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个逆子如果现在当真想要谋逆造反,似乎并非没有可能! 至少,局势会诚如他所言,大明很有可能失去西南之地,徒留下半壁江山! 甚至,张辅与沐晟这两位顶尖帅才一旦倒戈,大明朝只怕有灭国之祸! 父子二人再次大眼瞪小眼,只是这一次,气氛紧绷如弦。 “老二啊,你究竟想做什么?” 良久之后,还是朱棣叹气开口,打破了寂静。 朱高煦闻言怅然叹了口气,“我说过了,我只要姚广孝死!” “反正世人都知道,太子少师姚广孝不幸葬身火海,既然如此,那他真死假死又有什么区别?” “爹啊,姚广孝是个不安分的人,留着他迟早都是个隐患,不如送给张辅,以安他心吧!” 话音一落,朱高煦起身就走。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朱高煦相信,永乐帝会做出什么选择。 毕竟永乐帝顾念旧情不假,但他毕竟是永乐帝,心中装着的一直都是大明江山! 姚广孝不死,可能会给大明留下极大的隐患。 当朱棣意识到了这一点,那么姚广孝就必死无疑了! 对于帝王而言,什么旧情亲情,都远不如江山社稷重要! 朱棣静静地看着朱高煦的背影,随即一个人陷入了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永乐帝这才轻笑了一声。 “呵,这个逆子,朕还真是小看你了!” 第463章 最后的对弈!永乐帝恭送姚广孝! 鸡鸣寺。 姚广孝一身黑衣,正与永乐帝对弈。 “少师,说起来,这是你我君臣相伴的多少年了?” 猛然间听到这话,姚广孝的手明显哆嗦了一下,手中捏着的棋子险些掉落在棋盘上面。 皇帝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姚广孝不敢去深思,他只能强忍着内心的震恐,思忖片刻之后,做出了最好的回答。 “陛下,洪武十五年,贫僧以白帽著王荣登燕王府座上宾客。” 奉白帽著王! 这是他姚广孝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选择! 洞察天机,白帽著王! 觅得真龙,全力辅佐! 起兵靖难,定鼎山河! 那段岁月,真是令人怀念啊! 听到姚广孝这话,朱棣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当年孝慈高皇后病逝,诸王入京祭拜,太祖高皇帝挑选高僧随侍诸王,为马皇后诵经祈福。 当时,道衍和尚得到僧录司左善世宗泐的举荐,成功进入燕王府,与还是燕王的自己相谈甚欢。 随后,道衍和尚便要求跟随自己前往北平。 到了北平后,道衍和尚任庆寿寺住持,时常出入燕王府,与自己密谈。 也正是那段岁月,一位野心勃勃的大明藩王,一位智若近妖的顶尖谋士,共同策划出了那场靖难之役! 朱棣脸上浮现出了怀念,伸手落下白子。 “少师可还记得,当年朕听到你那句‘奉白帽著王’时,是何等惊骇震恐!” 那可不惊骇震恐吗? “王”字上面加一个“白”字,那可就是“皇”了啊! 要知道当时正值太祖高皇帝壮年,太子朱标同样意气风发,而他朱棣不过是个区区王爷! 道衍和尚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若是被高皇帝与太子爷知晓,他朱棣与道衍和尚将会生死两难! 此刻姚广孝心中的惊惧越来越重,他只能顺着永乐帝的思路,开始了漫长的回忆。 “当年贫僧观察到天象异动,紫微北移,所以料定陛下才是真龙天子。” “事实证明,贫僧是对的。” 话音一落,姚广孝笑着将手中黑子落下,棋盘上的局势瞬间反转。 “哦?”朱棣闻言眼神一冷,轻笑道:“那上次少师的料算,为何出现了岔子?” 此话一出,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 姚广孝心境大乱,再也不复先前的从容模样。 皇帝陛下,这是准备秋后算账了吗? “皇上,大明同时出现两条真龙,这对大明而言,是祸非福啊!” “天象不会出错,贫僧也没有看错,错就错在汉王爷是个异数!” 其实直到现在,姚广孝也没有想明白,汉王朱高煦怎会不死? 真龙命格由上天注定,汉王朱高煦本是中年横死之相,他姚广孝不过是做了个推手,让汉王朱高煦这命中的劫难提前一步到来。