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闺秀的自我修养_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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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后就继续怎么样，难道你以为我会娶你？”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了，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疼得喘不过气来。 “没，我没有……” 我随手披上一件外套，强忍着鼻腔的酸涩感下床，跌跌撞撞地跑进浴室里。刚关上门，我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眼泪断线般落下。一开始，确实想着只要陪在莫思月身边就好了，但心渐渐觉得不满足，我幼稚地以为等了五年，莫思月迟早会对我有一点爱。可她刚刚嘲讽的话跟一个无形的巴掌狠狠地甩在我脸上。我整个人蜷缩在地上，死死捂着嘴巴不想让喉咙间的呜咽声传到门外被听到。十八岁的我，在第一次去闺蜜家时就对十九岁的莫思月一见钟情，和她对视上的那个瞬间一直埋藏在我心底，成为不可言说的秘密。我瞒着闺蜜主动追求她一年，在她生日的时候，我们都喝了很多酒，稀里糊涂的睡在了一起。可她那天起来后，却说自己不可能会跟我在一起，也不可能娶我。她是莫氏未来的继承人，只会娶门当户对的妻子，池家她还看不上。但我没有气馁，依旧跟牛皮糖一样黏在她身后，我们也越来越亲密，恋人才会做的事情她们通通做过。结果现在莫思月竟然说她要去联姻了？心口处像是被狠狠刺中一刀，血肉模糊，痛不欲生，我不敢放声痛哭，只能等酸涩的眼泪都流干了，才擦了把脸走浴室。莫思月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跟她妹妹莫舒绮打电话。 “妹，你放心，待会吃饭的事情我已经准备好了，餐厅选的是温沁最喜欢的田园风，戒指也买好，绝对不会出什么差错。” 原来她要联姻的对象是刚刚回国，被誉为绘画届冉冉升起的新星宋温沁啊，跟宋家比起来，池家确实还不够看。见我出来，莫思月抬眸扫了我一眼，匆匆挂断电话。 “我已经让酒店的人送午饭上来了，吃了再走。” 莫思月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刚打开门，她的手一顿，留下一句话。 “芝兰，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娶你，我以为你会跟外面的女人不同呢，以后别再说那种话了，显得好像你有多爱我一样。” “只要肉体足够契合就够了，如果还要我爱你，未免太可笑，等过几天见到我妹，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砰得一声，门关上。这一次，我难得没有撒娇求她留下来。在她离开不久后，我也跟着离开酒店。回到家中。看着爸妈关心的眼神，我苍白的脸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沙哑： “爸妈，我想好了，秦家不是想要联姻吗？我愿意。” 池母既欣慰又担忧： “之前不是不愿意吗，怎么现在突然间想通了？公司的事情爸妈会想办法，不一定非要秦家融资。” “妈，之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我想好了，反正感情也可以慢慢培养，秦家愿意帮咱们，我们感激来还来不及。” 池母总算了一口气，让人连忙去通知秦家。走回房间，我看见床头柜上自己和莫思月的合照，顺手扣下来。莫思月，既然你这么绝情，那你的爱，我也不想要了。我刚在房间休息没多久，就收到了好友莫舒绮的电话。 “芝兰，我回国啦，思月今天有事，你来接我好不好？” 犹豫再三，我还是认命般去接机，刚把莫舒绮送到莫家，就和吃完饭回来的莫思月碰上。空气有一瞬间停滞，我看着女人修长有力的手搭在宋温沁的腰上，跟被烫到一样立刻移开了视线，心里泛起一股苦涩。我尽量维持平静的神色，藏在衣袖下的拳头却有些颤抖。莫思月的眼神黯下，侧身和莫舒绮开口： “舒绮，我带温沁回来见下爸妈。” 随后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神色牵起宋温沁的手往里走。