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至掌心碰到,拿在手里缓慢打开,她视线过去,看到是一把钥匙。 请原谅她无法分辨这是什么钥匙,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你昨天?说,你想搬出去住。” 祁鹤声音很低,顿了顿,继续道:“姜至,即使我不愿意?,但我对你说‘可?以'。” “你想离开这个?家,去享受独立和自由,是一件好事,我不阻止你,所以把这个?送给你。” “是我专门为你买的房子,在你十八岁那年就写的你的名?字,女孩子家也该有自己的房子,她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她的祁先生那里。” 本来是想等她毕业再给她,可?既然现在她提出来了,那他提前给也是一样的。 都是给她准备的。 姜至在这一瞬间,感受到了来自祁鹤的,铺天?盖地的爱。 她鼻头一酸,视野瞬间就模糊了。 不管这爱是出于把她当做妹妹,还是当做一个?女人?,她长这么大,都没有感受过这样明显浓烈的爱意?。 “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礼物?”她声音已?经哽咽。 祁鹤说:“因为在希望它?们哄你开心一点。” 还有—— “我知道,昨天?晚上吓到你了,先跟你道歉,这件事,是我莽撞了。”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又夹杂着深深的疲惫,“在你选择抉择这件事之前,请听我说一些荒唐的话。” “我本该是你的兄长,但是姜至,我失控了。” “就像那天?晚上,你见过的。” 准备来说是被她听到,他猛烈的释放。 而他现在靠自己竟都没办法抒解,因为他原本毫无杂念的心绪已?经彻底乱了。 “姜至,你最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我从来没有过任何事情失去掌控,在我这里,没有不确定?,没有可?能性?,也不做没有把握。” “可?昨天?晚上,我在家里等你回来,心里有强烈的不安,惶恐,甚至是怀疑。” 祁鹤在向她告知他真实的心情,他此刻的眼睛正视着姜至,像要把她所有的情绪和反应都收入眼底,他的眼光,简直让人?无法忽视。 “你的祁先生,他在一遍又一遍的想,如果小至真的离开了他,那他该怎么办?” 那简直糟糕透顶。 自卑 祁鹤的这些话让她心里发酸, 可姜至想不明白,是为什么呢? 他要?是以一个?兄长的身份来说这?些,她会扑进他怀里大哭, 可现在他的这些话显然是另外的意思。 “祁先生,您是我的亲人,是兄长。” 姜至用了“您”,她提醒他。 这?之间一直以来的关系。 自?古以来, 连小孩子都知道,兄妹之间是亲人, 是家人,唯独不能是爱人。 她的大脑系统已经无法容纳这?些, 当她开始回溯一些蛛丝马迹时, 想到?或许端倪是在她那两次醉酒之后。 醉酒之后的事她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都是和祁鹤待在一起,她也没有特意去回想。 她只记得祁鹤有提醒她, 让她想想。 她现在开始仔细的想了。 那个?戒指…… 对, 他的戒指在她这?里。 祁鹤送给过?她很多东西, 再贵重的都有,只是像项链手镯这?类的装饰品比较少,更别说戒指了。 他们当然?不是能送戒指的关系。 可那个?戒指就?是送给她了。 祁鹤为什么会在那天晚上轻易把戒指这?样的东西送给她, 究竟都发生了什么? 姜至从她能回想起的记忆里进入。 祁鹤生日, 她送了他一瓶香水, 然?后拿出来冰箱里的红酒, 那天晚上雷声轰鸣, 闪电不断, 海边风雨肆虐,极端的天气?也催化着极端的心绪。 她记得, 那天她试了香水,她是把香水喷在了手腕上,然?后再喷时,不小心喷到?了胸前皮肤。 那天穿的是很宽松的睡衣,领口有点大,那细密的水汽晕到?了其它地方。 某一帧画面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 姜至看着面前的祁鹤,她的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熟透。 像极了夏日里熟透的红莓果。 “祁先生,是我?乱喝酒,对不起。”姜至想,难怪祁鹤不准她再喝酒了。 她这?样的疯孩子怎么敢继续喝酒。 祁鹤说:“这?没有必要?和我?道歉。” 停顿了许久,他放软声音,对她说:“先吃饭吧,昨晚回来之后到?现在,都没有吃饭。”@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其它不管什么事,都等吃完饭之后再说。 尽管他们吃饭时本来就?有食不言的规矩,可姜至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开心的,偶尔也会蹦出一两句,从来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安静。 安静到?连吞咽都是小心翼翼的没有发出声音。 她不说话,祁鹤也没有开口。 他知道,他现在开口是给她压力。 吃完饭,姜至回到?房间。 祁鹤则回了书房。 他坐在沙发上歇息。 昨晚到?现在没有合眼,加上担心姜至。 他不是铁人,特别是这?几年越忙睡眠越不足,累极了也只是坐在沙发上闭眼休息一下。 祁鹤没有再去打扰姜至。 她还需要?有更多的时间。 而他要?给她这?个?时间。 第二天一大早,姜至就?出去上班了。 她上次说,她加入了公司的项目,这?几天正是忙的热火朝天,昨天周日甚至大部?分人还在加班,不过?姜至一个?实?习生,加上过?生日,她没有去。 于是周一毫无悬念的和大家一起加班。 这?一周的时间里,祁鹤对于姜至,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打扰她。 或许是祁鹤也忙。 姜至每天早出晚归,一日三餐都在外面吃,回来就?回房间,晚上也很少再出来,几乎没怎么和祁鹤碰面。 祁鹤这?是在给她空间。 他不会逼姜至,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担心姜至的病情?,不希望在她好转起来的时候因为他加重。 周五下午,姜至来敲了祁鹤的房门。 祁鹤刚洗完澡,他开门,房间里空调的冷风环旋在他身上,有沐浴后的清香,甚至可以闻到?香水后调的雪松。 “祁先生,我?有话和你说。”姜至开口,不敢看他的眼睛。 祁鹤冷淡的眸色下是疲惫的神态,他往旁边让,对姜至说:“要?进来说吗?” 姜至点头。 那总不能……就?站在这?里吧…… 浴室的门开着,水汽和雾气?弥散,祁鹤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房间温度调高了两度。 他是需要?静心,才把温度调得很低。 尽管在这?样炎热的夏夜里,低温度很凉爽,但会让姜至不舒服。 姜至在他房间的沙发上坐下。 这?个?沙发是她的专属,姜至现在坐下,感觉到?身后沙发的温度和凹陷,大概能猜到?,祁鹤晚上在这?里做了很久。 他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整夜整夜的这?样坐着。 “祁先生,我?睡不着的时候,都会来这?里睡。”姜至开口,她手撑在沙发上,看向祁鹤,“是因为家人之间,会有安全感对吗?” 她在寻求认同。 “是。”祁鹤顺她心意的认同她,却又说:“也因为你觉得我?强大,可以庇护你。” 祁鹤他又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 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 落在房间的地板上。 像他心底的那轮明月。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至慢慢的直起腰。 她此时坐在这?里,不是为了休息或者睡觉,而是为了和祁鹤讲一些道理。 “祁先生,我?们一直都是兄妹啊,我?所有的功课都是你辅导的,所有的价值观人生观都是你教的,甚至是家长会也是你去参加——” “我?生病了你在我?身边守着我?,拔牙的时候握紧我?的手,参与我?每一年的生日,会惩戒我?也会安慰我?,我?能感觉到?你是在真心希望我?茁壮成长,甚至你告诉了所有人,我?不姓祁也是祁家人。” 她列举了太多的证据,意图来向他证明这?些“事实?”。 刻在骨子里不会改变的事。 