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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掌控力》作者:梨酒儿 文案 四月初五,清明日。 雨水像天幕一样,席卷的密不透风,男人冷漠矜贵,衣服穿得一丝不苟,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 他朝被淋得狼狈的姜至伸出手—— “你可以跟我走,如果你是个听话的孩子。” . 祁鹤是个掌控力极强的人。 友人说:“你连说话都从来没有祈使句,以后做你妻子的人一定很窒息。” 姜至也是,祁鹤对她最严厉,也最护短。 后来某一天,姜至坐在沙发上,和祁鹤谈论最近在追她的学长。 “他很喜欢我。”姜至笃定。 祁鹤冷静的坐在她身边,阴影里他抬眼,掐住她下巴,在她惊恐中,握着她腰,温柔亲她的唇。 在她喘不过气时,起身弯腰,伏在她耳边轻声—— “有我喜欢你吗?” . “我该是你的兄长。” “但是姜至,我失控了。” #古板禁欲.掌控者vs胆小社恐.泪腺发达 #冷静自持的掌控者逐渐沦陷,男主先动心 当前被收藏数:1842 营养液数:282 惩罚 祁先生已经九天没回家了。 姜至数到“九”这个数字时,惊讶的发现她竟对这个数字记得如此清楚,大概是从第一天开始,她便习惯性的从“一”往上叠加,直到一双手都要数满,祁先生竟然还没有回来。 赵姨中午来时,姜至问她:“您知道祁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吗?” 赵姨是姜至在这个家里除了祁先生外最常见到的人,她每天十一点左右会过来做饭,做好饭离开,下午五点再过来,打扫卫生,同时做晚饭。 祁先生的房子在别墅区,单栋两层,外面还围了一个小花园,和其它房子隔了几百米,他和赵姨都不在时,姜至一个人待着,其实是很害怕的。 “祁先生出门时很生气,我没敢问他。”赵姨在祁家工作十年了,她深知祁先生的脾气。 说句不恰当的,他是个很独断专裁的人,当然,他情绪很稳定,如果他生气了,那必定是发生了很严重的事。 或许是他家里边的,也或许是公司里的。 这点赵姨并不敢揣测。 姜至问:“祁先生生气了?” 对于他生气这件事,姜至也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她并没有问为什么。 姜至讨人喜欢的其中一个原因—— 她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好孩子。 正因为她这样的性格,让赵姨也无端对她生出一丝怜爱来,听话的孩子谁不喜欢,何况还是个身世可怜的女孩子。 姜至此时却在想,是不是她惹祁先生生气了。 祁先生离家前,问了姜至有关高校计算机人工智能创意赛的问题,他的意思是,如果姜至需要锻炼自己,那最好去参加这个比赛。 姜至当时犹豫了。 第一学年她学的都是基础课程,更多是与数学有关,为之后的学习打下基础,第二学年开始接触数据结构和编程算法,才刚入门,她觉得自己没有可以去参加这个比赛的能力。 她或许可以等到大三再去尝试。 姜至说完这些后,祁先生并没有再说什么,但她却敏感的察觉到,或许是因为这个,祁先生不高兴了。 来到祁家这几年,姜至记忆最深刻的,就是祁先生冷淡的两个字:“听话。” 祁先生的声音很有磁性,语调里总是天然的冷意,像冬日悬崖边的雪松,雪白,孤独,冰冷。 姜至每每靠近他,都总有一种压迫的窒息感。 这就是属于祁先生那份天然的强大。 强大到和姜至有巨大的差距,并且能够用力的掌控全部。 或许她应该做点什么。 姜至不安的想。 晚上六点,赵姨做完饭后,收拾了中午的剩菜,只有姜至一个人吃饭,所以做的简单,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她嘱咐姜至要记得吃饭,然后就离开了。 姜至完全没有胃口。 