我脸色苍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和莫思月对视上时，我看见她眼底的冰冷，那一刻，心痛到几乎无法喘息。好像是怕我会暴露她们之间的关系，莫思月从始至终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整个人黏在宋温沁身边，声音温柔地和宋温沁聊天。我顺着声音，看见戴在宋温沁手腕上那条璀璨的绿宝石手链，是那条我求了莫思月很久，她都没有买下的那条。原来平日里在商圈叱咤风云的莫总，在心爱的人面前也会露出如此温柔的一面吗？昨晚跟我缠绵许久的女人，此刻满眼都是宋温沁，仿佛她就是自己的全世界，会为了不冷场而不断找话题聊天，甚至在百忙之中抽空了解关于绘画的事情，只为能和宋温沁说上一句话。这些都是我从来没有拥有过的东西。我低下头，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一样，无法融入莫家幸福的氛围当中，鼻子一酸，喉间泛起苦涩。真是可笑啊，在宋温沁面前，我连一个替身都算不上。宋温沁出国的时候，我曾天真的以为自己有过一丝希望，现在莫思月的态度却像是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的心支离破碎。宋温沁刚和莫思月打趣完，眼神瞥见尴尬的我，贴心地开口： “思月，池小姐一个人在这里也挺无聊的，你不是约了同窗去酒吧玩吗，要不捎上她一起去？” 我刚想开口拒绝，就听到莫思月平淡的嗓音： “难得温沁开口，芝兰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别扫兴。”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最后我还是被拉上车一起去酒吧。原来我在她心里，就是一个让宋温沁愉悦的工具。到了酒吧，我挑了一个角落坐下。包厢里的人见莫思月牵着宋温沁进来，立刻开始起哄： “哟，这不是我们莫总吗，这么久终于抱得美人归了？迟到了十分钟，这不得自罚一杯。” 莫思月轻笑一声，直接举起刚刚给她倒满的酒杯一饮而尽，周围刚刚消下去的起哄声又热烈了起来。聊了两句，有人提议要玩酒桌卡牌游戏。莫思月第一个抽，就抽中和身旁的女生接吻。包厢里的人都有些放不开，没有人敢催促莫思月，还是我主动带头起哄。起哄声不绝于耳，莫思月听见我的起哄声表情瞬间凝固，很快又恢复如初。下一秒，宋温沁便红着脸害羞地踮起脚尖，直接朝莫思月扑了过去吻在她的唇上。唇齿相接的瞬间，莫思月的身体一瞬间僵硬，却还是没有推开她，许久后在二人掀翻屋顶的起哄声中二人才分开。七彩迷乱的灯光下，她不动声色地撇了一眼角落的我。玩了几轮，我喝了好几杯烈酒，整个人晕晕乎乎的，身体有些发软。我和莫舒绮打了声招呼，就站起来往厕所里走。我刚走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响声，转身一看，宋温沁关上门： “池小姐，我们聊聊？” 我第一次认认真真仔细扫视宋温沁。她从包里拿出一份包装好的礼物放在我手上。 “抱歉，今天的见面太匆忙，希望你不要嫌弃这份礼物，是思月特地从纽约给我带来的香水，味道太浓，感觉和我不太合适，反而跟你比较配。” 我低头看了一眼，是YSL的黑鸦片。怪不得莫思月偏爱这个牌子，原来喜欢是爱屋及乌。 “我也不想跟你绕弯子，开门见山地说，你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思月？我不介意你们的过往，但是现在她给了我名分，我自然不能容忍她在外面偷腥。” 听出宋温沁话语里的炫耀，我眼里没有太大波动，如同一潭死水，捏着香水瓶的手用力了几分，声音却依旧平淡。 “宋小姐，如果你肯花点时间去调查一下我，就知道这五年来，莫思月送过无数这样的小东西给我，任何一样，都比这个昂贵，你现在拿这个想来羞辱我，未免还有些不够看。” “我拿得起放得下，迟早有一天会离开她，你大可放心。” 但我现在不会和莫思月撕破脸，池家和莫家还有业务往来，我绝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公司陷入困境。我洗了把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擦过宋温沁的肩头想要离开时，却被她一手扣住手腕，她声音有些恼怒，显然不相信我的话： “池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你赶着当小三的事情暴露出去，你猜猜思月会不会帮你？