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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而她这个蠢蛋还在想那天晚上被她忘掉的事。 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原因,姜至在某些时候记忆会产生一些缺失,只?不过酒精加剧了这种作用,导致她酒精的麻痹下,醒来什么?也不记得。 是完完全全的不记得。 但应该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祁先生,我承认了,我确实把我的脑子给丢掉了。” 晚上祁鹤回?家后,姜至站在他?面前向他?承认,直言她想了很?多次都没有想起来。 “你说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魔法,能够删除记忆那种?” “魔法没有,倒是又听到了醉鬼清奇的辩解。” 姜至手?心里放着?那枚戒指。 如果记忆是被存放在戒指里,她一按就能释放的话—— 那可?真是太好了。 可?惜并没有。 姜至又被无奈安上了这个醉鬼的名头。 “祁先生,我又仔细想了一下,我觉得,可?能和我之?前吃的药有关系。” 姜至委屈的看着?他?,向他?说出?这个最大的可?能性,然后朝他?伸出?手?掌心来。 “如果我真的做了很?大逆不道的事情,就算不记得了,那你也打?吧。” 祁鹤低头看向她的手?心。 他?当然没打?。 “那些药……有很?多副作用吗?”祁鹤问时,声音很?低。 如果说他?这心里有什么?刺一直拔不掉,那就是姜至生病这件事,即使她反复强调了不是因为他?,他?依旧觉得愧疚和难过。 他?没有很?早就发现,如果再早一点?,她或许……或许会比现在更好一点?。 也或许不用这么?长的治疗过程。 “一点?。”姜至说:“刚开始吃的时候,会容易嗜睡,口渴,严重的时候会恶心腹泻。” “不过现在很?少了。”姜至再次强调,并保证:“真的!” 她说她现在基本上都没有再吃药,只?有情绪崩溃到控制不住的时候会再向药物求助,其余时候都不会。 而且姜至现在的性格都开朗很?多了。 是的,如果不是因为生病和药物,姜至不会是那个敏感爱哭又懦弱的姜至。 就像祁鹤说的,她其实比任何人都坚强,这绝对不是哄她好听的话,而是真实的,就是如此。 “姜至,我是听不得你说这些。”祁鹤说:“不过该嘱咐的事我还是要跟你说清楚。” 祁鹤不可?避免的想起那天晚上。 以?及差一点?点?蹭到他?唇边的柔软。 他?甚至都清晰记得,他?的呼吸扑在了上面,垂眼时,看到雪波轻晃。 他?不应该反复想起来。 姜至等待他?说接下来的话,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祁鹤好像是在很?认真的和她说这个。 “以?后……不准再喝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上次说让她不要在外面喝,这次直接不准,姜至被他?这勒令吓愣住,随后反应过来,还可?怜巴巴的问:“一点?都不可?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鹤冷声:“不可?以?。” 姜至不是喜欢喝酒,她只?是觉得任何一样东西?都不应该是完全被禁止或者从她生活里消失,而且压力大的时候喝酒,确实有用。 她低下头,恹恹道:“好吧,我不喝了。” 姜至答应祁鹤的事,她肯定会做到,对她来说,言出?必行和乖巧听话一样,都是她的好品格。 她甚至没有向祁鹤追问原因。 对于他?做出?的决定,她无条件的服从。 晚上吃完饭,姜至自己给自己做了一杯咖啡,她加了一小勺糖,拉花时又尝试了新花样,出?来效果不错。 姜至回?到她的小书房。 最近的几门课程她学起来比较吃力,所以?每天晚上都在梳理学习内容,一直会到很?晚。 祁鹤坐在外面工作。 