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闺秀的自我修养_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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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 不用害怕会有什么?突如其来的疼痛，毕竟有他?在这?里呢，有祁鹤在哪还?会有那么?害怕呢。他?在安抚姜至，于是她稍显急促的呼吸也渐渐平缓下来。她尽力的张大嘴巴，好让照灯能更清楚照见?她口腔里的情况，姜至不敢睁眼，于是她是闭上眼睛的，头顶上这?一盏刺眼的大灯并不能再照进?她的眼睛里。 “有一点点黑线。”罗医生说：“但没?关系，我这?次做清洗后?，会做一次简单的治疗，然后?下次再治疗一次，再定期复查看。” 意思是没?什么?大问题。 “不弋? 过甜食还?是要少吃，不然下一次可能就又要伤到牙神经了。” 提起牙神经几个字，姜至半边脑袋都疼，那种酸爽她实在是不想再体会一遍，于是很认真的答应了医生说的话。 “还?是得让你哥哥监督你。”罗医生也知?道，小姑娘家喜欢吃甜的，没?人?管真的不行，既然自己怕疼，那就要从根源上杜绝才对?。姜至想起昨天?晚上她还?耍赖的不肯马上去刷牙，就羞愧的低下了头，答应道：“我知?道了。” 光知?道可不行。知?道了还?得要做到。医生让她坐起来，旁边护士小姐倒了一杯水，让她漱口，有洁癖的祁鹤拿纸巾把她嘴角快要流出的口水擦掉，然后?对?她说：“多漱几口，然后?吐出来。” 姜至听他?的话，她在嘴里咕噜咕噜的动，然后?吐出来，又喝一口。祁鹤又帮她擦掉嘴角的水渍。 “你哥哥对?你真好。”护士小姐忍不住说。确实如此，祁鹤对?她是超级特别好。他?这?么?有洁癖的一个人?，一点都不嫌弃她。回去的路上，祁鹤也没?有说她。姜至是个很有觉悟的孩子，在医生教育过她之后?，她心里就已经有了愧疚，也知?道了自己应该怎么?做，再说她显得很没?有必要，反而会让她更加不开心。 “接下来几天?还?有其它的安排吗？”祁鹤问她。姜至摇头。国庆长假，朋友圈里的人?，一半在人?挤人?去各种地方旅游，一半在家里躺尸睡觉，姜至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如果说有，那她想自己再试着升级之前的模型，因为在接触到更多的知?识后?，她又有了许多新?的想法，有机会的话，希望可以再参加明年的比赛。到时候，她有信心，她一定可以拿奖。姜至对?自己的专业还?是动力满满的。她还?来不及反应，祁鹤已经开车往家的方向，姜至愕然，问：“祁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不然为什么?还?不让她回去。祁鹤在开车，他?眼睛直视着前方，对?于姜至的问题，他?早已预料到，只是说：“你就不能对?家里这?个独守空巢的老人?家多一点关怀和陪伴吗？” 姜至一句话被他?堵住，他?这?样说，显得她特别像一个不顾家的不肖子孙。根本就不是这?样！根本就不是在这?样！祁鹤他?就是有颠倒黑白的本事，这?本事姜至完全学习不来并且望尘莫及，于是她只能闭上她要说任何?话的嘴巴。别墅的三楼有影音室，这?里姜至很少过来，对?她来说，去的更多的地方还?是书?房。今天?是祁鹤说让她陪他?一起看电影。外面下起了小雨，影音室拉着沉重?遮光的黑色窗帘，雨滴打在透明的落地窗上，祁鹤为和姜至分别做了一杯咖啡。这?是一部?法国的老片子，看起来像是一部?浪漫的爱情片，姜至在沙发上坐下，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还?得是祁先生的手艺。”姜至夸赞说：“比我做的不知?道好上多少倍了。” 毕竟她做咖啡的手艺也是祁鹤教的，比起祁鹤她样样都十分不足，而且在做咖啡这?方面，姜至总觉得她少了某种神韵。说不上来。这?