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中,自在得像是在赏花。 也确实有花,热爱林木的小魔头搬来了许多菊花,各色品种,味道各异。 有的还挺好吃的。 长情侧身避过一个跌跌撞撞的小魔头,抬头却眼前一亮。 摘下一瓣菊花花瓣放进酒杯,长情又多摘了一瓣,施施然向那边走去。 花瓣落入酒液漾起涟漪,觅妒抬眸,另一个酒杯在这时轻轻撞上他的,发出清脆一声响。 觅妒果断移开杯子向一旁走去。 长情面上笑意丝毫不减,早有预料般提步追上,口中却含几分抱怨,“我才刚来啊,这么绝情的吗?” 觅妒嘴上也不饶人,只说:“你应得的。” 长情没忍住笑出了声,“是是是,我应得的。” 觅妒冷哼一声。 长情又是一阵笑,末了才道:“我不觉得你小徒弟忘了,可能只是一时走不开。” 觅妒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看向长情,带着不加掩饰的怒意,“我没想他!” 长情摊摊手,“好好好,陪我喝酒呗。” 觅妒懒得理他,“爱找谁找谁,别找我。” 长情追得紧,“爱找你就来了呗。” 觅妒又停下,手中酒杯忽地碰到长情的,继而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将杯子倒过来,“喝过了,滚吧。” 放入的花瓣沾不住杯壁,飘飘悠悠从杯中落下。 长情没去管它是否会落地被踩入泥土,目光定定看着觅妒的脸,不见笑意。 觅妒毫不留情转身走人,“少跟我来这一套。” 长情撇撇嘴,只心说一句绝情,面上又重新挂起笑意,几步便跟在了觅妒身边,半晌感应到些什么,眯着眼转向最上首。 自他离开后,魔尊就搬去了剑尊的位置,而现在,两个别别扭扭的人一同起身,悄无声息抹去痕迹,离开了这里。 两个迟钝的人是没有结果的,还是得加点外力。 作者有话要说: 论长情是如何疯狂作死的 第54章 一个亲亲 沈默棠带着肇晚打算前往宋白那里。 但怎么说呢?两人间的气氛有些尴尬。 倒不是因为他突然跑去和肇晚坐在一起, 他规规矩矩和人坐着聊聊天能发生什么吗? 不能。 况且他今天的衣服只是在背后多了条系带,他怕妨碍他坐立行走系得可松,只稍微的把腰部轮廓勒出来一点,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所以不可能是他的问题。 其实吧, 是因为他俩坐在一起后,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跑来祝酒的小魔头。 准确来说是因为小魔头紧张之下的一句“百年好合”。 后边紧跟着就是“早生……”, 早生啥大家都知道,他就不过多描述了。 只能说幸好那个小魔头不是自己来的,一起来的小魔头意识到不对猛地捂住了他的嘴,阻止了后续, 也就是“贵子”。 还非常顽强地扯道:“早生华发。” 读的是华丽的华, 差点让他没反应过来。 就、怪不得会当成祝福性的话。 如果可以, 这种“祝福”就还是算了吧,他并不想少白头。 怎么说呢? 果然义务教育不能停。 但好在有这样一出,他看肇晚尴尬归尴尬,至少对前面那句的尴尬已经缓和下来一些。 若非如此, 恐怕这气氛就不是一两句尴尬可以说明的了。 那是非常的尴尬。 大写的尴尬。 怎么能说早生贵子呢? 他能生吗?肇晚能生吗? 放那几个结伴的小魔头身上, 他们能生吗? 都不能。 因为他们都是男的! 货真价实。 啊。 怎么好像前提错了。 不管了。 总之结果就是,沈默棠提前带着肇晚跑了。 继续待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万一还有紧张的小魔头过来再说点什么, 他就当真可以在红绸间贴几张�肿帧� 别管给谁用,肯定用得着。 小心翼翼瞥过肇晚,肇晚垂着眸,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他看不出来。 当然这也不怪沈默棠看不出来, 肇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脑海中只有某个声音反反复复念着“百年好合”。 百年啊。 对于修士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 人间的许多祝福或者约束对修士而言并不适用,所以修士会用更为有效的方式。 比如说道侣契…… 肇晚怔然,抬眸看向身前停下脚步的沈默棠,“到了吗?” 沈默棠点点头,推了一下没能把门推开,转而拉动门环敲了敲,“老爷子,我来了,开开门。” 没有回应。 