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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激动,不禁有些暗哑,“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原谅我了?” 冉邱看他这个样子,心都揪在了一起,但他还是尽量平静地直视着他,“我原谅你,跟你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导致你现在躺在病床上没有任何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会努力当过去的事没有发生过,但是我不能保证,我能短时间就什么都忘了,如果以后你惹我不高兴了,我提起来气一气你,你就忍着吧。” 温远毓看着冉邱的眼睛,他情绪似乎太过波动,肩膀都在微微颤抖,他颤声道:“没关系,以后都换我来对你好,你只要接受就行,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冉邱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有些发酸,也有点无奈,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他也不需要这种单方面付出的感情,“我愿不愿意跟你在一起,取决于你能不能对我坦诚、真心实意,我不需要你爱我姐姐、我家人,但是我不想谈一段全是欺骗的恋爱。” 温远毓认真地点点头,声音有些哽咽,“我以后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如果你怀疑我,你可以随便翻看我的手机。” 提到这个,冉邱想起当初他想看温远毓的手机,想证明温远毓没有支持前男友,但温远毓却始终回避的那天,他心情难免有些复杂,“如果你再让我发现你欺骗我,哪怕一次,不论你有什么样的原因,不论你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我们就永远都不可能。” 温远毓眼里满是坚定不移的真诚,“以后有什么我都会主动告诉你,不用你问,我全都会照实说。就算你不高兴,我也会实话实说,我可以说完再哄你。” 冉邱扯了扯嘴角,心想:如果你都照实说,我又怎么会不高兴呢?他虽然有点缺少安全感,但也不是那么无理取闹、那么小心眼儿的人。 这一次尝试,会耗尽他毕生对感情的信心,他也真心希望这一回,温远毓能做到他答应的。 想到接下来要跟温远毓说的,冉邱目光不禁温柔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温远毓搂在了怀里,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还有一个最重要的。我不希望再发现你故意伤害自己,不论是拿烟头烫胳膊,还是这回的事,只要我再发现你有伤害自己的行为,我就不会跟你谈恋爱。你也不要用这种方式威胁我,什么都行,但绝不能自.残。可以吗?” 被比自己小七岁的男孩儿用这种口吻教育,温远毓更多的是尴尬,他忍不住反驳:“我没有自……” 冉邱听都不听,直接抬手打断了他。 温远毓只好放软了语气:“我知道,我不会再这么做。” 冉邱不遗一处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看他是不是认真的,半晌,冉邱脸上终于有了笑容,“不问问我准备考察你到什么时候吗?” 温远毓拉着他的手,摇了摇头,“我男朋友想到什么时候就到什么时候。” 冉邱轻轻地哼了声。 温远毓好久没听到他这个鼻音,熟悉的感觉渐渐又回来了,他现在莫名有了不少底气,主动地就凑过脸去想去碰冉邱的嘴唇。 冉邱却用空着的那只手在他嘴唇上推了一下,似是不经意地提起一样,一如平常地道:“我会考察你到……你抑郁症康复。” 温远毓脸上的笑容一僵,怔怔地看着他,片晌,他再也忍不住了,他紧紧地攥住了冉邱的手,跟他十指交叉地握在一起,眼眶慢慢地就红了。 第45章 温远毓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这期间,冉邱一直紧密留意着他的精神状态。 温远毓对他的态度总是过分小心,一开始,冉邱倒觉得这还算正常,毕竟他们刚复合,温远毓还没有足够的安全感。 但是这样的谨慎小心,却没有随着时间的发展有任何好转,甚至还有愈演愈烈的征兆。 这天他探完他姐的病,回到温远毓的病房,温远毓又在观察他的脸色,很慎重地问:“冉邱,你姐姐情绪怎么样了?” 