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千手扉间!”老爹手中带着查克拉的茶杯碎片猛地冲我掷来,我偏了偏头,躲开这一击,脸颊却仍被划出一道血痕。 我不甚在意地舔去脸侧一丝鲜血,无视了老爹爆出的骇人的气势,继续道:“以血相抗了这么多年,我想走一条不一样的道路。怎样,老爹?” “那也没必要逐出千手!”老爹手掌重重按着桌沿,已然气急,案桌在老爹力道下渐渐露出道道裂纹,显露出四分五裂的趋势。 “有必要。”我舔了舔唇,盯着老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大名为什么想拉拢我?因为我是千手族长的二子。他想玩,我陪他。但是,不能是以千手族长二子的身份,就以千手扉间的身份!” “万一事败……”我低声笑了笑,“那也不过是千手扉间一个人蒙骗了大名而已,与千手一族毫无干系。” “你!”老爹听到此,瞳孔缩了缩,再说不出劝阻的话。 “让我试一试吧,老爹。”我冲老爹笑了笑,“如今大名已然落子,我也该还他一手。” “为了千手的荣耀。”我又补了一句,“如何?”是千手的荣耀,不是忍者的荣耀。忍者不是千手的代称,千手也是人啊,千手为什么不能如其他平民乃至贵族一样活得肆意? 况且,比起在贵族眼前互相搏杀只为取悦贵族,我宁愿族人都抱着忍者的荣耀论死在战场上,他们不应沦为贵族角力的牺牲品。 “好!”老爹沉默片刻,终是简短地应了一声,随即写下一封族长手令,将它丢给我,“快滚!” 我仔细查验了一番手令,确认无误后将其小心地收好,人却仍旧没动,只轻声提醒道:“老爹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族谱上呢?” “千手扉间!”老爹低声吼道,眼眶已然红了,“何必如此?!” “即便対于敌人的小孩,也要斩草除根。这不是老爹你教我的吗?”我笑了笑,“那面対大名,如此强大的敌人,怎么可以留下把柄?老爹,做事就要做绝,做得不留余地才行啊。族谱上我的名字也划了吧,别犹豫了。” 见老爹眼眶含泪,我笑着调侃了一句:“战场上决绝的佛间大人去哪了?” “如果一切顺利,那么这道手令必然再无重现天日之时,我仍旧是千手扉间,不是吗?快下决定吧,老爹。”我又劝道。 老爹犹疑许久,终究是做下了决定,请出族谱将我的名字划去。 那么—— “珍重,父亲。”我认真地冲老爹叩拜一礼,随后便退出了书房。 作者有话要说: 扉间与奈良一族初有交集,并准备回应大名的招揽,并让佛间暗中将自己彻底逐出千手一族。 ①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孔子《论语·子罕》二代目一开始便是那副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样子吗?恐怕未必。 千手族人的忍者荣耀论真的一无是处吗?恐怕也未必。 第一篇章结束了,扉间在蜕变。 他从一道游魂,只为任务而走这人世一遭,到有意识地想为亲人、朋友、家族扛起一片天,扉间在成长。 第七十六章 成了!退出后我心中暗松一口气。果然拿千手一族的未来劝老爹是最有用的。生而无根, 死后无源又如何?无论如何,我只是我。寻常人看来惩罚严厉的除族,対我而言, 不痛不痒。 既然已决定去大名府,我便开始着手安排族中各项事务。实验室那有桃华,小姑娘十分聪明,能很好地管理一整个实验室。当初玩笑似的千手一族食物改善计划01、02等等,早已列到了几十上百号。 越来越多的植物开始尝试种植和食用, 除了族里原本就在种植的药材, 现在种植一部分蔬菜也成了为族人的选择。实验室也早就不是当初族人认为的败坏了忍者荣耀的耻辱之地。 族内二长老本就与我不睦,此次我去大名府之后, 估计更要看我不顺眼了。他是和贵族交好, 也的确是千手与贵族之间联系的一把好手。但, 贵族再贵能贵得过大名吗?有我在大名府, 他的作用必会进一步削弱, 在族内的地位可想而知。 大哥那边木遁催发种子的进展不佳,至今为止,大哥也只能一次性催发一小把种子, 还是在全神贯注的情况下, 稍有不慎还是会导致种子发芽后瞬间枯萎。対此, 我只有一个字, 练!给我死命地练习! 正好大名还没有动作, 千手这段时间只有一般的任务, 还轮不到大哥出场。过些时日, 大名必定再征召千手上战场, 而対手多半是羽衣。 対于从火之国撤出去的羽衣一族,大名想必也起了杀心, 不然羽衣奸污二殿下侍女的事决不会短时间内传得樱花宴上众人皆知。