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闺秀的自我修养_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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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越快。 “准备去哪里？”林风徐问她：“一起去吃饭吗？” 正?好已经到?了食堂门口。林风徐此时看起来很淡定，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他问姜至的问题，她始终没能给出他一个答案。不过他也知道，没有答案大概意味着什么。上?个学期他们也经常在?一起吃饭，只不过没有哪一次氛围像现在?这样怪异，林风徐甚至可以感觉到?姜至强烈的心不在?焉。从食堂出来已经天黑。姜至在?盯着手机看，偶尔回复上?一条消息，眉头忧心得始终没有舒展过。路边有牵着手走过去的情侣，正?在?嬉笑打?闹，男生凑过去偷亲女生，给女生一下子吓惊住了，刚反应过来，红着脸让他别胡闹，话音没落，紧接着又?是一下突袭。女生的脸彻底脸红。啧，情侣之间的小?把戏。老?套但?有用的把戏们，总能让人心脏狂跳，脸红到?底。说是俗气，当真一点也不。林风徐看了过去，于是在?此时提议说：“或许......我可以有个办法?试一试。” 姜至问：“试什么？” “试你的答案。” 人与人之间，接吻永远是最亲密最甜蜜也最相互依赖的行为，这一行为神圣又?美妙，连身体结合带来的愉悦都无法?与之相比。心脏可以比大脑更诚实?的带来答案，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所以......要不要试一试接吻呢？林风徐在?很委婉的向姜至表达这一提议，不过，此时若是他勇敢一点，像刚刚那个男生一样，或许他已经得到?他的答案了。这个答案不见得就会让人失望。人不该因为任何?事任何?原因而轻易放弃。头顶路灯的光从她发丝上?打?了下来，让每一根发丝都裹上?了柔和的光亮，像春日?里的蒲公英一样柔软，随着风在?浮动它柔和的绒毛，也在?轻轻拂过少年的心。他低头看着少女柔嫩漂亮的嘴唇，低声向她询问：“可以吗？” 可以吗？允许吗？能够......被接受吗？无数的问号打?在?头顶，姜至紧张的抿住唇角，她深吸一口气，来抚慰自己不清醒的大脑。太?糟糕了，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实?在?是太?糟糕了。简直要完蛋。她抬头看到?林风徐的眼睛，他真挚诚恳的目光，尽管在?问她可不可以，却带着礼貌而没有冒犯，只是......姜至感受不到?自己那颗心脏在?兴奋的跳动。她感受过糖果砸中心脏的感觉，又?甜又?疼，可此时他试着向她靠近，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有那样的感觉。反而想往后躲。是的，她觉得他们接吻是不应该的，她反而应该躲起来。林风徐弯腰下来，呼吸声已经向她靠近。姜至看到?他的鼻子，再?到?他的嘴唇，她深吸了一口气，开口正?要说“不可以”，手机在?包里剧烈的震动起来。这震动声像是一场向她袭下的巨大怒火。爆发出可怖的火焰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她往后一僵，拿出手机来，接通电话。 “回家，姜至。”祁鹤的声音冷得如同腊月霜条，简单的几个字已经是压抑克制，他再?次强调：“现在?，跟我回家。” 亲吻祁鹤嘴上对姜至说任她选择, 其实一点也不。他的性格就决定了这件事不可能。譬如她生日那一天。譬如现在。祁鹤就站在距离他们不到二十米的地方，他的身形沉在暗色里，衣服也为了做了很?好的掩盖, 头?顶没有灯光，于是并不能那么轻易的就注意到他。