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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房。 他这就去把不许逼人拜师一项写到新门规里。 长情连忙跟上,“尊主……” 沈默棠抬手打断长情, 站定在肇晚身前, 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眼。 紫眸清澈, 肇晚呼吸不由得一滞。 但只一眼,沈默棠便眨下眼睛移走视线,回头看向被两人挤在中间的祝原思。 祝原思头都要低到地上去了,一边是仙宗弟子的信仰,另一边又是紧紧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护在身边的新师父,面色也是十分精彩,看起来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沈默棠没忍住叹口气。 这倒霉孩子,怎么什么修罗场都能让他给撞上呢? 最后则是觅妒,觅妒已经明明白白把不许碰他徒弟几个字刻在了脸上,视线怼在肇晚身上,多大仇多大恨一样。 嗯,很精彩,一个比一个精彩。 沈默棠抬手在觅妒眼前晃晃,引回了觅妒的目光在他身上稍作停留,还是没忍心把祝原思丢下,问说:“你打算怎么办?” 觅妒又瞪向肇晚,“恐怕尊主得问他。” 沈默棠:“?” 沈默棠果断拒绝了觅妒的提议,“我就问你!” 觅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收回视线看向他,眉目间满是疑惑。 长情上前解释道:“尊主,觅妒的意思是祝小友还是想留在长天宗。”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 沈默棠转而看向肇晚,问说:“长天宗是不要他了?” 肇晚摇了摇头,“在下并非此意,只是此事还需上报宗门才能定夺。” 沈默棠眨眨眼,“不上报可以吗?” 肇晚微怔。 沈默棠继续道:“就当做我们之间的秘密,谁都不要说出去。” 长情暗自握了握拳头。 没错,就是这样,拿下他! 肇晚不自觉被那双狗狗般无辜的紫眸吸引,长剑突然在这时嗡然响动,瞬间拉回了他的理智。 肇晚垂眸避开了沈默棠的视线,“实为不妥。” 沈默棠向旁侧走去,指尖抚上团锦花瓣,“剑尊当初见着宋白老爷子也是这般不放心。” 暗生的魔气遮罩周边花木,沈默棠回身笑道:“但剑尊,你可见着我双月宗有亏待他?” 肇晚一言不发。 “没有,”沈默棠学着长情的样子伸出食指摇了摇,“觅妒是喜欢祝原思才收他为徒的,有谁敢害他自然要先过得了觅妒这关,若觅妒变心,还得过我这关。” 沈默棠走回肇晚面前,笑意更深,“所以剑尊,不要上报了吧。” 肇晚仍是不说话,低垂的眸色变了变,很是挣扎。 沈默棠没办法,伸手把觅妒拉到自己身边,侧目看觅妒一眼,急道:“赶紧跟人保证一下啊,还想不想要徒弟了?” 觅妒态度本是坚决,听到后半句竟有所松动,视线扫去祝原思身上,见祝原思一直愣愣看着他。 非常勉强的,觅妒点了点头。 又面向肇晚,语气僵硬道:“我向你保证,只要祝原思还是我徒弟一天,我就不会让人伤害他,也不会伤害他。” 肇晚抬眸,视线绕过沈默棠看向觅妒,略带犹豫的,点下了头。 这可把沈默棠感动坏了,感动程度不亚于参加别人婚礼时看到新人互相说“我愿意”。 好事啊,大好事。 这下他可以安心上班去了。 眼见着再没他什么事,沈默棠刚要开口跟几人道个别,肇晚却在这时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预想。 肇晚:“但在下有个条件。” 沈默棠只好按下心中想法,硬是挤出笑容道:“剑尊说说看。” 肇晚先是看向祝原思,“你往后来往双月宗皆需告知于我。” 祝原思反应了一下,当即喜色外露,飞快点下了头。 肇晚又看向他。 沈默棠自认为会意,指向觅妒,“放心,传讯符他来提供。” 长情没忍住,噗嗤漏出一声笑,见几人视线登时向他看来,又连连摇摇手,憋着笑偏过了头。 肇晚被这样一打岔,差点忘了自己本是要说什么,但沈默棠所说也确实解决了他未曾想到的问题,便也没提。 目光一瞬不瞬落在沈默棠眉眼,肇晚继续道:“在下也需要能够随时进入双月宗,即使在双月宗的休息时间。” 这、这个倒是没什么必要吧。 他家小魔头会被吓坏的。 见沈默棠面露难色,肇晚又补充道:“在下并非想要沈兄将结界向我开放,只是……” “你来了让人给你开个门?”沈默棠忽然真正意会到他的意思。 肇晚颔首称是。 说实话,沈默棠犹豫了。 他知道肇晚或许就是为了能随时确定祝原思的状态,但是吧…… 只说这个休息时间,那范围可就大了去了。 但最后,沈默棠还是勉强道:“要是无关除祝原思外的其他工作的话,我会让值班的人给你开门的。” 