尤其羽衣还是大名请来的,大名更不会贸贸然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蠢事。 大名应是看到了樱花宴上,羽衣饶是准备充足,也不能力敌千手,这才彻底放弃了羽衣。同时羽衣作为火之国曾经的刀,现在这把刀竟然要为别国所用,这又精准地踩中了大名的逆鳞。 羽衣,离亡族不远矣! 羽衣的亡族之战,届时大哥必定上战场。毕竟大哥的木遁在大规模战场上太有用了!有大哥在,族人的死亡率会急速降低。羽衣之后,多半是千手与宇智波相争,大哥恐怕要跟小炸毛対上,也没有时间来练习木遁催发种子。 所以,现在给我往死里练!再三警告大哥之后,我又拜托蛞蝓仙人紧盯着大哥练习,决不能因为练不好就放弃。在我眼里,大哥已经跟粮仓划上等号,其他木遁忍术稀烂没关系,但是催发粮食种子,必须练好! 老爹似乎猜出了几分我的打算,也默许了大哥一直在湿骨林练习这事,并没有催促他尽快熟练木遁的其他忍术。 最后就是大哥的细胞研究了,这点我实在无法,只能多分一些查克拉出来维持影分身的运转。这几乎将我全身的查克拉都掏空了,从外表看上去,我更弱了。 我身上能感应到的查克拉跟族里基本无法提炼查克拉的族人差不多微弱。不过藤原京就有千手的暗桩,又早已设好了暗桩处与族内的传送阵,我到时通过传送阵来补充影分身也不算太麻烦。 一切事宜安排好之后,我就出发赶往藤原京。此时距樱花宴罢也不过十天有余,我估计大名也该等急了,不然也不会试探性地给千手又发布了一个玩笑似的护送二殿下郊游的任务。 二殿下真是完美的棋子。想起来的时候,大名就拿他当借口,想不起来的时候,就放在一边不管。 不过这次大名发布任务时,没有指明接任务的人。恐怕他也是想看看千手到底是什么态度?思及我现在要“倒”向大名,我就干脆接了这个任务。千手族内靠向大名的有我一人足以,多了反倒有家族分裂的风险,到时候假投靠变真投靠就乐子大了,此事还是我一人操作为好。 老爹恐怕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一般的护送任务总是千手三人接取,但这次我一个人接任务他也没说什么,更没给我另外安排族人,正好合了我的意思。 一路赶至藤原京,樱花宴时车水马龙、万人空巷的繁华已然烟消云散。众贵族陆陆续续都已回了封地,此时的藤原京倒是跟我第一次进城时的景象差不多,热闹有余,但也没到摩肩接踵的程度。 进城之后,我直奔大名府,倒是享受了一把在鸟取遭受的待遇——还未开口便有守门人将我迎入府中。这种感觉……白眼还真是讨厌啊。 大名见了我之后,便邀我明日去游园赏花。我有点懵,脸上也带出来些许,但还是应了下来。大名见此笑得更开心了,只说明日我看上哪一株花,便送我哪一株。 这么好?我不信。不过我只在心里嘀咕,可不敢明面上说出来,随后我便随着引路的仆从到了客房。 巧的是这客房离二殿下的住所不远,以忍者的速度不消三十秒就能摸过去。是巧合吗?不是。大名还是想试探我与二殿下私下有没有联系。 我佯装不知,洗漱完就休息了。我既已做好了“投靠”大名的准备,那么未来待在大名府的日子绝不会短,联系二殿下也不急在这一时。 翌日,天朗气清,阳光明媚,正是游园的好时节。我跟着引路的仆从进了游园,此时的游园倒是看上去顺眼很多,比樱花宴时刻意装扮的奢华靡丽要自然许多。各色奇珍也较上次樱花宴开得更为艳丽,大红大紫大白的鲜花在阳光下看得我眼睛疼。 真·眼睛疼,晃眼睛。我微眯起双眼,俯身冲大名以及二位殿下行礼。没想到小炸毛居然也在这,跟在大殿下身后,沉着脸好像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 居然还瞪我,不讨喜啊。这样想着,我顺着大名免礼的手势起身,站到了二殿下身后。所以护送二殿下郊游,就是在游园“郊游”吗? 二殿下理都没理我,只低着头拿手指一圈一圈地绕着桧扇上的流苏,默默地跟在大名身后,看着跟游魂似的。大殿下倒是冲我笑了笑,也没开口。 场上只余花匠在前方引路并介绍两边的鲜花。诸如,又培育了什么品种?哪些品种现在开的正好?哪些品种由于什么原因暂无法让名主赏玩?等等。中间夹杂着大名不时吟诵几句俳句,同时还有大殿下以俳句或和歌回以大名的声音。 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小炸毛居然也能说几句。