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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一个小时前外?面开?始下?雨, 当时祁鹤正在工作,他看了眼窗外?, 从阳台上进来?, 关上门, 继续他的工作。 他来?这里只是为?了陪姜至,并没有玩的意思, 工作在哪里都能?继续。 哪怕外?面天?气那么极端。 姜至的房间?只开?着一盏很暗的灯, 她看到祁鹤, 眼睛笑了起来?,先?向他解释:“闪电太亮了,感觉房间?里的灯会和?它一起作恶。” 她的意思是, 开?着灯加上闪电更可怕, 所以她把太亮的灯都关掉了。 祁鹤站在门口, 问她:“睡不着?” 姜至点?头?。 但说实话, 这样极端的天?气, 任谁也睡不着, 耳朵里塞着耳塞都无济于事,炸雷会不停歇的往耳朵里钻。 耳朵大概是连着心脏的。 心也跟着这声响在异常的狂跳。 “我?陪着能?睡着?”祁鹤又问。 姜至摇头?。 不确定。 不过?她喊祁鹤过?来?是有另外?的事。 在某些时间?点?到达之前, 这件事她要暂时的保密。 姜至现在就在进行着这份保密工作。 她退到一边,让祁鹤进来?。 然后她把房门关上。 姜至的这间?房和?祁鹤的房间?布局很像,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阳台在另一边,一整面的落地窗临海,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形。 落地窗前摆着沙发。 姜至说:“祁先?生,我?可以去睡沙发。” 这个沙发太小,祁鹤睡起来?肯定不舒服,姜至瘦,她睡哪都不嫌小。 祁鹤坐下?,淡声拒绝:“不用。” 他原本也没打算现在睡觉。 他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脑,想?继续工作。 在这样的环境下?也能?工作下?去,恐怕只有祁鹤这样意志力强的人可以做到了。 姜至在他身边坐下?。 她撑着下?巴,在好奇的看他,祁鹤没转头?就能?察觉到她的视线,他开?口问:“很好看吗?” 姜至说:“我?只想?在想?,祁先?生这些年里,都没有变过?。” 她指的是长相。 岁月总容易在人的身上留下?痕迹,它或许会给眼角带来?皱纹,会给身体带来?病痛,也或许仅仅是一种成熟沧桑的气息,它溜走了,总会留下?点?什么。 可祁鹤这里没有。 他二十多岁时,已经有了高大强壮的身躯,面容俊美的脸庞,坐下?时挺直的腰背,偶尔会慵懒下?来?,可即便是放松依然是优雅的,举手投足之间?自然的风范。 他的腿很长,换句话说是比例好,大腿肌肉紧实有力,透过?坐下?时紧绷的裤腿能?看出来?。 一定要说变化,只能?是变得更好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各种方面的更好。 祁鹤顿了下?,说:“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说我?年纪大了?” “当然没有!”姜至反驳。 不过?有件事,确实与年纪有关。 “我?记得高三百日誓师大会那时候,祁先?生你来?我?们学校,同学们都说,我?哥哥长得最好看。” 那是祁鹤对姜至要求最严的一段时间?,百日誓师大会当晚,他找她谈话,向她询问她的决心和?梦想?,并且要求她,心中若是有了道路,那就不要轻易放弃。 祁鹤在很认真的为?她规划未来?。 即便是真正的亲人也做不到像祁鹤这样为?她着想?,不管是他强烈浓厚的责任心,还是单纯他是这个性格的人,姜至都依旧万分的,无比的,感激他。 祁鹤没抬头?,只是应了声:“嗯。” 姜至又继续说:“包括现在我?们班上的同学,之前他们都猜你大学毕业。” 祁鹤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姜至,问:“是什么让你孜孜不倦拍这个马屁?” 姜至看到墙上的钟表,马上就要走到十二点?。 姜至看着秒表也归零,她视线收回?,眼睛明亮起来?,晶莹剔透的亮,她轻快的说:“当然是为?