但他却能把姜至的每一样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当然，他的视力很?可以。高质量的生?活有一项就是保护自?己的视力。包括在林风徐向姜至靠近时，祁鹤意识到那?是一个即将到来的吻。在这样的认知下?, 他没有选择立马上前，反而是给她打了这个电话, 这相当于还是没有对?她的行为做出强制。她可以选择听话，也可以不予理会。这都在于姜至自?己。而姜至在接到这个电话后, 却下?意识抬头?往前看—— 她看到了。于是她后背都凉了。与其说是害怕, 不如说是心虚, 强烈的心虚。有种被抓了现行的窘迫感。林风徐看到姜至的反应，他直起?腰来, 苦笑一声。他现在试过了, 他想, 他已经知道了答案。有些话再说也显得十分没有意思，于是他选择把它?们都放回到肚子里，不至于连所谓的朋友都再做不成, 而他顺着姜至的目光看过去, 也看到了不远处的祁鹤。他手里拿着电话, 而姜至刚好接了一个电话。这显然, 并不是巧合。林风徐还来不及问, 姜至慌张的说：“我?要先?走了。” 于是她握着手机, 朝前面快跑过去，她脚步越来越快。姜至很?快跑到祁鹤身边。 “祁先?生?。”姜至抬起?头?, 她喊了他一声，声音小的像蚊子叫，沉默过后，她的眼睛不敢对?上他的目光。她每次做错事都是这样的反应。祁鹤此时只是在压制怒火，他情绪一向稳定，生?气对?他来说太过稀罕，他的怒火如果爆发?出来，很?容易牵涉到人。姜至也不例外。祁鹤转身往后走，姜至愣了下?，于是也马上追上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祁鹤的车就停在附近，此时他尽管很?生?气，也不忘给姜至打开车门。姜至听话的坐进去。祁鹤没有讲话，这让姜至心里的不安上升到了一个极点，她脸色发?白，在心里斟酌了好几个来回，之后，她才试图对?祁鹤解释：“我?什?么?也没有想做......” 她的解释太苍白无力。见祁鹤没有说话，姜至又继续道：“祁先?生?，这件事我?可以和你解释，是刚刚林风徐他跟我?表白，他在问我?的想法，你知道的，我?或许在这件事情上不太有一个坚定的想法，所以他就说或许试一试——” “姜至。”祁鹤在此时打断她长篇大?论?解释的话语，他缓了缓，“我?已经在试着克制我?的怒火。” 在他克制住他的情绪之前，她最好不要和他说这些。祁鹤说:“如果你想把我?气死。” 因为他自?己会发?生?什?么?，他也难保。姜至害怕得心惊，她于是马上闭上了嘴巴。车停在昏暗偏僻的路灯，车里也没有开灯，祁鹤冷着脸坐在驾驶位，一言不发?，姜至则像个犯错的小孩，乖巧的等待着他的审判。这是今天煎熬的一整天里，姜至过得最漫长的五分钟。五分钟后，祁鹤终于转头?看向了她。 “我?刚刚确实，非常生?气。”祁鹤说：“现在依旧生?气，不过已经不至于干出一些不好的事情出来。” 当他把自?己的心境都全部向她剖解出来，其实也在另一种意义上代表着，一向掌控力极强的祁鹤，选择把这份权力交到姜至的手里。不管她接不接受，至少他先?这么?做了。他顿了顿，接着说：“所以在我?看不到的时候，你都是这样试的是吗？” 姜至立马否认：“我?没有。” 她是什?么?样的人祁鹤最清楚了，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事，在她的病好起?来之前，更加不可能。她不过是现在好多了，那?些敏感脆弱的情绪才渐渐从?她大?脑里甩去，她本来就容易想得很?多。也不会像大?多数开朗的女孩子一样，去追求一些很?勇敢的事情。她有过勇敢的念头?，但还没有迈出就被扼杀掉了。 “那?你知道吗？在刚刚那?一瞬间，我?想弄死他的心都有。”祁鹤冷声。祁鹤今天因为有讲座，所以穿的是西装，九月初秋，天气依旧炎热，车上没开空调，他已经将外套脱下?。里面是一件规整的白衬衣。他袖口解开，衣袖向上挽起?，手腕微屈，支在身侧，就这么?看着她。他身上的味道在狭窄的空间里逐渐弥漫。姜至明显感觉到她被这气息笼罩住了。 “怎么?不想着，在我?这里也试一试？”祁鹤缓缓说道。 “是我?长得......