厉害了,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战斗狂,毕竟能跟大哥交朋友。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就大哥那文化水平,我就理所当然地认为小炸毛也跟大哥差不多。 草率了。宇智波不愧是与贵族联系颇深的忍族,看来这些贵族的东西他们还懂的挺多。与此同时,我就只能在一边装壁花了。 虽然什么“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①”“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②”“竟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③”等等诗句,我肚子里有一堆,但我能用吗?不能。千手可不会教这些不是俳句,不是和歌,却颇有章法,浑然一体的诗歌。 还是当个土包子好了。千手不都是一群土包子吗?想必也没谁会硬拉着我作什么俳句和歌。花匠引路,前面大名、大殿下、小炸毛三人不时交谈几句,二殿下神游天外,我则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越来越深入游园,两边的花卉也逐渐稀疏了起来,取而代之的则是大片大片的草木,大名一行人了转了回来,在一个靠池边的亭台中歇息。大名及二位殿下围坐在石桌旁,我跟小炸毛则随侍一旁。 这时,大名好像才忽然想起我来了,侧头笑问我:“扉间可看中园中哪株珍品了?” 対不起,都没看中。味太浓、颜色太艳,看得人眼睛疼。但我能这么说吗?不能。我随口提了株之前看到的红白相间的花,那株花开的大,红白相间没有大红大紫大白那么晃眼睛,还没什么香味。想送我花就送那株吧,谢谢! “放肆!”话音刚落,随侍在一旁的花匠反倒先开口了。 同时,旁边小炸毛微微嗤笑一声,大殿下也略微震惊地看着我,二殿下更是捡了块糕点随手朝我掷来,开口便嘲:“千手扉间,土包子也要有个限度。岛锦是你能肖想的吗?” 哦,所以岛锦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虽然你骂我土包子是在委婉地替我开脱,但是不要浪费食物啊。我随手接住糕点又将它摆回盘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请罪就対了:“扉间逾越,请名主恕罪。” “扉间居然喜欢那株?”大名好似是被我惊到了,这会才开口,语气淡淡,听不出喜怒。 不,我不喜欢。所以我该怎么回?干脆就当个土包子好了,想了想,我低头道:“只是见那株花色特别,红白相间,才记住它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扉间安排好族中事务就去了藤原京,受大名之邀赏花。 ①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刘禹锡《赏牡丹》②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王维《红牡丹》③竟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皮日休《牡丹》还没入V,发红包只是因为我今天签约了,回馈一下之前评论和灌营养液的小伙伴。 作者离入V还不够格呢~到时候入V我会提前说~感谢在2022-01-13 01:19:38~2022-01-14 18:05: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落花流水 1个;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AKI-W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千山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风天 10瓶;suoqiufeng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七十七章 “哈哈哈哈哈。”大名点了点我的额头, 状似亲密道,“此花名为岛锦,是太阳牡丹的芽变种, 也是我赐予阁中重臣的花。” 