她在客厅坐了会儿,十几分钟后,她蹭蹭的跑到书房,打印了一份文件出来。 姜至把它装进文件袋里,然后放在了电脑的一边。 祁先生的书房很大,开放式,整整五排并列的书架,姜至第一次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进了一个图书馆。 他在书房特地隔出了一个小房间给姜至,那里是姜至的小书房。 她没有吃晚饭,在书架找了几本书后,就进了她的小书房。 小书房没有门,正对着外面的电脑,她坐在这里学习,祁先生也在的话,一抬头就能看见她在做什么。 祁先生有一双很黑的眼睛,似深渊里的沉谷,他看过来时,给人微微的窒息感,并不深切,却恰好的可以让姜至喘不上气来。 两个小时后,姜至就在书房内看到了这双眼睛。 她从书页前抬头,愣了半秒,马上站起来,手捏着书页没放开,紧张的闷住气。 祁先生回来了。 他穿了一件白衬衫,外面套了马甲,往前走时紧绷的大腿肌肉贴在西装裤里,线条流畅。 祁先生的生活方式十分健康,爱干净,有洁癖,他在进书房前已经洗干净了手,并且将外套脱下。 书房里亮着灯,他进来时就知道姜至在这里。 她主动站起来,往前走两步,依旧是紧张的站在他面前,那页书已经被她捏出一道折痕,姜至很担心祁先生会生气,以至于她并不敢抬头来看他。 祁鹤在书桌后坐下。 “刚用过电脑了?”他打开屏幕,语气听不出情绪。 姜至承认:“用了。” 祁鹤的东西姜至都可以动,他并不是对此不悦,仅仅是在她僵硬的情绪下,把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起了个头。 “我不记得我在出门前给你布置了什么不能完成的任务。” 祁鹤问:“你在害怕什么?” 他一语点出她的惧怕,因为她现在这瑟瑟发抖的样子太过扎眼,他注意到了,并且让他不得不问这一句。 祁鹤抬头看她的眼睛。 是的,他眼里一如既往强大的压迫感,让姜至原本想好要解释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她组织了很长一段语言,现在这些字和词之间都分开了,她没办法再把它们组成一段完整的话。 祁鹤: “是觉得自己做了错事?” 他顿了顿:“自己说。” 祁先生说话,从来不用祈使句。 他让她自己说,而不是问她:能说吗? “我听赵姨说,你心情不好。”姜至其实已经没办法呼吸了,但她在努力调节自己的节奏,好让自己顺利的说完这段话。 “我觉得你心情不好有我的部分原因。” 姜至顿了顿,再次深吸一口气。 “大赛我报名参加了,报名资料在电脑旁边的文件袋里,我知道,我不应该退缩和怯懦,参加比赛对我来说,是很好的一种锻炼。” 最后是祁鹤的原话,他是个要求很高的人,姜至从考重点高中到读顶尖大学,再到选择这个新兴专业,全是祁先生严格要求的成果。 可姜至原本就是个怯懦的人。 她胆小,甚至有一点小小的社恐,遇到陌生无法解决的事情,会惶恐不安,容易放弃,但所有的这些,在祁先生这里,都是不被允许的。 她希望能够最好并得到他的夸赞。 所以每当她做的不好,她都会害怕祁先生会不高兴。 尽管他很少表露出异样的情绪。 祁鹤是个情绪很稳定的人。 此时他抬眼继续看她,诡异的沉默间,姜至无法承受他的目光,她现在极度,十分的,想要逃离。 她像被一头按进蔚蓝的大海,海水从她五官灌进,水里没有一丝氧气,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让她窒息。 姜至,再撑一撑。 她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你确实又退缩了。”祁鹤终于开口。 “我很早就跟你说过,自信是一种很好的品格,如果你觉得你什么都不行,那你永远什么都做不好。” 长篇大论的道理祁鹤很少讲,他说话追求精简,做事行为果断,某些已经说过的话,他也不喜欢说第二遍。 他要求做好的事情,请务必,一定,一次就完成。 祁鹤打开她放在电脑边的文件袋。 报名资料除了报名表外,还有个人简历和初步想法,在刚刚这么短的时间里,姜至其实很难有什么好的想法,她都是临时发挥的。 