导致她的咖啡十分没?有灵魂。姜至的这?一杯多放了奶，不过糖没?有多加，白天?医生才跟她说过的，让她少吃甜食，总不能听话只听半天?，才到晚上又开始一些“叛逆”的行为。姜至喝了两口后?，开始认真的看电影。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些“特殊的爱”。在人?与人?的相处中，总会有许多不同?于一般世俗的爱情，有异性之间，有同?性之间，也有许多不为常人?所接受的相处模式，可不管是哪一种，它们都有其存在的，理由，并不会因为哪一种，就更高尚或者应该被唾弃。姜至看得很认真。在一些戳到她心里敏感点的地方，她的眼眶不由自主的就湿润起来，或者明明是甜蜜的爱情，她却觉得心里异常酸涩。 “她也好可怜。”姜至吸了吸鼻子，拿纸巾过来擦眼泪，在看到屏幕上的人?开始哭泣时，她不由看向了身边的祁鹤。他?在很平静的观看着。比起心思敏感的姜至，他?铁石心肠很多，这?些对?他?来说似乎毫无感觉，不过他?还?是看得很认真。 “他?们都很相爱，可是也都不可能在一起。”姜至叹了口气，觉得很遗憾。很多事情到最后?就是只差那一步，只差那一步好像就可以永远获得幸福，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那一步或许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迈不过去的坎。也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在姜至细声抽泣起来的时候，祁鹤终于忍不住，起身来给她擦眼泪。 “你难过的像是我打了你一样。” 她确实难过，于是埋头进?祁鹤的怀里，用他?的衣服来擦眼泪，在他?无奈的叹气声后?，对?她的这?种行为进?行了无声的默许。一部?电影而已。姜至果然还?是姜至。没?有人?能比她想到更多了。 “祁先生，我下次去检查的是什么?时候？”姜至在为电影难过时，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她小声的向他?询问。 “下个月七号。”祁鹤愣了下，回答她这?个无厘头的问题。就是一个月之后?啊。到时候天?气应该变凉了，姜至心里这?样想。 “嗯，我知?道了，我争取这?是最后?一次。” 他?们姜至在这?方面就还?是一个孩子，需要祁鹤来包容她，哄着她，需要用一些技巧和话语来让她顺从和高兴，不过祁鹤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至少这?证明，她还?是需要他?的。此时电影里的一对?情侣已经紧密相拥的亲吻起来，在那些隐秘不明的画面里，尽情，肆意，酣畅淋漓，好听诱人?的声音让姜至头埋得更低。 “这?是爱人?之间的结合。”祁鹤教导她说：“它让两个人?的心脏有连接的桥梁，也让爱人?更紧密，更不可分离。” 祁鹤教给过她很多东西，这?一次也是在认真的教她，只是他?的声音太有磁性，比电影里的声音更加诱人?，让姜至的血液极速澎湃，极度兴奋，以至于快要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当然，是爱赋予了它美好，否则那和兽性没?什么?区别。” 姜至出声问：“那你试过吗？” 祁鹤:“我没?有。” “你知?道的，我爱干净。” 他?不是在说这?件事很脏，只是于他?个人?而言，但现在有了一些不好宣之于口的想法。 “但我很抱歉的是，我想弄脏你。” 错愕弄哭你, 弄疼你?，弄脏你?。这是他现在在想的。祁鹤从不掩饰他有多少不堪的想法，从前那个看?起来古板, 不爱色/欲的祁先生，他?的底线可?以为了姜至无限的往后退。现在和她探讨这些也是。姜至她看?着祁鹤的眼睛，尽管他?的眼睛里还是?没有半点?波澜，可?他?手早已握得青筋暴起, 在?太多看?不见的地方?，他?在?忍耐。极力?的忍耐。他?即使忍耐神色也是?平常的, 甚至会温柔的看?着姜至笑。祁鹤最近的笑也多了不少。 “你?把?