糟糕,好像不小心选了个了不得的花。太阳太阳,敢以太阳为名的牡丹。大名野心可真大,这片土地上天皇早就消失几百年了,他居然还有一统天下之心, 真看不出来。 至于岛锦, 太阳的芽变种,又是赐予阁中重臣的, 岂不就是象征着大名之下由大名掌控的各大重臣吗?怪不得小炸毛嘲笑我。 “扉间不知, 还请名主责罚。”我干脆低头请罪。不知者不怪, 希望大名这会能假装一下他的慈和。 “此花花期早已过了。此株是花匠用特殊方法培育, 今天恰好搬出来与我们赏玩。既然此花被你一眼看中, 那么——” 别“那么”了,干脆罚我吧。“那么”之后又要挖什么坑给我跳? 大名刻意停顿了一下,亲自将我扶了起来, 这才继续道:“此花就赐予你了。不过, 扉间你得跟着我这园中花匠学习一月,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照料这岛锦, 你就什么时候将它带走。” “扉间不敢。”听罢我当即就要跪下, 赐给阁中重臣的花给我一个忍者, 阁中重臣怎么想?他们的家族——各大手握重权的贵族怎么想?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 肯定是诸如“我等身份贵重, 怎能与一忍者为伍”“简直侮辱我等”等等想法。这是要把我,把千手, 推到贵族的对立面啊! “扉间不必如此惶恐。”大名一把捏住我的手臂,阻止了我下跪的趋势,盯着我笑得颇有深意,“你当得这一株岛锦。当初在鸟取的时候,你可为犬子出了不少赚钱的主意,可见你天资聪颖。只不过照料此株岛锦而已,必然难不倒扉间吧?” 所以我不接受就代表着我宁愿帮二殿下那个熊孩子都不愿意帮你火之国大名?既然大名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没有硬跪下去,只低头温顺道:“遵名主令。” “奏太,以后扉间就跟着你学侍弄岛锦吧。”大名冲身旁随侍的花匠吩咐道。 见花匠忙不迭低头应下,大名这才满意地笑了,随后便以公务繁忙的名义结束了这一场赏花活动。大名走后,大殿下倒是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只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就走了。小炸毛紧随其后,我猜他是想嘲讽我,眼底的嘲讽简直明晃晃地,只是看着二殿下还坐着才没有出口。 待亭中只剩我与二殿下时,二殿下这才唰的一声展开桧扇,大力扇了扇,好像要把满肚子气都扇跑一样,随即他横了我一眼,往常轻佻的语气也不见了:“千手扉间,你可真出息啊!跑到大名府来当花匠了!” 你怕是对我有什么误解?而且这不是你爹吩咐的吗?我面无表情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大名想干的事,我也阻止不了。更何况他还威胁我,我总不能跟他顶着干吧。 “你!”二殿下更气了,啪的一声把桧扇往桌上一拍,“这会知道拽文了?刚才怎么跟个土包子一样啊?” “我真的不认识。”见二殿下气急,我还是解释了一句。谁能想到随口提的一株花都能闹出这么个事? “千手扉间!”二殿下见我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生气了,却也知道这里到处都是大名的眼线,不好发作,最终只得咬紧牙关恨恨道,“走!给你脑子里塞点墨水去!” 行吧。见二殿下气鼓鼓地起身,我就不再开口刺激他了,只安静地跟在他身后,直到他的住所。等等?这位是?十余天不见,二殿下身边又多了个女官。 “香织。”二殿下随手将桧扇丢给这位女官,摆手道,“拿三重风物志来。” 这位香织女官当即福身应下,随后便出去了。 我冲她离开的方向微扬下巴,挑了挑眉,无声地询问道:新来的? “跟你种花一样。”二殿下虽然回答了,但还是损了我一句。 懂了,也是大名安排的。但是熊孩子你别损我了好吗?我都承认自己是土包子了。 “殿下禁足解了?”我刻意提了提。之前不是将你禁足一个月吗?怎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二殿下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大有你再说一句就完蛋了的意思。 哦,还禁着呢。那我呢?大名也没安排我的事,难道我要天天到二殿下这打卡?这也不像话。 “那我先告退了?”我询问道,“既然殿下还在禁足——” “千手扉间!”二殿下冷笑一声,带着几分不怀好意道,“本殿下禁足要看美人,除了去侍弄花草,你就每天来本殿下这里报道。什么时候本殿下禁足解了,你什么时候再走!” 熊孩子脑子没烧坏吧?大名不是正忌讳我们凑一起吗?他怎么想的,怎么还想让我每天来这里? “我觉得名主——”我刚要开口提醒他便被他打断了。 “父亲同意了!”二殿下猜到我要说什么,做了个打断的手势道,“为了给!你!赔!罪!父亲特意要我好!好!陪!陪!你!” 所以,你又想法子来折腾我了?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上一次熊孩子的折腾是呛了我一路的香粉和一堆女装,这次他又要干什么? “本殿下觉得皮囊终究是外物,似小麻衣这样的美人,肚子里还是要有点墨水才能显出芳华,你说对吗?”二殿下咬牙切齿道。 “我是个忍者。”我继续往后退。不必有那么多墨水,只要武力值够高就行。 二殿下见我要往后退也没阻拦,反而坐到案桌之后,手指轻点案桌,悠悠然道,“我已被禁足,但父亲又吩咐我须得好好招待小麻衣,就只能委屈小麻衣这些日子都在我这里呆着了。” 看来没法躲了,我只得坐到二殿下对面。这时香织女官也回来了,将三重风物志悄然摆放在桌上,随后便在二殿下的示意下又退了出去。 二殿下拿起三重风物志随手翻了翻,将它啪的一声摆在我面前:“念!” 这上面写的什么?我低头看去,正好看到一段太阳牡丹及岛锦牡丹的介绍。 “看见了?”见我低头看得入神,二殿下嘲道,“千手扉间,你到底哪里来的胆子敢接那株花?” 不接大名也不会让千手与其他贵族走近的,必然会想其他办法离间千手与其他贵族的关系。我这顶多算是歪打正着,恰好拉住了各大贵族的仇恨,给大名省了点事而已。 “只不过是株花而已。”我安慰道。完全没必要这么担心,无权无势时别人说那花是金子,你也得跟着附和。有权有势后你说那花是棵杂草,别人也会应和你,“殿下无需担心。” “只不过?”二殿下重重拍了拍桌上的书,扬声道。 “忠臣不事二主。”我轻声道,“与贵族交恶不是坏事。”与贵族交恶,大名才放得下心用我。 “况且,鹿死谁手,犹未可知。”虽然熊孩子很担心我,我很受用,但是也别就这么认为我会输啊。 “你……”二殿下声音低了下来。 “殿下,要有充分的觉悟才行啊。”我扬了扬嘴角,“我已然做好了,你呢?” “我……”二殿下神色变了变,最终只低下头沉默着没说话。 我拿起二殿下拍到我面前的书,慢慢读了起来,就当在继续寻找神树踪迹,反正这本也是没看过的风物志。 *** 在大名府的日子大抵还算平静,大名不开口,我就重复着上午去找花匠侍弄岛锦,下午去二殿下那里读书的日子。不得不夸一句,大名府的藏书比鸟取要全得多,我从中又发现了数十个可能存在神树残骸的地点。 另外,府内还渐渐传出了我又被二殿下折腾着读书的流言,本来我只是在二殿下那边读一下午书,当个智能收音机。二殿下想听什么我就读什么,不过大部分时候我还是读的风物志和史书。 但是府内流言传着传着就变成二殿下极度厌恶我,每天都变着法子折腾我,勒令我从不停歇地读一下午等等。我怀疑这是大名干的,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除了他还有谁会这么败坏二殿下的名声?一个声名狼藉的殿下总比一个事事完美的殿下好控制。 由此,府内众人看我的眼神总不自觉地带了点同情,尤其是当我跟着花匠学习如何侍弄岛锦的时候。这花娇贵,我也不能拿它试验。于是花匠教我的东西,我都试验在园中常见的花草上,顺便也帮花匠减轻了活计。 半个月下来,他们见我只是话少,人却还好说话,都纷纷私底下为我打抱不平。怎么说呢?我心领了,但大可不必。 而且他们居然敢这么大咧咧地私下编排二殿下,要知道二殿下可是大名府的主人之一,要处置他们只不过一句话的事。这让我愈发觉得满藤原京流传的二殿下乖戾恶劣的性格与真实的二殿下相差甚远。连大名府邸的仆从都对二殿下毫无敬畏之心,这像是一个乖戾的殿下应有的待遇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名借助岛锦让扉间彻底站到了贵族的对立面,二殿下在大名府的处境并不好。 