他?工作时十分认真,偶尔的低气压令姜至感到害怕,她把头埋得更低,听祁鹤在那边视频会议,语气冷到已经连周围气流都凝固住。 祁鹤也并不是无所不能。 他?掌权祁家时,正是内忧外患,祁家走下坡路,岌岌可?危,他?那时也整晚的睡不着?觉,忧心自己是否能做好这一切。 直到现在一切都已经走上正轨,他?依旧会担忧,这些对他?来说,都避免不了。 公司的事太多太杂,他?分身乏术。 姜至终于忍不住,她站起身,轻手?轻脚的往外走,还没出?门,被祁鹤喊住。 他?刚结束视频会议,抬眼注意到姜至神色不对,他?抬眼,看向她,看到她一只?手?捂在肚子上。 “怎么?了?”祁鹤问。 姜至本来不想说,只?是她眉头紧皱的样子实在不像没有事,于是如实回?答:“肚子痛……” 祁鹤顿了下,问她:“来例假了?” 姜至是有这个毛病,不然也不会一天到头都喝热水,只?不过现在—— “不是。” 姜至摇头,她例假是在月底,才结束一周,现在胃里一阵阵痉挛,这可?能是…… “吃坏肚子了。” 可?能是蛋糕吃多了,也可?能是晚上她做的那杯咖啡,总之?现在祁鹤不管她饮食之?后,她吃得东西?都变杂起来。 胃就难免承受不住。 这个猜测姜至不敢和祁鹤说,否则他?绝对又要骂她。 “很?痛?”祁鹤没问她,只?是看出?来她非常难受,他?抬手?,手?背落在她额头上。 温度没有异常。 姜至这些年生病很?少,在于她吃穿用度都精细,人过得精细是少会有毛病的,这是一些真理。 “今天都吃了什么??”祁鹤一问就问到了。 姜至只?好如实回?答:“是我吃太杂吃坏肚子了。” 她感受到周围气息在凝固,祁鹤刚刚生过气浑身的低气压,而此时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只?觉得从手?到脚变得无比僵硬。 是存在于祁鹤的……剩余的怒火。 它们?或许会无限膨胀。 最后牵连到她,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房间里有药?”祁鹤问她。 姜至点?头:“有的。” 于是祁鹤去她房间给她拿药。 放在以?前姜至肯定不让,毕竟那里面有她的秘密,现在秘密已经公开在阳光下,她没什么?好继续掩饰的了。 祁鹤拿药回?来的时候,姜至已经疼得在沙发上蜷缩起来,她很?能忍,硬咬着?牙一声不吭,祁鹤回?来时,看到她额头青筋都爆出?来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在她身边坐下,手?掌落在她腹部。 “姜至。”他?喊她,低声道:“痛的话,是可?以?喊出?来的。” 姜至委屈的抽了下,她蜷缩起来,脸颊贴在他?手?臂上,小声可?怜道:“可?是你不喜欢太吵。” 他?刚刚因为工作上的事在生气,姜至不愿意再给他?增添烦恼。 祁鹤必须承认,这一刻他?的心尖在抽动,沉默了很?久,祁鹤的声音带着?妥协的温柔。 “姜至,你真的在挑战我的底线。” 噩梦 姜至已经疼得听不到任何话。 她上一次这么疼, 还是初二来初潮,那也是她第一次痛经,当时妈妈的病已经很严重, 她根本没有精力管姜至,于是她一个人默默在房间里,蹲在床边咬着牙忍,最后是痛到在地上打滚。 在祁鹤面前更不敢。 疼痛向来都需要自己忍耐, 这是姜至从小就?知道?的事。 并且祁鹤不喜欢太吵。 她一点都不敢吵他?。 祁鹤会生气的。 周围空气变得安静,姜至等待着一场暴风雨到来。 在她以?为祁鹤要骂她的时候, 他?却在她旁边坐下,托起她的脑袋, 放在自己大腿上, 让她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他?另一只手还放在她的小腹上。 药吃下去没那么快发挥效用, 姜至疼得额头汗涔涔,想到祁鹤的洁癖, 她想把脑袋移开, 却被祁鹤一手揽了回?来。 “不嫌弃你。”他?低声对她说。 祁鹤拿手帕给她擦汗, 手帕上是他?的味道?,清淡的香,这让姜至的疼痛能舒缓一些, 她咬牙闭着眼睛, 还在和祁鹤道?歉。 “我下次不乱吃东西了。” 