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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息的理由吗? 姜至拿出手机,看?到上?一条他?们的聊天信息,还是?在?国庆假的最后一天。 祁鹤让她好?好?休息。 也只有这四个字,好?好?休息。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 晚上?姜至坐在?书房,面前摆着翻开的笔记本,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翻开还是?这一页。 她知道自己不能多去想这些,想多了也没什么用,反而是?浪费时间?,可?思绪像藤蔓一样在?她的脑子里扎根,生长,直到充斥到每一个角落,让她根本没办法忽略,也没办法抛开。 这一天晚上?姜至又失眠了。 她这段时间?以来,其实已经和?失眠两个字无缘,可?今天晚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她也不愿意吃药,于是?只能一个人这样熬着。 早上?七点?钟,姜至从床上?起来,她看?到镜子里她自己的眼睛,已经布满了红血丝,眼底是?一片疲倦的青色。 可?太憔悴了。 憔悴的一点?都不漂亮了。 姜至这样想,她深吸一口气,拿出手机,拨通了祁鹤的号码。 这是?她昨晚经过了一晚上?心理建设之后的行为。 要是?放在?以前,她绝对,绝对不可?能这样做。 但昨天晚上?她睡不着的时候,她在?想,她或许要这样做,不然她可?能接下来的一天,两天,甚至是?更长的时间?,都睡不着觉。 是?的,她会睡不着。 吃醋 不过姜至的这个电话并没有打通。 她很?少打祁鹤电话, 可每一次但凡是她打了电话,祁鹤一定会很?快接通,他?是一个十分注重效率的人, 绝对不会让任何事情在自己手上拖沓。 于是在一个电话没有打通之?后,姜至并没有再打第二个。 她知道再打也没有用,接不通的电话也不会因此就接通。 今天上午她只有一节课,十点半左右下?课, 许乘约她一起?去吃东西,姜至摇头, 拔腿开始往前跑。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你?去哪里?”许乘在后面喊着追她。 “我回家一趟。”姜至边跑边说。 她这一次真的是跑着回家,以?往十五分钟的路程, 她不到十分钟就跑到了, 到门口时?气喘吁吁。 姜至打开门, 去鞋柜拿拖鞋出来,然后她也是跑着进门。 家里很?安静, 鞋柜里的拖鞋似乎也都在, 这彰示着祁鹤或许并不在家, 可姜至抬头,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正坐着的人。 “祁先生。”姜至下?意识喊了一声。 那人站起?身,回头, 姜至看到一张陌生的女人的脸。 同样强势压迫的气息, 冷冷看着她的视线扫过来, 让姜至不由自主僵硬在原地, 她在下?一秒反应过来, 眼前的雍容华贵的女人, 应该就是祁鹤的姑姑。 “你?是姜至吧?”她朝着姜至点头,算是她在打招呼, 而后她的目光冷漠的从?她身上扫过,从?她的脸到她的身体,而后见她说道:“果然很?像。” 姜至从?她这几个字里捕捉到一些奇怪的字眼,她其实并不明白,可也没有多问,只是稍显局促的向她打招呼:“姑姑好。” “我叫祁漪白。”细看她的眉眼,和祁鹤也有三分相似,这还?是第一次,姜至看到和祁鹤长得相似的面容,不过压迫感这一点,或许是他?们祁家人与生俱来的。 她强调道:“我是祁鹤的姑姑。” 姜至在想,她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在说,她并不承认姜至是祁家人,所以?也并不喜欢她喊的这声姑姑。 姜至只能很?轻的笑了笑。 她知道她此时?在这里,她的处境。 很?尴尬。 这里明明是她的家,她现在却局促难捱的想要逃离。 “我这些年虽然一直在法国,但你?的事我知道。”祁漪白又?坐下?,尽管是抬头看着姜至,却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她说:“祁鹤养了你?这么多年,无论是对他?还?是对祁家来说,都是仁至义尽。” “现在他?也要订婚了,你?怎么不考虑一下?,回到你?的亲生父亲这边,这样或许会对你?也更好呢?” 听到“亲生父亲”四个字,姜至脸都白了。 就算她这些年已经逐渐变得坚强,可这四个字还?是如同一个巨大的魔咒,天罗地网一般沉重的朝她压了下?来,让她完全的喘不上气。 她不知道祁漪白会跟她提起?这个,她曾经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需要再听到了。 姜至连勉强支撑的礼貌笑容都已经在笑不出来,而祁漪白依旧是以?一种优雅的,状似温和的语气对她说道:“祁鹤和你?毕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现在成年,要和他?以?怎样的身份继续相处呢?难道你?真的喜欢听到外面都在传,说你?是他?的私生女吗?” “祁鹤他?毕竟,三十二岁了,是我们祁家现在唯一的血脉,他?怎么可以?到现在还?不结婚?”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漪白说完,沉默的看了姜至几秒,而后对她说:“请坐。” 姜至现在没办法坐下?,她用很?艰难的意志力,才?让她还?能继续待在这里,不然下?一秒,她的双腿或许都将再支撑不住。 她不坐,祁漪白当?然也不会逼她,任她爱在这里站着就站着好了。 祁漪白一直在观察面前这个女孩子。 无疑是个漂亮的女孩子,一双眼睛更是楚楚可怜的动人,妙龄少女,身形玲珑有致,祁漪白甚至能看出来,她越长,完全就是祁鹤会喜欢的模样。 