感谢在2022-01-14 18:05:55~2022-01-14 23:29: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咸鱼好闲 1个;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琳 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三千世界未黎明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风天 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七十八章 对于认识了几年的二殿下, 我只有一个评价:心太软,重情。大名将他当做棋子,需要的时候该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譬如之前发配他去鸟取,又譬如现在拿他做筏给千手发布任务。 更别说二殿下之前在鸟取一呆四年多,回到藤原京才不足一月,甚至连大名府都没出过就被禁足了,但满城关于他的传言便已沸沸扬扬。如果说幕后没有人操控, 我是一点也不相信的。 至于游园门口大殿下那一番做戏, 更是让我腻味。也许两位殿下小时关系很好,从之前那两半平安喜乐的玉珏便可看出, 但如今, 大殿下对二殿下也开始惺惺作态了。 而二殿下, 虽然不满作为大名的棋子, 虽然在鸟取时就想自己挣脱大名的控制, 虽然对大殿下的惺惺作态十分气恼,但却几乎什么动作都没有。别人推着他走,他就乖乖地往那个方向走, 哪怕心里极不情愿, 也从未反抗。 他还没有做好父子成仇, 兄弟反目的觉悟。但在我看来, 大名如此作态, 长此以往, 这是必然的未来。现在不想清楚, 未来只会越来越被动。大名想掌控他, 连他的性格都已经设计好了,这种掌控欲……令人心寒。 二殿下从那天之后, 就很少说话,整个人都沉默了很多,有时候我读书读着读着抬头看去,常常见他怔怔地盯着某个地方发呆。平时喜欢穿的各色小振袖也没见他穿了,只每天一身长直锤,颜色也不较小振袖鲜艳。 见此,我也没有再说什么。熊孩子能自己想通最好,大名和大殿下不是他能寄托感情的存在,也许在他小的时候,大名和大殿下对他颇为关心。但是他十五岁了,已经到了可以元服的年纪。一旦大名决定他何时元服,他就能正式进入朝堂观政。 届时,他若是还抱着这样的心态,注定斗不过大名,斗不过大殿下,成为政治斗争的失败者,下场注定凄凉。 话分两头,二殿下这边我只需每日到点打卡即可。花匠这边可说的事就多了,诸如上杉夫人和上杉姬君还没有回田之国,听花匠们的八卦说是上杉姬君要在藤原京的贵族里挑夫婿。 我有点不相信,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我在游园没少见到上杉姬君追着小炸毛跑。往往是大殿下身后跟着小炸毛,小炸毛身后跟着上杉姬君,这么个阵仗。 要说上杉姬君要选夫婿,怎么也不会表现得这么离奇吧?都要嫁人了,居然还追着一个忍者跑?我不信,跟我八卦的花匠许是看出了我一脸不相信的神情,反而变得激动起来。他先是一拍大腿,随后便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这才凑近我,愈发八卦地来劲了。 只听他一边对上杉姬君追着小炸毛跑的行为发表了一番不认同的看法,认为一国姬君身份贵重怎么能自降身份追着一个忍者跑!另一边他对小炸毛这种对上杉姬君不假辞色的态度也嗤之以鼻,认为上杉姬君垂询,小炸毛应该铭感五内、感激涕零才对。 两边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况且上杉姬君想干什么是她自己的事,你管她干嘛?另外,恕我无法想象小炸毛感激涕零的样子,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什么的。不行了,好想笑。 正在我绷着面部,努力不笑出来的时候,回廊边发出一声响动,我回身望去,小炸毛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紧紧盯着我们这边。身旁的花匠见势慌忙冲小炸毛行了个礼。 他退下前还杀鸡抹脖子似的跟我打眼色,让我也赶紧走。谢谢啊,不过我又不怕小炸毛。我回了他一个不用管我的手势,他这才匆忙退下了。 见花匠彻底走远,小炸毛这才一个跃身站到我面前的栏杆上,靠着回廊嘲讽道:“堂堂千手族长的二子,居然成了个花匠,真是可笑。” 花匠怎么了?劳动人民最光荣懂不懂?没见识!