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闺秀的自我修养_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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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只是希望，他们能够依旧像以前一样。祁鹤还是那个严厉教导她的?兄长，而不是会对她说喜欢的?那个人。上?次来到祁家，姜至是孤身一人来的?，她只背了?一个包，那里面是她所有?的?东西。现在离开祁家，竟然一个又一个的?箱子打包起来还不够。祁鹤最后看到一个她装易碎品的?泡沫箱。她平常喝水惯用的?杯子，一个她摆在窗台上?很喜欢的?花瓶，还有?一个和他一样的?保温杯…… 这些东西，有?些甚至是和他有?的?一起，能组成?一对。都?是她最常用，已?经用习惯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这些她当然也要带走。是的?，几乎没剩下什么了?。这个家里所有?有?关姜至的?痕迹在被她抹去，像是要重新变回几年前她还没来时的?模样。第二天早上?，姜至自?己叫了?搬家公司，她说祁鹤要忙工作，就不用送她啦。她自?己可以的?。搬家公司的?人祁鹤不太放心，他多看了?两眼，他们从家里搬箱子走时，祁鹤在嘱咐姜至一些事?情。 “现在天气虽然很热，可在家里也要记得穿鞋，不要总是光脚就到处乱跑。” 夏天把脚心踩在冰凉的?瓷砖上?当然舒服，可凉气也容易入体，对她身体不好。总是爱痛经的?女孩子。 “一日三餐自?己按时吃，少?点外卖，可以自?己做尽量做，或者……回来吃也可以。” 毕竟赵姨做的?菜很合她的?胃口?，她自?己没怎么下过厨，就怕她总点外卖吃。外卖做的?不如家里干净。 “还有?——”祁鹤继续说道:“要注意安全。” 毕竟姜至也是十分漂亮的?女孩子，一个人住在外面，要特?别注意安全。祁鹤给姜至买了?一个电子猫眼，装上?就是一个小监控，可以随时在手机上?看到门口?情况。当然，他选的?小区安全性很高，尽管如此，也不排除一些意外的?事?情发生?。祁鹤说了?这么多，姜至都?点头答应，她弯唇笑了?笑，然后和祁鹤摆手再见。 “祁先生?，那我?先走了?。” 祁鹤站在门口?看她，直到她走远。姜至这一趟从早上?忙到了?黄昏。新搬家过去，要忙的?事?情可太多了?，打扫卫生?之后，她要把箱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像杯子碗筷这些，当然也要再清洗一遍。到底还是衣服太太太多了?。多到姜至准备在这里的?衣架都?不够用。她只能先把要穿的?挂起来，其它的?，她准备过两天买了?衣架再说。差不多全收拾好，祁鹤打来了?电话。姜至接起，电话那边他沉默了?两秒，然后问她:“累不累？” 今天一整天给她发消息都?没怎么回，就知道她一直在忙，他想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已?经忙完了?。于是祁鹤关心她是否很累。 “还好啊。”姜至声音扬出?轻快，是故意不让祁鹤担心的?语气，“东西都?有?搬家师傅搬进来，我?就是把东西又收拾出?来而已?，真的?还好啦。” “不过衣服还是太多了?，我?还没全部弄完。” 祁鹤问:“晚饭吃了?吗？” 姜至回答:“吃了?啊，我?在小区楼下吃了?一碗面。” 这里的?小区不比祁鹤的?别墅区，楼下商圈有?很多餐厅，超市，甚至是游戏厅，可玩性不错，当然也不会让姜至饿到。祁鹤刚刚到姜至的?房间发现，她把药也一起都?带走了?，她现在一个人在外面，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祁鹤其实非常担心。