冉邱解开拉索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扔到病房里空着的一把椅子上,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温远毓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没忍住似的又问:“你姐姐还怪我吗?” 冉邱轻轻地叹了口气。 不是他不愿意回答,这几天他每天从汪福福的治疗中心回到温远毓身边,温远毓都会问他意思基本相同的这几个问题。 最开始的几次,冉邱还是耐着心告诉他,汪福福已经不怪他了,情绪也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但当温远毓已经第五次问出同样的问题时,冉邱渐渐觉得事情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冉邱朝病床走来,温远毓立刻屁股挪了挪地方让他坐上来,冉邱一坐下,他就非常自然地靠过来。 冉邱拉过温远毓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侧过头商量似的问:“你为什么每天都问我同样的问题?” 温远毓空出的手环住了冉邱的腰,他闻着冉邱颈间的清香,波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他缓缓开口,“我就是……有些心慌,你要不高兴我问我就不问了。” 冉邱微微拧起眉毛,“心慌?为什么心慌?” 温远毓手指搓着他毛衣的布料,声音听上去没什么波澜:“你好不容易同意和我试试,跟做梦似的,我担心你因为别的什么,就又变了。” 冉邱听着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他微微低下头,用脸磨蹭着温远毓的头发,想着有没有办法能不让温远毓这么担心。 温远毓似乎很享受冉邱蹭他的动作,他因为不安而抠着毛衣的指尖也渐渐停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心慌是不是药物副作用,你跟我姐吃的药不太一样,你把你心理医生电话给我,我去问问他。”冉邱安抚地摸着温远毓的手背,柔声说。 “应该不是药物作用。”温远毓的脸贴在冉邱脖领间,声音听着有些闷,“也不是总心慌,只有你不在的时候,我会担心你不会回来,还有你不高兴的时候,我也特别担心你会离开我。” 冉邱看着温远毓淡淡的嘴唇,突然低下了头,倾身凑近他,温远毓骤然睁大了眼睛。 冉邱的嘴唇贴着温远毓的唇瓣,只是磨蹭似的在他唇瓣上碰着,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探进去吻他,冉邱轻笑了声,嗓音暧昧而暗哑,“不想吻吗?” 温远毓被这个性感又磁性的声音激得浑身一个激灵,他扣住冉邱的后背,主动地吻了上去,干涩又微红的眼角浸着晶莹的水雾。 这个吻浅尝即止,冉邱只是舔遍了他的嘴唇,便往后退开了些。 “你现在身体不好。”冉邱说完就看见温远毓眼里闪着激动的眼泪,这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里含着水珠似的,显得又多情又可怜,这顿时就把冉邱心疼坏了,忍不住又上前吻了吻温远毓的眼角。 温远毓不想动不动就流泪,还是对着这个比自己小的男朋友,可最近不知为何,他总是眼泪很多,他有些羞臊,又有些难堪地把头埋在了冉邱的颈窝间。 冉邱看着他,摸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心还慌吗?” 温远毓先是摇了摇头,想到什么又突然咬上冉邱的肩膀,重重地点了点头,低声说:“好些,但还是有些慌。” 冉邱笑看着他,“还想吻?” 温远毓听出话里的揶揄,他抬起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但眼里闪烁着羞臊的期待和等待。 “不能吻了。”冉邱目光扫过他自己身下,“过火了我还得自己解决。” 温远毓的眼睛也朝那处看去,他含着眼泪噗嗤笑了出来,用口型说:“我可以帮你。” “还是算了吧,等你病好了再说。”冉邱凑在他耳边,牙齿碰着他耳廓说:“赶快康复,到时候让你爽哭了。” 温远毓深深地吸了口气,明明俩人什么都没做,他却觉得他身上已经按捺不住了,他一直悬在半空的心,也因为冉邱的半安抚、半调情一点点慢慢放下。 这些天,温远毓睡得一直不太踏实,现在冉邱陪在他身边,他抓着冉邱的手,不一会儿工夫居然闭上眼睛睡着了。 本来预计需要住院20天,但因为温远毓配合治疗,刀口恢复的不错,脸色这些天也终于有了红晕,医生批准他可以提前出院。 