了祝我?们祁先?生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 她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祁鹤三十二岁生日快乐。 她记得很清楚。 祁鹤明显愣了一下?。 他目光沉下?,然后看到姜至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礼盒袋子,她说:“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还准备了生日礼物。 生日对于祁鹤来?说,只是一个无关重要的数字,这一天?与其它任何一天?都不会有什么不同。 而姜至,把它当做了很不同的一天?。 她让他过?来?,就是为?了在十二点?在第一秒第一个和?他说“生日快乐”。 姜至接着说:“本来?我?想?偷偷买一个大蛋糕藏在房间?,但想?起你不太喜欢吃蛋糕。” 祁鹤这样自律的人,他不碰甜品,所以姜至其实并不知道他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姜至从后面拿了个小蛋糕出来?。 不管喜不喜欢,蛋糕都是仪式感,他怕祁鹤觉得是她想?吃,才?特地买了个小巧精致的。 好歹算有了。 不吃也没关系,总之该有的都得要有。 又一道闪电划过?,光打在祁鹤的侧脸,亮起又暗下?,掩盖住他那瞬间?的神色,他抬眼,眼里压下?一片漆黑。 她说:“祁先?生,连外?面的闪电都在祝你生日快乐。” 她说那道划破虚空的闪电是在祝祁鹤生日快乐,于是连嚣张的光亮都变得骄傲耀眼起来?,姜至站起来?,蹭蹭往门口跑。 门口的冰箱里还存着东西。 是一瓶红酒。 祁鹤有一点?酒精过?敏,可不是完全不能?喝,姜至只是在这一刻觉得,外?面这样狂风暴雨的天?气,如果有酒的话,会非常惬意。 她把这归结于一种放肆。 在她的秘密被揭开?后,在远离家的狂风骤雨的海边,心情急需一种放松的渠道,上次喝过?酒之后,她觉得喝酒不失为?一种不错的方式。 可以用来?放松,也可以用来?庆祝。 于是它在现在这个情景下?变得异常合适。 在祁鹤开?口之前,姜至先?截下?他的话,她说:“我?就喝两口,请您相信我?。” 姜至拿了两个杯子,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倒完还记得问祁鹤:“祁先?生你可以喝吗?” 祁鹤没有回?答。 她指尖捏着杯子,已经把它送到了祁鹤面前,而她重新坐了下?来?。 祁鹤没有制止她,那就是同意,姜至捧着杯子,先?用舌头?小心翼翼舔了一下?。 不辣,她反而觉得是甜的。 “祁先?生,我?觉得我?酒品应该还不错,我?不是会酒后发疯的人。”姜至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又喝了一口。 难怪说这是很贵的红酒。 贵的东西一定有它贵的道理。 祁鹤淡声道:“任何醉鬼都是像你这么说的。” 姜至皱眉:“您用醉鬼来?形容我?太不贴切。” 她觉得她并不是。 “祁先?生,这酒很香。”姜至强调,然后又补充道:“虽然我?喝过?的酒也不多。” 祁鹤拿起来?,他喝了一口,很小的一口。 所有容易令人沉迷的东西他都不沾,酒是其中一样,至于他的过?敏……其实不碍事。 顶多就是脖子红一点?点?。 姜至捧着杯子来?和?他干杯。 “祝祁鹤生日快乐。”她再一次的说。 多么好的氛围。 在这样的天?气下?喝酒,姜至以前都没想?过?。 更何况是和?祁鹤一起。 “我?好喜欢祁先?生身上的味道,超级好闻。”这句话姜至说过?不止一次,在他身边容易睡着的原因,除了莫大的安全感,另外?就是这个。 “所以我?买了和?你身上味道很像的香水。” 姜至指了指他身边的小礼盒,献宝似的说:“要打开?看一看吗?” 祁鹤拿过?盒子,他慢慢的把它拆开?。 礼盒是她亲自打的蝴蝶结,一瓶不及他手掌大的香水,精巧的瓶子,在打开?时味道已经飘了出来?,是接近于祁鹤身上的,极其相似的味道。 落在他手心冰冷的触感。 祁鹤没有动,只是把它放到了一边。 外?面雷声轰鸣。 