眼泪擦干净。”祁鹤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在?姜至没有反应过来时, 他?俯身, 在?她唇角轻轻的亲了一下。 “我刚刚接到电话，晚上?有点?事?。”祁鹤说:“先送你?回去。” 姜至愣住。她没想到祁鹤会突然说要送她回去, 她以为他?会一直留她在?这里, 因为姜至都已经做好?了今天晚上?继续在?这里睡的准备。她现在?竟然不想离开。明明这里是?她的家, 她只要说一句留下，那么祁鹤一定?会让她留下，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来, 某些别扭的, 怪异的情绪把?她要开口的嘴巴封上?了。她低头, 手指摸到唇角, 这里很清晰的停下了他?的味道, 姜至无法言喻, 在?刚刚那一刻，她心脏跳动的频率再一次到达了一个顶峰。她有半秒的时间?喘不上?气。如果不是?祁鹤很快离开。在?她低头发愣时, 祁鹤拿了件她的外套过来给她穿上?，然后带她下楼。外面天快黑了。临近秋冬，天黑的时间?越来越早，姜至记得她开始看?电影时太阳都还没落山。她上?车，祁鹤开车出来，出了大门，姜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辆车很眼熟，于是?她多看?了两眼，回头时看?到有人从车上?下来，当时姜至已经出了这条路，于是?她只能从后视镜看?到她的身影。姜至认出来那是?钟灵。所?以祁鹤说接到电话有事?，难道就是?接到她的电话吗？姜至回头见到祁鹤，他?开车速度比平常快了一些，像是?急着有事?，而他?眉心紧缩，于是?看?起来并不像是?平常的事?。这个疑问沉在?姜至心头，一直到她下车时也没问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自己小心。”祁鹤送她到楼下，说:“就不送你?上?去了。” 他?显然是?急着离开。接下来的几天，姜至没有再见到祁鹤。他?们之前也并没有保持微信聊天的习惯，就像那一次祁鹤突然出差，姜至也是?对他?的消息一无所?知，对于姜至来说，很多时候有关祁鹤的行踪，都是?突然断掉的。以前她会有点?担心，担心的是?祁鹤是?不是?生她气了，现在?她除了担心，还会有想念，会想为什么他?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出现。她其实是?，想看?到他?的。姜至的心情开始变得不平静，这种不平静在?她的心里持续了非常多的天数，直到国庆长假都结束，祁鹤还是?没有消息。节后第一天，她自己去上?课，不太在?状态。课上?许乘提醒了她很多次，她反应过来，拿出手机又看?。 “怎么了？”许乘问她。这节是?机器学习专题实践，比较重要又难的课程，姜至如果不好?好?听，到时候落下进度，就很难再跟上?去了。 “不知道，感觉有点?不对劲。”姜至托着下巴，觉得自己的思绪大概真的被堵住了，现在?让她学这些，她一点?也没有办法学进去。 “最近祁鹤也没有来学校，我本来还等着听他?这个月的讲座。”许乘最近心情也有点?复杂，主要因为加回褚昉的微信后，他?们聊天频次增多，因为之前那件事?，褚昉也说，如果她还遇上?什么麻烦的事?可?以找他?。许乘本来觉得找他?不好?，毕竟人家是?有女朋友的人，而她喜欢过他?，如果找他?帮忙，显得像她居心不良。许乘从来不愿意自己成为这样的人。最近社团活动，她所?在?的社团有一个合作活动，正好?是?和?褚昉所?在?的社团，许乘这才知道，原来他?已经和?他?女朋友分手了。这一个还不到三个月。褚昉一直是?这样，对很多事?情都很看?得开，听说是?他?前女友闹脾气，和?他?说分手想让他?哄她，褚昉说那就不浪费这个时间?了，分手就分手。说到底是?不够喜欢。于他?而言，只是?生活消遣罢了。许乘自认，对于褚昉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正是?