冉邱用代言和综艺挣得钱,贷款在市里头买了套小叠拼,房子在过年前交房,是上叠带露台的户型,万一以后温远毓想种花养狗都比较方便,但是他直觉以温远毓这种怕麻烦的性格,应该对这些不感兴趣。 出院当天,冉邱没用司机,亲自开车把温远毓送回他自己家,路上,温远毓的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 等红绿灯的时候,温远毓越看他的小男友越觉得忍不住,拉过他的手挺期待地问:“你要不先搬到我家和我住吧。” 冉邱搓了搓他的拇指,认真想了一下,道:“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吧,因为冉一鸣的事儿,我爸这段时间情绪也不怎么好,我还是先回家再陪陪我爸。” “也是,应该的。”温远毓心里确实是觉得挺应该的,但眼里的神色还是不由得黯淡了些。 这点情绪变化被冉邱看在眼里,他在温远毓手背上捏了一下,故意逗他,“这么急着送上门给我上啊。” 温远毓也觉得他实在太主动了,脸上臊得不行,下意识地说:“我没有那么急。” 冉邱手指在他手背上一扣一弹,毫不留情地戳破他,“没有什么没有,赶快把身体养好了。” “……知道了。” 车停到楼下,温远毓牵着冉邱的手回到家,才发现冉邱提前给他请了一个全职保姆,24小时住家,让她照顾温远毓的饮食起居。 保姆阿姨接过行李,给温远毓倒了一杯热水,冉邱捏着杯把递给温远毓,“握在手里暖暖,手怪冷的。” 温远毓低低地“嗯”了声,他靠在客厅的沙发里,朝冉邱伸出手,“过来陪我坐会儿再走吧。” 冉邱本来也没打算立刻走,他走过来头枕着温远毓的腿躺下,笔直的长腿顶在沙发的另一头,他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突然说:“我跟你聊聊我家里的事。” 温远毓端着杯子喝了口水,然后小心地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低头定定地看着他。 冉邱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一遍遍揉搓着他的手背,“其实我爸不是偏心我。很早以前,我爸就跟我说过,如果我对家里企业没什么兴趣,他会考虑给我一部分股份,让我一辈子衣食无忧,大部分股份会给我哥。” 温远毓有些惊讶,这倒是他没想过的,他也和大部分人一样,理所当然地认为冉邱是父母再婚后出生的,他必然是家里最受宠的那个小儿子。 冉邱无声地叹了口气,“我以前跟我哥关系还不错,但是我哥这个人,不知道怎么想的,可能觉得我爸又后娶了吧,一直不认为我爸会真正把企业给他。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想要全部的,一点儿也不想分给我,所以大量转移公司财产,这让我爸特别伤心。” 温远毓手指插.进他的发丝里,安慰着抚摸他漆黑的头发,“冉一鸣这个人是咎由自取,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活该。”“我不同情他,我家里的事挺不光彩,其中一大半都是被他折腾的。”冉邱说完转而随意地抛出另一个问题,“你愿意和我说说你家里的事吗?” 温远毓搓着他头发的指尖突然顿了顿,“我其实早就想跟你说……” 冉邱仰着头望进他的眼睛里,深深地看着他。 温远毓轻轻吸了口气,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他在脑内措着词,缓缓开口:“我以前没跟你说,是因为……一方面是我这么多年都跟家里不冷不淡的,另一方面,我倒是不在意别人,但是我会担心,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我家里看低我。” 冉邱握着他的手紧了紧,拉着他放在肚子上的手挪到了胸口上,放在了心脏的位置。 温远毓感受到冉邱胸腔里平缓而有力的心跳声,突然就像有了勇气和力量,他渐渐平稳下来,“我家不止是穷,我爸还是个杀人犯,我妈过世是被他酗酒后打死的,当时我不在家里。” 时隔很久,久到母亲的样子在记忆里已经模糊了,可提到这件事,温远毓还是不免喉咙干涩哽咽,但是他同时也觉得松了口气。 十多年快二十年过去,这件事都如同巨石梗在他心里,压得他喘不上气,可现在这块巨石就像突然碎掉,不再压得他窒息。 温远毓把小时候的记忆全都告诉了冉邱,他突然意识到,有这么一个人知道他全部的生活,是多么多么舒服的一件事,就好像这世界上他并不是孤单的一个人。还有那么另一个人,愿意去了解他的全部,愿意去承载他的全部,不论是好的、还是坏的,他都不用有任何负担,这个人都想知道,也都想陪伴他。 