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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透彻。 他为什么……这么晚都不睡? 明明之前看他回房间?了,为什么要在客厅坐着? 姜至有很多的疑问,却都没有问。 直到祁鹤开口问她:“怎么了?睡不着吗?” 不是说今天过得开心,怎么到现在还不睡。 “我……”姜至又往前走了一步,她心尖被酸意笼罩,小声说:“我突然?……想点蜡烛许愿了。” 祁鹤顿了几秒,他应道:“好。”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 想点就点。 “可是……生日?已经过去了。”姜至觉得她自?己才?像一个善变又奇怪的人?,十二点之前让她点不点,现在生日?过去了,凌晨两?点,她说要点蜡烛。 “这有什么关系。”祁鹤起身,他去冰箱拿蛋糕出来。 迟到一点的生日?愿望也是愿望,神明依旧可以听到。 祁鹤打开冰箱后?停了下,问她:“要拿哪个蛋糕?” 姜至几乎是毫不犹疑的回答:“祁先生那个。” 祁鹤于是把?蛋糕拿出来。 祁鹤定?制这个蛋糕时,想的是姜至的喜好,所以里面的细节都是她会喜欢的,祁鹤是在真的认真的,给她准备的生日?蛋糕。 是最?特别,最?漂亮,最?用心。 无?数个属于她的“最?最?最?”! 姜至睡不着的时候就在想,这样好的蛋糕,怎么可以不被插上?生日?蜡烛。 它就是最?好的许愿池。 于是祁鹤把?蛋糕放到桌子上?,给她放上?“21”这两?根蜡烛。 姜至站在蛋糕前面,看着这漂亮到不行的蛋糕,她闭上?眼睛,恍然?间?觉得,自?己过去那十几年的苦难,好像都是在做梦。 她在梦里受了天底下最?大的苦,她流了好多好多的眼泪,心上?也一直在流血,然?后?睁开眼睛后?醒来,发现原来之前的那些?,都是一场梦。 或者说,祁鹤把?所有的噩梦变成了美梦。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至许好了愿,她睁开眼睛,然?后?去吹蜡烛。 蜡烛熄灭,她在那瞬间?彻底分不清过去和现在,苦难和幸福。 姜至都舍不得切这个蛋糕。 但她还是切了两?块,最?好看的那一块给了祁鹤,她自?己端着另外一块,坐在沙发上?,低头?慢慢的吃。 可真幸福啊。 能?吃到这样精心准备的蛋糕就已经是天底下幸福的事了,姜至向来是个知足常乐的人?。 尽管很晚了,会想到女孩子需要减肥这件事,姜至还是把?蛋糕吃完了,她擦了擦嘴巴,夸赞祁鹤买的这个蛋糕真好吃。 “祁先生,我刚刚睡不着的时候,我才?在想,生日?还是要和你一起过,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姜至说这话是那么真诚,毕竟祁鹤对她来说,就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人?啊! 祁鹤吃了两?口,也只是尝了一点蛋糕胚,他把?它放下,往沙发后?躺,然?后?转头?看向姜至。 “和别人?过不舒服吗?”他淡声问。 这个别人?。 当然?是指林风徐。 姜至对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困惑,不像是祁鹤会问的话,她甚至在暗暗的确认了一遍,是祁鹤在说话。 “也不是……”姜至解释:“会觉得,没有祁先生,就少了点什么。” 不真切的原因,找不到它的根源,只是打心底里认为,应该是这样。 “祁先生,我这几天还在想一件事。”沉默很久后?,姜至想把?这件事说出来。 “我现在在外面实习,挣了一点点的钱,这点钱可能?现在还是毛毛雨,可有意义,它们也会有如泉涌。” 她挣到的钱不多,真的一点都不多,用许乘的话来说,甚至抵不上?她一支写字的笔。 可自?己挣到的钱就更有意义,每一分都是她的心血。 “小至现在也长大了,更加意识到,现在不比以前。” 不比以前的意思是,她和祁鹤之间?,总得清楚明白的构建点什么出来。 比如他们之间?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妹,可这又不同于收养或者远亲关系,真正论起来,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她听到过很多说闲话的,比如上?