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主动用了先煜王留给她的私兵,以及阁老的暗卫布在了别庄周围,应该不是一起的,加之这几日大雪封路,他中间同郡主的私兵缠斗到了一起,费了不少心思才把消息递进来。 但还是有些晚了,距离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五天。 颜韶筠含情目此时布满了凌厉,面色难看,他看了眼天色同怀安说:“收拾东西,今夜回府。” 第三十八章 孟逸文得知消息的时候面色隐隐有些发沉, 他没有当回事的好侄女干出来的事还真是让他意外,孤身敲登闻鼓,受鞭笞之刑, 该说她到底是孟逸寒的女儿, 一样的跟他老子天不怕, 地不怕。 被传召入宫的那一天, 他面不改的进了宣德门, 初闻孟逸寒还活着的惶恐和不安已经消失殆尽,任他怎么样如今也是个手下败将, 和遑论此事是太后要他死。 翌日, 冬日的大雪停了, 暖阳从金瓦后方升起, 徐徐的照射在了雪白的大地, 宣政殿内,少年天子端坐在龙椅上,下首跪着的孟禾鸢腰身挺直,面色煞白,孟逸文嗤笑了一声,不疾不徐的行礼。 “孟大人, 此女你可还识得?”, 少年天子的嗓音带着变音的哑意, 神情却不像孟逸文日常所见的唯唯诺诺, 平静到近乎异常。 孟逸文压下眸色中的疑虑:“自然识得,此女是被孟氏除名的逆党余孽。” 少年天子点点头:“此番她状告你残害手足血亲,横行肆虐, 你可认罪?” 孟逸文一拱手:“臣有异议,此女状告臣残害手足是为假, 那孟逸寒通敌叛国是为真,臣一心为国,是为了铲除逆贼,大义灭亲,在所不惜。” 少年天子睥睨着看他,孟禾鸢早就预想到了这话术,虚弱的,忍着胸腔的痛意:“你下毒害我,那一碗红豆沙,又怎么说?” 孟逸文一滞,蹙眉呵斥:“我并不知道什么红豆沙下毒,你何必攀咬。”那红豆沙是颜韶筠给她的,与他扯不上一点儿关系。 孟禾鸢抬头静静的看着她这个二叔,一幕幕虚假肃然而温和的情景浮现在她的眼前,冷静的诉说:“你派人监视着我的动静,早就一t心想让我们一家死,一月十五那日的事想必陛下并没有忘记。” 那日孟逸文攀咬颜韶筠不成还反倒栽了个跟头,孟逸文脸色有些发青,却仍旧是那一句:“孟逸寒通敌叛国,臣一心为国。” “陛下,颜侍郎求见。”殿外弓着身子进来一个小内侍,不高不低的声音落在了孟禾鸢的耳边。 孟禾鸢怔愣着,似是没有听到,径直的垂着头,官家颔首,把人召了进来。 颜韶筠周身寒气甚重,往日上挑的含情目敛眉沉了下来,下颌紧绷,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孟禾鸢,眸中浓色翻腾更甚。 他一时松懈,在自己的亲人这儿栽了个跟头,一路回程都不敢停歇,回到颜府便闻怀夕说人进宫了,又听了这几日发生的事便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宫。 官家和他私下联系频繁,在孟逸寒被太后有意陷害后他领命暗中探查此事,太后野心昭然若示,证据在一点点搜集,只是远不到能摁死他们的时候,只是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手中的兵符是假的,真的兵符在孟逸寒手中。 孟逸寒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一时也无法证明,假的也变成真的了,如今孟逸寒活着回来了,只要把真的兵符拿出来,就能确定太后用假兵符图谋兵权,再后面一步步洗清孟逸寒通敌叛国也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他稍微深想也知道孟禾鸢敲登闻鼓是官家授意,孟逸文为太后办事,官家早就视他为眼中钉,除之后快之心不可谓不急切,但颜韶筠却有些不赞同,尤其是孟禾鸢还掺和了进来。 少年天子果真是长大了,这一手玩儿的可谓是炉火纯青,他们这些下臣的俗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他现在倒有些不确定拦他的人马中有没有官家的人了,但他很确信,兵符大抵已经到了他手里头。 他视线淡淡的看向殿前司指挥使,卫昭心虚的移开了目光,讪讪的抬手握拳微微咳了咳。 