俩人就这么一个靠着沙发,一个压着爱人的腿躺着,安心又舒适地聊着自己的家人。 冉邱也渐渐觉得温远毓不再有那么遥远,他们谈过三年多的恋爱,他熟悉这个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知道他哪里敏感,知道自己碰到他哪里他会兴奋地叫出来,但却是第一次这么看清身边的这个人。以前那种心里总是不踏实的感觉,突然之间就没有了。 温远毓手术前签下的免责书,以及汪福福精神疾病的证明,让她最终不用接受法律的制裁。 出国手续办好后,冉邱亲自把他姐送到了美国的精神病疗养院。 他在美国呆了整整半个月,这半个月他都在认真地和医生沟通姐姐的病情,直到一切都办妥后,他才定了第二天的机票。 临走的前一天晚上,汪福福坐在疗养院的长凳上跟冉邱聊天,说到温远毓时,她情绪突然有些激动,“你和温远毓说,我真的不是想杀他,我当时脑袋懵了,就是特别想打人,想把怒火发泄出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用刀子……“ “我知道,他也知道,他不怪你。”冉邱揉了揉他姐姐浓密的长发,他没有说‘你以后不能这么做’,他知道他姐姐的行为不受自己控制,他只希望这家医院能更好的,稳定住汪福福极端的情绪变化。 汪福福轻轻叹了口气,“我以前也许不喜欢他,一个是我觉得他对你不够好,另一个也是因为……那谁的事儿。我现在不怪他了,也许很多事情也不是表面看的那样,他真的挺喜欢你的。我祝福你们两个。” “谢谢姐。”冉邱轻笑着紧紧地抱住了她。 汪福福也笑了笑,然后突然凑到他在他耳边说:“不过,你可不要因为我这么说,就对他毫无底线,你太纵容他我怕他得寸进尺,狗男人不能惯着。” 冉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弟弟也是狗男人吧。” 汪福福摇摇头,“你不是,我知道你对我特别好,所以你不是。” 冉邱从小到大一直照顾着他姐姐,但他很少听到他姐这么说,他知道双相情感障碍会让患者的情感非常淡漠,所以也一直没期待他姐姐能理解他,现在他突然听到姐姐感谢的话,心里不禁很是感慨,也很是感动。 坐飞机回国前,冉邱又收到了温远毓的短信。 这半个月,温远毓基本时刻都联系他,每隔一个小时,就会发来微信跟他闲聊,还主动把这一天都做了什么事跟他汇报,不管他回不回,都会事无巨细地跟他说清楚。 剧组的拍摄被延后,温远毓现在没有工作了,难得有这么多空余的时间,他做了不少丰盛的菜肴,把炒好的菜都拍成照片发给冉邱。 只要冉邱不是正在忙,他都会很及时地回信息,因为他不想温远毓为他晚回信息而心慌。他当初等待过温远毓的信息,等过很久很久,可不论多少次,不论多么久,他依旧不能习以为常,那种焦灼的感受可以说是相当差,他不想让温远毓也经历他有过的种种不安。 -我明天就回,到你那儿,大概是晚上了。 刚发出去的信息,温远毓几乎秒回过来:我做好饭等你一起吃。 -好,你别累着。 冉邱按响门铃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温远毓仿佛就等在家门口般,他刚一按门铃,温远毓就拉开了门。 看见冉邱的那一刻,温远毓的眼睛亮如星辰,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忽闪着动人的情意,半个月来的想念在这一刻冲脱出来,他主动上前拥住冉邱,紧紧地和他拥抱在一起。 俩人吃过丰盛的晚饭后,温远毓去浴室放了盆热水,然后搬了个小板凳就坐在浴缸旁边,言笑晏晏地看着他,“我帮你洗头吧。” 冉邱本想推拒,但看到温远毓眼里含着特别明亮的渴望,他还是点了点头。 浴室里弥漫着水雾,升腾起暧昧的气氛。 冉邱躺在浴缸里,脑袋靠在浴缸边缘,头皮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揉搓的很舒服,他微眯着眼睛,“你学按摩了?” “是啊,这段时间我没什么事,就跟着百度学,我想着你拍戏累了,我就可以给你按摩。”温远毓的声音很低柔,在浴室隐隐的水雾中升腾起一种异常温暖的氛围。 浴缸对面就是一面落地的大镜子,冉邱撩起眼皮,就能看到温远毓穿着睡衣,在给他用力的按摩,虽然不够熟练,但温远毓却很认真卖力。 浴缸里的水不知怎么的,溅到了温远毓的睡衣上,湿透的睡衣紧紧地贴着他脖颈的皮肤。 冉邱眼神顿时暗了下来,他裹挟着欲望的双眸像无边无际的深海,他喉咙微动,哑声道:“你衣服上溅上水了。” “哦,没事。”温远毓只是匆匆地往衣服上一瞥,立刻否定,他担心冉邱不让他按摩了。 “会冷。”冉邱说。 “真的不冷。” “你也进来吧,水里暖和。”冉邱一把拉住了温远毓的手腕,拽着他的手来到自己唇边,温远毓怔了怔,脸上后知后觉地浮起一片微红,眸里的神色瞬间就闪动起来。 “我,我先把衣服脱了。”温远毓胸口微微起伏,他的目光落在冉邱漫进水里,若隐若现的腹肌上,他刚才一直都没敢看,就是怕自己忍不住。 “不用。”冉邱话音未落,就把他拉进了浴缸,入水的清脆的声音盖过了这声不容置喙的‘不用’。 浴缸是个双人浴缸,但两个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男人躺在里面,就像即将烧着的爆竹,轻微的一个喘息声都能一触即发。 “你知道作为男朋友,最重要的是帮我做什么吗?”冉邱贴上温远毓的嘴唇,湿润的唇瓣轻轻地触碰着对方。 温远毓被撩拨得忍无可忍,好几次想主动吻上去,却每次都被冉邱轻轻推开一些,这么几次下来,他眼睛里都是氤氲且浓烈的欲.望。 温远毓的声音磁性且沉哑,像滑在人脊背上的电流,他说:“老公,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冉邱笑了,握住他的手把他引入水中,“用手。” 在温远毓的一再坚持下,这天晚上冉邱睡在了温远毓的房间,而温远毓却睡在了客房,温远毓对此给出的理由是:只要冉邱睡在了他的房间,就好像是他俩睡在一起,就好像是冉邱在睡他。 对此,冉邱哭笑不得。 冉邱在温远毓这里一连住了几天,春节前,冉邱贷款买的房子正式交房。 那里将是他们度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小窝,俩人都迫不及待地挑选着新家的家具,就连平时对如何布置这些琐事,完全不甚在意的温远毓,这回也破天荒地认真。 春节前夕,陆市难得地安静下来,很多人都回老家过年,这也是陆市一年一度街道上、马路上最空旷的日子。 家家户户都在为团聚做准备。 这天早上,冉邱趿着拖鞋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温远毓正端坐在餐桌前看iPad,听到他的声音放下iPad扭过头来看他,眼里盛满温柔的笑意,“你今天是不是要回家过年?” 冉邱半眯着惺忪的睡眼,拉开他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来,反应了一会儿他在说什么,然后神色清明了几分,“我不回去了。” 温远毓愣了愣,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猝不及防,“你说什么?为什么?” 冉邱笑看着他,拿起刀叉扒拉着餐盘里的煎蛋。 煎蛋还是温远毓煎的好,溏心的,他也不是不能煎出溏心的,只不过每次他煎的溏心蛋,蛋清都凝固不了,蛋清要是熟了,蛋黄也就全熟了,掌握不好火候。 冉邱被这煎蛋弄得食欲大发,三两下吃干净,嘴唇上都是金黄的蛋液,温远毓看他鼓着一边腮帮子,不由得噗嗤一笑,笑完他还是正色道:“春节还是要回去。” 冉邱听他这么说,握着刀叉的手停在半空,静静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插起一块小土豆送嘴里,笑着问:“你特别想让我回去?” 温远毓当然不想,他隐藏好内心深处的落寞,脸上却挂着淡淡笑意,他认真地说:“你姐姐在国外,你哥又在监.狱,你不回去你父母家里就太冷清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想留下跟你一起过年。”冉邱看着他,眼里满是爱意和心疼,“他们有两个人,你只有一个人,我不能让你大过年一个人呆着。” “这不合适吧,你别因为我……”温远毓还是有些犹豫。 冉邱却突然起身,绕过桌子,用嘴唇拦住了温远毓还未来得及说出的话。 修长的指间插.进温远毓的发茬里,舌头交.缠在一起,吻又湿又热,每一次甜蜜都密不透风地堵在俩人交.融的唇间。 冉邱唇齿间的热气漫在温远毓的耳廓上,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舍不得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 温远毓脊背轻轻颤了颤,他双手环住冉邱的腰,心情既复杂又感动。 冉邱扣住他的脖颈,直视着这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对着他认真地说:“今年我准备的不充分,明年,我明年一定会带你回家。” “好,我知道。”话音刚落,就被冉邱用食指在鼻子上勾了一下。 这个动作让已满三十周岁的温远毓顿时羞.耻不已,他一口咬上冉邱的嘴唇,贪恋着这唇间的温度,又在不知不觉中被男孩儿眼里的神采深深吸引,他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真的好爱你,冉邱。” “我也爱你,宝贝儿。” 