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到了白江刚发的朋友圈。 有张图——大概在白江家,过节,五个人围着桌子笑——白江、白江父母(她猜)、江漫给一个同龄女人倒水。 配文:新年快乐。他俩怎么配? 路柔挑眉——显然,白江在给她看。 千度识图一搜,相似出结果是名女作家,查看资料,也参加过古筝比赛。登出的照片一律清秀文雅、一身读书气。 唔。 路柔舔舔牙齿。 这女作家一看就对他胃口——内敛娴静、举止淑女。都是艺术家,精神高洁。以前江漫就隐晦地表示过她又虎又色,看看女作家,人家就不会""糟蹋""他,更不会对他动手动脚。 被她拧开的江漫,对感情并不绝对排斥,第二个人去拧,肯定轻松多了。 你俩一平一静,多配。 天愁得好似要落雨。她收了窗台几件衣服,折好,过一会儿,给姜人海发消息:去学校看看不? 他回:走。 “你一没考好,就来这儿写字。” 姜人海指了指。 高中学校深处这颗大槐树下,很隐蔽。这一小片水泥是她不为人知的发泄地,成绩没考好,就放学跑来,偷了老师粉笔,乱写,发些毒誓,再用脚擦掉。 你怎么知道? 神仙显灵。他摸摸鼻子。 她瞥去一眼。 姜人海转头望着天,吹口哨。 她看去地上,有些还能依稀辨出字迹——越逼我放弃,我就偏要前进。 “难怪能考上北一。” 他举了个大拇指。 垂下眼,她脸色有些淡白:“没上北一就好了...” 姜人海低了下颌,深深去看她,思量了很久。 他说你在意什么就会在意很久,很执拗。 ♡1O32524937 高三有天,我在大街上看你光着脚,疯子一样追着一辆垃圾车跑,我吓呆了。后来才知道是你的抱枕被你妈扔了,你追了收垃圾的车一上午,最后居然真的找回来了。 路柔。他低低地问。 “为什么不换个新的呢?” 路柔用脚一点一点擦去以前写的,一撇一捺,用力碾擦,那句话全模糊了。然后,脚的力度越来越大,近乎自残,她的眼睛放空着,咬牙切齿。 姜人海突然抱住她,抚摸她的后脑。 没关系。他说没关系路柔,慢慢地,那个人会过去。 她没动,没推开。也没有回抱。 没出息——她居然在想死江漫和那个破女人到底什么关系。 这种感觉就像瘾,明知道会伤己。 / 终于到了。 余洲将厚重行李放地上,抹走额汗,便喊了一声:“师父。” 江漫转身,也一脸异然。 “你怎么来了?” 这是座南边的小山村,十二月,村子不下雪,但湿冷。 从高处往下看,屋稀人寡,人一下子就安静了,静到遁世。这靠山贴水,青山一层层围着,把这山村庇护得落后、孱弱。河水也清澈,曲折蜿蜒得看不清出口。 余洲坐大巴车来的半路上,这儿还在修水泥路。 与路柔见面,约一个月后,是白江告诉他——江漫去了乡下。 大概理由:白河劝他去静雅的地方走走,远离俗气的灯红酒绿,去养古筝的乐感。 “但为什么是那儿?” 白江也说,不清楚。 他很早知道:江漫将别墅卖了,已做好不回来的打算。 隐居山林,不稀奇了,是他的作风。但他没想出江漫还做了这样的事—— “你真把卖房的钱全拿去修路了?”余洲抱着热水袋。 江漫喂缸里的鲤鱼:“还给学校捐了间音乐教室。” 他不解:“这地方谁要学这个?” “总有人。”他温和地笑笑。“有些孩子有天分,又不喜欢读死书。不能让他们连追求的权利都没吧?” “那你在这就当个音乐老师?” “大材小用。” 江漫摇头:“这儿很大,我才是那个小。” 喂鱼间,余洲突然站他身侧 : “那你电话怎么一直打不通?我以为你被拐去挖煤了。” 侧了脖,江漫正视这个孩子脸、孩子心性的徒弟余洲,弯了嘴角,道出原委: 手机被偷,下了车才发现。这偏僻,没有手机店,想也没什么人需要联系,就没管了。 这时,他便带他游览这个村子。给他看淡灰色的远山,还有常去采光的深深竹林。 一路上人影稀落,静,静,静到能听见枯叶于脚底一点点碎掉的声音。 能设想江漫多爱沉浸于这种感觉。衣服也宽松,脸色休闲。 他对音乐、文学全心全意,至于逃离到这,一定有什么比挣钱更重要,比如路上的梅花,或者屋檐下的雨。这种孤独而幽静的浪漫,忙于三餐的人一定不屑极了。他确是懂他的。 这使他想起江漫一些往事。 师父才华横溢,同时孤僻、清高,不屑于上流社会的纸醉金迷。抵制肉|欲、排斥感官上的浮躁、还拒绝过北一校长的大学教师邀约,厌烦了被社会机制约束。 孑然一身,追风的人。 看着江漫飘逸的身骨,余洲不知他怎忍下的——这小村,只能大巴车进,道途远班次少,路又烂人挤人,身边四周黏糊糊,又臭哄哄。 以前,他多少还有人烟气。现今,儒雅得像在羽化成仙,离人世越来越疏远。 “你知道我是个有点毛病的人。金钱、资本、人脉、名气,这都不是我想要的。”绕到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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