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对不可能让她走的。 孟九轶眼底瞬间涌出了热泪,那一瞬间什么都不顾了,“什么都可以说?如果我告诉你——” 话音未落,楼下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响。 佣人在门外敲了敲门。 “少爷,先生来了。” -- 晚安。 第220章 真不理你老公? 冲动和不管不顾的勇气只能有一瞬间,只简简单单这几个字,恐惧化作灌铅的水泥,将孟九轶所有的不顾一切堵得严严实实。 周从谨忙,平时鲜少会来湖滨别墅。 谈屿臣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踩着拖鞋,有些老神在在。 “爸,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宾客名单,顺便问问你婚礼筹备得如何?” 谈屿臣敷衍“嗯”了声。 周从谨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怎么吵架了,你又怎么招惹人家了?” “怎么就成我招惹了?” 谈屿臣不耐烦“啧”了声,“你儿子在你心中成什么人,一天天什么罪名都往我身上揽。” “不是你还能有谁,她温温柔柔一直在我们跟前谨小慎微,哪像你跟个霸王横着走。” 周从谨道,“上去给人道歉。” 谈屿臣现在正在气头上,听了这话脸色更不好。 “凭什么要我去道歉,温柔小意那是她对你们,有些人就是喜欢窝里横。” 他自小被捧惯了,哪怕平时变着花样似的哄,看到她掉颗眼泪就服软了。但骨子里还是大少爷脾气。 此刻脾气上头要他服软想都别想,懒靠在沙发上翘着个二郎腿,那脸都快臭成驴脸了。 无论周从谨怎么说就是不动。 孟九轶拎包下来的时候,看都没往他那看一眼。 她步伐半点没停,往门口走,也没跟谁打招呼,以至于根本让人察觉不到她周身流露出的恐惧,连着抓着包包的带子都在出汗。 谈屿臣看她拎包脸色都变了,“去哪?” “回家。” 她是知道怎么气人的,就两个字能戳他肺管子。 谈屿臣随意问:“这婚还结不结了?” 孟九轶语气淡淡,“不结了,你找别人吧。” 她还没有踏出这个房间,自然能够察觉到身后气场瞬间地冰封,连同她的后颈也觉得发凉。 他的勃然大怒夹杂在掷地有声里。 “孟九轶,以后再找你我就是狗!” 孟九轶睫毛颤了颤,走了。 客厅里那股低气压都快冻死人了,佣人识趣都离开了。 谈屿臣捞过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既然人都不在了他还戒个毛,然而火轮几次都没打燃,他周身的戾气却越来越明显,在火焰跳起来那顺直接被他折断了。 金属钢响发出清脆的喀嚓声,边缘锋利的利刃割破他的手掌,有鲜血渗在地毯上。 周从谨还从没有见他这么沉不住气的样子。 “还不去追?” 谈屿臣不屑撂话,“追什么追,没听见你儿子刚才说的?” 江周远远旁观了这幕,心里默默腹诽。 你今天当狗,和明天当有区别吗? 但男人全身上下嘴最硬,靠在沙发上纹丝不动。 他听力非同一般,自然能够察觉到她的脚步穿过庭院越走越远了,远得连同脚步声都开始模糊。身后蓝色玻璃有鱼群游过,蓝色的光芒落在谈屿臣煽动的鸦羽上,那一瞬间,空茫连同撕扯感涌上胸膛。 他不爱固定在某个地方住,住久了就会觉得寂寞。 是她很喜欢这里,喜欢拉开窗帘就能看见日出,喜欢来到露台感受海风吹来,池水荡漾的气息,喜欢鱼群游过,探听它们的心事。 谈屿臣已经习惯把这里当家了。 周从谨正要开导两句,男人已经撑跳过茶几,大步走了出去。 -- 她做的很棒,没有让那个人察觉。 直到离开别墅很远的距离,孟九轶才勉强能够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手心的汗渐渐风干,那阵让她窒息的惊恐慢慢退却。 她不确定再留在别墅里,会不会让周从谨看出蛛丝马迹。 毕竟这个人有多可怕,想杀你却可以表现得很和蔼。 乃至一丝一毫的面部表情都是伪装的,毫无破绽。 但她再不是多年前听到秘密,就惊慌逃跑的人了。 孟九轶每走一步,眼眶也越来越酸涩。 