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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他曾经睡了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一批异性, 在繁华都市里,举行了全世界最大的露天派对。 曾经在大洋的中间,放了几十枚核弹,并且自己还处于核弹爆炸的核心位置, 看着这颗星球上最刺眼的光亮起,升腾起最盛大的烟花,然后感受自己的身体被瞬间气化。 从珠峰的峰顶,穿着翼装,直接一路飞到了大洋中间的无名岛, 每当他的身体落在地上或者海水里,他就又穿着翼装从天空上的飞机上一跃而下。 他让整个世界的人,给他在大洋中间造了一座最大的人造岛屿,让全世界的人陪着他玩海岛经营游戏。 他在阿菲卡洲玩战争游戏,开飞机,开坦克,当指挥官,扛着枪横冲直撞。 他又要求,整个世界都不允许进行战争,不允许饥饿, 让所有人陪着他玩人间圣人的游戏。 他玩角色扮演的游戏,让全世界的人配合他玩‘都市重生’, 让编剧和小说作者,为他编写人生故事…… 那一段时间,就如同说得那样, 对于蔺道来说,也真得很爽, 他整个人也像是在发癫一样……不过,也产生了一些后果。 从最低级的欲望开始, 从最普通的享受开始, 他自我取悦的阈值在不断被拔高,而且这个过程,这个速度是相当快的。 他并不蠢, 他知道自己在朝着一个没有底的深渊跌落, 他的人格几乎在这个过程中在解体。 只是,本来以为,他能够在这样一个世界里,玩着那‘扮演游戏’,至少过往他正常来说一生的时间, 至于在后面那更加漫长的时间,到时候再说吧。 但事实上, 现在仅仅只过去十几年的时间,他就腻了。 在全世界都能帮他想,他应该怎么‘玩’的情况下, 他当然还能够想到各种新花样……但依旧改变不了,他很难因为这些,获得什么成就感或者愉悦感。 最近一两年,他作为一个人的情感,已经丢失的很厉害。 他获得了几乎所有东西, 但也让他不管做什么,都像是将自己家里的东西,从一个地方搬到了家里的另一个地方, 并不是获得了什么。 他摆弄着这些东西,就像是举着自己的双手,在自己面前扭着麻花, 扭得再好看,也是自娱自乐。 在被无限拔高的阈值下, 蔺道偶尔最多感受到的,还算是接近于一个人的情绪, 竟然是,孤独。 第3章 月亮 很少有什么东西再给他带来新鲜感和刺激。 从最低级的欲望,到自我价值的实现,能够进行的他都进行了一遍。 阈值被拔高到超过人类极限的蔺道, 只是觉得生命有些无聊,一切都有些枯燥。 虽然整个世界还有几十亿人,但蔺道仍然有时候感觉自己像是自言自语。 他就像是被关在一个屋子里的人,自顾自摆弄着一些属于他自己的布偶或者积木, 而这个关着他的屋子,也永远不会有另一个人推开门, 于是,有时候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玩着兴致勃勃的他,就会突然把搭建起来的积木推倒一地。 而对于其他随时他都可以感应到他们存在的人来说, 蔺道也很难将他们作为完全独立的个体, 他的能力将所有个体在另一个层面连接成了一个整体。 在这儿逐渐变得有些虚幻的现实游戏中,他们更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按照最传统的观念, 蔺道自己这种状态大概是疯了。 只是在他身上, 凝聚了人类大概能够想象的关于权力的极限。 所有道德从他身上发散。 所有法律以他为准绳。 他是人类哲学的基准,是文明意识的具象本身。 没有人会谴责他,也没有人会审判他。 当然所有人都可以在他要求下,对他进行最严厉的批判,乃至唾骂。 但就像是自己抬起手,抽了自己一巴掌, 哪怕这一巴掌很重,将自己都抽到了地上,但事实的本质并没有任何变化。 在所有‘游玩’的剧情中, 蔺道这几年玩得最多的,就是人类抵抗组织,拯救组织,或者叫别得名字,推翻他这个星球大魔王的故事。 不得不承认的事情是, 他或许真得期望蓝星上突然冒出来一个救世主。 如果真得出现那一种情况,他未必不会感觉恐惧,但并不妨碍他有时候潜意识里会期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大概也是自毁倾向的一种表现。 …… 蔺道望着敞开着的大殿门, 从大殿里的座位上走了下来, 先是坐到了地上,然后躺在了地上。 大殿的穹顶是极近华丽而充满艺术气息的, 现存的艺术大师们,在接受到为这里的穹顶绘画雕刻的任务时。 倾注了自己的所有心血,将自己一生之中最巅峰的创作留在了这里。 