这一刻,温远毓觉得他拥有了世界上最好的爱人。他的小奶狗永远都这么贴心,这么疼他爱他,从未改变。 而他的整颗心也都被冉邱填满了,填得不能更满,幸福得都要溢洒出来。 冉邱改变了他对人生的态度,也改变了他人生的轨迹,虽然他以后不再是一名演员,但他却无比庆幸,庆幸他深爱的男孩儿还能回过头,牵起他的手,他的人生因为冉邱,而无比的幸福和圆满。 往后的日子里,他发誓将永远不会辜负冉邱,不论发生什么,他会永远、永远站在他的小奶狗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到此正文正式完结,非常感谢所有支持到现在的小天使。 这本书有一些地方我写完,再回头去看也不是很满意,有些地方我处理的确实不够到位。 没有让你们满意的话真的是真心很抱歉。 希望我下一本能有一些进步,也希望觉得还可以的小天使,能在下本见到你们~过段时间会放上下本的预收。 番外如果我能想到还不错的,我也会陆续放出来~ 谢谢支持,谢谢! 第46章 转眼间,已经是邱远娱乐公司成立一周年,会议室的大圆桌上,放着一本本翻开的《镜像岛》剧本。 冉邱背靠在椅子上,伸手够着桌上的咖啡,他握着杯子喝了一大口,马上被不加糖美式咖啡的苦涩弄得眉心拧起。 他跟温远毓同居两年,还是无法欣赏温远毓喜好的苦咖啡,但却在不经意间染上了每天都要喝的习惯。 冉邱的注意力被短暂地分走,又很快回到他投资的这部电影上,他抬眸看着旁边的发行部经理,“海外发行的王总对主演有什么要求?” “要求只有一个,他要仇河。”发行部经理程泽言简意骇。 冉邱手里握着笔,笔尖戳在剧本的页面上,他若有所思地挑了下眉,没说话。 海外发行的这个要求不算过分,而且他也非常能理解。一年前,仇河参演的《虚假人生》在海外爆红,光北美票房就足有两个亿美金,光是仇河这个名字,就已经在海外市场具有相当的影响力。 但冉邱没有直接表态,他转头看向《镜像岛》的导演,“庞导,您怎么看?” 庞导是新生派导演,今年不到四十岁,正是要经验有经验,又善于创新和突破的年龄。 庞导放下手中攥着的笔,缓缓说:“我看过仇河出演的所有电影,《镜像岛》的男主角非常适合他来演。仇河这个人外貌气质亦正亦邪,演技又出类拔萃,这么多年发挥也相当稳定。” 冉邱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这么说,您也认为最佳人选是仇河?” “是的,其实……我曾经让副导演联系过仇河,可他连剧本都没看,就问了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庞导顿住了,他瞅着冉邱,眼里颇有深意。 “什么问题?”冉邱没有理会这道目光,他坦荡地笑了笑。 “仇河说,副导演没资格找他。副导演和我说了这事儿以后,我还特意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仇河倒是对我挺客气的,但仍是不答应也不拒绝,甚至……连剧本都不看。然后,然后就没了然后,我大概意识到,仇河所说的资格……应该也不是我。”庞导这番话耐人寻味,尤其是他还欲言又止地看着冉邱,连发行部经理都感觉到什么,连连朝冉邱看来。 冉邱冷冷地瞥了眼发行经理,那慑人的冷气直把发行经理逼到低头。 他知道庞导什么意思,庞导认为他应该去做这个说客。当初因为那期恋爱节目的热播,舆论把他和仇河的CP炒得很热,很多人也都捕风捉影地感觉他和仇河有点什么,估计庞导也这么认为。 冉邱并不在意别人都怎么想,但他挺在意家里那位怎么想,他冲庞导道:“你再去看看有没有其他演员可以演,范围再广一些,外籍华人什么的,都在考虑范围内。” “冉老师。”庞导还有意劝说。 冉邱却不容置喙地做了个手势,堵住了庞导的话,“仇河的事我要再想想,你不用说了,今天先到这儿。” 会议室里的人相继收拾东西走了出去,五分钟后,会议室只剩下冉邱和他的经纪人马小江。 冉邱摸出兜里的手机,看到置顶联系人的位置有新消息,他禁不住嘴角微微扬起。 -宝贝儿,你昨天点名儿的水煮鱼和麻小已经上锅了,开完会了吗? 冉邱眼里溢出满足的笑意,他单手敲下几个字:开完了,我还有半小时到家。 他点了发送后,朝着马小江扬了下眉,“温远毓做了麻小,晚上要不要一起吃?” 马小江是个直男,对这夫夫俩虐狗的这一套表示退避三舍,他撇了撇嘴巴,“我才不去呢,我有毛病啊我去找虐。” 冉邱闻言轻笑一声,“爱来不来,你不来我还能多吃点儿。” 马小江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说正事。” 马小江不甘心地道:“仇河的事你怎么想的,这不明摆着,仇河是等你去找他呢。” 冉邱收起脸上的笑容,坦言:“我看过剧本,不论从哪一方面,仇河确实是最合适的,但我得再想想。” 