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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没想到,他竟还不死心。 以辛文姬于政事上的敏锐和清明,断不会在此时答应。 因为白夜城一旦传出,大祭司在战期内不虔心祈福反而携众聚乐,定会引起朝堂不满。 可辛文姬居然没有矢口拒绝。 沉吟半晌,反而答应了。 情爱果真害人不浅!我扯起唇角讥讽地笑。 当晚,辛文姬又拎着一壶酸梅酒来到密室,或许是裴云宣将她哄的高兴,她一贯的冰霜之色全化作了绕指柔。 「莲清,你若再不醒,以后也不必醒了,有文宣在,我一切都好。」 话落,她乐呵呵的又喝了一口。 我飘在空中,心里弥漫起酸涩的疼。 她醉红的双颊很美,可惜却不是因为我。 次日,辛文姬当着一众仆从的面宣布:「这几日,家中一应大小事务都听裴公子的,若有不从,即刻赶出辛府。」 众人唯唯诺诺。 裴云宣当即带着小厮,四处收拾,恨不得将祭司府翻出个天来。 一旦辛文姬面露疑惑,他便振振有词:「既然是宴客,总得拿出主人家的做派,那番景象也太没规矩了些。」 辛文姬当即照办。 原本要阻拦的话,一出口全部变成了夸赞。 我嗤笑一声,冷冰冰地看着。 我原身就是一朵莲花,自然喜阴爱静。可裴云宣带着小厮气势汹汹的来到我的院子,将我的东西一应扔出门外。 兴誓旦旦道:「这院子与大祭司的书房距离最近,我搬到这里方便与她商议正事。」 辛文姬也不管,只吩咐一切听裴公子的。 直到,他翻出了我藏在箱底的那把宝剑,却被辛文姬一手拦住。 可裴云宣却不慌,淡声说道:「文姬,听闻这是你辛府夫郎的象征,既然宴请同僚,咱俩的关系是否也要过下明路?」 他见辛文姬面带迟疑,又装腔作势道:「是我不好,不应该逼你,等莲清……」 话音未落,辛文姬早已将宝剑塞到他手心,并柔声叮嘱:「此件锋利,小心些。」 裴云宣闻言更是喜上眉梢,拿着宝剑看个不停。 而我,彻底心死。 桃花宴当天,祭司府门口马车不断,来往宾客无不夸赞府上气派。 而我的那些简朴之物,和我一样。 早已成了地下亡魂。 有要好的同僚,认出那把宝剑,直接笑问:「大祭司这是要再娶夫郎?」裴云宣笑笑不做声,反而辛文姬直点头。 望向裴云宣眼中的情意,深的叫人想忽视也难。 他们坐在我亲手栽种的桃花园里,聊着两人将要结成连理的喜事。 可只有我看的出,辛文姬的笑容里多克一抹郁色。 十来天已过,我的躺在石莲台上,纹丝未动。 她心急了,明明以往我每次都能醒来,为何这次不行? 她一身火红祭司袍也压不住眼里的焦躁,围着我的尸身转了几时圈。 她看了我一眼又一眼,可我还是不动。 最终她咬牙切齿地吼道:「莲清,你再不醒!我就要嫁给裴云宣了,连带着那把宝剑一起。」 我眼里满是讥讽,静静地看着她发疯。 她死死地盯着我惨白的脸。 突然,我的身体猛地动了一下,她眼神一亮,立即扑到我胸前察看。 可我一早知道,那不过是她上次发疯,将我尸体上染了酸梅酒引来的虫子作祟。 她眼里的光暗了,眼底渐红。 半晌,她似是疯魔一般,歇斯底里吼道:「我只是射了你一箭,你至于这么小气睡这么久?你第二次被人做成人彘,被野狗撕碎了都没事,这次又闹什么!」 她话一出,我渐渐透明的魂体,情不自禁地抖了抖。 不为其他,死的太疼太惨。 可这一切都拜她所赐,裴云宣被前朝余孽惦记,怕死又想出去玩,于是辛文姬让我穿上他的衣服做他的活靶子。 被撸的那晚,我先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后又被斧头一下下砍断手脚塞进一个装满烈酒的坛子中。 全身被泡在酒坛时,那烧心的疼恨不得让我咬舌自尽。 可我却愚蠢地等着辛文姬能来救我。 可辛文姬仿佛忘了我,天天陪着裴云宣四处游玩,再没派人来救我。 再后来,我被扔在乱葬岗上,活生生被野狗撕咬,分食。 皮肉不剩。 后来,我得了一种病,见狗就颤抖不止。 思绪抽回,就看到辛文姬涨的通红的脸,她恶狠狠地踹了我身体一下:「你既然那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她眼里癫狂之色明显,随手取下身后利刃,朝我尸体一步步靠近。 我闭上眼,再不忍心看。 次日一早,她就宣布脱去大祭司只为,要嫁给三皇子裴云宣。 有人问他,跟随我多年的莲清怎么办? 辛文姬冷着脸讥讽道:「自然是赶出府去,乡野之子,配我几年已算是大造化。难不成还想与我偕老?笑话!」 我苦笑着点头,说的没错。 我可不就是个笑话! 至此,裴云宣住着我的院子,拿着我的宝剑,和我的女人耳鬓厮磨。 这场仗,他赢得彻底。 而我即将,魂飞魄散。 十二日后,辛文姬见我一成不变地躺在莲台上,一丝变化也无。 她终于怒了。 她一把拖起我的尸体重重掼在地上,眼底猩红地大吼:「别装了!再不醒,再不醒!我就将你全身的肉全割了,喂给裴云宣!」 我轻叹一声,摇摇头。 这人,怕是要疯了。 下一秒,「嘭」一声,她手上的利刃直直摔在地上,她像是被什么咬到一样,发着抖。 嘴里呐呐道:「怎么会有这些,昨天还没有……昨天还没有!」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挥开我的长袍,双眼紧紧地锁住我全身。 