沈默棠眉心一跳,也不用门环了,直接上手拍门喊道:“老爷子?” 肇晚意识到不对,上前一步站到沈默棠身侧,抬手抵于门上道一声“得罪”,肌肉发力就要强行破门。 然后被沈默棠用结界挡下,“等等等等,修门很麻烦的。” 肇晚:“。” 沈默棠摸摸鼻子,心虚笑笑,“我看过了,人不在,不过……” 沈默棠指向某处灌木丛,“有人留下报信来着。” 肇晚颔首,放下了胳膊。 被指到的小魔头探出脑袋,也只是脑袋,往他边上的肇晚看过一眼就烫到似的收回视线,不敢再往外多走一点,“尊主对不起,我也是为了宋先生。” “宋先生?” 小魔头点点头,小心翼翼伸出根手指头,又小心翼翼指向肇晚,紧接着又连忙收起,“我不知道他也会来。” 沈默棠挑了挑眉。 所以是怕肇晚拿人? 还是跟他一起? 怪不得。 心说小心点也是好事,毕竟宋老爷子可经不起折腾。 哦对,宋老爷子。 沈默棠看肇晚一眼,对小魔头道:“放心,他不会对宋老爷子怎样的,宋老爷子去哪儿了?” 小魔头又伸出那根手指头,指了某个方向,“宋先生和其他人一起去泡澡了,还让我转告尊主,等结束后会去尊主院找尊主的。” 沈默棠顺着指向看去,那边确实有处灵泉来着,有小魔头改造了一下,把那地方建起来一座澡堂。 那地方平日里总有魔头,等到下班后更是人挤人,所以宋白应该是没去过的,大概是想着趁人少去体验一番。 说来,这灵泉其他地方也有几处,大都出现在大魔头的院子里,是人为引过去的。 人为…… 啊,忘记给宋白这里引一处了。 等明天记得给人引一下才是。 不过既然如此,沈默棠对小魔头道:“我知道了,你接下来就去做自己的事吧。” 小魔头应声是,脑袋倏地收回了灌木丛,悉悉索索一阵响动,渐渐走远了。 沈默棠回头看向肇晚,“先去我那儿吧。” 肇晚颔首说好。 远处,小魔头回头看两人转向走去魔尊的院子,当即从怀里摸出个竹制的小哨子,仿着虫鸣滴滴呜呜吹过几声。 片刻,相似但略有不同的哨声回应过来,小魔头收好哨子,沉入了黑暗。 哨声最后由口述的方式传递给长情。 长情满意点点头,非常自然地举起酒壶给坐在一边的觅妒斟酒,又自顾自拿起杯子跟觅妒碰杯,喝完后道:“失陪片刻。” 说着就放下酒杯站起,又感到几分拉扯,回头一看,觅妒十分嫌弃的用两根指头捏住他的衣角,面露不快。 长情笑意瞬间盈上眉梢,向觅妒抛个媚眼道:“怎么?舍不得我?” 觅妒皱起眉,松了长情衣角,转手拿起酒杯泼在掌心,给自己的手消毒。 长情眸光流转,又看回到觅妒脸上,好心情假装自己没看到,只从嗓间发出一个音节:“嗯?” 觅妒烘干残余酒液,这才不情不愿看向长情,“小心惹火上身,没人给你收尸。” 长情忍不住笑道:“放心放心,真那样就拜托你了。” 觅妒冷哼一声,果断扭过头去不再看他,也没说答应或是拒绝。 长情就当做是默认,转身离开。 让他好好想想,该用那种呢? 保险起见,还是先试探一下吧。 ―― 因着沈默棠翻找月饼找得认真,所以门是肇晚去开的。 门外是长情,见着是他开门有些惊讶,只一瞬又恢复如常,急匆匆把手中的酒坛塞给他,堆起笑意说道:“这是宋先生托人送来的,你们先尝尝,宋先生过会儿就来。” 长情塞得太急,又着急地丢下就跑,话都有一半散在风里。 肇晚险些没接住,刚一稳下,抬眼再看,哪还有什么长情,只有头顶红灯笼透下的红光影影绰绰。 没错,沈默棠的院子也是布置得和外面其他地方如出一辙,但又带了几分谨慎,院内除过红灯笼,便只有一条红绸挂在主屋的门上。 肇晚顺手将门关起,看沈默棠好容易找到月饼的所在,正在找其他东西,肇晚将酒坛搁置在桌上,唤道:“沈兄。” 沈默棠闻声抬头,见着酒坛当即两眼放光道:“阿晚客气,怎么还自己带了来。” 肇晚摇摇头,心说沈默棠果然没听到敲门声,解释道:“不是在下,是长情送来的,说是宋先生嘱托的。” 沈默棠了然点点头,叫肇晚坐下,自己捣鼓着去开酒坛的封口,碎碎念道:“阿晚你还要回去,就别喝了。” 肇晚说好,他知道了自己的酒量,便不打算给沈默棠添麻烦。 沈默棠给肇晚倒杯茶,又喜滋滋给自己倒杯酒,端起杯子虚碰一下,开开心心喝掉。 毕竟宴上喝的大部分是为了压制不舒服的感觉,不尽兴,还是这种时候比较自在。 肇晚放下杯子,“沈兄所说商铺,大抵上是没问题,但……” 扑通一声。 沈默棠的杯子猛然脱了手,大脑也瞬间混沌起来。 肇晚一惊,“沈兄?” 嗯? 是谁? 沈默棠眼前花花的,肇晚的脸一并扭曲,声音也是远远近近听不真切,感觉、很奇怪。 这是谁? 为什么要喊他? 他这是在哪儿? 又在做什么? 鼻间隐隐约约能嗅到酒香,难道他喝醉了? 不能给人添麻烦。 沈默棠扶着桌子就要站起,但他的身体很热,也很无力,手一滑就要摔下去。 但下一瞬,有什么东西稳稳拖住了他。 肇晚心跳都急切起来,他再迟钝也已经察觉到不对。 