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在万箭穿心这等情况之下,汉王朱高煦竟然还能活下来! 难道,这真是天意? 天意不是应该在太子,太孙身上吗? “少师,究竟是不是两条真龙,究竟是祸还是福,这不是你说了算的!” 朱棣冷声喝道,心中的怒火已经攀升到了极点。 他最厌恶姚广孝的地方,就是此人对皇室天家毫无畏惧之心! 当年如此,以自身才华怂恿藩王起兵靖难篡夺天下,置皇帝与太子于不顾! 现在他姚广孝还是如此,肆意决定汉王的生死,甚至设计阴谋坑害! 在他姚广孝眼中,什么皇室天家,什么天潢贵胄,都不过是他可以操控摆弄的棋子罢了! 太子朱高炽如此,汉王朱高煦如此,甚至连他朱棣这位曾经的燕王亦是如此! 这个姚广孝,无愧他“乱世妖僧”之名! 但这样的臣子,是所有人都接受不了的! 一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时刻想着搞事情,一遇风云便能掀起一场惊涛骇浪! 朱棣自问,他对姚广孝已经颇为宽宥容忍了。 上次这和尚坑害自家老二,朱棣的确对他起过杀心。 不过老二偏偏没事,朱棣念及姚广孝的功绩,转而也选择了容忍。 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这姚广孝竟然还敢搞事情,甚至拿太子太孙的性命开玩笑! “少师,张軏的事情,怎么解释?” 姚广孝闻言叹了口气,沉声道:“陛下,汉王本就势大,党羽众多,一旦汉王新政推行成功,那他本人的威望将会上升到一个恐怖的地步!” “到了那个时候,皇上应当如何抉择?难道当真废太子立汉王?太子殿下何错之有?太孙殿下又有何错?” 不得不承认,姚广孝是极其聪明的。 他这番话,乍一听还以为是为君分忧。 但是他不知道,这恰恰触碰到了朱棣的底线! “立何人为太子!” “立何人为储君!” “这是皇帝的权力!” “少师,你做得过界了!” 朱棣最厌恶姚广孝的地方,正是在此! 偏偏这妖僧还浑然不自知,摆出一副为自己分忧的模样! 朕需要你做这些事情,拿朕儿子孙子的性命做局,决定谁才有资格成为储君吗? 更何况,在做这个局之前,你告知过朕吗? 面对永乐皇帝的厉声呵斥,姚广孝第一次神情紧绷。 因为,他感受到了,对面那位皇帝陛下,毫不掩饰的浓浓杀气! “陛下,臣自问无愧于心,无愧于陛下,无愧于大明!” “哦?是吗?”朱棣看着嘴硬的姚广孝,忍不住叹了口气。 “少师啊少师,即便按照你的说法,你也对不起一人。” 姚广孝闻言一怔,下意识地追问道:“陛下说的何人?” “张軏!”朱棣冷声吐出了两个字,惊得姚广孝脸色大变。 “少师啊,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朕那个儿子!” “我们家老二,一向嚣张跋扈,这你也是知道的,要是真个犯浑起来,连朕都敢骂!” “他这次非要宰了你不可,少师让朕当如何是好?” 汉王,要杀了自己? 一想到那张满脸横肉的面孔,姚广孝顿时身子一颤。 他终于明白,皇帝陛下为何今日寻自己对弈了。 这是一个生死局啊! “陛下,汉王不似人君啊!” 姚广孝只能悲叹了一声,希冀着能够让朱棣回心转意。 然而朱棣对此置若罔闻,直接捻起白子落下,黑子瞬间陷入了死局之中。 “呵,少师,你心乱了,看来今日这一局,是朕胜了!” 朱棣见姚广孝有些失神,忍不住叹了口气。 “少师啊,朕不是高皇帝,没有容人之量。” “若你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在这鸡鸣寺参禅悟道,何至于闹到今日这般地步?” “少师既然如此忧国忧民,那为了大明江山社稷安稳,朕只能借用一下少师的人头,送去安抚张辅了。” 听到这话,姚广孝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 话音一落,朱棣不等姚广孝再出言,神情悲恸地转身就走。 盏茶之后,一个锦盒被包裹得方方正正,从应天送往了交趾。 第464章 前路与安排!直接搬家去北平! 聂兴回来了。 但他变得更加沉默了。 满桌山珍海味,宫廷玉液。 朱高煦看着这个兄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以往聂兴、张軏、郭兰三人里面,就数聂兴最没心没肺,活得最潇洒快意。 可是现在,朱高煦从他脸上看到的,是满脸沧桑与黯然。 “聂大头,愣着做什么,该吃吃,该喝喝……” 朱高煦上前拍了一下聂兴的肩膀,不料聂兴非但没有入座,反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你做什么?快起来!”朱高煦急忙伸手去扶。 “王爷,那日我试过的,我试过拦下张軏!” “可是那个蠢货……那个蠢货他一心求死啊王爷!” “他明明知道那是一个局,他非要一意孤行地前去送命!” “以前他们都笑我傻,现在我才算明白,最傻的是他们两个!” 聂兴跪伏在地,号啕大哭。 听到这些话,朱高煦的手愣在了半空,眼泪不知何时滑落脸庞。 “是啊,那两个家伙,才是真的蠢!” 郭兰蠢吗? 蠢! 为了救他朱高煦,被狼牙棒砸成了筛子! 张軏蠢吗? 更蠢! 为了让他朱高煦夺嫡争位,不惜用自己的命去铸就汉王爷的帝路! 这两个家伙,真是一个比一个蠢啊! 朱高煦蹲下身子,抱着聂兴失声恸哭。 一旁匆匆赶来的韦妃见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她了解自己的枕边人,一向最看重兄弟情谊,而且他也真的绝了夺嫡争位的心思,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准备带着小囡囡去云南享福。 可是,谁能料想到,那张軏会如此愚忠,硬生生地搅乱了这一切。 韦妃现在也不知道,自家王爷会做出什么选择。 但是她已经隐约猜到了,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就放下的。 当夜太孙朱瞻基下令,乱箭射杀了张軏,这确实无可厚非。 毕竟张軏谋逆叛乱在前,不管最后结局如何,张軏都会必死无疑。 但是,太孙朱瞻基,不该当着自家王爷的面儿,射杀了他看中的兄弟! 想到这些事情,韦妃只能叹了口气,识趣地转身离去,没有打扰二人。 不知过了多久,朱高煦擦干了眼泪,看向满脸黯然的聂兴。 “聂大头,那些坑害张軏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姚广孝已经死了,还有一个朱瞻基!” “本王会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听到这话,聂兴直接被吓得身子一颤,都来不及哭了。 “王爷?!您要……夺嫡?” “夺嫡不夺嫡,都不重要了!” 朱高煦强颜笑道:“那张龙椅,太子爷可以坐,但是朱瞻基没资格做!” “那个混账小王八蛋,当日可是丝毫没有手软!” “也许张軏是对的,胡元澄也是对的,真要等那个小王八蛋即位称帝,他是不敢对本王动手,但是你们这些人,势必会遭到清算!” “既然如此,那本王总该为自己、为你们考虑一下吧?” 想要确保汉王一脉的安危,哪怕是朱瞻基即位称帝之后,都不敢清算汉王与汉王党羽,并不是只有夺嫡争位这一条路可以走! 确认了这一点,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 朱高煦看向聂兴,低声嘱咐道:“聂大头,现在锦衣卫差不多被废了虽然没有被废,短时间内也不能在明面上行走。” “你带着剩余的兄弟,立刻动身赶去北平,照本王说的做……” 聂兴静静听完后,顿时面露惊诧之色。 “王爷,你这是要……” “别多问,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朱高煦摆了摆手,没有跟聂兴明说。 有些事情,聂兴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安全。 就比如此次张軏谋逆叛乱,要是聂兴知情的话,朱棣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当初的汉王党羽三剑客,现在就剩下了聂兴这么根独苗,朱高煦不得不为他考虑。 聂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他的性子本就是如此,不会多想,也不愿意多想,奉命办事就成。 “对了聂大头,你这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娶一房媳妇了,不然像小兰兰那样,死了连个儿子都没有!” 兄弟二人聊着聊着,就坐在了酒桌上面。 