颜韶筠拱手:“微臣愿意作证,那毒就是孟尚书所下,红豆沙是臣经手送到了孟姑娘手中。”,不难想象,若是他不来作证,官家兴许会把言氏拉出来,大抵言氏身边也有官家安排的人,证据什么的想必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几乎能有许多种。 官家一挑眉,故意问:“哦?你倒是同这位孟姑娘走的颇近,解释一下,你们二人是何关系?”,他饶有兴致的问。 孟逸文震惊的看着颜韶筠,眼角抽搐几许,跪着的孟禾鸢猝然瞪大了眼睛,哀求的抬头,希望颜韶筠能看她一眼。 不要,不要说出来,她身形颤颤,情绪起伏过大喉头涌起一丝铁锈味儿。 颜韶筠闭了闭眼,嗓音沙哑平静:“我们二人……我与孟姑娘早已互通心意,我对她爱慕已久。”,他不得已说了出来,竭力地掠开视线忽略孟禾鸢绝望的,充满耻意的眼神。 官家眸中玩味之色更浓:“噢……”,他拉长了声线,卫昭没眼看这位官家,只希望他的兄弟事后莫要打他一顿,官家也是为了他考量,尽量的避免牵扯到他,一个女子罢了,适当利用一下无甚大雅。 “人证和物证都已经在殿外了,官家便可直接移交给大理寺刑部,臣会避嫌。”,他站出来接替言氏唱完了这一出戏,后面的官家想来也早做好准备了。 孟逸文惶惶跪下,事到如此,他确实是怕了,他抬起眼眸对上了那位官家的视线,恍然回神,这位天子初露锋芒,太后布谋的一切恐怕失策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孟禾鸢的心彻底死了,胸腔的痛意骤然放大,阖上眼眸前她最后一丝念头便是,此事传出去流言定会席卷京城,她父亲和母亲定然会觉得她给他们丢人了,还叫孟府看了笑话。 她陷入黑暗时,隐约察觉一双有力的胳膊环住了她。 孟禾鸢昏睡了许多日,灌了许多汤药,太医来扎了许多次针也没有醒来,颜韶筠把她带回了抱朴居,守了五六日,期间,孙氏前来看望,欲言又止的坐在榻边扫视着二人。 她告御状的事已经传遍京城了,案件移交大理寺后还在审理中,是已二人的关系暂时还未昭告天下,待尘埃落定时京城的人便会知晓二人见不得人的关系。 颜韶筠破罐子破摔,抱着孟禾鸢回来时没有避着东府的人,刚巧进门就碰上了目瞪口呆的孙氏,颜韶筠平静的问了一声:“叔母。”便绕过去往抱朴居了。 孙氏腿一软,她今晨才晓得阿鸢去告御状,惊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没多久这么一出,震的她腿脚一软,胸腔的气儿险些没上来,向后倒去,身边的女使赶紧架着她的腋窝:“太太,您没事儿吧。” 孙氏一摆手:“赶紧的,封锁消息,莫要传出去了,叫东府的下人嘴都闭的死死地,尤其是莫要叫西府的人知道了。” 女使赶忙领命,孙氏恍恍惚惚的回了屋子,不多时颜韵华提着裙子跑了进来:“母亲,母亲,我方才看见大哥哥……”,她一进门就看见孙氏抚着心口虚弱的模样,赶紧上去扶着她,焦心的问这是怎么了。 孙氏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直直唉声叹气,造孽了,怎么出了这等事。 “方才你什么都没看见。”孙氏缓了一会儿淡声叮嘱她,颜韵华瞪圆了眼眸,满是不可置信,半响憋出了一句:“那祖母和大伯……” 孙氏也只是摇了摇头,不想说话。 孟禾鸢昏迷的这断时日,小官家折掉了太后的一边羽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出其不意的展露了锋芒,一段严刑后拿到了当初污蔑孟逸寒的口供,有关于太后的部分官家并没有公之于众,邵正和柳言生均摸不着头脑,此事到今日他们均有些心头发寒,这么多年的蛰伏没有泄露一丝一毫,其心思深沉未曾窥之全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三月中旬,天气暖了起来,冰雪消融,枝头颤颤的冒出了绿叶,百晖园的垂丝海棠盛放,微风拂过,缕缕花香席卷了东府,平山堂内,孟禾鸢趴在窗前托着脸颊,身上披着厚实的大氅。 她昨日才醒,睡了大半个月大梦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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