这样的女孩子留在祁家,留在祁鹤的身边,到时?候传出什么更脏的谣言来,这让他?们祁家的脸往哪里放。 及时?把所有的都扼杀掉才?是正确的。 “你?要知道,我这次特地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祁漪白一直定居在国外,算是在打理祁家在国外的事业,她到如今五十的年纪,也没有结婚,当?然她自己的事情不重要,只不过她答应了她的大哥和大嫂,一定会替他?们看到祁鹤成家生子。 前些年他?在忙公司的事,没有时?间考虑这些,祁漪白也知道,所以?并没有催他?,可现在公司日渐好转,他?的事业尘埃落定,到这个时?候,当?然就应该考虑一些其它的事情了。 “我会把这件事落定,再离开。” 说完了祁鹤,再说刚刚和她提起?的事情。 “你?母亲和父亲结婚的时?候,我还?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说实话,他?们那时?候,真的是非常恩爱的一对夫妻。”祁漪白说:“包括后来你?出生,我也有喝你?的满月酒。” 祁漪白自己虽然没有结婚,可她也谈过几段恋爱,她自认在她的恋爱生涯中,还?没有哪个人,比得上她父亲那样,是个如此爱妻子和女儿的人。 若不是后来她家里遭遇了一些变故,相信姜至现在,肯定也是一个受尽宠爱的大小?姐。 可这世上从?来都没有如果。 “姜至,如果你?的父亲说,他?现在想带你?回去,那么,你?愿意和他?离开吗?”祁漪白向姜至询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只感觉到自己脑袋一阵嗡嗡的响,她感受到她身体里重新被修建起?来的东西开始倒塌,她那么脆弱又?无力,她根本?阻止不了它们的倒塌和倾灭。 她根本?不知道祁漪白想做什么,现在又?能够做什么,只是她可以?听出来,她现在说这些话,绝对不是一些提议或者设想,而是对她来说,是现在,马上就可以?坐到她说的这些。 比如,让她回到她的“亲生父亲”身边。 这样一件对她来说悲惨又?极致恶毒的事。 而在祁漪白说出“恩爱”这样的字眼的时?候,姜至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因?为在所有外人的眼里,都是这样认为的。 姜至小?时?候也听到过很?多。 别人夸他?们夫妻恩爱。 装出来的喜欢怎么不算真实呢,他?能够坚持不懈的装那么多年,直到现在都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果然在这个世上,越不要脸越没心没肺的人活得越好。 姜至现在没有回答,祁漪白也并不一定要逼问她的答案,她只是说:“你?想好了可以?再来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说过了,直到祁鹤的事定下?来前,我都不会离开。” 这是姜至第一次觉得,在这个家里继续待下?去,原来是一件这么难堪的事情,原本?祁鹤和她讲过的,这里会永远,都是她的家啊。 而她现在再一次被“家”抛弃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是以?怎样的心情离开的,她只记得走的时?候,看到祁漪白抬腿往二楼走去,并没有再回头,而她只有慌张和无措,比起?祁鹤和钟灵订婚的事,她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在想,如果真的是那个禽兽要带她走,那她能怎么办?她又?可以?怎么办? 谁叫她现在还?姓姜,谁叫一些真正意义上的血缘关系永远都没有办法被抹掉,而他?为自己挣下?的好名声,会让他?在今后很?长很?长的时?间里,都具备一个极大的优势,到时?候别人议论起?来,也只会说姜至是一个不孝的女儿。 她从?来没有在哪一刻意识到自己的能力原来这么渺小?,连别人在颠倒黑白的时?候,她都不知道可以?如何去反驳,去辩解,没有任何证据和勇气的姜至,实在太?弱小?了。 此时?连天空都带来一阵冗长的阴霾,如同积压在她心头的乌云,她从?家里跑出来,像个落荒而逃的可怜人,不同于上一次她主动搬出来,这一次,她发觉她自己好像真的回不去了。 祁漪白对她说了那些话之?后,她还?有什么脸面配回去呢。 姜至完全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怎么办,她在此时?此刻,连祁鹤的电话都打不通。 姜至就是,当?她失去了祁鹤,失去了那个原本?一直在她身后当?支柱的人,她才?发现,原来她是这么的弱小?,这么的无用,难怪祁鹤一直要求她成长,要求她不再懦弱。 她没有做到,她到底还?是没有做到。 可姜至这次也没有哭。 她的眼泪起?码比之?前坚强了一天,在这样萧瑟氛围的衬托下?,她依旧没有哭出来,退一万步想,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 这天晚上,长达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姜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拉上窗帘,房门紧闭,她蹲在床边的小?角落中,一个人细细回味着她现在的情绪。 有害怕。 害怕是因?为被提到“亲生父亲”几个字,某个人的到来让她感到恐惧。 有无措。 无措是她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一切,她孤立无援。 有难过。 难过是在听到祁鹤要和钟灵结婚了,她心里难过的不得了,这是所有情绪中最几近覆灭的一样,也是她在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或许这也不完全叫做难过,用另外一个词来形容,这叫“吃醋”。 