她所有的一切他都最清楚,从生活习惯到?细小的喜好,甚至是空调温度开多少,她几号来例假这?样的细枝末节,他全部?都清楚。 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在别人看来,我?们早就?是亲兄妹了。” 在不明真相的外人眼里,甚至把他们当做父女?。 即使这?非常荒唐,可也从侧面佐证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关系。 这?样的关系很明确,姜至想的都是以后怎么孝敬他,她这?一周以来都没有想通,祁鹤说喜欢她,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祁鹤在她身边坐下。 他说:“但是姜至,你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对自?己的妹妹产生欲/望,除非他是个?禽兽。” “但我?不是禽兽,我?只是,对我?喜欢的人,仅此而已。” 是的,他这?些涌动?和波澜只为喜欢的人产生,不同于晨起时自?然?的生理反应,这?对他来说已经变得很刺激很频繁,对他来说,早已明确。 在他告诉她要?确认一件事的那一天。 只不过?对祁鹤来说,最擅长的就?是等待和冷静。 所以他没有在姜至面前表露出一丁点。 直到?现在,才戳破这?层迷雾。 是他觉得,到?时候了。 可显然?姜至在思考了如此久之后,和他一样清醒。 她在清醒的梳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也让祁鹤欣慰。 姜至是真的长大了。 姜至在狂咽口水。 她心也在突突的狂跳当中。 她听不得祁鹤在她面前说“喜欢的人”,这?让她觉得非常别扭,甚至没办法再抬头看他的眼睛,她和祁鹤对阵,终究只能败下阵来。 她还有想说的,想问的,此时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于是周围的气?氛变得静谧又敏感。 “你是觉得,我?年纪很大了,和你不是同一个?年龄层的人,是吗?”祁鹤突然?开口问她。 姜至怔了下,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她还在和他讨论兄与妹的事,他的话题就?扯到?年龄上来。 她觉得现在完全还不管年龄的事。 现在的重点就?不是这?个?。 可尽管不是,她也被祁鹤带偏了过?去。 “祁先生你可从来不会说自?己年龄大。”姜至小声。 祁鹤比姜至大上一轮,他们是同一个?属相,生日相隔也比较近,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姜至却才二十岁。 三岁一个?代沟,他们之间,已经有一道小小的山谷了。 她的青春刚刚开始,她所有的一切都还是年轻的。 “是啊。”祁鹤点头,他说:“以前从不会说。” 祁鹤是高高在上的祁鹤,年龄是他的沉淀和经验,正因为有了比她更多的年纪,才会有今天这?样的祁鹤。 他的性格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 “现在会觉得是因为,在年轻的小至面前,年龄大的祁先生,大概觉得自?卑了。” 祁鹤低声,并?看向她。 他语气?很沉,眼神完全不是。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至的心里再次受到?深深的震撼。 自?卑!她竟然?听到?祁鹤用自?卑这?两个?字来形容他自?己。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如果不是姜至亲耳听到?,她绝对不信。 这?两个?字就?不可能出现在祁鹤这?里。 于是在接下来这?短暂的时间里,她意识到?,她今天和他的这?场“谈判”,完全脱离了她原本的目的。 事实?证明,幼稚的姜至不是成熟的祁先生的对手。 那既然?是这?样,姜至还是说出了她这?一周深思熟虑后做下的决定。 她深吸一口气?,认真且沉重的说出这?句话。 “祁先生,我?想清楚了,我?觉得……我?还是搬出去吧。” 搬家 姜至做出?这个决定确实是深思熟虑。 并且有很多因素促成。 祁鹤看了?她很久, 他其实不愿意答应,可他也没有任何理由来把姜至留住。 