担心她一个人睡不着，毕竟是陌生?的?地方，担心她的?病情，怕她有?什么事?都?瞒着他，总之，他没办法不担心。 “没事?的?，我?都?二十一岁了?，什么事?都?可以自?己解决。” 姜至快速结束这段对话，然后，她挂掉了?。祁鹤看到手机屏幕变回，他此时坐在书房里，看着里面小书房的?位置，如果是平常，那里现在会坐着一个认真学习的?姜至。而从现在开始，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不会再看到她坐在这里。周三下午，周集过来，他喝了?一口?咖啡，评价说，祁鹤最近的?手艺下降了?。连咖啡都?做的?没有?灵魂。 “有?得喝就不错了?。”祁鹤对他的?评价不予置理。周集说:“你最近看起来心情不好，从我?进门到现在，你这客厅都?要冻成?冰窖。” 周集说不好喝，还是又喝了?两口?，问:“小至呢？” 祁鹤:“搬出?去了?。” 这下周集瞠目结舌。 “你答应了?？”他非常惊讶。祁鹤这样的?性格，怎么会允许姜至从家里搬出?去。再说，她搬出?去住，他真的?能放心吗？ “发生?什么了?？”周集问:“该不会是小至要和别人同居吧？” 上?次他见过那个男孩子，是姜至的?学长。现在年轻人的?世界周集也融入不了?了?，他说:“不过你放心，小至可一直把你当亲哥哥，她可是一心想着要孝敬你。” 周集话音才落—— 祁鹤冷冷扫他一眼，然后开口?，声音冰冷透骨。 “你说这样的?话，我?会忍不住想把你的?舌头拔掉。” 七夕周集这次来是有正事。他和祁鹤说最近他接触的一个项目, 是关于肿瘤基因筛查，对方公司在拉投资，找到了周集, 想让周集出资。周集出资前当然要对项目进行评估，只不过他从没了解过这方面，对很多?事情都抱有疑问，于是他想到了找祁鹤帮忙。祁鹤是信科院毕业, 如今又在高校担任客座教授，他们家姜至还是人工智能专业的, 他天天辅导她功课，在这方面, 请教祁鹤肯定没错。正?事还没来得及说, 已?经先把人得罪了。姜至还真是祁鹤的逆鳞。周集于是不再提, 他得说正?事了。 “现在人工智能如火如荼，在医疗方面更?是深入其中?, 这当中?的可发展性我当然知道, 所以才选择去了解。” 周集说:“不过我实?在不专业, 我看了项目书，其中?一些技术性的东西，说实?话我看不懂。” 周集才从国外回来, 正?准备把工作重心往国内移, 他现在手上的资金也只够他先投一个大项目, 肯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周集把项目书递给祁鹤看。祁鹤拿在手上, 随手翻了翻。 “还可以, 具体需要再实?地考察。” 祁鹤主动提出帮他去考察, 这是让周集没有想到的，毕竟他是尊大佛, 平常轻易可请不动。于是他和对方公司约了时间?，下周一下午三点，和他们的项目小组碰面。转眼到了周一。姜至早上很早到了公司，尽管她干的只是一些杂活。听组长讲，今天会有投资公司的人过来。这次属于大项目，项目周期偏长，虽然项目很有前景，很受市场期待，可需要的投资量也大，很难找到有实?力的投资公司。这次的机会很重要。姜至布置好会议室，又马上去复印资料，每人复印了一份，放在会议桌上，她刚转身，碰上祁鹤和周集进来。姜至先是看到周集，她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视线又撞到祁鹤的眼睛。祁鹤在看着她。姜至这段时间?都没见过祁鹤。只是他每天晚上会照例给她打电话。姜至还是一如既往的喊他祁先生，试图继续扮演一个妹妹的角色，每天晚上的交谈也很简单，匆匆说两?句就挂掉电话。祁鹤在关心她的生活，关心她的工作，关心她一个人在外面适不适应，是不是开心。 “姜至，去沏茶。”组长见姜至愣住，出声?提醒她。姜至反应过来，应了一声?，马上走出会议室。组长让她沏茶，她想了想，还是做了两?杯咖啡，公司的咖啡豆很普通，可能祁鹤会喝不习惯，于是姜至多?加了一点奶，按祁鹤的喜欢，一点糖都没有加。姜至把两?