在这样的临海落地窗前,昏暗的灯光下?,耳边只有雷声轰响,和?偶尔划过?瞳仁里的闪电,在那瞬间?能?清晰看到他脸上的神情。 也仅仅是那一瞬间?。 “砰”一声响,房间?里唯一的一盏灯也灭掉,外?面雷声闪电不绝,姜至握着酒杯的手抖了一下?,她放下?杯子,下?意识抓住祁鹤的手。 “停电了吗?”她问。 祁鹤回?答:“是。” 姜至沉默了很久。 祁鹤任她。 黑暗里她有一种近乎怪异的安静,膝盖弯在沙发上,隐约在靠近祁鹤的大腿,然后她长长的舒气,唇齿间?是酒的浓香,她朝他愈近时,开?口喊他:“祁先?生。” 听语气不对。 懵懵的。 才?喝了两口又醉了? 祁鹤转头?时,姜至往前挪了挪。 已经很近了。 他正要喝止她。 姜至,不能?再靠近。 只是他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姜至的声音已经先?他一步响起。 “我?偷偷告诉你……我?刚刚也用了这瓶香水。” 雪白的高峰上,香气落在山谷的沟壑中,它有专属的守山人,将它轻轻捧起,送到他面前。 柔软的波纹,和?清淡的香水味。 “你闻一闻。”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喷在这里了哦。 她说。 一阵强过?一阵的电闪雷鸣,昭示着极端又疯狂的天?气,极度刺激着人每一处的感官,它疯狂钻进人的心底,往外?每一个角落猖狂肆虐,即便再强大的意志力也无法压制住它。 它竟疯狂的那么强大。 而高高在上的掌控者,在这香气被浸满的瞬间?—— 他在很深,很深的,缓着这口气。 荒唐 祁鹤一直很清醒。 他清醒的知道自己喜欢什么, 能被?什么样的特点而吸引,在被?掩埋的隐秘下,他从未表露出来半点, 亦或是,思考要去追逐。 喜欢他的人一直很多。 这个数量或者说某一类人?群,祁鹤见过,听过, 但从没放在心里过。 几年?前有人?问过他,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人。 或者说, 没有人?能入他的眼。 那时?祁鹤回?答了。 他说不?是。 他有他的喜好,并且真正意义上来说, 他也并不?是高高在上的圣人?, 只不?过他的意志力太强, 他连自己?的喜好都能强硬的克制住。 而他确信,在刚刚那一瞬间, 他的意志力崩塌了。 祁鹤不?敢信他竟然还会有这种时?候, 并且现?在在他眼前的这个人?……是姜至。 是姜至。 他在心里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姜至。”他终于开口出声, 叫出了她的名?字,然后闭眼。 姜至是她自己?的守山人?。 酒精麻痹了她脆弱的认知,她却依稀感觉到祁鹤的喜好, 于是守山人?坚持捧起她的山峰送出, 如果她的祁先生能够高兴一点—— 她无法转动的大脑只是在这样想。 “姜至在!”她声音轻快的应着。 祁鹤在喊她了。 那她要做点什么。 于是姜至从沙发上直起腰, 她半挽的长发于是也从肩头滑落, 发丝凌乱的铺在后背, 她伸手过去找自己?的酒杯, 想再喝一杯。 但她手臂伸得很远了,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祁鹤伸手按住她的手腕。 灯又亮了。 在这盏灯光下, 小醉鬼姜至正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祁鹤腿上,她一只手被?他紧紧掐住,而她懵懂的转头,抬起一双湿乎乎的,黏住眼皮的眼睛。 她像被?窗外的雨水打湿过。 从她的眼睛到她的手腕,都浸着湿气。 她的睡衣领口上有两粒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于是一眼望过去,一览无遗。 这次是自由的,紫色的蝴蝶。 它们栖息在绵软上。 姜至看着他的眼睛,她愣住了,不?可避免的停住动作。 她被?他的眉眼深深吸引。 祁先生真是……长得好看极了。 祁鹤此?时?睁眼。 她唇齿间的酒香已经钻到他鼻子里。 他看似冷静的在看着她。 “姜至,起来。”祁鹤命令她。 姜至对他的语气最了解,他温和冷淡的语气也最强势,代表着绝对不?