仿佛有种大树被连根拔起的感觉,扯出根,连着筋脉,鲜血淋漓的。 明明知道和他无关,他是无辜的,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身后突然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男人拖着腔调的声音传来。 “这里大着呢,某人就这么走怕是走到天黑吧。” 孟九轶脚步一僵,头也不回。 “出去可打不着车,公交也不太可能会有,听说动物园里最近有两只熊跑出来,大概就躲在外面准备吃人呢,就你这种身板碰上了连骨头都不会剩。” 不管怎么说话她都不理,谈屿臣有些烦躁,揣着兜跟在她身后。 “真不打算理你老公了?” 第221章 没脸没皮 他越殷勤,孟九轶越不想理他。 谈屿臣直接拦在她跟前,她往左他也跟着往左,往右也跟着往右,把她堵得严严实实。 “你让开!”孟九轶红着眼眶瞪他。 谈屿臣厚脸皮得很。 “不让。” “你刚才还说如果再来找我,你就是——” 话音未落,谈屿臣折下颈低眉看她,突然“汪汪”了两声。 孟九轶都怀疑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但周遭安静,刚才那两声如此清晰,怎么可能听错。 这个人好没脸没皮哦。 她用力瞪他,可瞪着瞪着眼泪莫名落了下来,吧嗒两下砸在包包上。 谈屿臣咬紧下颌,心脏被搅得稀巴烂,大手一勾将她搂了过来。 “指着我拿你没办法是不是,该哭的难道不是我?你一跑我就巴巴追了过来,你这小王八蛋很得意吧,把我拿捏得死死的。” 拿捏他的人自己心里也不好受,包包摔在地上,孟九轶抱着他直接哭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的落。 他又恨又气,用力在她肩膀一咬。 “说你刚才不应该讲那些气话。” 她刚才那句让他去找别人结婚,把谈屿臣肺都气炸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先不理我的。” 孟九轶哭到打嗝,眼泪渗进她的喉咙里,“你还不让我走,限制我自由,我只是.....去找许衍之拿个东西而已。” 谈屿臣捧着她的脸,下颌紧咬。 “只是拿个东西为什么刚才不和我讲明白,明明知道我在乎得要死,偏偏气我是不是?” 孟九轶摇着头,泪不断往下落。 她没想气他,她只是煎熬,任何一个他冷淡的时候,仿佛都在提醒她,坦白真相后他绝对不会选择她。 天平不断倾斜碾压,要把她压垮了。 “以后不准再气我。” 谈屿臣吻落在她湿润的脸上,耳垂上,“我给了你那么多卡片怎么不用,你甚至都不需要招手,我都屁颠屁颠跟你跑了。” 明明吵架不过十来分钟,分开也只有小小一段,他的眼神却带着后怕和空洞,光影凌乱破碎,孟九轶仰头望着他眼瞳里的自己。 她也一样。 孟九轶用力地吻住他,不过片刻谈屿臣就反客为主,舌头根本不用撬开她的齿关,她已经自觉张开了嘴。 他体内的暴虐因子在上下窜动,本能想靠掠夺来确认她就在怀里,可他吻得却那样温柔,舌头辗转在她的唇和齿尖,不舍得她憋红脸,更不舍得她闭气,啄吻着她的唇。 分开的时候,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瞬地盯着她,气息滚烫。 他声音低哑,“昨晚那副白骨精的模样今晚续上?” 孟九轶没有因为闭气憋红脸,反而因为他灼灼的眼神脸涨红,漾着诱人的粉。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咳,沉稳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孟九轶后背都僵了。 谈屿臣只当她是害羞,揽过她的肩膀,瞥了周从谨一眼,没个正形道。 “还没走?没发现自己当了电灯泡。” 他逐客令下得明明白白,这副便宜样,周从谨眉眼看。 “就走。” 周从谨叹了口气,“可能是我老了跟不上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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