听说是心里泛满酸意的感觉,会侵蚀进心脏的每一个角落,让它变得千疮百孔,不堪入目,即使不去想它的时?候,它也会一直在疼。 她此时?就感觉到,她的心脏如此。 她在吃醋。 为了祁鹤吃醋。 姜至又?几乎是睁着眼睛到了天亮,这是她没有睡着的第二个晚上,也是极其痛苦的一晚,她站起?来时?,想到的只有“祁鹤”这两个字。 所有一切被打破,都在周集打来的那个电话。 他?话语匆匆,问姜至是不是见过祁漪白了。 姜至诚实的回答“是”。 “她的事先不用管,我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周集喘着气,随后告诉姜至说:“祁鹤他?出事了,现在在医院。” 姜至手机都差点从?手心里掉出去,她懵了,难以?置信的向他?反问道:“什么?” 周集说:“受了点伤,昨天进的医院,” 姜至千疮百孔的心脏在迅速紧缩,她在听周集描述,说祁鹤本?来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她,可怕她联系不上他?会害怕,就让周集来和她说一声。 周集当?然觉得,这事没什么好瞒姜至的,于是受伤的事也和她说了。 “他?现在在哪里?”姜至问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集说在附近的医院,是个熟悉的地址,姜至很?认真的记住。 她挂了电话,声音甚至在抖,她说:“我过来,我马上过来。” 受伤 姜至抵达的很快。 医院与其说是在家附近, 不如说?是在祁鹤公司附近,她打车不到十五分钟,到了住院部楼下?, 她几乎是冲上去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周集在电话里?说?,祁鹤在十二楼,六号病床,这个点医院人很多, 电梯很挤,姜至等了两趟才等到电梯。 到病房后, 她并没有看到人,于是她又给周集打电话。 这次连周集也没有接电话。 姜至很着急。 前面担架车推着浑身是血的病人飞奔而过, 姜至拿着手机无法打通电话, 她往后退, 又?往后退,于是在她退到角落时, 转头看见了从病房走出来的祁鹤。 他穿着医院的病号服, 神情?形态看起来还?可以, 正常的和普通人一样?,只是令人难以忽视的,是他鼻梁上一道青色, 这分明?是和人打架的痕迹。 看到祁鹤时, 姜至愣了下?, 她拿着手机, 委屈的解释说?:“你不接我的电话。” 正因为他不接电话, 以至于她都找不到他, 昨天找不到,刚刚都到医院了还?是找不到。 “手机坏了。”祁鹤说?:“卡还?没有去补办。” “你怎么?会来这里??”祁鹤问完这句, 没等她回答,已经了然笃定:“周集跟你说?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当时情?形有些不可控,他只是跟周集说?让他和姜至报一句平安,以免她因为联系不上他而担心,但?他嘱咐了周集,他受伤的事不要和姜至说?。 周集不知道他和姜至之间如今的关系,所以觉得说?了也没有什么?,肯定就告诉姜至了。 姜至抬头在看他。 他有些憔悴,眉眼如同以往一般漆黑冷硬,即使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可这一身病号服就是容易让人心底发软,终于,姜至堵了一晚上的眼泪在这时候流了出来。 之前听到那些话的时候她没有哭,因为她知道眼泪解决不了事情?,可现在看到祁鹤,她的眼泪就像开了闸一样?再也忍不住。 不管姜至变成多么?坚强的姜至,可在祁鹤面前,她永远都控制不了哭泣。 祁鹤拉她进来,关上房门,然后拿帕子?来给她擦眼泪。 “我没事。”祁鹤说?:“受了点小伤,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了。” 要不是医生说?担心有迟发反应,让他留院观察,他根本都可以不需要住院。 “哪里?受伤了?”姜至吸了吸鼻子?,带着小小的哭腔问他。 她能看到的只有鼻子?这里?,可看不到的地方,肯定还?有更多。 “这里?被划了一下?。”祁鹤挽起左手的袖子?,露出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看纱布宽度,也有半个手掌那么?大。 纱布是干燥的,并没有渗血。 “被刀划的?”姜至问他。 祁鹤平时除了上班,最多就是去学?校,或者有其它的事也是工作应酬,怎么?会出这样?的事,还?有这样?的伤口。 “没事,就是和人打了一架。”祁鹤冷声,而后骂道:“一个畜生。” 祁鹤竟然会和人打架。 他良好的教养,个人和身份和品格,都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姜至没有问他是和谁打架,她现在更担心祁鹤的伤,都需要留院观察了,说?明?肯定不只是表面上能看到的这些。 “小至,刚刚哭是因为我吗?”祁鹤沉声问她:“担心我?” 姜至在此时用力的点头,她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忧心的情?绪,承认道:“是。” “我很担心你。”她忍住哭声。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她因为担心他,心脏疼得一阵阵紧缩,在来的路上不过十几分钟,她却?像经历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那时候她甚至在想,只要祁鹤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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