穹顶绘画的主体,是类似星空的大面积彩绘, 在整体恢弘大气的同时,潜藏着耗费大师们无数心力的各种细节,为它在增添了一些难言的神秘感。 当时的蔺道,似乎还有些心思,在这幅精美的绘画边上,恶趣味的添加上了他自己的拙劣涂鸦。 只是这会儿的蔺道,看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 停顿了一阵,蔺道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 这具躺在地上的身躯失去了动静。 而在这边一具躯体倒下的同时, 另一边,远隔万里之外的另一边陆地上, 另一具身躯变化成蔺道的面容,站了起来。 …… 这里是钦州市。 作为一座有几分繁华的都市,哪怕是已经深夜。 街边亮着的路灯下,以及街边店铺里映出的灯光下,依旧行人如织。 这附近住宅小区密集,看准商机的流动摊贩,也沿着街道两边摆了一路。 哪怕因为夜深,一些卖衣服,卖饰品,卖些小玩意儿已经收摊回家, 但卖着烧烤,卖着馄饨,卖着小吃的摊贩,依旧忙活着,招呼着顾客。 “诶,小蔺啊,好久没来了啊,今晚上吃点什么?自己拿盘子捡啊。” 两个放着串好烧烤串的冰柜旁边,摆着一个炭火炉子。 炉子后边,摊子老板,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系着有些油污的围裙, 一边翻着炉子上架着的一大把烧烤,一边招呼着出现在这里的蔺道, 说话间,将一个空托盘抽出来,放到了蔺道跟前,又连忙收回手,去给炉子上烤着的烤串刷蘸料,忙活的脚不沾地。 摊子旁边, 摆着两三张折叠小桌,和矮矮的折叠凳。 已经有顾客围着桌边坐着, 有一对年轻夫妻,紧挨坐着,一边吃着已经端上桌的烧烤,一边更刷着手机,偶尔说上两句话。 有几个中年男人,围着另一桌,烧烤还没有上来,但啤酒已经开了,撩着肚子上的衣物,骂着工作上的事,和公司的领导,再推杯换盏。 偶尔还有人从蔺道的身侧,身后走过, 盯着手机,手里已经提着几袋子食物的外卖员步伐匆匆, 牵着手的小情侣,左顾右盼,看了看蔺道跟前的烧烤摊过后,似乎准备换样别得。 有人看了眼蔺道,然后就收回了目光,自顾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蔺道看起来,就像是出现在这里吃夜宵的寻常一名顾客。 周围的人声,混杂着一些烹饪的烟气,一些小吃摊上开了火翻炒动静, 以及近处远处城市里,点点灯火。 似乎就是所谓的烟火气。 蔺道未曾说话,伸手接过空托盘, 在冰柜里,捡了几样他以前爱吃的烤串,递给了摊子老板的妻子。 “小蔺,一共是37块钱,你好久没来,再送你瓶可乐啊。你要冰的还是常温?” 老板娘数了数托盘里放着的待烤的烤串,抬头笑容满面地对蔺道说道。 “冰的吧。” 蔺道在摊位上,唯一剩下的一张空桌边坐了下来。 耳边还能够听到两边,另两桌顾客的说话声,几个中年男人的吆五喝六,那对年轻夫妻的窃窃私语。 摊位前,在蔺道坐下来这么一阵,也有不少人来来往往。 蔺道转过头,朝着这街边不远的一个小区望了过去。 22岁生日之前, 他刚出来工作,就住在那里。 事实上,现在那套房子也还保存在那儿, 偶尔他会像是什么也未曾发生一样,从那儿开始,再玩一轮‘人生逆袭’的故事。 那一年生日之前, 那时候,收入还比较拮据。 偶尔周末的时候嘴馋,独自从住处出来,跑到这里吃上几串烧烤,已经是难得的奢侈。 那时候,觉得格外好吃,好像永远也吃不腻。 “小蔺,给烤好,还有可乐。” 摊子老板从烤炉后边绕出来,将那几串烧烤放到了蔺道面前。 笑容满面地对着蔺道说道。 蔺道看着摊子老板热情而熟络的笑容,也笑了笑,拿起一串牛肉,咬了一口。 味道很贫瘠。 对于22岁之前的记忆,虽然还很清晰。 但蔺道似乎已经失去了共情的能力。 对了……这里的所有人实际上都知道蔺道是谁。 包括这家烧烤摊的老板,老板娘,邻桌的两桌顾客。 隔壁的摊贩,隔壁小吃摊上的顾客,路过的所有行人,远处近处,所有高楼大厦里的所有人。 被蔺道影响的所有人,都清楚地知道蔺道的存在,知道蔺道就站在他们面前,知道蔺道是谁。 蔺道对所有人的感知就像是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 而反过来,也没有人会认错蔺道。 “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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