溜冰鞋呢，我的弟弟！” “上辈子你为了这样一双鞋，哭着闹着要让顾明把我卖了，就为了你能在冰面上滑冰。” “现在你有鞋了，去冰面上开心地去滑冰吧？我的弟弟！” 我把顾朗从被窝里捞出来，给他穿上我特意给他买的鞋，任由刘御寒把身后大吵大闹的女人捆起来也没有管。刘御寒这家伙，别看比我小一岁，干起事情来还是很厉害的。我拖着被砍晕的顾朗，把他带到冰面上，看着他那双又新又漂亮的鞋，满意地点了点头了。 “我的好弟弟，这辈子我给你了一双鞋，你就不能闹着卖我了哦！” 我对着他讨好地说道。没有人回应，我也不在意。反正他们一家人再也没有机会卖我了。我和刘御寒回到三十三楼的时候，两个妈妈正在客厅来回踱步，看见我们回来，像和以前一样上下地来回打量，见我们没有缺胳膊少腿，这才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我和刘御寒接受着她们的关心，以任占一角的沙发，相视一笑。第一章沈家祖训，继承人不得嫁给寒门子弟。可京圈小公主沈瑜霜，偏偏爱上了孟北宸这样一个穷小子！为了和他在一起，她放弃家族继承权，挨了九十九鞭家法，跪在祠堂三天三夜，血浸透裙摆，却还笑着对他说：“北宸，我只想嫁给你。” 后来，沈家终于松口，同意她跟他远走高飞，但要为家族留下一个优质基因的血脉，而和她基因结合的人必须是他们经过基因筛选的男人。自那以后，沈瑜霜对孟北宸说过最多的话，就是——“等等。” 第一次，她让他等等，等她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于是她和温子谦上了三十三次床，直到她怀上他的孩子。第二次，她让他再等等，因为那一胎是女儿，沈家要儿子。于是她又和温子谦上了九十九次床，直到她再次怀孕。就在他以为终于熬到头时，沈瑜霜和温子谦刚办完百日宴的女儿突然高烧吐血，所有人都认定是孟北宸下的手。温子谦掐住他的脖子：“你要恨就恨我！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沈瑜霜的父母震怒：“这是我们第一个孙辈，你居然敢下毒手！” 他被扒掉衣服扔进零下二十度的冷库时，沈瑜霜就站在门外。隔着结霜的玻璃，他看见她双手在抖，可那双曾经盛满爱意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刺骨的寒意。 “我说过再等等。”她双手捂着眼睛，满眼失望，“为什么要动我的孩子？” 好一个……她的孩子。孟北宸疼得弯下腰，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剖开。他忽然想起—— 她曾跪在雨里发誓：“北宸，这辈子我只要你一个老公。” 她曾躺在他的怀中说：“北宸，我就算有孩子，也只对咱两的孩子好。” 她曾在缠绵后吻着他的指尖承诺：“北宸，再等等，很快，就我们两个人。” 可现在，她站在温子谦身边，怀里抱着他们的孩子，看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恶毒的陌生人。当冷库门再次打开时，孟北宸冻僵的手指死死抠着掌心。这一次，他不等了。孟北宸拨通了沈家老宅的电话。 “我愿意离开沈瑜霜。”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你们把我送到她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电话那头传来沈夫人满意的笑声：“早这么懂事不就好了？关一次冷库倒是学乖了。一个底层收银员，也配入赘我们沈家？” “半个月后，我们会安排好一切。”沈父的声音透着轻蔑，“到时候，你永远别出现在瑜霜面前。” 电话挂断，孟北宸站在别墅门口，指尖发颤。客厅里，沈瑜霜正抱着女儿逗弄，温子谦看着她们，笑得温柔。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孟北宸站在那儿，心脏像是被人生生剜了一刀。 “孟先生回来了？”温子谦先发现了他，立刻紧张地坐直了身子。沈瑜霜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孩子递给佣人：“抱上楼。” 她防备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进孟北宸心里。她怕他伤害她的孩子。曾经那个说“我只对咱两孩子好”的女人，现在防他像防一个杀人犯。等孩子被抱走，沈瑜霜才走过来，伸手想检查他的身体：“回来了，冷库里……有没有受伤？” 孟北宸看着眼前这个曾经为他挡下九十九鞭的女人，心头酸涩愈浓，偏头躲开她的触碰。她蹙了蹙眉，开口解释：“北宸，昨晚那种情况，我越护着你，他们罚得越重。” “而且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我不想节外生枝。再说孩子是无辜的，你何必……” “我说了不是我！”孟北宸突然红了眼眶。沈瑜霜似乎被他激烈的反应惊到，怔了一瞬才放软语气：“好了好了，不重要了。” 不重要了。这三个字像冰锥扎进心口。她还是不信他。眼看气氛陷入僵持，温子谦一脸歉意走了过来，故作诚恳：“孟先生，我也给你道个歉。我当时太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