实相点，就赶紧滚！” 我皱眉，还没开口，就看见宋温沁举起的手机里面出现一张床照！这是莫思月拍的？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我从来不知道。我在她心里就如此不堪吗，甚至连一个玩具都比不上，这样私密的照片，她竟然可以随意泄露给别人…… 我扯了扯唇角，或许是心脏已经麻木了，再也感受不到疼痛，忍着精神的折磨，我扶墙才勉强站直身体。 “你要是敢发出去，大不了就鱼死网破，你作为莫思月的未婚妻也别想好过！” 宋温沁内心一惊，脸色沉下来。 “池家和莫家还有商务往来，难道你想现在让莫家难堪？你以为莫思月是真的一心一意喜欢你吗，她如果真的喜欢你就不会和我纠缠五年，她娶你，也只不过是看在宋家能给她资源罢了，莫思月没有心，她谁都不爱，联姻说到底只不过是各取所需。” “你也见不得多爱她，嫁给她也只是想出去炫耀吧。” 说罢，我猛然挣脱开宋温沁抓住的手，准备离开，却猛然被她推了一把。我没有站稳往后退了几步，整个后背直直撞在墙上，剧烈的疼痛感让我忍不住吃痛地闷哼一声。宋温沁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抬手一巴掌重重甩在我脸上，声音尖锐： “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我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左半边脸上立刻浮现出一个鲜红的掌印，口腔里涌出一股腥甜的血腥味。我反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回击宋温沁，我经常健身，力度比宋温沁要大得多，这一下打得宋温沁头晕目眩地瘫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等莫思月一脚踹开紧锁的门，看见双眼含泪一瞬不瞬看着她的宋温沁时，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名为理智的那一根线瞬间崩掉，她抬手一巴掌把我扇倒在地。火辣辣的痛感传来，顷刻间我的脸就高高肿起，眼前发黑。清脆的声音不断回荡，就连莫思月也愣住了。她看着自己绯红的手心缓了许久，才抱起宋温沁往外走，留下一句冷冷的话： “池芝兰，你今天实在是太过了，温沁，就是我的底线。” 脑袋昏昏沉沉，我勾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感觉到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慢慢滑落，伸手摸了摸，整个手掌沾满鲜血。莫舒绮的尖叫声混杂着救护车的声音，我再也撑不住了，整个人往后仰重重倒在地上，闭上眼睛前，脑海里闪过一个声音。莫思月，你还记得吗，曾经你也对别人说过这句话。我被欺凌的时候，是你带人过来救了我。你说我是你的唯一的软肋，现在却亲手给了我一巴掌。热泪划过脸颊，又激起一阵刺痛，却远比不上心痛的半分，莫思月，我真后悔啊。这辈子，再也不要爱你了。我猛然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后背被冷汗浸湿，久久才缓过神来。我扫了一眼床头柜，花瓶里插着一束我最喜欢的白玫瑰铃兰花束，底下还压着一张写着飘逸字迹的字条：抱歉。落款，莫思月。我刚拿起纸条，莫舒绮就匆忙跑进来，见我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眼睛一下子红了。 “你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再不醒我以为你要变成植物人了！” 莫舒绮拿出熬好的汤放在床头，看见她手中的字条有些惊讶： “我姐真的给你道歉了？我随口说说而已，想不到她那犟脾气真听进去了，看在我俩关系这么好的份上，你就别生她气了好不好？下次我让她给你赔罪，你放心！” 原来这份道歉不是因为她真的觉得愧疚，而是被逼无奈吗？我点点头，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将纸团揉成一团随意丢在垃圾桶里。我伸手打开手机跟爸妈报了平安，切除聊天框点开朋友圈。第一条，就是莫思月的朋友圈。