冉邱嘴上说着需要再想想,但他这一想,却想了足足一个月,也还是没有想出结果。 这个月冉邱忙于接通告,在国内国外飞来飞去,跟温远毓也聚少离多。 他拍完一个国际知名品牌的香水广告后,到家已经晚上九点了,推门回家后,刚想说怎么不开灯,就看到温远毓在昏暗的餐桌后,言笑晏晏地看着他。 餐桌上摆着瓶在醒的红酒,旁边是两根燃烧着的白蜡烛,暖烘烘的火苗映在温远毓的眼里,像一簇明亮灼目的星光。 冉邱全身的疲倦在这一瞬间都被融化了,他看着在家里等他的温远毓,只想几口把这个诱惑他的男人吞入腹中。 俩人连饭都没有顾上吃,甚至连卧室的距离也嫌太远,冉邱扣住温远毓的后颈,直接把他推到了岛台上,在岛台上发泄着对彼此炙热的想念。 衣服凌乱地铺了一地,温远毓轻喘着气,连捡的力气都没有,冉邱不是累了吗,怎么还能来这么多遍……真是要他命了。 温远毓瘫软地靠在沙发里,冉邱就坐在他旁边给他按摩腰,两年前的那场手术后,温远毓本就不是很好的腰更容易疼了。 “别揉了,你歇歇,我跟你说个事儿。” 冉邱停下手里的动作,侧头看着他,眼里含笑。 温远毓看到他笑,又忍不住凑过来在他唇瓣上舔了舔,冉邱现在越长越好看,不是说再好的人看三个月也没感觉了吗?可他看了六年,还是觉得这张脸让他如此痴迷。 也许是刚做过,温远毓的声音还有些哑,“宝贝儿,我今天碰到庞导了。” 冉邱一愣,但面上好似什么事都没有,他随口说:“哦,你们以前合作过吧?” “是啊,十多年前我还没毕业,没有什么表演经验,庞导那会儿也没什么导演经验,我们一起拍过一部戏。” 温远毓闲聊似的说着。刚才冉邱眼里稍瞬即逝的怔愣,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跟冉邱在一起六年,他的小奶狗无论是什么微表情,他都早已再熟悉不过。 这六年里,不止是冉邱变得稍微沉稳了些,不再有那么明显的喜形于色,他更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以前他一直认为演戏就是演戏,为了作品表现到位,基本没有什么是不能拍的。 可现在冉邱接的每一个剧本,他都要精挑细选,同性题材的爱情片绝对禁止,异性题材的吻戏床戏如果不能借位,那就不行。 这些冉邱也都纵容他,但这部《镜像岛》是冉邱投资过亿的电影,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冉邱继续纠结下去,也不希望冉邱付出的这些心力,就因为一个选角的不如意付诸东流。 温远毓偏过头,深深地凝望着冉邱执着又明亮的眼睛,突然觉得他应该更自信一些。 六年过去,冉邱一如刚在一起时那么痴迷于他的身体,也如刚在一起时那么爱他,他应该给冉邱足够的信任,也应该给他们的感情足够的信任,一个仇河还远不足以插进他们的感情。 这天晚上,温远毓找出十几年未联系的仇河微信,敲了删,删了敲,敲了又删,删了再敲,终于在闭眼的时候手一抖,把信息发了出去。 没想到的是,已经半夜两点,仇河仍旧迅速回了信息,俩人约在第二天中午,在一家消费高昂的川菜馆约谈。 温远毓有三年没见过仇河,网上关于仇河的热点话题他也是看都不看,除了偶尔刷到“球球”CP的话题,他会登小号踩一脚,他和仇河完全是毫无交集。 第二天醒来,温远毓思来想去,特意选中他比较适合,也中规中矩的衬衫西裤装,披上卡其色的风衣,提前11分钟到了川菜饭店。 他被服务生带到包间,一推门进去,他就看到圆桌后穿着黑色皮夹克,戴着黑色墨镜,头顶黑色棒球帽,放眼望去全是黑,充满着80年代港片警匪气的仇河。 服务生关上门后,俩人沉默地彼此互相上下打量着。 仇河还是老样子,温远毓发现无论过去多久,他都是越看这人越不顺眼,没有丝毫好转,他平息了一下气息,暗自劝慰自己态度一定要尽量说得过去。 “冉邱呢?冉邱在停车?”仇河一手托住墨镜架,没有摘,只是让挂在鼻梁上的墨镜往下垂了垂,墨镜后半露出来的眼睛往门的方向看去。 “我男朋友有通告要跑,今天只有我。”温远毓淡笑着在他对面落座。 仇河眼里划过短暂的失望,但他很快又朝温远毓看去,这回他摘了墨镜,眉毛一挑,“你这几年过得不怎么样啊,怎么还是如此……没胖。我得问问冉邱,怎么照顾的你。” “我过得很好,冉邱也没工夫搭理你。”温远毓听出仇河在挑拨离间,他在心里低骂一声,随手拿过茶杯,不动声色地啜了一口,又慢慢地放下,他并不相信冉邱会私下和仇河联系。 “你约我到底有什么事?”仇河眼角露出锋利的刀芒,不耐烦的情绪突然不再掩饰。 “关于《镜像岛》这部电影,我想请你出演男主角。”温远毓平静地说。 仇河皱起眉,“我不跟你谈,让冉邱来跟我谈。” 温远毓感觉太阳穴开始隐隐地跳,但他面上仍然极力控制着自己,“他要想跟你谈早就谈了,他不会跟你谈的。” 仇河两眼瞪视着他,“为什么?