我心中吐槽,面上却皮笑肉不笑道:“斑君刚才也听到了,上杉姬君垂询,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 刚才的响动绝对是小炸毛故意弄出来的,估计也是听不下去花匠在那瞎编排,但又不方便在大名府冲花匠发难,这才现身。虽然我现在查克拉量很低,但是通过感知小炸毛身上传来的隐晦的杀气我还是能察觉到他的。基本每天在游园都要顶着小炸毛的杀气干活,不过今天他居然忍不住来跟我说话了,只能说,稀奇啊! “哼!”小炸毛嗤笑一声,脸上带了嫌恶道,“千手扉间,你也只配与这些愚民为伍!什么流言都敢传,迟早丢掉小命。” “怎么?斑君这么关心我的交友状况?”我故意恶心他道。而且愚民怎么了?没有这些愚民每天跟我八卦,我要憋死了。大名府里到处都是眼线,一举一动一思一想我都要斟酌再三,也只有每天侍弄花草和放空脑子读书的时候能稍微放松一点。 哦,现在要再加一条,跟小炸毛吵架。看他一副被我恶心到的样子,我心情都变好了,果然我的开心要建立在他人的负面情绪上。 “牙尖嘴利。”小炸毛拧着眉头,眯了眯双眼道,“柱间还说你呆傻,真该让他见见你现在这幅模样。千手扉间,你连自己的哥哥都蒙骗,真够恶心的。” 这是在为他的小伙伴打抱不平?可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事关他屁事?我开始生气了,更何况大哥那个蠢货,智商不怎么样,直觉却意外地敏锐。我可不相信他一点也没察觉,不过是完全不在意罢了。不夸张的说,大哥看我可能加了八百米厚的滤镜还不止。 但是,这跟你小炸毛又有什么关系?我收敛了脸上公式化的微笑,只扬了扬嘴角道:“斑君这么关心我大哥?可惜啊,我大哥最近忙得很,怕是短时间内不能跟斑君联系了。”不过我想联系他就联系他,呵呵!跟我比? “更何况,这是我们兄弟二人之间的事,与斑君有何关系?”我反嘲道,“斑君这么关注他人兄弟的事,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的弟弟?宇智波泉奈近况如何啊?” “千手扉间……”小炸毛脸色阴沉下来,下意识地捂住了缠着绷带的那只眼睛,唇齿蠕动间挤出几句话,“南贺川之事,永不敢忘。你最好不要被我找到机会。不然……” “我拭目以待?”我歪了歪头,语气带了几分疑惑。他现在想杀我怕是还不够格,到底是谁给他的勇气在我面前放狠话的,梁静茹吗? 小炸毛没说话,只放下捂着眼睛的左手,杀气不要钱一样冲我袭来,指尖银光闪烁,已然夹了几根千本,一副一言不合就要打上来的模样。 “斑君!”此时,上杉姬君的声音忽然从廊外传来。 小炸毛迅速收敛了四溢的杀气,手指微动,银光也消失了,千本被悄无声息地收回了袖间。 此处恰好是一处砌了半人高的高台的回廊,加之其上还有半人高的栏杆,而我恰好蹲在高台下的花丛中,从回廊走过不细看是绝对看不出来廊外花丛里蹲了个人的。 显然,上杉姬君没有察觉我的存在。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身靠近,随后便是她停步间慢下来的衣物摩擦声,之后便是一片沉默,小炸毛扭头朝上杉姬君看去,仍旧是站在栏杆上的姿势。 “斑君……”上杉姬君犹犹豫豫的声音响起,还伴随着细微衣物搓磨的声音。 沉默了一会,只听得上杉姬君重重吸了一口气,声音却还是低低的,仿佛并没有将刚才吸气的气势带出来:“我……我可能要嫁人了……” “嗯。”小炸毛语气平平地应了一声。 不对劲,这是什么狗血的现场?我现在走还来得及吗?我悄然提着侍弄花草的工具篮子,想趁他们“深情对望”的时候赶紧溜走。不为别的,我已经开始尴尬了。不管之后剧情是什么告白还是分手,我一点都不想听,真的! 但我稍一动作,小炸毛便倏然回头,紧盯着我,杀气又不自觉溢出了些许。 他身旁上杉姬君显然感受到了这股凝滞的氛围,只听得她的声音更低了,语气都哽咽起来:“斑君,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 她居然说出来了?不行了,我真的尴尬到不行了。我想走,真的姑娘,求你别说了,让我走了你再说吧。 听罢我更加急迫地想悄悄溜走了,但—— “斑君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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