不符合你的要求吗？” “小至，你抬起?头?看。” 祁鹤在盯着她。姜至被迫的，抬起?眼睛，去打量祁鹤的长相。尽管她已经对?他的五官对?他的面庞十分熟悉，现在隔如此近再看，发?觉它?们又在变得陌生?。这种陌生?的缘由在于，她已经会为直视祁鹤的脸而感到羞愧。他长得过分好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他的脸没有受一点年龄的影响，单单沉淀了他的气质，他那?双冷漠的眼睛竟然装着难得的温柔，而在这温柔里只写了一个人的名字，那?就是姜至。多么?难得又多么?令人心动。祁鹤靠近她，说：“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去探索。” 他的意思是说，探索爱或者探索性。她到底不比他心境清明，祁鹤明确的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喜欢什?么?，想要什?么?，而他们家姜至，曾经就懦弱又胆小，现在也是，她把自?己困在了自?己的心境里。祁鹤按住她的手腕，他靠得更近。浅缓的呼吸扑在她脸颊处，祁鹤低声说：“姜至，你的心跳越来越快了。” 姜至不想承认，但确实是，林风徐刚刚也像这样在慢慢的靠近她，但她除了有点紧张，心脏感觉不到任何异常，现在祁鹤向她靠近，她却心跳如擂鼓，跳动起?来连她唇齿都要干透了。祁鹤的唇几乎已经快碰上她的，他却没有继续。他在克制，在挑战姜至的底线。姜至指尖要被自?己掐破，在她盯着他唇的瞬间，她竟然在想，如果可以亲上去—— 就差那?么?一点。安静又死寂的几秒之后，她往前真的碰到，在她僵住的一秒里，她飞快退回，妄图装作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怎么?可能，祁鹤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姜至这已经是一种信号。一种她试图接受，把自?己身上的刺都收起?来的信号。而祁鹤明确的接收到了她的这一信号。于是他在姜至躲开的那?两秒里，按住她的脑袋，以一种猛烈又强势的攻势，含住她的下?嘴唇，姜至几乎是被迫贴近他的身体。顿了半秒，然后就开始亲。上一次是浅尝辄止后的震惊和害怕，这一次姜至几乎是有了心理准备，她随之而来紧紧蜷缩住了脚趾。他开始就吻得很?重，甚至试图去撬开她的唇齿，杀掠抢夺，占领城池，在姜至呜咽了一声被他按住后，他缓下?来，轻轻含她的下?唇。小至温柔的，湿润的唇瓣。这就像他手里严厉的戒尺，在一开始会冷漠的惩罚她，惩罚之后又温柔的安抚，属实是属于刺激，在把她按入深渊后又高高的抛起?到云端。云端上有一双大?手，在缓慢的按揉。真是……舒服啊。姜至眯起?眼睛时，她心里是在这样想。她甚至是不想思考更多，不想停下?，如果不是在这样的窒息下?，她已经渐渐呼吸不上来的话—— 这种窒息不但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她好像被祁鹤强烈的情感包裹住了，那?瞬间她真的感觉到了什?么?，意识到虚无缥缈的爱，竟然也可以在亲吻中被量化。祁鹤是在试图告诉她。如果喜欢这件事真的有一个计量单位，那?么?，他对?她的喜欢，那?一定是已经到达了最高最长的地步。她必须知道。也必须贴近他的心脏，感受到他胸膛里的这颗心脏，是在因为她而剧烈的跳动。 “你看，亲吻很?美妙。”祁鹤只是声音有点哑，语气听起?来平静，可了解他的姜至却能听出话语里面的汹涌翻滚。他现在可一点都不平静。姜至没办法反驳这句话，因为她现在的反应反驳起?来太没有说服力，她整个人软到全部靠在了祁鹤身上，这位她一直以来当做兄长的男性，也正在以一种亲密的姿势，给她做着最后的安抚。姜至是确实体会到了这种美妙，不然她不至于连坐都坐不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她现在甚至只想离祁鹤近一点，他身上有令她心跳加快的引子。