肇晚眸光亮起一瞬,又自觉不妥垂眸藏起。 沈默棠心中只想着加限制条件,丝毫没有注意到,接着说:“记住别太晚也别太早,该休息的时间还是要休息的。” 肇晚应道:“自然。” 所以这就算是皆大欢喜了吗? 很遗憾并没有。 沈默棠忽然想起,几天前肇晚给他发传讯符所说的监视一事,尚且因为当时肇晚突然的扭头就跑没有后续。 反正人肇晚来都来了,还正好是他的上班时间,沈默棠便打算继续把这件事也拿出来商量一下。 至少要知道肇晚都监视些什么不是? 可是这件事并不需要这么多人在场。 沈默棠便让觅妒带着祝原思四处转转,尤其是练武场和觅妒的住处,不出意外的话,祝原思在双月宗度过的时间大都在这两个地方进行。 觅妒视线好不容易从肇晚身上拽下来,倒是还算痛快的走了。 沈默棠朝祝原思挥挥手,又转而看向长情。 长情只露出意味深长一抹笑意,不用他多说些什么,刷刷跑了。 沈默棠挠挠头,最后看向肇晚,“走,里面坐。” 肇晚仍是以“此等重地,不便入内”推辞。 沈默棠一路向内看去,最里边才真正是他的书房,外边架子上摆放的,恐怕随便找个修士家中都能看到一模一样的。 但他说是要和肇晚商量,其实还是想从肇晚那儿套点话出来,顺便还能找一些参考给他写新门规用。 念及此,沈默棠把肇晚带到了一片草坪,就是他用来午休的那块,阳光很好也不晒,不时有风吹过,很是舒适。 顺手发动银镯将附近围出一片不见花木的结界,沈默棠瞅准一块地皮,噌就坐下,又拍拍自己边上,让肇晚也坐。 肇晚犹豫片刻,还是上前坐下,眸中新奇之感颇重,也显得很是局促。 或许是局促吧,沈默棠有点分辨不出来,只是他想人剑尊就算会去帮老太太取水,恐怕也不会大刺刺直接往地上坐。 这样一想,沈默棠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唐突了。 好在最初的异样过去,肇晚看起来也不那么紧绷,沈默棠放下心来,伸手揪起一根草叶拿在手中转转,脱口问道:“肇兄究竟是对什么过敏?” 话一出口,肇晚懵了,沈默棠也懵了。 鬼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要说这个的,未免也太过尴尬了吧! 可说都说了,也不能撤回……好吧,还是能打个哈哈糊弄过去的。 但他是真的好奇,也真想看看能不能从肇晚口中听到答案。 肇晚被他盯得紧了,竟一下子回神,脱口道:“很多。” 花粉、灰尘、毛絮,在他辟谷之前,还有鸡蛋牛奶一类的食物。 虽说不至于像普通人一样反应剧烈,但经摩擦后皮肤容易发红还是会有的,如果花粉过多的话,还会在一定程度上滞涩呼吸。 当然这都是在不加防护状态时的事了。 沈默棠若有所思点点头,“那确实挺难受的。” 肇晚眼睫微动,垂下了眸子。 沈默棠甩手将草叶扔远,目光追随着其飘然落下,又道:“防护罩而已,就算别人知道了也不成弱点。” 肇晚怔然,回头看向他。 沈默棠笑笑,“你就稍微不那么完美一点吧。” 肇晚只感觉心跳猛然漏了一拍。 作者有话要说: 拿下他! 第29章 不是你喜欢吗? 如果要问沈默棠现在是什么心情, 那只能是后悔。 他就不应该突然转个身面对肇晚。 不然也不会在他们刚开始聊监视的事还没聊到点子上时,肇晚视线突然瞥到他的肩头,火速红了脸。 紧接着就噌地一声站起,死活不肯再面向他。 肇晚的反应太过明显与剧烈, 纵使沈默棠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他该说些什么吗? 他能说些什么呢? 就三个铜钱大小的孔啊, 真的就铜钱大小, 还露出来的是跟脖子手腕无异的胳膊,至于吗? 你见着长情坦荡荡穿个露脐装都没这么大反应的好吧! 他就说长情那天怎么会说那种话,原来真是因为他? 就这?能算得上色|诱? 标准未免太低了点吧! 而且刚一见面时他就穿着这件衣服,压根没换过, 总不能在你面前晃悠这么久, 你居然才看到? 剑尊, 回答我,你眼神是不是不大好? 沈默棠:我不能理解.jpg 但不管沈默棠能不能理解,总之任他“剑尊”“肇兄”“肇晚”的都叫过,肇晚就是不肯给予回应。 沈默棠无奈叹口气, 试探道:“阿晚?” 一团蒸汽噗地从肇晚头顶冒出。 沈默棠愣了一瞬, 忽然怀疑起是不是自己的眼神也有问题。 前面也说过,肇晚身量高挑,就算是站着, 若是离得近了,他也不得不抬抬头才能对上肇晚的视线。 何况现在他坐在草坪上一时想不到该做出什么反应。 再叫一次吗? 可万一真冒出团蒸汽怎么办? 人会坏掉的吧。 就算是修士,这种情况明显也不正常啊。 所以, 肇晚其实是那种禁|欲到极致反而纯情到不行的类型? 沈默棠摇摇头,觉得还是不应该给人乱加标签, 毕竟肇晚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他也算不上了解。 反而是他自己, 仰头仰得脖子都要酸了, 却仍只能看到肇晚的后脑勺和通红的耳尖。 