因为张軏之死,二人心中都压抑着愁苦,此刻只能借酒消愁,不一会儿就喝得酩酊大醉。 片刻之后,韦妃与朱二八等人走了进来。 眼见自家王爷醉倒,韦妃有些心疼地上前查看了一下。 “来人,送王爷回房,准备醒酒汤。” “二八,把聂统领送到客房。” 听到这话,朱二八急忙点头。 “王妃放心,小人明白。” 很快在两名家仆的帮助之下,聂兴被架着来到了一处客房。 朱二八有些羡慕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即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指挥着家仆将聂兴扔了进去。 下一刻,房间内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谁?谁在说话?” 聂兴下意识地起身,醉眼朦胧地看了过去。 只见一左一右两个俏丽女子,正花容失色地看着自己。 “某家聂兴,你们是何人?” 听到这话,两女急忙起身,有些羞涩地欠身行礼。 “妾身见过夫君。” 聂兴:“???” 翌日清晨。 乾清宫。 朱棣面无表情地看着朱高煦,后者正在忝着脸讪笑。 “爹啊,这可是国策,您就同意了吧?” “国策?什么时候国策这么不值钱了?” 朱棣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句,转手将汉王奏报扔到了地上。 “跟爹说实话,你把皇家制造局搬到北平去,想干嘛?” “怎么?你这是想自立山头,另起炉灶,到时候再来一次靖难之役?你想造老子的反?” 嗯,还是熟悉的话语,还是熟悉的味道。 朱高煦双手一摊,无奈道:“皇家制造局的重要性,您老也见到了。” “那些火器火炮,才是皇家制造局的核心,不过现在制造局更新换代遇到了难题,所以需要实地考察一下,结合边军将士的实战经验。” “再者说了,您不是马上就要迁都北平了,现在把皇家制造局搬过去,将来也省事儿不是?” 听见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朱棣心中的疑虑更甚。 这个老二,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要说他心里没鬼,打死朱棣都不相信! “行啊,搬过去也成,不过胡元澄还是退位让贤的好,朕可不敢任用一个对朝廷有怨言之人执掌皇家制造局!” 朱高煦:“???” 啥? 换人? 你大爷! 换人我还搬个屁! 朱高煦倒也不慌,十分痛快地点了点头。 “也成啊,反正胡元澄想要回乡养老,让他养老去吧!” “不过皇家制造局的核心技术与工艺,可都掌握在胡元澄手中,这要真是让他走了,儿子可不敢保证制造局技术会不会倒退!” 朱棣:“!!!” 逆子! 这个反骨逆子! 他又在威胁自己! “海寿太监为镇守太监!” “胡元澄继续就任局长!” “准了!” 第465章 爹啊,儿子这是为君分忧啊! 短暂交流后。 父子二人达成了一致。 海寿太监出任镇守太监。 胡元澄继续出任皇家制造局局长。 皇家制造局就此搬家,全部搬到新都北平。 说白了,朱棣还是对这个逆子不太放心,所以安排了一个海寿太监暗中监视。 毕竟皇家制造局如今代表着大明的最高火器生产水平,该局生产出的各种先进火器火炮,朱棣可是在岭北一战中亲眼见识过了。 这等拥有恐怖杀伤力的先进火器,放到任何一个人手中,他这位大明天子都不会放心。 即便,这个人是他最偏爱的儿子,汉王朱高煦。 朱高煦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不太在意。 海寿太监不过是个死太监罢了,早就被胡元澄调教得乖乖的。 就算他暗中监视又能如何? 毕竟自己又不是真个想要造反! “爹啊,还有一事,你这北平新都从永乐四年开始营建,到现在都修了七八年了,北平皇宫和城垣还没修好呢!” “这北平皇宫和城垣修好,后面您还得修北平紫禁城,这一天天地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万一您老人家先走一步……” 朱棣:“???” 啥? 先走一步? 你个混账不能盼我点好? 朱棣被他这句话气得胸口疼,恶狠狠地咆哮道:“你个逆子到底想说什么?有屁赶紧放!” 他是真不敢和这逆子废话下去了,朱棣怕自己直接被这逆子给送走了! 