姜至说:“我目前的想法是往医学领域或者金融领域靠近,现在的医疗机器人正进入高速发展,金融AI+如火如荼,都是高热点。” 医疗是她自己想做的,金融则是受祁先生影响。 姜至还没有在两者之间做出抉择。 她还需要,再慎重的想一想。 祁鹤手指搭在膝盖上,修长的指尖上是剪的平整干净的指甲,他看完了这份文件,然后把它们放下。 祁鹤并没有对此做出评价,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形,瞬间给予姜至更大的压迫感。 “这些你自己决定。”他说,“你应该有自己的想法。” 他不予干涉。 祁鹤只是进书房来看一下她,并没有其它的事,刚从外面风尘仆仆回来,他需要先洗一个澡。 祁鹤离开后,姜至松一口气。 她还是摸不透祁鹤的心思,现在也不知道,他生气到底是不是因为她。 除了报名这件事,她是否还需要再做其它的? 如果祁先生真的是在生她的气。 祁鹤的卧室里有浴室,他洗了澡出来,换了身黑色的家居服,是宽松柔软的棉质上衣,黑色长裤,上衣仅有的一粒扣子也是扣起来的,比起衬衫西裤的严谨,现在的他更容易让人亲近一点。 也只是一点。 书房的灯亮着,应该是姜至还在里面,祁鹤走进去,看到小书房门口,一双白嫩的脚,光着的,脚板直接贴地的踩在地上。 初春的天气微凉,地板是亮面的瓷砖,冰冷的颜色,事实上它的温度也一样,也是冰冷的。 她脚趾头冻得蜷了起来。 她抬高双手站在门框边,腰板挺得很直。 人已经站得摇摇欲坠了。 祁鹤看向她,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罚站。”姜至可怜的垂眼,声音也因为挺直的站立而微微抖了下。 因为知道自己错了,才主动的惩罚自己。 她伸出双手,摊开手掌,露出嫩豆腐一般的,雪白的掌心。 “祁先生,给你打。” 柔顺 对姜至来说,祁鹤是如父如兄一般的存在。 兄长是比她年纪大,会宠她对她好的一类男性,而所谓长兄如父,祁先生的年纪,已经可以稍微的超越兄长,所以说他“如父”。 她生命里早就已经缺失了这类的男性角色。 祁鹤是如今的唯一。 姜至属兔,是胆小如兔的那个兔,不巧,祁先生也属兔。 但他没有胆小如兔,这个属相和他本人形成极大的反差,姜至觉得,他应该再大几个月,属虎才对。 森林之王,霸气凶猛的老虎。 姜至十四岁来到他身边,这六年多的时间里,她如果做错事情,祁鹤一定会罚她。 只有受罚了才会记忆深刻,这是祁先生的教育方式。 高三那年因为她个人情绪问题,模考失利,总分甚至六百不到,她还没回家祁先生已经知道分数,那是气压最低的一次,因为这个分数实在太离谱。 她的成绩应该能上那几所顶尖大学的,不到六百分,她拿什么去上大学。 拿她的个人情绪吗? 那一次,祁先生用戒尺打了她的手掌心,整整三十下,把她手都打肿了。 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戒尺放在书房,电脑桌下第一个抽屉,现在都还在那里。 初冬天里,她打着赤脚在客厅罚站。 姜至很委屈,但她都不敢哭,一是害怕祁先生,另外也因为,她知道这次是自己错了。 她确实懈怠了,确实没有努力,确实没有把自己调整到备战高考的状态中去。 所以被罚过那一次后,她长记性了。 下一次模考,重回了年级前三。 多么立竿见影的效果。 还得是祁先生。 他简直就是最能针对姜至弱点的良药,因为他,她变得越来越好,至少在别人眼里,称得上“优秀”两个字。 这两年,祁鹤已经很少罚她。 至少体罚不会再有。 戒尺一直放在抽屉里吃灰。 实际上不是特殊情况,祁鹤还是希望做个开明民主的人。 但现在眼前的情况也令他微微愕然。 姜至像一只听话的小白兔,伸出她粉红的爪子,那爪子的里面是软肉,带着雪白的毛发,只要轻轻动手一打,就会轻易变红。 他目光微顿,之后才收回。 “我没有生你的气。”祁鹤说。 他出差前确实情绪失控了,那是因为公司的一笔生意出了差错,为此他特意飞了一趟美国,离开的匆忙。 “把手放下。”他再次说。 