杯咖啡端上来，周集看了一眼，笑着说了句“谢谢”。他还说难怪祁鹤答应和他过来，原来是有原因的。果然他的面子还是比不上小至的。周集在心里叹气。祁鹤此时抬眼，看过来，他目光在姜至身上停了两?秒，却没有说话。身为实?习生的姜至往后站。这场会议持续的时间?比较长。项目组的人都知道，这位祁先生是周总专门请来的顾问，应该是一位专家。加上他气场太强。他光是坐在那里，冷冷抬眼，他周围的气压就迅速的下降，如果不是确信自己身体健康，都要怀疑为什么?在他身边就窒息的喘不上气。他说话也是。对项目提出问题时，尽管他用词简洁，他们经验丰富的组长，说话时甚至卡壳了。一场会议到下午五点钟结束，祁鹤并没有马上给出决定。所有人离开后，姜至去收拾桌子，她手机震动了下，看到祁鹤发来的消息。祁鹤: 祁鹤知道，姜至五点半下班，他什么?也没问就说在等，当然是不给姜至拒绝的余地。姜至回复: 祁鹤: 姜至皱眉，有点不明白祁鹤的意?思。不过或许是今天开会伤神?太多?，组长破例让大家按时下班，姜至在公司磨蹭了十多?分钟，等大家都离开了，她才下楼。祁鹤果然在楼下等她。看到姜至下来，他摇下车窗，示意?她上来。换做以前，祁鹤来接她，姜至一定是兴高采烈的上车，顺便和他讨价还价一下，是不是可以在路上买点好吃的回去。祁鹤心情好的时候会答应她。于是姜至就变得格外能揣度祁鹤的心情。不过今天她没办法揣度。她坐进车里后，祁鹤问她: 姜至摇头: 祁鹤: 他已?经事先订好地方，先问姜至是怕她有想吃的东西，既然没有，那他就去他挑选的餐厅。今天路上的人格外多?一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特别到这个点，已?经开始堵车，姜至往窗外看，看到路边有许多?摆摊卖玫瑰花的。 “今天是什么?节日?吗？”姜至好奇。祁鹤:“七夕。” 空气里的微粒都凝滞，姜至脖颈僵硬住，她周身像是有跳跳糖炸开在跳，而祁鹤在餐厅前停车，这是一家很浪漫的法餐厅。在这样?的日?子，和祁鹤来这样?的餐厅，就是会显得别扭和怪异，姜至下车，刚想说能不能换个地方，祁鹤过来牵住了她的手。他以一种很自然很平静的方式把她的手握住，她的手心温度和他的相贴合，这样?的姿势让姜至觉得不适应，可祁鹤已?经牵着她往里面走。于是她没再动。只是，祁鹤的手掌还和以前一样?让她有安全感。今天七夕，来餐厅都是一对情侣或者夫妻，祁鹤点好了菜，然后他问姜至:“最近晚上都睡得好吗？” 姜至在祁鹤面前没办法撒谎，她只能说:“就是睡得有点晚。” 睡得晚的意?思就是能入睡，但入睡困难，姜至把这个原因归根于她换了环境，殪崋并且只有她一个人。她一个人待在一个很空旷的房子里，会特别没有安全感。那些反反复复出现在她梦里的画面，哪怕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依旧存在。 “那睡不着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祁鹤问她，姜至低头，沉默。这个答案很明显，她也不愿意?回答。这时上了餐前甜点，是松露泡芙和虾塔，祁鹤提醒姜至，虾塔会有点咸。姜至当然是喜欢吃甜的。餐厅的氛围太浪漫，祁鹤的声?音也过分温柔，他切好一份牛排，递过来给姜至。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这时姜至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她拿出来看了两?眼，是林风徐给她发来的消息。他问她下班了没有，要不要一起出来吃个饭。他最近约姜至，姜至都拒绝了，是她自己现在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而且就算她要继续往来，那肯定是要祁鹤先同意?。明显祁鹤他现在……不会同意?。姜至回消息，说她今天没时间?。 “你学长发来的？”