是你不让?” 温远毓在心里冷笑一声,我就是不让又怎么样?但他嘴上却挂着浅浅的笑意,“他不想我生气,所以不会来跟你谈,但是我知道,他认为你是最合适这个角色的演员。” 这句“最合适”若是冉邱说出来的,仇河也许会动容,但这句是温远毓嘴里出来的,他仇河可没有温远毓以为的那么好糊弄。 桌子“啪”地一声被拍响,桌子上的餐前茶水,被震得洒出来小半杯。 仇河站了起来,微眯着眼怒视着温远毓,“两年前,要不是你用苦肉计,利用冉邱的心软,冉邱不一定会选择你。你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这番话他已经憋了两年了。 温远毓脸色越来越冷,他也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那你也可以用啊,你为什么不用?是因为你没有我那么爱冉邱。” 仇河一字一句地狠狠道:“你就是个疯子!” “对,我就是个疯子!我爱他都爱疯了,所以,我是不可能把他让给任何一个人的。我劝你早点死了这份心。”温远毓声音有些嘶哑,他眼里揉进红红的血丝,扣在桌上的手指也控制不住地发抖。 看着他这副狼狈又失控的样子,仇河突然嘴角上勾,似笑非笑地说:“你管得着我吗!没走到最后,不知道赢的是谁。” 温远毓闭上眼睛,又睁开,谈到这里,他不禁是气愤又懊恼。 他的初衷本来是想劝仇河参演的,也为此忍了又忍,怎么发展到最后,还是脱离了最初的想法。 温远毓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话题转回去,“我想你也清楚,别看你一年前的片子在海外反响不错,可是,如果没有其他的好片接上,你很快就会被影迷遗忘。这部《镜像岛》投资很大,整个班底都挑不出任何瑕疵,而且……”温远毓运了运气,继续说:“而且这个角色非常适合你,演员要想找到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几乎是可遇而不可求。” 仇河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温远毓,好似在思考着什么,既没有插话,也没有表示赞同。 温远毓胸膛微微起伏,他该说的也都说了,不打算再继续待下去。 他整理了下袖口,就在他手握在包房的门把手上时,仇河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让你们的人来找我经纪人吧,我可提醒你们,我的片酬非常高。” 温远毓手上的动作略顿了一下,没有说话,推开门走出了包厢。 两天后,仇河顺利地被签进剧组。 仇河片酬要求果然是出奇得高,但冉邱对此没有疑议,很痛快地答应下来。这一方面是因为当初的恋爱节目,他的片酬是从仇河片酬里出的,这点他一直都记在心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是一部大男主的片子,电影成败与否和仇河有至关重要的关系,仇河多要片酬也是情理之中。 签完合同的当天,冉邱回到家,让温远毓跨坐在他的腿上,俩人面对着面。 温远毓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也一百好几十斤,这个姿势让他有点不好意思看冉邱的眼睛,“……我下来吧,沉不沉啊?” “不沉,老夫老妻了,别扭什么。”冉邱手搂在温远毓的腰上,看着他眼里带着几分笑意,“你是不是去找仇河了?” 温远毓答应过冉邱什么事都不会瞒他,于是很痛快地回答:“我前天跟他见面了。” 冉邱的手往下滑了滑,“他没有说什么难听的吧?” “怎么可能不说,他说话非常难听。”温远毓感受到什么,一把抓过放在他背后的手,引领着他又往下滑了滑。 “哦?那我该怎么补偿你?”冉邱声音里裹挟起几分浅淡的笑意。 温远毓也笑了笑,他眼里已然漫上一层情.欲的雾霭,他情不自禁地凑到冉邱耳边,嗓音低沉地说:“操.我。” 话音落下,他抱紧冉邱,含住他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半个月后,《镜像岛》正式开机。 开机的前一天,制片方邀请全剧组聚餐。 本来从不参加此类活动的温远毓,却在一大早就找来冉邱的造型师,破天荒地做了发型,穿了一身品牌方送给冉邱的高定,要求与冉邱一起出席。 冉邱知道温远毓这是不放心仇河,所以当温远毓提出要一起来参加的时候,他忍不住笑了笑,黑亮的瞳仁望进温远毓的眼里,“我就喜欢你这么粘人,还满身醋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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