次去参加钟家的晚宴,她就听到和十个月的人?对她和祁鹤评头?论足,不管说了什么,意思都是她不清不楚,还拖累祁鹤。 祁鹤到现在没有结婚的原因,也都说因为她。 她没有理由,要让完全没有关系的祁鹤来养她,在她未成年的时候或许还说的过去,现在她自?己有一定?的能?力了,她没办法厚着脸皮继续在这样的舒适圈里。 她需要逐渐做出改变。 这个想法在她的脑海里逐渐滋生,于是姜至觉得,她也需要把?这个想法告知给祁鹤。 于是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在蔓延。 “祁先生,我想我可能?搬出去住会更好。” 姜至话音未落,一把?大锤仿若砸下。 祁鹤冰冷的瞳色里展开了裂缝。 他没想到姜至有一天会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尽管一直教她独立,可这种独立,不是建立在要离开他的基础上?。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这段时间?和林风徐的相处吗? 祁鹤自?认很开明的没有干预,他在任她自?己发展,在姜至还懵懂的不明白这些?时,他选择让她自?己探索明白。 可她现在依旧没有明白,反而说要搬出去。 要远离他。 祁鹤话停在嘴边,他看着姜至,在这一瞬间?,他无?法言明他的心情。 姜至有一天真的独立了,独立到可以离开他,他却不能?接受她的离开,在他的视角里,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事。 以前他会强制的说“不可以”,他说了姜至就会答应,可是现在,他不想硬生生折断她向往自?由的翅膀。 “为什么说现在不比以前?”祁鹤终于开口,声音是尽力压下的平稳,尽管他自?己知道他压制的很艰难。 现在和以前有什么不一样呢?祁鹤还是祁鹤,姜至也还是姜至,要说不一样,是在他们之间?还多了另外的人?吗? 她是在他身边长大,一直最?听他话的好孩子,为什么有一天会为了另外的人?就说要离开他? 独立就是离开他吗? “因为林风徐?”祁鹤清楚的朝她问了出来。 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的心很乱,乱到他强大的自?制力都快控制不住。 发疯。 姜至愣了下。 她没想过这和林风徐有什么关系,她想说慢慢独立起来,没有说立刻马上?。 “我和林风徐……”姜至不知道要怎么说。 客厅里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 祁鹤压下这异样感,良久后?他再次开口,说:“你既然?作为一个独立的人?,应该要想清楚,你喜欢什么,或者说,到底喜不喜欢他。” 为了外人?就来远离这个家,值得你这么做吗? 这是祁鹤想问姜至的。 这是姜至到现在依旧没有想明白的问题。 许乘说心动会有酸涩,有甜蜜,有不由而知的喜悦,兴奋,她仔细斟酌所有的心情,觉得她还达不到许乘说的那种程度。 “可能?……还不是太有。”姜至如实回答。 她在意识到这个念头?后?,也已经和他相处了那么久,相处的很舒服,很惬意,可是没有许乘所说的那种心动。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鹤似早就料到。 他神情在那一刻稍缓。 当然?应该是这样才?对。 这毕竟是他亲手教出来的女孩子,他最?明白她喜欢什么了。 然?而接下来,他听姜至笃定?的说—— “但他很喜欢我。” 失控 喜欢和被喜欢, 只存在其中一样,也并不是不可以。 姜至这样想。 “祁先生,今天已经是我二十一岁生日的第?一天?, 我想,我想……我要是勇敢的试一试呢!” 有些事情要试了才知道可不可以,靠自己想象总会变得虚无缥缈,没有真正抓住的实感。 她不能总不勇敢。 不勇敢的孩子什么都获得不了。 “我明天?早上起床给他发消息!”姜至最后?确定?, 于是她这么说。 她真的真的确定?了! 祁鹤看着她,他呼吸挺缓, 长长的滞住,然后?他控制住情绪, 问她:“你确定?, 他很喜欢你吗?” 从何得知? 他家小至, 甚至都不太明白什么是喜欢,却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这让这场谈话在这个?