允许有任何的耽误和不?听话?。 姜至赶紧起来。 她才?抬头,头发被?勾住,她痛的倒吸一口凉气。 她浓密乌黑的发丝披的凌乱,她顺着疼痛的地方去找,手指逐渐摸到祁鹤的手指上。 他小指上带着尾戒,开口款式。 她的头发缠绕了进去。姜至小心翼翼的去捋开,她脑袋都垂下去,一根一根发丝的往外扯,牵扯到头皮,她疼得直“嘶”。 “别动。”祁鹤松开原本按着她的那只手。 她的头发细软又坚韧,穿过他的指缝间,像温柔的水倾倒,再化成枝蔓缠绕,祁鹤耐着心去给她解。 发丝太多,心太乱。 姜至原本在盯着他手上的尾戒,她看了许久,突然抬起视线,目光和祁鹤隔着咫尺相撞,窗外的闪电一半闪在她侧脸,一半闪在祁鹤侧脸。 姜至突然问:“祁先生,这是你的结婚戒指吗?” “好漂亮。”她说。 尾戒上还缠着她最后两根头发,祁鹤目光愈沉。 他把?戒指脱下来,于是那两根头发也自然滑落。 失控的怪物在以飞快的速度长大。 祁鹤眼底微动。 他手指捏紧,下一秒,把?戒指塞到她手里。 “给你了。”他声音愈沉。 戒指落入姜至的手心,她握着这圆环,在她手心按出它的形状,姜至手握紧,下一秒,她被?祁鹤提着后脖颈起来,光着脚踩在了毛毯上。 姜至委屈的望向他:“祁先生你生气了吗?” 她明明很能分辨祁鹤的情绪,知道他是高兴还是生气,现?在姜至却觉得自己?分辨不?出,她甚至捧起酒杯又喝了几口,舌尖微微舔着嘴角。 “我?刚刚看你的表情,我?觉得你喜欢。” 姜至自言,然后又笃定道:“是的,你喜欢!” 他喜欢什么? 姜至懵懂间还未点明,她歪头看着面前的祁鹤,察觉出他的目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姜至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目光,于是她继续去看。 顺着他目光的方向。 她暗暗在心里再一次的笃定。 还是她清楚祁鹤每一个目光代表的意思。 “你要吃吗?”她轻声询问。 就在那一瞬间,雪山也轰然倒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姜至最后给予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张开双手,身前是雪松淡香,她扑进他的怀里,柔软贴在他身前,她软绵绵的说:“外面好吵,我?想捂住耳朵睡觉。” 祁鹤顿了两秒。 他把?手放在她耳朵上,帮她捂住。 姜至很快睡了过去。 她躺在祁鹤的腿上,乖乖的蜷起身体,脸颊贴在他大腿上,感受他的温度,是她觉得最安全的姿势。 过了很久,祁鹤才?低头看她。 就像他以前从来没有仔细的打量过,姜至早已长大,她五官眉眼似乎没变,又变了很多,至少身高是抽条似的在长。 她是这世上最听他话?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偶尔娇俏,也偶尔张扬,更多时?候乖乖收起自己?的爪子。 难以想象,在方才?那电闪雷鸣的那一瞬间,他看着她的眼睛,在想什么。 他竟真的想,吃吃看会是什么味道。 绵软的,淡香的,属于姜至的。 亦或是,他握着,狠狠进入。 贯穿。 那一刻他自己?也无法抒解,他难以置信一向自控力极强的他,产生了多少荒唐可怖的想法,可漂亮乖巧的孩子现?在躺在他的腿上,那么依赖又信任于他。 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姜至。 她不?是别人?,她是姜至。 祁鹤的脑海里于是在反反复复念着这个名?字。 姜至,姜至…… 她到底不?姓祁。 她是姜至。 祁鹤再次闭上眼睛。 他此?时?应该把?她抱回?到床上去,给她盖好被?子,或者再准备一碗醒酒茶。 但他没有动。 姜至在凌晨醒来,窗外朝阳初见,她鼻尖弥漫着熟悉的味道,落入眼底的是祁鹤的睡衣。 昨天晚上…… 她是不?是又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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