祁鹤问她。姜至慌了下，承认说:“是。” 其实?祁鹤并没有很把林风徐放在眼里，他深知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会比他更?了解姜至，就算只是在兄长和林风徐之间?，姜至也会选择兄长。祁鹤说:“如果你想答应，我不阻止你。” 姜至别开目光，小声?否认:“我又没有说我要答应。” 姜至把手机收回去，于是不再说话。祁鹤吃得慢条斯理，他放下手中?刀叉，问她:“姜至你就这么?没良心，都不能关心一下你的祁先生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明明以前那么?听话。姜至反问:“你难道会过得不好吗？” 那怎么?不可能呢？祁鹤竟然点头，他应道:“是不好。” 姜至:“为什么?？” 祁鹤:“因为在担心你。” 姜至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不能天天看着，怎么?可能放心。再说—— “你怎么?不想想，我也会有睡不着的时候。” 他最近确实?疲惫不少，姜至是心疼的，不过她此时岔开话题，问:“祁先生你觉得我们的项目怎么?样?？” 祁鹤说:“还可以，很有发展前景。” 姜至:“那你会答应投资吗？” 祁鹤:“不是我，我只是帮周集来做个参考。” 最终决定权在周集那里。所以祁先生是陪周集哥来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姜至知道，他以前可从来不会管这些事，可她偏偏还要多?这一句问:“那您为什么?要过来？” “你说呢？”祁鹤顿了顿。 “小至，当然是为了你。” 他把切好的食物再次推到姜至面前，声?音微沉，道:“你不愿意?回家来，我很想你。” 开了闸七夕这个节日还是太过暧昧。姜至以前和祁鹤都是一起过?中?秋节, 端午节，除夕，甚至是清明节。从来不过?七夕。酒杯相撞的声音中?, 他们这一桌是唯一没有喝酒的。没有酒，总会少点情趣。姜至也庆幸，他们都喝不了酒。酒后的她自己?也是个小炸/弹。从餐厅出来，路边有情侣买了玫瑰花, 在路灯下接吻，姜至路过?, 不小心扫了一眼，她视线立马移开。她想起她和祁鹤也亲吻过?。那是姜至第一次, 说实话?她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感?觉, 当时震惊和难以置信充满了她的大脑, 她只知道一切都完蛋了，真?的完蛋了。而她现在偷偷看祁鹤的唇。祁鹤的五官很好看, 高挺的鼻梁下, 一道微凉的薄唇, 以前姜至不会仔细去看他的嘴唇，唯独这一次，她却?在回味当时的味道。不过?并不能回味出什么, 记忆还是太过?稀薄。只记得心跳到快止不住的那种感?觉。下一秒, 姜至从记忆中?惊醒抽离, 她红着脸上了车。晚上九点多, 祁鹤送姜至到了家门口。姜至拿了自己?的包, 正要和祁鹤说再见, 他握住她指尖，把她拉住, 然后看着她，问道:“我都到楼下了，不请我上去坐坐吗？” 她应该高兴的邀请他上去看一看才对，看她自己?把家会布置成什么样子，姜至她会……最想向祁鹤炫耀才对。看，祁先生，这些都是我自己?弄好的！毕竟一切都是她独立安排的，当然有很不一样的意义。姜至此时却?说:“我的破房子太乱了，祁先生您会受不了了的。” 她这样说，祁鹤都已经下车了。 “那正好，我看看你?要怎么挑战我的底线。” 祁鹤虽然给的姜至钥匙，可后来还是把房子换成了密码锁，更方?便也更安全。钥匙已经没用，但那是她的礼物，被?她放在礼物盒里，好好的收了起来。姜至打开门，她先进去，打开鞋柜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合适祁鹤的拖鞋。幸好鞋柜里还有一双一次性拖鞋。她只能把这个给祁鹤。 “祁先生你?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