正如他所说的?,他给了?姜至这个选择, 就不会再用任何理由来阻止她,她自?己的?事?情,她自?己会想清楚。 于是接下来几天,姜至开始收拾东西, 在搬过去之前,先去房子看了?一遍。 姜至胆子小, 怕黑又怕太安静,祁鹤于是没有?给她买太大的?房子, 是附近的?新小区, 前几年才开发起来, 他收房之后,也只简单装修了?一遍。 房子的?软装几乎还没有?开始进行。 三室一厅, 小高层, 小区绿化做得很好, 四面的?落地窗,映着窗外郁郁葱葱,风景和视野都?十分开阔。 在姜至说要搬过去之后, 祁鹤按照姜至会喜欢的?风格, 简单进了?一些软装。 他本来想的?是, 等她以后长大了?, 有?了?自?己的?想法, 让她自?己着手准备这些, 全部按她心意,现在着急, 时间紧,于是只能匆匆着手。 八月中旬,姜至正式准备搬出?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在这个房间住了?六年,六年时间转瞬即逝,这个完全属于她的?房间里面全部都?是她的?喜好。 姜至把行李箱打开,她目光转了?一圈,思考着要带些什么走。 是全部带走还是只是像大学生?住宿一样,带一些必需品。 这一点姜至在心里想,她觉得,这归根于她还要不要回来。 这样的?选择光是想想就很难受,她还是把这里当做她的?家,可有?时候觉得,这个家其实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她只有?之前生?病的?时候才经常有?这样消极的?想法,后面很少?有?,而现在,这些消极的?东西又重新在她的?心脏里蔓延。 让她觉得很不好受。 祁鹤下班回来,他推开房门,看到姜至正忙上?忙下。 一个行李箱已?经装满,这肯定不够,更多的?要靠搬家箱把东西带走。 姜至现在的?这个房间,里面有?浴室和步入式衣帽间,她的?衣服几乎把整个衣帽间都?塞满,还多出?来的?,放在隔壁专门的?大衣帽间里。 那里也有?祁鹤的?衣服。 搬过去的?地方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衣帽间的?,姜至只带了?大概一半的?衣服,可这一半的?衣服一被带走,衣帽间瞬间变得空荡起来。 空荡的?甚至萧瑟。 特?别是大衣帽间,里面只剩祁鹤的?衣服了?。 她像是存心要把他们两个的?东西分开放一样。 就是不要存在任何关联。 她这样的?小心思,自?以为遮盖的?天衣无缝,其实被祁鹤一眼就看透了?。 他怎么可能不了?解姜至呢。 祁鹤在她房间看了?一圈。 曾经她精心布置的?卧室,现在空荡的?只剩下床和柜子了?。 “连这个也带走了??”祁鹤问她。 姜至最喜欢的?一个摆件,一只举着灯的?小熊,是她高中某一次考试的?奖励,姜至特?别喜欢,刚回来的?那几天,甚至天天给它擦灰。 后来房间的?装饰换了?很多样,唯独这个小熊,即使有?点旧了?也还在。 她视若珍宝。 这已?经成?为她房间的?一种标志。 她现在把这个小熊也带走,好像在昭示着,她彻底放弃了?这个房间。 “是啊。”姜至应了?一声,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祁鹤于是也没有?再说这个熊的?事?。 他看了?看她带过去的?这些衣服,提醒她说:“可以先只带夏天和秋天的?衣服,冬天的?衣服太重,以后再带也没关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次搬完就不用再折腾了?。”姜至说:“反正我?找了?搬家公司的?。” 搬家公司。 搬家。 祁鹤耳边回绕着这几个字,他眸光微沉,接着蹲下来,帮她一起收拾箱子。 祁鹤问:“留在这里的?衣服,都?是不用再穿了?的?,是吗?” 姜至说:“不是啊,只是实在太多了?,我?只能带这些走。” 而且那边也没有?那么大地方装下所有?的?。 他这说的?好像,她把不要的?东西都?留下了?,要彻底和祁鹤划清界限一样。 其实怎么会呢,不管她搬出?去还是不搬出?去,她和祁鹤永远都?不会划清界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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