简直完蛋，太完蛋了。完蛋的姜至此时舒服的想哭，她只能把头?埋在祁鹤胸膛里，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没办法想更多的东西，她的脑子已经宕机了，千万不要让它?强制开机。而祁鹤也很?平常的抱着她，在他的心跳平复后，他开口，气流发?出使胸膛轻微的震荡，然后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你如果愿意，可以在我?的身上探索更多，或许会更舒服更美妙。” “作为你的祁先?生?，我?当然，并且无比的愿意。” 姜至竟然觉得他是在引诱他，祁鹤这样的人，怎么?也用?上美人计了。她缓慢的抬起?眼睛来。祁鹤也正在看着她。他用?一种冷静且低沉的语气，再次开口。 “因为我?的想法，比你能想到的下?流一百倍。” 爱和欲祁鹤拥有健康的生活习惯, 规律的生活作息，以及定期的身体锻炼，这些都让他养成了一个健康有力的体魄。这无疑是?诱人的。他的手掌和手臂都那么有力, 从她后背托住她时，让她感受到了?无比强大的安全感，和希望他更加用力的不堪的想法，同时她望进?他眼睛里的温柔。这时她终于确定了?, 祁鹤确实是在引诱她。这是她从来不敢想的。祁鹤这样冷静自持的人，会用下流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他自己。姜至依旧说不出话来。 “小?至, 我教过你很?多?东西，那我今天再教你。“ 祁鹤说：”你要知道, 爱和欲从来都不能分开。” 如果你在此时感觉到了?自己有某种异样的反应, 那难道你还?不能够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吗？姜至往下咽口水。祁鹤继续说：“姜至, 你不是?不喜欢我，你刚刚的反应已经向我说明了?这一个?事实, 你只是?一时没办法接受喜欢的人是?祁先生这件事, 你一直都这样, 固执任性，总不肯跳出给自己设下的禁锢圈。” 祁鹤是?最了?解姜至的人，他充分理解姜至的想法, 甚至能够试图剖析她的心理过程, 于是?这样的姜至在祁鹤面前变得太容易看?透。在她固有的认知里, 祁鹤不是?属于能够成?为爱人的人, 所以她不接受, 甚至试图期望可以回到像从前那样。但怎么可能回得去?。当祁鹤一次又?一次亲吻她, 一次又?一次向她说爱的时候，就已经不可能再回去?了?。 “所以我说让你试一试呢？”祁鹤再次提醒她。他让姜至多?试一试这些美妙的事, 那么她的身体会比她的心脏更快一步的告诉她答案，只要她不是?一定要选择去?抗拒。姜至犹豫：“可是?......” 她话说到一半又?停住。祁鹤看?着她的眼睛，温柔的说：“你说，我都在听。” “可是?祁先生，你是?想和我结婚吗？”她很?犹豫的问出这个?问题，这甚至问得更久远。这时一个?祁鹤没有想到的问题。早在很?多?年前，姜至就已经成?为了?他的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部分是?血是?肉，也在后来一步步侵入进?了?他的心脏，对?他来说，关?于她的一切早就不可能被剥除，无论是?以哪种形式。他说过，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不婚主义，他只是?还?没有遇到自己认为可以结婚的人。那么姜至是?他认为的这个?人吗？ “当然。”他笃定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如果可以，姜至当然能够成?为我的妻子，成?为和我在一个?户口本上的，真正的一家人。” 祁鹤是?永远坚定选择姜至的。而?姜至也很?惊讶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她真的特别特别的难以置信，祁鹤有一天在谈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