黑夜里, 变得极其糟糕。 姜至像独自开朗, 她说:“应该是吧。” 如果不是的话, 他怎么会费尽心思?为她送礼物,为什么会在比赛结束之后?还为她修改模型,他也付出了许多的努力, 姜至都看在眼里。 更何况, 她本来也不奢求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鹤看似冷静的坐在她身边。 他在想她刚刚说的话。 他也在回想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自己心境的确定?。 他说过很多次的。 从来没有人?比他会更清楚自己喜好什么, 想要什么。 他最了解自己。 也明白自己所有情绪的波动?, 能清晰解剖出这些情绪的来源。 清醒反而不好。 因为他是在清醒中想来做这一切。 “姜至, 我在现在, 有很想做的事。” 很想做,不得不做, 又极其渴求的事。 祁鹤抬眼,眸光沉在阴影中。 姜至的心快跳了一拍,她甚至没法问是什么,此时在他身边那种久违的,强烈的窒息感再次出现,她手撑住沙发,想往后?躲,以便于她顺利的呼吸。 可?她往后?躲,祁鹤却在向她靠近。 直到他往前已?经在一个?非常近的亲密距离里。 她甚至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 姜至更加察觉到不对。 她下意?识要逃离,祁鹤一只手已?经伸了过来,掌心的温度落在她腰间,指尖力道让她腰间发麻,而她已?经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代?表着此时的距离有多近。 尽管姜至都很期待并喜欢他的拥抱,可?那绝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可?她向来听祁鹤的话。 她都没有动?。 “什么?”姜至小声的问他。 祁鹤并没有回答。 这一刻他在想,如果姜至说她明天?早上就要去做她觉得勇敢的事,去喜欢另外的人?,然后?离开这个?家,他怎么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是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野兽在这一刻冲出牢笼,它?彻底摆脱掉身上所有的枷锁。 祁鹤靠近时,姜至下意?识偏头,下一秒她下巴就被他轻掐住,在祁鹤并不算重的力气下,她也完全动?弹不了。 而后?他吻了过来。 是的,是吻。 姜至惊慌失措下意?识到这一点,她身体的僵硬和头顶当头一棒下的震惊让她无法动?弹,而祁鹤只是温柔的停顿了两秒,在他一向漆黑冷淡的瞳仁里,幽深的情绪在翻涌。 她感受到了他的体温,他唇瓣间的温柔和凉意?,一切都清晰明确的在提醒着她。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的…… 一秒、两秒、三秒…… 过度的紧张和发懵让姜至闷的喘不上气,她所有的气息都好像被他挟裹住,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此时是极度的紧张和羞耻,还有深深的震惊,无法言喻的震惊。 终于,在她觉得自己要憋过去时,祁鹤放开了她。 他白色的指骨下是尽力控制的情/欲。 而后?,他侧身贴近她耳边。 “姜至,我想问的话是——” “就算他真的很喜欢你,那……有我喜欢你吗?” 黑夜吞噬掉声音,万物寂静。 祁鹤最后?的声音磁性?低沉,尾音像装了钩子,会把人?心底的情绪都钩起来。 姜至她听到心海里的大山轰然倒塌,巨石碎块掉落,砸出巨大的水花,掉不完的碎石犹如天?塌,她甚至清晰的看到天?空之上那道撕裂吞噬的窟窿。 天?都被捅窟窿了。 在她认知范围里所能想到所有的词汇,都没有办法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祁鹤。 他可?是祁鹤啊。 是她当做兄长,参与了她半个?人?生,一路引导着她长大,成长,是比亲人?还亲的家人?,他们除了没有血缘关系,一切都胜似拥有血缘。 已?经并没有差别,她也从来没有把这些当做差别。 他就算说喜欢她,也不应该是亲吻的喜欢。 哪怕他是亲她的额头,亲她的手……而不是嘴唇。 