可惨白的身躯上,早已长满了块状瘢痕和吓人的青紫。 生前所受的全部瘀伤,此时一一显在我身上。 密密麻麻,可怜又恐怖。 即便我已经死了,只要一想到挖心之痛。 止不住红了眼。 心口被箭矢洞穿的伤口,被利刃挖心的创面,好大一个口子连接着一片青紫,正是她亲手所为。 那些块状的瘢痕……竟是……尸斑。辛文姬身为大祭司兼白夜城城主,见惯尸体。 尸斑为何,她自然是能分得清。 她惨白着一张脸,摸变我尸体的每一寸,半晌猛地笑了起来。 她眼底红了一片,面色却是死人的白。 笑了一阵,她似是想起什么一样,一把抓着我手掌仔细瞧。 前几日被她利刃削下的断指,还是断的。 早已没了温度,结成了冰。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不是普通人……」 这一刻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大祭司,早已满面泪痕,唇色发白浑身颤抖。 可下一秒,她突地厉声大叫:「莲清,我命令你给我起来!」 「你给我起来……」她不停的哀吼着,嗓音逐渐嘶哑。 声声泣血。 我漠然地看着她崩溃大哭,心里无动于衷。 我以为她就此能认清现实,可下一秒,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地起身,急慌慌跑了出去。 「给我把城里所有的巫医全部找来。」 护卫们领命出门,拿着祭祀府的腰牌四处拿人,一时间白夜城内鸡飞狗跳。 百姓们纷纷起疑,祭司府到底是谁不好了,这么大阵仗。 等巫医们看到辛文姬,全都吓了一跳。 面前的女人逢头垢面,疯疯癫癫,哪还是英明睿智的大祭司? 只见她顶着一张白惨惨一张脸,拉住为首的巫医问:「怎么样?我夫郎他什么时候能醒?」 巫医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只一个胆大的略抬头,低声说:「祭司大人,这人已去了多时,回天乏力了。」 话音刚落,一把冰冷的利刃抵在说话之人的肩上。 那人吓得浑身颤抖。 「瞎说!他死了6次,复活了6次,为什么这次不行!没道理不行,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 她声音嘶哑,眼底猩红,众人再不敢辩驳。 看着众人呐呐不敢言的样子,辛文姬气得大吼一声:「不中用的东西,都给我滚!」 这一批巫医出祭司府时,个个面如土色,直嚷着:「疯了,真疯了。」 从那以后,大祭司疯了的流言传遍白夜城。 她一手拿针一手拿刀,在我的尸体上补补刮刮,嘴里还喃喃道: 「莲清,等我把你的身子修好,你就不会再和我捉迷藏了……」 她用刀尖不停地刮着我胳膊上的尸斑,可无论怎么刮,总会有新的尸斑长出来。 越刮,她眼泪掉的越凶,最后扔了匕首,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这一日,辛文姬不知道从里找来一个神神叨叨的老头子。 听下人们说,有神乎其技的卜卦之能。 辛文姬激动的赤了脚就刨出来迎接,眼里亮的吓人。 可老头子卜了几次卦像,眉头紧锁喃喃道:「奇怪,真是奇怪……」 他抬头看着辛文姬,一脸严肃道:「卦象显示,他命格奇特却只能活7次,如今算是神魂不在了。」 半晌,他又加了一句:「你,还是节哀吧。」 辛文姬一把扯住老头子,不死心地问:「如今,再没有其他办法了?哪怕是与鬼神作对,我也要将他抢回。」 老头子,长叹一声,摇摇头。 就在老头子收拾好家伙什,转身要走时,「噗通」一声,辛文姬当即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传来一声闷响。 「大师帮帮我,求你!」她两眼含泪,神情哀恸。 老头子看她可怜,沉吟半晌,才开了口:「他本不是凡间人,为报你因果才入了红尘,你若真想探究,不如寻寻他的来头或有可救。」 辛文姬还想问得更多,老头子却死活不肯再说。 她只能吩咐护卫,重金酬谢送大师出府。 辛文姬慢慢思索着老头子的一番话:「来处……来处。」突然,她似是想起什么一般,急步冲向书房,一阵翻箱倒柜之后,翻出一个古朴的盒子。 我望着那面镜子,才恍惚地记起来,原来金星老儿在我渡劫时,是有来看过我的。 我在天上就与他交好,没想到下凡后,他也记着我。 甚至还来喝我的喜酒。 只是那时,他面色不大好看,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莲清啊,这7次命劫恐怕你不好过啊。」 「你怕是不怕?」 我当时懵懂,反不畏惧,笑嘻嘻道:「不怕!若不能正道,那便重头再来!」 他抖着胡子,笑了笑。 后来他便以父辈身份留给辛文姬一方盒子,嘴里叮嘱:「若有一日你寻不到莲清便打开此物。」 我曾经好奇过一阵,后来见她宝贝的很,也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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