朱高煦闻言讪笑了两声,沉声道:“儿子这不是听闻北平那边近些日子不太平,所以想帮您老人家分分忧嘛!” “嗯?”朱棣有些讶然,“你想去北平?” “爹英明神武,霸气无双,真不愧是千古一帝,儿子对您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听见自家老二这些不要钱的马屁,朱棣心中的狐疑更甚。 这个混账逆子,究竟想做什么? 他怎么突然开始对北平事务这么上心了? 虽然自己的迁都之心朝野尽知,但是毕竟还没有迁都,应天才是如今的帝都。 这个逆子要是想夺嫡争位,他不好好待在帝都谋划,跑去北平做什么? “呵,你不是说新政少不了你,怎么现在又变卦了?你搁这儿欺君罔上呢?” 朱棣冷笑了一声,目光锐利地盯着朱高煦。 朱高煦丝毫不慌,淡淡地道出了自己准备好的说辞。 “其一,如今北方战事虽定,但是岭北刚刚收复,朝廷想要彻底掌控岭北,接下来还要投入海量的人力物力,而北平将会是应天与岭北的中转站,必须有人坐镇调度。” “儿子自问威望不错,压得住那些骄兵悍将,也压得住某些不安分的朝堂缙绅!” 这个理由,勉强尚可。 朱棣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没有提出反对意见。 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难。 当年元朝立国以后,为了供应驻屯军队的需要,或因军事上控扼之计,在岭北全范围内进行屯田,不断调派军队苦役前往岭北,着重发展岭北屯田,这才勉强解决了岭北戍军的粮饷。 当然,屯田收入主要供岭北驻军之用,遇到丰收之年,也可以储备一部分赈济蒙古族牧民。 但是,每逢灾荒年岁,屯田收入不足,朝廷就要倒贴粮草运往岭北,发放农具、种子和耕牛等让岭北子民屯种自赡。 元廷这等发展建设岭北的措施,值得大明朝廷学习借鉴。 不然岭北只会成为大明朝的拖累与负担,非但不会给朝廷带来任何裨益,朝廷每年还要投入海量人力物力掌控,得不偿失。 汉王朱高煦的自身才能毋庸置疑,这一点即便是朱棣都自愧不如。 所以,老二为了建设岭北请求前去北平坐镇,这个理由站得住脚。 “其二,当年朝廷为了充实北平,强行迁入各地流民、江南富户和山西商人等等,致使北平鱼龙混杂,城狐社鼠不计其数,整个北平一片乌烟瘴气,北平百姓苦不堪言。” “爹啊,您也不希望真个等你迁都过去后,见到的新都,是这副模样吧?” 听到这话,朱棣更加纳闷了。 这个老二一门心思地想去北平,究竟想干什么? “接着说说,你还有什么理由。”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北平施工进度太慢了,儿子向您保证,不出三五年,北平新都将会建设完宫,并且这座大明新都将会是世界上最繁华富庶的璀璨都城!” 朱高煦笑呵呵地开口,眼中满是精光闪烁。 朱棣听得怦然心动,却还是嘴硬地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证明,三五年就能修好北平新都?” 其实朱棣打心底不太相信,毕竟就像老二刚说的那样,修他娘地北平皇宫和城垣修了七八年都还没有修好! 皇宫和城垣修好了,还得修紫禁城,少说也要个五六年! 这他娘地前前后后为了修建新都,至少要修个十四五年的时间! 而且,关键在于,这每一年,朝廷都要投入海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就给往无底洞里面扔银子一样! 如果这修建新都的时间能够大大缩短,那朝廷节省下来的钱粮自然可以用于发展民生,百姓也不会因为沉重苦役而抱怨不满,无疑是一项一举多得的好事情! 所以,朱棣不得不心动,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家老二。 这个逆子,难道真能给自己带来一次惊喜? 朱高煦也不废话,直接从怀中取出了一物,神神秘秘地递给了朱棣。 朱棣见状有些茫然,小心翼翼地打开上面包裹的锦帕,眼睛瞬间瞪得像琉璃一样,声音哆嗦道:“这……这是……” 朱高煦点了点头,肯定了朱棣的猜测。 “这就是千里镜最核心的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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