姜至就这么看着他,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在下一秒,滚烫的泪珠从她眼眶滑落。 她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哭过了。 而此刻的眼泪是生滚出来,大颗,滚烫,又猛烈。 她汹涌的无法控制。 刚刚说过要勇敢,现在懦弱的又在诱导她哭泣。 姜至这时候还在想祁鹤是不是该解释,可?他盯着她时,什么话都没说,姜至觉得她没办法在这个?空间里再待下去,她站起来,往楼上房间跑。 站起来时甚至双腿都在发软。 每个?人?在警觉到危险信号时都会寻找自己的安全地带,姜至现在就在往安全地带逃离。 凌晨三点钟。 深夜寂静。 姜至躺在她房间的沙发上,像以前寻求祁鹤帮助一样,把自己蜷缩在小小的沙发里面。 然后?她想起十五岁时,某一次受惊往祁鹤怀里躲,不小心扯掉他衬衫上的扣子,他的胸前皮肤露在空气中,祁鹤让她闭眼不能看,让她松手,然后?他告诉她,这叫距离。 他们各自之间都有的距离,谁都不应该轻易冒犯和越过。 可?教?她道理的是他,把这些打破的也是他。 到底是为什么? 是哪里不对?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姜至在天?亮时终于睡着,她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她做了很多的梦,各式各样的场景,当她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多。 手机放在床头,有很多人?给她发来的消息。 姜至没有心思?去看。 她突然在想昨晚发生的事情是不是她在做梦,可?瞬间回想起清晰的触感,和祁鹤看她时的眼神,意?识到做梦绝不会那么真实。 她坐起来,在床边坐了很久,然后?姜至想,她不可?以这样! 是的,她不要做一个?遇到什么事都逃避的人?。 至少……至少应该弄明白一点。 于是姜至在心里给自己鼓气,然后?她起身,去打开房门。 她一开门就看到祁鹤站在门口。 他周身冰冷的气息席卷。 在脑子里转过很多圈的话此时又被堵住,她脑袋如乱麻,乱到连语言系统都开始混乱,这世上乱七八糟的故事那么多,她什么时候竟然要成为故事中的一个?。 “把鞋穿上。”祁鹤看到她光着脚跑出来。 夏天?地也是冰凉的。 她这次没有立马就听他的话。 穿鞋在现在不重要。 “祁先生,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是问,为什么在她房间门口,是一直都没有离开吗? “我在这里等你。” 祁鹤说:“姜至,我已?经从昨天?晚上等到现在了。” 祁鹤这样头脑清醒的人?,他在做一件事之前,已?经想过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后?果,也明白在一次失控之后?付出的代?价。 “昨天?是你的生日,还有礼物没有给你。” 蛋糕和长寿面都只是应该,所以那些不是礼物,生日是还有另外的礼物收的。 “你那天?晚上夸了我的戒指很好看,于是我把它?送给了你,那是并不贵重的戒指,我想送更贵重的,但现在如果我送出来你肯定?也觉得不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至小时候有一块长命锁,后?来家里出事,值钱的东西都被卖掉,包括她的长命锁。 她提过一次这件事,尽管她没有表达出任何情绪,她的委屈和遗憾依旧被祁鹤看在眼里。 于是特地在她生日这天?为她定?制了一块长命锁。 是为姜至特供的,她喜欢的款式,上面刻着她的名?字,还有几个?字:万事如意?,长命百岁。 祁鹤把这个?长命锁给她。 是礼物,也是补齐她的遗憾。 姜至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这个?。 他怎么会连这个?都记得呢? 另外还有。 祁鹤递给姜至一个?盒子。 他让她打开。 还不足她巴掌大的一个?小盒子,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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