让她听他?的话又怕她的病加重, 真的不关她也不行, 祁鹤很轻的叹气, 他?说:“要有个度。” 可以?让她吃, 也吃什么都行,就?是不能乱来乱吃。 毕竟又不是吃了上顿就?没下顿。 姜至在他?怀里点头。 药效逐渐上来, 痉挛下的疼痛也在缓解,姜至小口的缓着气,这才感觉到自己又重新活了过来。 “祁先?生,我在想,我希望我的童年也有你,那一定会超级超级的,令人愉悦。” 姜至她突然说。 祁鹤手还放在她肚子?上,他?应了一声,淡淡问:“为什么这样想?” “因为我是一个从小就?没有父亲的人。” 姜至的这句话对她而言十分准确,父亲这个东西,她是从小就?没有,有些人就?算是活着也等同于没有。 祁鹤对她的关怀,某些意义上弥补了很多,尽管对他?惧怕,更多时候她会在想,她真的好幸运好幸运,还能遇见祁鹤。 可人总是贪心的,她在想如果她能够再幸运一点,祁鹤可以?早一点在她身边,姜至或许……或许根本都不会得病。 祁鹤没说话。 他?当然知道?,姜至对他?的依赖程度,以?及这些年来他?们之间潜移默化的关系,她于他?而言还是个孩子?,喜欢哭,爱流眼泪,脆弱又可怜的孩子?。 “好孩子?,能让我确认一件事吗?”沉默许久后,祁鹤低头看?着怀里的姜至,他?开口问她。 这是姜至鲜少的听到他?在询问她是否可以?。 亦或是……在和她商量。 毫无疑问她点头,答应道?:“当然可以?!” 祁鹤伸手到她后脑勺,让她坐起来,然后他?轻轻用力,把姜至整个人抱进怀里。 这是一个……足以?听见心跳声的亲密姿势。 姜至从没和祁鹤这么亲密过,或者?说,她还别扭的十分不习惯,在祁鹤抱她时,她只是乖乖顺着他?的动作,没有乱动。 一秒、两秒…… 半分钟过去。 祁鹤的眼神依旧冷淡沉默,却夹杂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绪,直到他?把姜至放开,再看?向她。 祁鹤能清楚感觉到那十几秒里他?身体?里飞速涌动的血液,它们在去往一处,在他?缓了好几口气后,依旧很难压下去。 “祁先?生,你确认好了吗?”见他?不说话,姜至还很忐忑。 祁鹤没有回?答。 他?反而问她:“最近的课上得怎么样?” 怎么突然问她这个? 尽管一头雾水,姜至还是回?答说:“会有点吃力,才需要我课后花更多的时间。” 她基本上没有参加除课程外其它的活动,社团那些更是没有,比赛结束之后,一心一意在各门课程上。 祁鹤说:“那吃力的话,怎么不来找我帮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至回?答:“因为不是重要的问题,我自己可以?解决。” 祁鹤应了一声:“嗯。” 祁鹤看?向她的眼睛。 她看?他?的时候眼神那么纯净,祁鹤的心却一点不像她的眼睛这么干净,他?手掌渐渐收紧,说:“没问过你以?前的事……那时候过得很难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遇见过世界上最坏的人。”姜至在说她的父亲。 他?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还有血缘关系的人,他?现在还活着,不过姜至并不愿意把他?称作为是一个人,毕竟她所?有的苦难都来自于他?。 “我还记得我八岁那年,被倒下的柜子?砸到手,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一动不动,任我哭得再厉害,求他?救我,他?也不动。” 这件事姜至一辈子?都记得,即使现在过去那么多年,她再想起来还是觉得清晰的历历在目。 “后来我左手骨折,养了三个月。”她吸了吸鼻子?,看?向她现在已经完全康复的左手,“很疼,特别特别疼。” 可祁鹤连她摔倒都会很在意。 就?像他?说的,他?是最心疼她的。 姜至小心翼翼的珍藏着这份心疼,她把它当做她人生里无上重要的瑰宝。 姜至继续说:“我妈妈去世了,警察说让我给爸爸打电话,我不肯,于是他?们找了他?