因为了解过了头，以至于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里，她不自觉的暴露出了这一点?，让褚昉对她有了一些不该有的探究心理。也正因为太了解，会让他?觉得，和?许乘这个人相处起来，是?一件很舒服的事?。他?轻而易举的享受这种舒适，却从来不知道许乘在?这其中有多么煎熬。她一直在?告诫自己，别人已经反复摔进去的坑，她千万不要再摔进去一次。她只会比别人摔得更惨。 “我最近也是?，躲他?都来不及。”许乘在?说褚昉的事?，不过姜至也没有心思听。许乘捏了捏她的脸：“回神了。” 姜至这节课效率太低，以至于她不得不借了许乘的笔记准备回去复习。她刚走出教学楼，迎面碰上?了一个人。她停在?姜至面前，和?她打招呼，姜至只觉得眼熟，看?见她的笑容时，她想起来，这是?钟灵的那位表妹，之前在?钟家举办的晚宴上?，他?们有见过的。 “我叫赵嫚嫚，是?钟灵的表妹。”她主动向姜至介绍自己。她是?今年才入学，上?大一，十八岁的女孩张扬又带着傲气，一如她骨子里就看?不起姜至一样。就算祁鹤说她是?祁家人，可?她到底不信祁，再说，她现在?已经成年，再像以前一样住在?祁家，她难道自己就不嫌丢人吗？至少赵嫚嫚看?不起她，十分的看?不起她。 “以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了。”赵嫚嫚说。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姜至愣了下，并不能理解她这句话的意思。见她错愕，赵嫚嫚也装似惊讶道：“你?不知道吗？我表姐和?祁鹤，他?们马上?就要订婚了。” 订婚？姜至当然能听明白这两个字。 “他?们两个啊，也浪费这么多年了，我上?次就说，他?们迟早是?要结婚的。”赵嫚嫚说的上?次，就是?在?宴会上?那一次。小女孩家就是?心里藏不住事?，又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她不喜欢姜至，所?以现在?所?有的话语，都是?在?向她炫耀而已。意思就是?：看?吧，我到底没说错吧。 “你?可?别不信，祁鹤的姑姑特地从法国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她昨天还和?我姐姐在?一起吃了饭，说这件事?要尽早，如果能在?年前完婚领证，那是?最好?的了。” “祁家现在?一半的股份还在?他?姑姑手上?，她的话，祁鹤当然必须要听。” 为了祁家，这是?不得不履行的事?，哪怕祁鹤自己说不可?以，但他?到底还没有那么大的话语权。赵嫚嫚得意，说完这些，然后她问姜至：“要一起去吃饭吗？我正好?准备去尝尝三食堂的芋泥排骨。” 姜至没有太大反应，她只是?很平淡的拒绝了赵嫚嫚的邀请，说她晚上?已经吃过了。 “那下次吧。”赵嫚嫚说：“反正以后还有很多的机会。” 很多机会。姜至脑子里最后回想这几个字的时候，她也在?思考，赵嫚嫚说这些话的真实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她并没有选择就相信她，因为姜至认为，只要不是?祁鹤亲口对她说出的话，那她都可?以不当做真话。只有祁鹤不会骗她。可?显然，赵嫚嫚也没有理由拿这件事?来欺骗她。祁鹤和?钟灵...... 是?啊，她怎么忘了，他?们两个一直都是?众人眼里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姜至自己以前也这么认为，祁鹤和?钟灵，迟早都是?要结婚的。为这件事?她也问过祁鹤，但那个时候祁鹤跟她说，让她不要八卦。她哪里是?八卦，她不过是?关心他?的人生大事?。现在?也是?，她还是?有点?想八卦。不过现在?要说关心他?的人生大事?，连姜至自己都觉得不应该，她和?祁鹤之间?的关系，其实一点?也不能够被拿到明面上?来说。是?她不配问，也不可?以问。所?以这是?他?最近都没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