沈默棠状态明显很不对劲,明明还没喝很多酒,脸却很红,心跳也很快,甚至于意识都不清晰。 发生了什么? 莫非是有人下毒? 肇晚一凛,“在下这就给沈兄解毒。” 沈默棠反应一阵,迷迷糊糊间向他伸出手,“过来点。” 肇晚犹豫一瞬,还是俯身靠近,“沈兄可是知道了原因?” 下一刻,沈默棠猛地揽住了他的脖子向他贴近,温热的呼吸近在眼前,嘟哝道:“不知道。” 体温很烫。 肇晚瞬间慌了神,手脚无处安放,不敢直视沈默棠的眼,“沈兄不要胡闹。” 沈默棠摇了摇头,燥热感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发明显,混乱的视线跟随肇晚垂下的眸子下落,落在他的唇。 “沈兄……” 沈默棠有些不满,嚷道:“叫我棠棠。” 肇晚猛地一僵,“沈、沈兄……” 不满无限放大,沈默棠的声音紧跟着加大:“叫我棠棠!” 肇晚反应不及,“沈……” 温软的唇骤然吻上,堵了他的所有疑问。 只剩下慌乱。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 不痛不痛 沈默棠醒来时, 只感觉脖子很痛,不是说身体的其他地方不痛,当然也痛,不止痛, 还酸软无力, 好像连夜跑了好几个八百米。 但是跟脖子的痛不是一种感觉。 怎么说呢? 就好像被人打了。 对, 被打了的感觉。 可恶,谁打的他! 沈默棠呲牙咧嘴从床上爬起,一时之间什么也想不起来。 话说,他不是和肇晚一起在等宋白的吗? 怎么睁开眼就在房间的床上。 他不小心睡着了? 嗯? 这怎么都白天了! 掀开薄被打算下地, 视线的余光却瞥到裤子上突兀擦着的一抹淡红。 在他的膝盖内侧。 等等! 等等等等! 这啥?! 沈默棠顿时有些慌张, 伸手过去摸了摸, 又放到鼻下嗅嗅,带着浅浅的铁锈味。 血? 谁的血? 沈默棠心脏都要吓停了,却猛地发现上面还沾染着残余的灵力。 生锈的大脑吱吱呀呀转了几圈,终于将这灵力与记忆中的某个人对应起来。 ――肇晚。 说来他最后的记忆确实是和肇晚在一起的。 不、不会吧。 咱又要改到悬疑片场了吗? 别这样, 不太好。 沈默棠深吸几口气, 告诉自己冷静,他应该没那本事把肇晚埋了,肇晚埋他还差不多。 不对不对, 谁埋谁都不行,咱还是先保住咱的片场好吧! 再好好想想,说不定能想起什么呢? 昨晚啊, 应该是昨晚吧。 他应该不至于一觉睡好几天。 算了,就按昨晚说吧。 昨晚, 他翻了半天才找到长情给他送来的月饼, 然后呢? 抬头就见肇晚拿出来一坛酒。 酒?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片段, 画面中肇晚的脸离他很近,近到呼吸都洒在他的脸上。 沈默棠猛地一个激灵。 不对吧。 不对吧! 这是个啥? 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脑子里? 他的记忆? 不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 那个距离、已经犯规了好吧! 可他膝盖处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他得做了什么才能把肇晚的血蹭到那种地方啊! 沈默棠转身看向窗外,动作间牵扯到浑身的筋骨,痛得沈默棠猛地僵住。 总不能真是他喝醉耍酒疯乱跑了吧。 以前也没这样过啊,而且他又没喝多少,怎么可能醉得那么厉害? 难道酒有问题? 嗯? 这是什么? 沈默棠还没能看向窗外,倒是看到床头一张用玉佩压着的纸条。 玉佩是个简单的环佩,水头很足,通体翠色,看样子应该价值不菲,沈默棠在肇晚身上见过,就挂在芥子边上。 那纸条大概也是肇晚留下的了。 沈默棠没动玉佩,直接捏着纸条的一角将其抽出,再将纸条打开,入目果然是肇晚的字迹。 调查? 调查酒? 沈默棠抬眼看向窗外,桌椅还是那个桌椅,桌上的点心月饼还是那个点心月饼,唯独不见了的,只有那坛酒。 所以、是酒有问题? 可那酒不是肇晚带来的吗? 啊对,险些忘了,不是肇晚拿来的,他说是宋白托长情送来的。 长情? 长情! 他知道了! 沈默棠刚要摸出传讯符质问长情,脑袋又一次疼起来。 片段式的记忆纷纷涌现,圆盘明月下,他的吻惊到肇晚,肇晚想要后退躲避,却被他一口咬住了唇。 两人最终还是一同摔倒在地,扬起细细的尘,他松开缠绕在肇晚颈间的手,跪坐在肇晚腰间。 在肇晚吃痛般的闷哼中,跪坐在肇晚…… 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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