的联系方式,给他?打了电话过去。” 结果显而易见。 姜至听到他?冷漠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说不关他?的事,死了就?死了呗。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十几年夫妻,他?说死了就?死了。 姜至当时通过电话回?他?,说他?最好也死了才好。 隔着电话所?有的狂怒无能,姜至也只能骂上这一句。 “他?会受到报应的。”祁鹤在这时候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然后握住她的手,他?语气很冷。 姜至手僵了一下。 她很笃定的说:“那当然,毕竟我后来天天都在诅咒他?下地狱。” 姜至小时候听老人家说过,地狱里有很多层,里面有各种?酷刑,下油锅,赤身刀山,石磨肉酱,姜至诅咒他?,每一样酷刑都要经受。 那都不够。 那天晚上姜至做梦,就?又梦到了小时候。 她在噩梦中醒来,发现祁鹤还守在她身边。 他?手上拿着干净的帕子?,在给她擦汗。 他?看?着她,对上她惊慌失措的眼神,他?看?进她的眼底去,停了很久很久,姜至只看?到,他?眼底有很浓厚的疲倦。 昨天她回?到房间后,很快睡着了,她以?为祁鹤会走,难道?他?在这里守了她一晚上吗? 他?一整晚都没有睡? 祁鹤说:“做噩梦,总不能是梦见我。” “祁先?生不是噩梦。”姜至反驳:“梦见祁先?生那就?是美梦了。” “怎么个美梦法?” 姜至说不出来。 显然她又是在随口拍马屁。 祁鹤轻叹口气,无奈道?:“你现在张口说奉承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强了。” 姜至还轻“啊”了一声,装作惊讶。 “那当然是祁先?生教的好啊。” 姜至的心情确实?在日渐变好,这一点也体?现在她逐渐开朗自信的性格上,真的是一样很好的征兆。 她说她的病在好转不是安慰他?的假话,而是真实?如此?。 “教得好的祁先?生,今天要去你们学校上课。”祁鹤起身,说:“等下正好带你一起。” 姜至从床上爬起来,急道?:“今天要去上课吗?可是你都没有休息好。” 从昨晚她肚子?疼到现在,他?估计没有闭眼过,今天去学校再去公?司,肯定会到很晚才能回?来。 祁鹤说:“没事。” 他?是有点累,一个晚上几乎没睡,不过对他?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吃过早饭后,姜至坐祁鹤的车到学校,她在门口先?下车,刚和祁鹤说了再见,转头遇上了林风徐。 “吃早餐了吗?”他?手上提着袋子?,笑道?:“这家鸡蛋灌饼很好吃,要不要试试?” 姜至摇头:“我吃过了。” 她说吃过了,林风徐也没有坚持,他?手收回?来,准备自己吃。 然后他?和姜至说起优化她比赛模型的事。 “今天下午你们几节课?”林风徐问。 “一节。” “那下课后给我发消息,我来找你。” 姜至下意识往回?看?了一眼。 祁鹤刚刚开车离开,他?今天说在学校上课,也不知道?会上到什么时候,她晚回?去的话,是不是要和他?说一声。 林风徐说:“我们小组有个基地,到时候带你去看?看?。” 姜至也有点好奇。 他?们小组进了决赛,最后是拿了一等奖的,获奖作品还上新闻报道?了,姜至看?了,意识到自己和他?们差距很大。 “你们组其他?人也在吗?”姜至问。 考虑到姜至是不是不太喜欢和太多陌生人待在一起,林风徐特地跟其他?人打了招呼。 “他?们今天都不在。” “那好。”姜至答应,“我大概三点半下课。” 三点半。 还可以?,挺早的。 下午姜至三点过十分就?下课,她出门看?到林风徐已经在等她,他?给她带了一杯奶茶,热的,还有一盒芋泥小麻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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