说来,肇晚的头发倒是绸子一样,看起来很是顺滑。 沈默棠下意识抓抓自己的头发,哪知动作间竟牵扯到挽发的银铃,清脆铃音登时响起,余音久久不散。 沈默棠:??? 不是,这玩意怎么就响了呢? 沈默棠也不抓头发了,伸手就去脑后用指甲盖撞击那两个铃铛,只有银质感,丝毫没有铃音响动。 奇奇怪怪。 这玩意统共就响过几次,每次情况都不尽相同,这让他怎么找规律? 肇晚似乎是终于缓过劲来,身子稍向他这边侧侧,视线也不知遥远落在哪里,突然开口接上了事情发生前的话茬,“如沈兄所言,长天宗决定监视双月宗,确实有上次事件的影响。” 也就是他发出众多传讯符到各个仙宗,还因为他们不肯放人,在传讯符里埋了法阵捆人的事情。 或许还真的捆到了哪家小宗门的宗主。 沈默棠以手拄脸,幽幽叹了口气。 当个魔头还真不容易,稍微动作大一点就得被人警惕戒备。 不过也确实,那些正道能任由双月宗发展壮大才奇怪,倒不如说双月宗能有如今的规模,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奇怪。 这就暂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抬头看眼肇晚,见他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不打算变化的样子,又问道:“那肇兄可否透露一点,长天宗想要你从我双月宗监视到什么吗?” 肇晚摇了摇头,“在下不知,在下接到的任务是将双月宗的异常动向上报。” 又是上报。 真是传讯符多得没处花。 沈默棠突然意识到什么,“你答应不上报祝原思的事,不会也是为了能进来双月宗好进行监视吧?” 肇晚身形不动,一言不发,他无法说是,也无法说不是,毕竟…… 这也是他找到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 他起了私心。 可沈默棠不是这样认为的,沈默棠以为他的沉默代表着默认。 这说明什么? 说明肇晚那么好说话,压根就是挖了坑在这里等着他! 也就是说他一个激动,把自己给坑了? 长情不是很聪明吗?怎么不当时提醒他呢? 只顾着吃瓜,吃着吃着都忘记自己是双月宗的副宗主了吗? 还是说长情觉得没问题? 可这看起来怎么都不像是没问题的样子啊。 沈默棠又转向肇晚,莫非长情临走前看他的那一眼,是盘算着报仇? 这两个有仇吗? 要是觅妒的话,就算他不知道两人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也可以毫不犹豫说有,但是长情的话,之前是发生过不愉快,也不见长情再有表现啊。 说起来他自个儿还有个梁子和肇晚结着没解开呢,每次遇见肇晚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他差点都给忘了。 既然如此,真有那时候他就假装没看到吧。 想着脱口道:“你要是被谁揍了我可不管。” 肇晚微一颔首。 这样一来,事情就好说了。 沈默棠起身拍拍沾染到的灰尘,“劝你还是尽早习惯的好。” 肇晚疑惑回头,目光却是虚虚落在他的头顶。 还真是执着。 沈默棠举起手进入到肇晚的视线范围,又向下指到自己肩头,“这个。” 肇晚的视线终于下放对上他的眼,面上仍是浮着一层不肯褪去的淡粉。 沈默棠眨眨眼,确定肇晚已经足够能看到他的指向,便放下了胳膊。 哪知才刚要继续说话就听远远一声呐喊。 “尊主――” 沈默棠回头,见小魔头慌慌张张跑来,竟也能无视肇晚冲到他面前。 “怎么了?” 小魔头上气不接下气,连连指向身后某个方向,“宋先生出事了!” ―― 宋白发病了。 据前来找他的小魔头讲,宋白那会儿正在上课,上得好好的忽然就不认得他们了,嚷着要爬树跳湖。 小魔头们怕伤着他,拦都不敢怎么拦。 沈默棠带着肇晚急匆匆赶到时,宋白既没有爬到树上也没有跳到湖里,只是、正拽着一个小魔头的尾巴。 还不是单纯拽住的那种,见过抻面条吗?就那种。 嘶……好痛。 沈默棠怔住一瞬,猛地反应过来,几步挤进小魔头给宋白围出的圈中,先是跟那个倒霉被拽了尾巴的小魔头对视一眼。 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儿见过。 尤其是这红红的眼眶,还有被宋白不知轻重拽在手中的尾巴。 毛茸茸的。 确实眼熟。 沈默棠愣是没想起来,倒是被拽的小魔头带着哭腔喊了声“尊主”,一下子把他惊回神,连忙就往宋白跟前凑。 宋白也注意到他过来,手下扯小魔头尾巴的动作登时停下,脱口道:“娃儿~” 沈默棠连连应下,伸手去抓宋白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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