姜至脚趾头的血液都冰得凝固住了。 但她下一秒就听话的把手放了下来。 “鞋子也穿上。” “好。” “还有袜子,不要总不记得穿,现在还没到夏天。” “知道了。” 祁鹤问:“姜至,你是最近学习很闲吗?” 不然怎么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姜至摇头:“我们最近在学模式识别和操作系统,另外数学建模和实验也进入了复杂的计算阶段……一点都不闲。” 她们的课程进度一直很紧凑,大一整个学年都是在学数学以打好基础,现在真正开始接触专业相关,对她来说,也仅仅只是触摸到皮毛。 这些都需要姜至付出大量的精力。 祁鹤听她说完,浅薄的眼皮褶子抬起。 “听起来是很充实。” “但是姜至,我现在不干涉你的选择,参加大赛只是给你的建议,你可以选择不去。” “当然,我认为这是对你好的事。” 祁鹤哪怕说这样“善解人意”的话,姜至也能听出他话中命令的意味,就从“当然”这两个字。 她低头,像一朵柔顺的花。 “我知道祁先生是为了我好。” 在她前路迷茫的时候,祁先生会给她指明路的方向,或者在适当的时刻为她做出选择,她其实也依赖他那样的强势,因为她自己不是一个果断的人。 祁先生不会害她的。 姜至也当然知道。 祁鹤淡声说:“你既然选择了参加,那就好好去准备,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需要了解的,再来找我。” “但要你努力,而不是仅仅为了我高兴。” 不知道祁鹤这算不算一个“家长”心态,但这是对她好的事,她要为了自己去做,而不是为了他。 姜至答应时努力的点头。 “我知道的。” 洗了澡后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姜至盘腿坐在床上,拿着笔记本电脑,开始搜索前几届大赛的获奖作品。 人工智能最大的要求当然是新兴发展,一切往人类前沿看进,为人类提供更便利的生活,更安全的环境,和更科技的未来。 她习惯性的依照祁鹤教给她的思路,先思考她想要达到的目的是什么。 也就是—— 她最想做到的事。 她想帮助那些生病的人,可她也希望帮助祁先生。 这就又回到了之前那个选择点。 医疗和金融。 姜至喝了口水,能看到透明的水杯冒着水泡,像从她心上的缝隙钻出来,咕噜咕噜的跳动。 她想的脑袋疼。 什么都还没做,眼看时间归零,马上到了第二天,她早上八点要上课,意味着是需要早起的,现在再不睡的话,明天早上该起不来。 于是姜至把电脑合上,钻进被子里,乖乖躺好,闭上眼睛,酝酿睡觉。 她的房间很大,和祁鹤的房间一样大,装饰是按她的喜好来的,墙面是暖色的可可淡奶,四件套也是,温暖的,能够促进睡眠的颜色。 不知道是不是晚上用脑过度,以至于她现在睡意全无,脑袋清醒的还一直在转,全是算法和分析,还有时不时冒出的新点子,有用也没有用。 根本睡不着。 姜至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最下面一层抽屉,她摸到一小盒药,凭着手感倒了一粒出来。 床头放着一杯水,她就水把药吃下去。 像这样的药,姜至这几年来偷偷吃过很多次,如今它们间隔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却依旧是见不了光的药丸,单独放在她房间的角落里。 可今天它们没有发挥作用。 姜至在想,是药没有发挥功效,还是她清醒的脑袋太厉害。 快到凌晨五点,姜至从床上坐起来。 距离她应该醒来的时候还有两小时,可她大脑竟然还没有休息过。 多么可怕。 她穿上鞋子,轻轻从房间出来。 祁先生的别墅算是很大,二楼有三间卧室,祁先生是中间这一间,她的房间就在他隔壁。 她出来还不到五分钟,隔壁房门也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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