整整九宫格，都是她和宋温沁在布达拉宫前的合照，这次前去西藏，是她特地为二人往后的婚姻祈福。一向不爱入镜的她难得拍照，宋温沁靠在她的怀里，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我点了个赞，顺手在下面评论了一句：真是般配。随后把手机关掉。休息了一下午，医生来帮我拆线。当时我重重摔在地上时磕破了脑袋，留下了十厘米左右的疤痕，脑袋一直狰狞蜿蜒往下爬到太阳穴。 “芝兰，咱要不还是去做个医美吧，你这么美一张脸留下这么一道疤，看上去让人怪心疼的。” 我却摇摇头。看到这道疤痕，我就提醒自己，以后永远都不会再为任何一个人，抛弃自尊毫无底线的去爱她。出院后，莫舒绮送我回家就离开了。我回到房间里，把莫思月送给我的所有东西都清理了出来。我把这些全部打包，亲自送到了莫家的别墅外，按响了门铃。没一会，莫思月推门而出，神色慵懒，看见我额头上的疤痕时一愣，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情绪： “什么事？” 我将手里的盒子交到她手上，语气平淡： “这些都是你之前送我的东西，我不需要了，都还给你。” “不想要就丢掉，我现在是有未婚妻的人，要是收了你的东西让温沁的面子往哪放？” 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却不小心打翻了盒子，玲琅满目的珠宝全部掉出来，看见最上面的那条绿宝石项链，莫思月心脏猛然一跳，脸色阴沉。 “池芝兰，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最宝贝我送你的这些东西吗，现在舍得……！” 话还没说完，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把东西捡起来，就这样随意的放进盒子里全部丢到垃圾桶。 “有什么舍不舍得的，这些东西早已经没有意义了，在我心里跟垃圾没什么区别。” 莫思月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离开的背影，只感觉心里没由来得觉得慌乱，好像有什么把握不住的东西在指尖里流走，却又无法抓住。刚走到路口处，兜里的手机叮咚一声，我停下脚步，拿出手机打开，看见是母亲的消息。 “乖女儿，秦家那孩子说希望你们能早点结婚，想把婚礼定在一个月以后，感情以后可以再培养，我们想问问你意见，毕竟这是你的人生大事，你要是不愿意，妈就帮你再商量商量。” 我点了点屏幕回复： “妈，就按照秦家定的来吧，我没关系的。” 毕竟眼下，没有什么比爸妈经营了一辈子的公司更重要。我点开池母推过来的好友，才惊讶的发现对方是她认识的人。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就看见对方的状态变成“正在输入中”。 “周一的校友会，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 已解锁本文秦雅然，我大学四年同窗。我知道秦家家大业大，论联姻，池家绝对够不上格。唯一一种解释，就是秦雅然对我一直有好感，甚至不惜顶着老一辈给的压力也要娶我为妻。我其实从来没有想过靠结婚翻身。但既然决定嫁给秦雅然，我便会竭尽所能去学会怎么做好一个秦太太，爱她一生，和利益无关。这两天我一个人去了商场买了几套衣服，校友会上不少名人都会回来攀比炫耀，我不能丢了秦雅然的脸。挑好了款式后，我就去前台刷卡了。一直到周一前，莫舒绮好几次想要邀请我去莫家玩，但是想到莫思月，我还是拒绝了。和秦雅然的婚礼越来越近，我们暂定去苏黎世举办婚礼，我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什么事。周一早上，秦雅然早早在池家门口等候。一台低调奢华的漆黑色迈凯轮停在门口，我换上了一套嫩黄色礼服走出门，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上去。见到我的第一面，秦雅然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盯着我久久才缓过神来。 “怎么了？我今天这身很奇怪吗，果然还是应该换另一套才对。” 被她的眼神看着有些尴尬，我低下头不好意思的开口。 “不，很好看。” “毕业了这么久，你还是跟之前一样。” 如果我现在抬头，就会发现一向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